35第35章 醉乱除夕

尘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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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些绿林出生的痛快汉子,一顿除夕晚宴三下五除二,傍晚的时候就已经搞定了。

    长风镖局的大堂内摆了六七张大桌,酒肉美食桌桌琳琅,年长的弟兄带着各自家眷先入了席,光棍伙计们再挑着空余的位子坐下。

    少顷,柳眉面若桃花、步履盈盈软软地搀着赵洪德,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众兄弟从来只见她大方爱笑,几时见过如此恬静之容,便纷纷好奇打量。

    “咳咳。”赵洪德眉宇间都是喜色,咳了咳嗓子,难得的含蓄道:“……你嫂子,一个月了。”

    “哗——”

    大堂内静了一瞬,下一秒便如点燃的爆竹一般,纷纷喝起彩来。

    “恭喜帮主——!”

    “大哥好福气,兄弟们等着喝嫂子的喜酒!”

    “嫂子瞒得可紧,看把我们帮主乐得……”

    “都胡说些什么呐。”那厢柳眉的脸儿更红了。她是在几天前抓药时偶然得知怀孕的,从来只当自己不能生养,愣是逼那发须斑白的老大夫给她把了不下三次的脉,她方才信了下来。

    难得见她娇羞如此,赵洪德大手在她肩侧轻轻一揽,脸上宠溺更浓:“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从前一样爱羞?”他是独独爱着她的,这些年提过不知多少次要娶她过门,奈何她因着自己不能生养,总也不肯耽误他,如今却真真是上苍眷顾,圆了二人的一场鸳鸯梦。

    眉目在众座上一扫,见妇人孩子热热闹闹。想到昔日出道时的铁杆弟兄,如今娶妻生子、拖家带口,再不能像当初一般心无旁骛地打打杀杀,那归隐之心自是更甚了。

    便又扬声道:“喜酒还要缓缓,待到‘正事’成功,那时再与庆功宴一起和大伙喝个痛快!”

    “好!誓为镖头尽忠——”阿珂与众人倒酒干杯。众汉子嗓门恁大,因着不想被邻居听去端倪,称呼亦不约而同的改了。

    阿珂喝完了,故意斜眼瞥着柳眉戏谑道:“女妖精,我说你近日怎么对我恁是苛刻,原来是要给小毛头留着呐~”

    “臭丫头,惦记着你的嫁妆不是?”柳眉还了阿珂一计白眼,做着嗔怒模样:“日后我和你阿爹走了,那店铺还不是归你打理?你这丫头品性恶劣,好心为你多存些,是怕你没几日便将它败个干净!”

    美妇人俏面仿若染了桃花,娇妍妍欲滴,此刻满心里都是将为人妇人母的爱,连平日惯常的刻薄语气都好似柔软起来。

    阿珂看在眼里,由衷为他们感到高兴。

    她自来到这个世间,就从未体会过什么父母亲情,如若当年不是被他二人收养,怕是那个冬天她就早已经冻死在了街头。白白贪了十年的温暖,如今他们有了亲骨肉,却还为自己这样安排后路……不知为什么,阿珂的喉咙有些酸酸的,嘴上却执拗道:“得,你那间小店铺还是盘了带走吧,那点儿银子哪里够我花天酒地?”

    正好有旁的伙计过来灌酒,她便痛快地喝下几杯,又拿着一个酒葫芦,呼啦啦着和一群孩子们放鞭炮去了。

    大概是觉得这也许是天和会的最后一个除夕大宴了,大伙儿都喝得甚是豪放。一顿饭吃到天黑透了,女人们才开始三三两两的收拾起碗筷。

    阿珂没心没肺的不知道灌了多少的酒,等到孩子们被娘亲叫回去睡觉了,她这才晃晃悠悠着往大街上走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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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上难得的冷清,家家店铺都是关着的,三五个调皮的大孩子在妓-院门口燃着小烟花。然而妓-女们今夜也放了假,那红-门紧闭,将里头的姹紫嫣红、嬉笑怒骂隔绝得如同另一个世界。阿珂在门前站了站,记起来今夜忘了换男装,晃了晃脑袋又走了。

    “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则为俺生小婵娟……”

    一辆敞篷马车从眼前慢悠悠过去,那车上的男人嘴里哼着戏曲儿,怀中搂着妇人身体,大手伸进她胸-乳-揉揉-捏捏,力道撑得妇人一件上万两的名贵貂裘沿肩儿滑落,暗夜里看到她白沉沉的两具-大-乳。她却也不知羞,嘴里头放-荡-嬉笑,抓着男人的脑袋偏让他贴过去。男人双目迷离,嘴里头叱她“贱-妇”,动作间却是贪婪……这模样,不是那周家二爷还能是谁?

    周文谨如今却是富贵了,‘红颜’每日吸着,大把的银子随意他花哨。外头包了个放荡的妖妇,给她银子她便教着你花天酒地,每日二人醉生梦死,哪里还记得了其他?

    看阿珂醉熏熏的晃荡而过,只当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叫花子,便掏出一把碎银子往她面前一扔,腻着妇人随马而去。

    “呸,种-猪。”阿珂抬了抬膝盖,脚前的一颗炮仗便被她踢飞了起来。

    “嗖——”

    “嘣——”

    马车才行到拐角处,一道妇人尖锐的凄厉嗓音顿时划破夜空。随后便是那风流二爷的扬声怒叱:“天煞的,谁家把鞭炮乱扔!缺德这是——”

    “呃~~”阿珂步子崴了一崴,干了坏事的她顿时觉得心情舒坦多了。

    没关系没关系,最后还有个李燕何呢,大不了还他一顿胖揍,他们一起回山上去就是。阿珂想。

    “咳。”前方忽然传来一声轻咳,还有几道压抑的低笑。

    三条大狗从身边穿过,那领头的老迈,停在阿珂脚前蹭了半天。

    “大白。”阿珂醉醺醺的叫了它一声,抬头便看到几步外高头大马的一队黑衣男子。个个穿一色的黑,宽肩窄腰,年轻而俊逸,尤是那领队的英武将军,一双凤眸濯濯潋滟,高鼻薄唇,更是让人心动。可惜他此刻一手持着缰绳,另一手上却提着一只烧鸡……诶,真破坏美感啊。

    阿珂耸耸肩,抬腿绕道要走。

    可恶。

    周少铭的眉头便凝了起来,他这些日子到一处便给阿珂发一封信笺,从来不曾见阿珂回过只言片语,自少年时起就不曾追逐过男女情-爱,不知自己到底又哪儿惹了她不悦,心中好生失落。今日将要回京却看到阿珂突然寄来两根鸡腿骨,苦笑、欣喜之余,遂半路为她特特抓了只野-鸡,又央着山民将它烤熟,折腾了好半日,结果呢,她却又当着众人对他这样冷淡不睬,让他在下属面前好没有威严。

    几名将士满眼戏谑,纷纷抿着嘴角偷笑。

    阿珂酒喝得糊涂,只觉得莫名其妙,当下走得更快了。

    那半醉的身子摇摇曳曳,在暗夜里平添出几许少见的妩媚。张葛的眼睛就好似长在她身上,移都移不开,便清了清嗓子:“将军,这女人次次不给你面子,实在可恶极了!待末将前去抓她回来!”口中义愤填膺,持着缰绳就要打马。

    周少铭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与众兄弟先回去歇息,我一会儿直接回府!”言毕肃了脸色,朝阿珂的方向踏马而去。

    大白带着二白与阿花亦屁颠颠跟了上去。

    身后一人一马加三条老狗墩墩随行,阿珂好不懊恼。然而她走得快了,他们亦快;她拐了个弯,他们亦拐弯……妈啦,这厮今天怎么了?

    她哪里知道周少铭这些日子对她的怨念有多么深重,因着他走之前二人那一番没羞的一幕,心里头不想与他相对,遂双脚在地上打了个转,下一秒便要飞身而起。

    “嗖——”周少铭长鞭一扬,却顺势将她裹了过去。

    “如何见了我就躲?”女人暖-热的娇-躯遁入怀中,闻到她一身好闻的花酒飘香,那两道清隽眉峰凝得更深了……竟然喝这么多的酒?

    “周少铭,你如今越来越没臊了!”阿珂推搡着男子俯下的胸膛,挣扎着要跳下地。

    周少铭却不理她,大力将她腰身一揽,任她如何抓抓挠挠,只是将马儿调转了个方向,往城门口蹬蹬行去。

    半醉下的女人手儿绵软,打在他胸膛上只觉得那一片肌肤都要被她引燃起来。心中忍耐多日的暗-欲又不受控制的悄悄在某处伸展,他忽然想快点儿寻一处地方,然后将他的思念在她身上补偿。

    “驾——”暗夜里大马在空旷街心上奔腾,转瞬就到了城门口。

    ……

    还是他走之前的那间公务房,屋子里冷飕飕的,空无一人。

    周少铭将阿珂抱进屋子,又去生了炭火。

    阿珂环看了四周一圈:“怎么又是这里?”晃悠悠就要走出去。

    周少铭脚下一踢,一颗石子却将那洞开的门将将合紧。

    “我给你的信,为何只字不回?”他的声音冷沉沉的,大步走过来,凤眸凝住阿珂,持剑的大手在她薄薄肩膀上握住。还和少年时一样,一生气就是这幅冷冽模样。

    这人真是霸道,自己一厢情愿发来的信凭什么要求我回?

    “啊,信啊?我不识字怎么回?”阿珂挣着肩膀上的力道:“那步家千金大小姐又美艳又大方,你干嘛不去给她写?”

    周少铭默了默,少顷,原本下抿的嘴角微微浮上一抹笑弧——臭丫头,吃醋也吃得这般别扭,枉他多少日忧心!

    从来只当阿珂心中不存他,此刻的突然发现,让年轻的武将忽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柔软,看着女人倔强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亲她、欺负她。大手便持住阿珂尖俏的下颌:“女人,下次再要胡乱吃醋不理我,便是今日这样罚你!”

    阿珂醉得糊涂,哪里知道周少铭又堕入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她还没恍惚过神来呢,唇上便袭来一股好闻的暖热。

    将军的唇柔软却又带着惩罚的霸道,他已经对眼前的少女十分了解,薄唇贴着她粉-嫩-的唇-瓣,先还在外头轻重-啄-咬,趁她仓惶挣扎间,却迅速汲住里头躲闪的一娓馨香小舌。

    他的力道很重,深情-吮-吸着,阿珂本就醉得浑身发软,此刻再哪儿还有力气挣扎?

    她的个子原不过只到周少铭的肩头,此刻被男人这样霸道汲-取着,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贴在他硬朗的胸膛之上,便是垫着脚尖亦觉得吃力起来。然而任她如何捶他打他,他依然还是丝毫不肯饶她。

    “该死……被、被大白它们看去了……”阿珂瞥见大白忽闪不明的双眼,只觉得它眼里头藏着戏谑。

    妈呀,实在是糗极了。

    好厚脸皮的狗啊,竟然这样偷看人。

    然而周少铭却说:“赵珂,我知道你心里头是有我的!”

    他的气息灼-灼-滚-烫,大手在少女柔软纤腰上用力一握,阿珂便被他腾空抱坐在一方红木小桌之上。

    这样恰好的距离,她的胸口正贴着他硬朗的胸膛,少女-香-软的嫩-圆抵得他只觉得下-腹即刻都要燃烧起来,他便匀出一只手去拆解她的衣裳……他真是想她啊,每日每夜的想……初开红尘混沌的年轻武将,前番浅尝了爱-欲的美好,迫不及待想要将那欲探得更深、解得更明……他想要再将她要多一些,她馨香-暖热的身体于他而言,实在是像谜一样神秘而美妙的存在……

    “唔——”

    听到男子剧-烈起伏的心跳,阿珂心口处没来由忽然一绞,溢出一股奇怪的说不出的痛来。

    该死,谁心里头有他?她既与他们周家势不两立,早晚是要兵刃相见的,阿珂你不要再犯糊涂了!

    想到方才路上见到的周家老二,那痛忽然又一瞬间轻减了。

    年轻的武将已经将手隔着亵衣、握上她胸前跳动的圆-白,他的动作含蓄却又充满索要,那多年持剑的手掌握得她好痛啊,又痛又痒,只觉得小-腹莫名的晕开一片很大很大的空虚,想要被什么狠狠来填满……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真危险呐!

    “胡说!有毛病才会喜欢你们周家的人……”阿珂亦学着周少铭的模样,挑着他刚硬的下巴,忍住莫名隐痛的胸口抛下一句恶言。

    “该死……你为何非要如此拒我,不肯让我欢喜半刻?”周少铭一瞬间好不受伤,他又堵住了她的唇,不忍听她再说半分刺伤他的言语。

    窄袖的胭脂色小袄在将军大手中滑下,露出里头一抹鹅黄的短短胸衣,柳眉那只妖精,连胸衣都做得与别人家不同。此刻那鹅黄下两隆雪-嫩-的白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着,中间的一道沟壑若隐若现,看得将军只觉得喉间也似燃了火焰,薄唇从女人红-肿的小唇上移下,就着那红晕顶端的嫩-樱-桃儿-汲-吮起来。

    他的口中津-液-纯澈,那嫩-小的乳-尖儿在他啃-咬下逐渐婷婷玉立起来,他却又觉得太少,还不够,大手便将少女的两颗雪-乳望中间揉近,左右吃进她的全部。日日夜夜思想她的美好,这会儿只怕爱她不够多,那动作间自是满带着掠夺,逼得阿珂不得不鼓起上身紧紧贴近他清隽的容颜。

    柔软触及阳刚,女-阴-撩动着尘阳,隔着薄薄的衣料,那胶-合处便晕开来一片湿-滑的旖旎,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她的……原来她嘴上讨厌他,身子却还是贪恋!顿时周少铭下-复部的青龙又猛然腾勇起来,想要再来一回那绝望中超生的极乐痛=欲。

    被他薄唇-深-吸-浅-咬着,夹杂着浓烈的酒香,只觉得要把人的魂儿吸去,阿珂气极了、挣扎不开,酒醉后的身体亦愈见沉重起来,只是随着男子的动作任意他摆弄。

    该死,他这般执着,若果真被他要去了身子,一辈子都甩不开他了!

    阿珂又急又羞又恼,迷醉间忽然记起来酝酿了一百遍的恶言,便断断续续发起了狠:“周少铭……你不回家看看去吗?你母亲、叫回去个念经的……啊……念经的和尚……那智空和尚如今死了,官府找上门来……下人们都说你二弟、是他们的儿子呐~”

    吃吃的坏笑。

    智空?!

    尚沉浸于欢爱中的武将硬朗身躯果然将将一颤,只觉得脑门上被重重一击,原本情动的心思忽然冷却下来。

    大手捏紧阿珂的下巴:“你说什么?智空?”他的眼中尚存着情-动的红丝,然而这会儿却带起狠冽。

    “是啊。官府查了,那高僧原来不过是山南州逃荒的一个淫-贼-武僧,后不知怎么的被你母亲请去家里唱经了,白天黑夜的招待了好些天……不知道又惹了谁,死在你家外头巷子不远……如今都在传你周家杀人灭口呐~,你父亲和老太太都差点气病了……”

    阿珂忍着下巴上的痛,继续道着不要命的狠话。那外头的谣言自是她指使人们传散出去的,周家一个说辞、步家又是一个说辞,满街儿传着,只等官府发下定论。如今步家、周家都当着干系,大伙儿都忌讳着这个话题。

    她是最了解眼前这个男子的,他那般追求情-爱的纯净与美好,哪里受得了这些?

    果然,周少铭的脸色越发沉敛了,握在阿珂下颌上的手指头都在微微颤动……

    阿珂便暗暗发笑,心里头好不快意——嗯,小不归,我可是替你报仇了呐~

    “该死,你捏痛我了!”趁着身旁男子发愣之际,阿珂拍去他的大手,挣扎着跳下地来。

    周少铭却不想听下去。

    多年前的猜想应证为事实,多么不堪!没想到那个妇人她不知悔改、竟然又生出这般事端,枉他父亲日夜辛苦操劳、枉他祖母那般疼爱二弟……他心里头只觉得肮脏、厌恶,长臂将阿珂紧紧揽住,将那沉痛的容颜埋进阿珂胸前:“我真想立刻……带着你离开这里……”

    一字一沉,声音都是发着颤的。

    阿珂看不清他的脸面,却能想象他眼里头隐忍的怒火。

    胸口暖暖-热热都是他粗-沉的气息,阿珂心里头没来由又是一抽,今夜真奇怪,无端端的怎么老是心绞?

    算了算了,大过年的不刺激你了。

    嘴上便道:“好啊,除非你不姓周。”将纠结中的男子狠狠一推,然后晃晃悠悠地开门出去了。

    ————————

    东城边上的一处偏静宅子里,空旷大屋内燃着袅袅的熏香,那屋子正中置着一张浴盆,盆中热水雾气升腾,一名绝色少年慵懒倚卧其中,墨色长发沾染了馨香之露,顺着肩侧滴水流淌。

    雾气迷蒙中,十六少女阿菊正半-裸着**跪在盆外为他洗浴,染着胭脂丹寇的指甲在少年清瘦精实的身体上抚-揉。她看着他倾国的容颜,心里头只觉得爱慕难耐,玉手儿便渐渐开始不安分起来,轻轻痒痒的沿着男子胸口逐渐向下滑去。

    那水中的青龙正在沉睡,她的玉指滑至它周围,却并不一下子就抚-弄上它,只先在它的龙头上若有似无的轻-触,唤着它醒来。见它果然轻轻一跳,方才将指头圈成圈儿,在那龙身上下撩-拨起来。

    自小受着荒-糜-艳-欲的调-教,早已见过不知多少男子的阳-物,却从来未曾见过这样健硕的青龙。她心里爱极,连那幽径里都忍不住痒痒抽搐,便将脑袋埋进水中,将少年的青龙含-咬……天呀,竟然是这样的大,撑得她都快要呼吸不能了……

    李燕何尚在昏寐,半梦半醒间恍惚又看到那个雪夜,阿珂去下一身衣缕被他紧紧裹于身下,少女胸前的柔软被他精悍胸膛轧得晕开一片雪波,那雪波-抵得让他清冷的内心忍不住生出柔情。可惜他正要将自己全然没入她身体,却忽然下-腹部袭上一股温-软,有忽轻忽重的吸-吮好似都要将他的精髓勾去,不由嘴里头爱她:“小不归,做了我的女人我便饶过你……”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声娇吃吃、软媚艳的“少主”

    ……真该死!

    他瞬间睁开眼睛,果然看到那妖冶异常的女仆阿菊正含着他的尘-物,将两座嫩-乳卷着他的硬物上下轻摩……可恶!

    一时少年清致容颜上浮起阴戾,脚下一蹬,转瞬便将女人狠狠地踢至空荡的墙脚根上。

    “啊——”

    力道搡得阿菊脊骨钝痛,肩上一抹半透衣裳滑落,胸-乳上片缕未覆,只剩那丰-白小腹下一片半遮半掩的三角儿。她以为少主将要弄她,口中越发卑微屈软像一个无骨-性o奴,一手揉着自己的乳,一手又往那三角处勾弄。

    还没弄它,那外头就已经湿却了好一大片。

    当今圣上时年双十,却从来不近女色,太皇太后着急催促几回也全然不起作用,司马恒便揣度他是否喜欢男-色。今次的太皇太后六十生辰,少主所要做的,便是要去勾那小皇帝的注意。然而男人若在沾染女子之前先尝识了后-庭之欢,日后对于女-色却是无能了……不信少住今夜不要她~~

    一旁侍立的小远赶忙走过来,递了袍子给李燕何覆上:“少主……主上说,让、阿菊今夜伺候你……”

    “呵呵~”李燕何满心里却都是厌恶,慵懒站起来,走过去,用脚尖挑了那熟-女的下巴,幽幽笑道:“好玩嚒?”

    阿菊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越发蠕动着双腿,让那幽径里的水儿汩汩流淌。

    李燕何可没了耐心,他忽然一瞬间急切地想要见到那惯常撒谎的恶女,便将衣服一覆,冷冷地瞥了小远一眼:“赏给你了。”

    ……

    “少主……”小远却哪里敢要?双腿挪动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那厢阿菊早已热-欲-勾动,浑身难忍得好似万只毒蚁在爬,便用一双细长眼儿挑-逗着十四岁的小远,偏偏将雪-白大-腿徐徐叉-开,让他看到她密林内的红与黑……

    该死,小远的喉咙好似燃着了火焰,艰涩地哽咽着喉咙。

    “来嚒~~”阿菊得意,娇-挺着大o乳,偏伸出玉指勾魂着小远的暗-念。

    不活了!小远只觉得脑袋都被烧红了,魔怔间脚下一绊,整个儿便扑倒在淫-女的泉眼之上……

    ——————

    过了戌时,除夕的大街上越发清寂,天空星星闪闪着爆竹烟花,将道路照得忽明忽暗。阿珂糊里糊涂在街上绕了不知道多少的圈圈儿,终于才绕到云裳衣铺的大门之外。

    双手在兜兜里掏寻着钥匙儿,抬头却看到那门外一名白衣少年正孤零零枯坐在石墩之上。也不知他等了多久的时辰,片片鹅毛大雪纷飞,他的肩膀上落白点点,清致瓜子脸儿苍白,狐狸眸子里含着冷光。

    “李燕何……”阿珂晃了晃身子,清醒了大半。想到方才又与周少铭那暧昧不明的热-吻,不知道为什么暗暗生出没理由的心慌。

    “你去了哪里?”李燕何的嗓音空幽幽的,听不出是喜是怒。他已经等了她将近两个时辰了,她呢?

    ……

    幼时相依为命,每一个新年都是李燕何最欢喜的时候。那不归小和尚下不得山,却羡慕他能有新衣穿、能有鞭炮放。他暗自好不得意,心里头怜她没有新衣,却偏偏故意不分给她鞭炮,偏要她苦苦缠他,偏喜欢看她别扭的躲着树后、满眼嫉妒的偷瞄,只为着她难得几日的柔顺与乖巧。如今呢,她有了一对疼她爱她的养父母,她却半点儿都记不起他来了……呵,戏中的词儿没有错,女人果然最是那负心冷肠的角色。

    “干嘛这样看着我,跟捉奸似的。”阿珂咕哝着,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身后却传来少年狠中带笑的嗓音:“当年被他戏耍了一次,如今还不知深浅,还要再来一回么?……小不归,你就是这样的贱?”

    嘶——

    阿珂心中猛然又是一瞬抽痛,妈啦,老天爷就这样和自己过不去么?这臭小子怎么也对她这样霸道?

    她自是不知道李燕何已经一厢情愿的、也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人了,只听到他那毫不客气的言语,心里头便生出不痛快来,便也冷冰冰反问:“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阿呸,你凭什么肯定我是不归?”

    脊背上发凉,该死,这小子如今到底在做着什么?太多的谜让她看不清。

    “这你不需要问。”李燕何悠悠站起来,瘦高的身型俯下,抵近阿珂光洁的额头:“我只问你,你的仇我若替你报了,我要你即刻随我走,你可舍得吗?”

    阿珂想起柳眉与赵洪德,还有那一众照顾着自己长大的帮会伙计们,默默不说话。

    他哪里知道她的仇有多么复杂呢,周家、步家、朝廷……

    “李燕何,再等等……我欠你的,到时候再一并算清。”

    她这便等于默认了自己的身份。是啊,她就是当年那个骗了他的小不归。

    李燕何眉眼间冷意却一瞬间更浓了,精致嘴角噙着看不懂的笑,亲了亲阿珂素净的脸儿:“恶女,你什么都放不下,却独独最轻易放得下我……然而你莫要忘记,这世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们所剩下的都只是你我双方了。”

    暗黑的街角拐出来一辆通黑的马车,小远惴惴的立在车前,低着头,声音仓皇躲闪不同往日:“少爷……该走了……”

    “哼。”李燕何冷冷瞥了他一眼,将他的躲闪洞穿分明。又接过递来的玄黑披风,撂起袍子登上车厢。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阿珂心里头乱乱的,瞅着那马车即将消失在街角,不由扬声道:“喂——,臭小子,你去哪里?”

    ……

    久久的才传来少年清幽低沉的嗓音:进宫。

    车轮子轱辘轱辘,冷清清地向皇城方向行去。她心中又是一抽……老抽抽,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