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厚忠之死

天梦逸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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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明亮的阳光射进白俊逍的屋子,白俊逍懒散地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跳下来。.

    “哈,昨晚睡得真爽。我怎么发现今天的精神特别好呢,而且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白俊逍打了个哈,然后舒展了一下筋骨欣喜地说道。

    自此,白俊逍便每天在神秘玉佩的改造下力气变得越来越大,全村的人都以为白俊逍是天生神力,殊不知那是神秘玉佩的功劳。随着日子的一天一天过去,白俊逍也慢慢发觉他那一身可拍的力量可能是玉佩带给他的,所以他对那个神秘玉佩更是爱不释手,也把它当做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藏在怀里。

    在白俊逍十三岁的时候,他就能一拳打死猛虎,可见他的力量何其之大,白厚忠还因此而自豪不已,还时常在邻居面前夸白俊逍多了得,邻居们都羡慕不已。

    时光一晃而过,距离白俊逍在断天崖带回那个神秘玉佩开始五年多的光阴就不知不觉地过了。十五岁的白俊逍更是俊美非凡,只见他明眸白齿,面如冠玉,两撇剑眉让他显得英武不凡,直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时常弯起迷人弧度的薄厚适中的嘴唇,披散的黑发变得更加飘逸。全村的女孩子都被他勾去了魂,其中之最的便是跟他一起玩到大的王婷燕。

    此时正是炎热的夏天,炽热的太阳正火辣辣地烤着大地。中午时分,古平村后山的一片树林里,一个一身青衣,身高一米七,身材壮实匀称,手拾长弓的翩翩美少年,飘逸的发丝在风的吹拂下,向后不断飘舞,就像一个不食烟火的仙人一样。

    此人就是白俊逍,他此时正在盯着五百米远的一只正在收拾着地下的嫩草的山羊。只见他雪白如玉的右手突然放开拉紧的弓玄,剪枝犹如一把利剑一样,划破天际,急速地向山羊直奔而去。经过玉佩五年的藴养改造,白俊逍身上的肌肤变得雪白如玉。

    嗤!

    一声喷血的声音从山羊的脖子中传出来,也就是一眨眼之间,剪枝就准确地刺进山羊的脖子,连给它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啪啪!俊逍,你真厉害!每次都白发百中,而且目标又远。”一声甜美清脆又夹杂着拍掌声的女子的声音从白俊逍的身后传过来,只见一个落落大方,亭亭玉立,一身粉红色衣裙的妙龄美少女欣喜地踩着莲花步跑到白俊逍的身旁,鼓掌称赞道。

    “婷燕姐,你就不要糗我了!”白俊逍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

    王婷燕看着那张英俊绝伦的脸庞,不禁俏脸微红,两个脸颊顿时出现一抹红晕,十五岁正是少女怀春的时候,更何况对面那个可是跟她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意中人,害羞、心跳加速那就更不用说了。不过白俊逍会不会把她当做意中人那就很难说了。

    白俊逍看着王婷燕面如桃花的脸颊,不禁看呆了,人家都说脸红的女人最是迷人。

    “呆子,看什么呢?不理你了!”王婷燕见白俊逍呆呆地看着她,心跳不禁加速了很多,脸也越来越红了,小少女就是脸皮薄,煞有风情地瞪了白俊逍一眼,便莲花碎步的跑开了。

    “婷燕姐,你这是······”

    白俊逍看着王婷燕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而且还不理睬他就跑开了,他感到疑惑不已:“不就看了她一下吗?有什么好害羞的,以前都天天看到。女人真是越长大越奇怪。”

    只有白俊逍这种在感情方面空白的家伙看不明白人家女孩子的心。

    想不明白,白俊逍也就不再去想它,他提着刚刚射杀的山羊,拥有无穷力量的他,提一只山羊对他来说更不是什么难度。白俊逍刚走出几步,他右边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白俊逍在心里暗道,然后又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并小声嘀咕道:“能有什么事发生!看来是想多了。”

    在树枝上打盹的小银唰的一声从树枝上跳下来并准确的落到他的肩上,一人一首不久便消失在树林里。

    白俊逍回到村口的时候,发现很多人围在他家的外面,并且都在议论纷纷,因为隔得远,白俊逍也听不清楚乡亲们在讨论什么。

    “他们在干嘛?老爹又在搞什么名堂?引得怎么多人围观。”白俊逍疑惑道。

    这时,白俊逍看到王婷燕从人群里奔出来,一张精致的嫩脸挂满泪痕,眼泪不断从红肿的双眼中奔涌而出,王婷燕所走的方向正是白俊逍所在的方向。白俊逍看到王婷燕这样的神情,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难道出事了?”白俊逍不禁想道。

    王婷燕远远就看见了白俊逍从村口哪里往这边走来,忍不住大喊道:“呜···俊逍,快···快回家看看,白···白伯伯出事了!”

    王婷燕由于在哽咽哭泣,声音都不太连贯,梨花泪眼由于伤心着急而变得苍白。当白俊逍听到‘白伯伯出事’的时候,英俊的俏脸顿时变得煞白,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你···你说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白俊逍还是不相信,着急地抓住王婷燕的肩膀问道。

    “嗯,是真的。白伯伯被凶兽刺穿了肚子,你快回去,白伯伯要见你。”王婷燕连忙擦了一下眼泪,伤心地说道。

    “爹···”

    白俊逍喃喃自语,这个惊天般的打击,让十五岁的他无法承受,白厚忠的点点滴滴犹如海水般地涌进他的脑海。

    白俊逍如发了狂的野牛一样,一个劲儿地往家的方向冲,,谁也无法理解现在的他是多么的恐慌与害怕,他恨不得能多长两条腿,这样就能即刻飞奔回他爹的身边好好地守护着自己的父亲。

    白俊逍推开人群,听着邻居们议论纷纷的内容时,他的心更加沉重。

    “白大哥,这回伤得很重啊!我看是支撑不住了,哎。”一位略显消瘦的中年男子叹息道。

    “是啊,可惜了,小俊逍已经长大了,但他却来不及享受天伦之乐了,可惜啊可惜···,”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伯摇头惋惜道。

    ···白俊逍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着屋里走去,他的每一步都犹如千斤般重,但他的心情更沉重,他现在的心跳被压得都快要停止跳动了,他现在都不敢进到屋里去,他不敢去接受这个事实,可能他现在的心里还存在着一丝侥幸:“老爹,可能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一定会没事的。”

    但是有时候现实是很残酷的,当白俊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白厚忠的寝室的时候,他看到一幕他不敢接受的画面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见一位五十多将近六十的满头花白银发的花甲老人正满脸煞白的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腹部不断有着鲜血往外冒,就连纱布都压制不住。旁边王宝李晓花夫妇正在用草药和纱布压制他的伤口,林老夫子正站在他的旁边一手撑着拐杖着急不已,连握着拐杖的右手也抓的很紧,屋里还有几个村民在忙碌着。

    “俊逍,你小子跑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爹都快不行了,还不快点过来,还在磨磨叽叽的干什么!”王宝看见白俊逍进来,便责怒道。

    “王宝,别说了,俊逍现在比谁都难过,”李晓花拉了拉生气的王宝道。然后她又转过头对白俊逍道:“俊逍,你不要介意,你王叔叔不是真的生你的气,这都是你爹他现在危在旦夕,你王叔叔脾气不好,不要怪他。快过来看看你爹吧,他要见你。”

    这时林老夫子也转过头来叫道:“孩子,快去看看你爹吧!他有话要对你说,你爹的时间不多了,哎···。”

    林老夫子本来就苍老的脸庞,现在变得更加苍老了,腰也弯了许多,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白俊逍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没有回答,没有言语,因为他怕说话的时候,眼泪会忍不住奔出来。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在他老爹的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因为他的父亲希望他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以他不能流泪,也不允许他流泪。

    白俊逍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白厚忠的床边。白俊逍看着白厚忠由于疼痛而布满如豆珠般大的汗液的苍白老脸,忍不住伸出右手紧紧地握住白厚忠颤抖地放在床边缘的右手,忍住快要涌出的泪水,嘴唇颤抖地道:“爹,我回来了,你的不孝儿子回来啦!你一定会没事的!”

    “逍儿,哇···噗!”白厚忠看见白俊逍回来想要说什么,但是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来,苍白的脸颊这时更加苍老。

    “爹!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白俊逍见白厚忠口吐鲜血,立马紧张地伸手扶住翻过身来的白厚忠。

    “白大哥···”

    “小白···”

    这时站在旁边的王宝夫妇异口同声地叫道,接着林老夫子也当心地叫了一声。

    “咳···我没事!我有话要对逍儿说。”白厚忠右手支在床上,上半身在俊逍的搀扶下微微坐起,虚弱地张开还在流着血丝的宽厚嘴唇小声道,显然是在下逐客令,有话要单独对白俊逍说。

    “爹,你别说了!好好休息,一定会没事的!”白俊逍见白厚忠腹部不断地冒着鲜血,嘴里还不停地在吐血,还要说话,他不禁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急忙道。

    王宝他们见白厚忠有话要交代给白俊逍,便悄悄地撤出白厚忠的房间。白厚忠见王宝他们都走出了房间后,便抬头对白俊逍道:“逍儿,把我床头的那个锦盒拿出来。”

    白俊逍虽然不知道他的父亲这个时候还要锦盒干嘛,但是也照办地从身后的床头中把那个刺绣精致的锦盒拿出来。

    “打开它,”白厚忠虚弱地说道。

    白俊逍照做地打开那个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一块刻着一个奇怪动物图腾的圆形玉佩,白俊逍把它拿出来,又翻开背面看了看,发现一个古朴的‘萧’字在上面。原来这个玉佩就是白俊逍小时候戴在脖子上的那块家传玉佩,后来被白厚忠藏了起来。白俊逍看着玉佩疑惑地问道:“爹,这是···”

    白厚忠整了整身子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给白俊逍讲起那块玉佩的来历:“这块玉佩本来就是你的,当初它就戴在你的身上,只不过后来被我取下来罢了。”白厚忠见白俊逍更加疑惑,咬了咬牙,反正他也是个快要死的人了,也不想再瞒着白俊逍关于他的身世了,然后就说出了让白俊逍震惊不已,也接受不了的一句话:“逍儿,其实···咳,其实你不是爹的亲生儿子,你是爹从后山捡回来的,那块玉佩就是你的,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希望它能帮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白厚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本来就苍白如雪的脸庞顿时就变得没有一丝血色,本来就快要干渴的生命,也被一丝阴森的死气笼罩,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白俊逍听了白厚忠的话后,顿时整个人就呆了,当心的眼神也变得死灰,一时间,屋里变得死一般的寂静。隔了一会儿,白俊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并摇晃着白厚忠的肩膀吼道:“爹,这不是真的,你骗我!爹,你告诉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由于白俊逍的摇晃带动白厚忠的伤口,白厚忠又吐了一口鲜血,白俊逍见状再也不敢摇晃,但还是急切的盯着白厚忠,希望他能回答是骗他的。白厚忠看着白俊逍呆滞的神情,露出一丝不忍,但还是坚定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确实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我都是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儿子一样,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儿子。”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白俊逍如发了狂一样地在喃喃自语。

    “逍儿,你听我说!咳···,”白厚忠拼尽力气对着白俊逍大喊道,然后又吐了一口鲜血接着说道:“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都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对待,只要你心里把我当父亲,我把你当儿子,亲不亲生又有什么区别呢?爹的时间不多了,记住要好好照顾自己,爹可能看不到你娶妻生子了,哇···。”

    见到白厚忠吐血,白俊逍回过神来,紧张地抱着白厚忠,两条晶莹的泪柱划过脸颊滴落在白厚忠的发丝上,颤抖着说道:“爹,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啊!您说的对,不管是不是亲生的,你都是我爹,你就是我最亲的人。”

    白厚忠听罢,不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发现眼皮越来越重,知道死神快要来临了,忙道:“逍儿,答应爹要好好活着!逍···逍儿,对···不···起!”白厚忠双眼慢慢地合上,握着白俊逍的手也慢慢垂下,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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