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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左然憋回了一口气，翻起一旁的小纸条“把这些公式给我抄一遍。”
“书上不是有么？抄了干什么？”苏生不解的望向一脸黑线的左然，有木有看见，左然手中的笔都在颤抖啊。
“抄了给我背，不然明早没饭吃。”除了饭，还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好像似乎没有。
“喔”苏生顺从的抽出左然手中的笔，就着垫着数学书的小纸条就开始抄，诱导公式，两角和差公式什么的，每个字，甚至是每个字母，无不透露着下笔的男人是多么有修养的人，字体苍劲，落笔有力。
“除了这个公式，还有其他不知道的公式么？”左然这一问，迎来了苏生有些茫然的眼神，错了，左然她错了，她又耐着性子重新换了个表达，“还有什么公式是你会的？”
“没有。”很好，非常好的回答，简明扼要，一下戳中重点。
左然的挫败来自于数学公式，“我知道了。”
“学这些有用么？买菜用得着，还是赚钱用得着？”这一句话，问出了广大高中生的心声啊，学这些公式什么的，能管个什么用，赚钱什么的能顶的了事么。
呵呵，左然笑了笑，抽出床台上的另一支笔，“我也觉得没用，可是高考有用。”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高考要考，就说明要学，还有什么理由，再完美的理由在高考面前，算什么？脆啵啵一个。
提起笔，整理起了书上的公式，苏生埋着头抄完公式，又复而去看原来那道题，如果只是公式套用，那便简单多了，数学也不是那么难的啊。
目光不禁挪到了那个唰唰唰写字的女人身上，如果只是因为早饭，又何必去学什么数学，只是这些天来，她的努力，旁人不知，他这夜夜相守的丈夫能不知道么？
每晚到了凌晨醒来，台灯还是亮着，纵使打到最弱的光线，依旧遮不住灯下她有些苍白的脸，笔尖不曾停止过跃动，她是拼命的，他不知道自己是由于什么原因选择接受去学这门让自己厌恶的学科，但是这个女人，他不厌烦，于是他也没那么讨厌数学了。
“看我干什么？题目看懂了没？”左然恶狠狠的瞪了眼盯着自己的苏生，暗猜着苏生不知道心里咒过她几回了吧。
被戳中心事的苏生有些尴尬的脸红了，缓了一口气，左然探过头看见苏生解出的题目，认真的点了点头，转过头哗哗哗的翻开一沓卷子里的题型。
“喏，这都是差不多的类型，看看能不能做出来。”交代完之后，左然又埋下头，继续开始手上的东西。
收回视线的苏生在短短的半小时内，解决了整个试卷上同一类型的问题，左然不得不佩服苏生的脑子不是一般的好，这么好的脑子不去利用，真是浪费啊。
暴殄天物的节奏。
“你在做什么？”苏生注意到左然一直忙着翻书抄写什么，问题是还不是抄在笔记上，而是小小的便签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