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赶上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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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一章赶上反叛

    车轮滚滚,司马寒收回思绪。

    毕竟这些都是后话,此时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看了一眼,见着太史慈显然也是对此毫无兴趣,司马寒自然也乐得清闲,也就此闭口,不再多谈。接下来一路安稳,不多时就车夫就驾车行到了郡城门前。

    门前一队守门军士,虽然人数不少,但在这寒风天里,看上去并不严厉,对过往之人盘查不严。于是就见着车夫进去,交钱打点了一番,果然是轻易就免了盘查,再次驾车入城。待得和太史慈下来,司马寒便见着了下邳县内风光。

    结果一看,饶是他早有准备,依旧吃了一惊。

    只见放眼望去,周围所有宅院门前,都供着纯铜佛像,而且其前都有着祭祀物品,不时有人来往,都要念一声佛号,方才出入。

    不过若只是这样,也当不得司马寒吃惊,真正令其惊异的是,这一桩桩诵经念佛之事,在此处竟是随意可见,真正是做到了无论贫贱富庶,无一例外。

    这就十分可怕了,可见其中百姓心诚。

    而再看过去,稍远一些的地方就可见得浮屠祠,其周围有着大量人群聚集,中央之处,更是有着数位‘大师’*,使得阵阵佛音传来,真正是将这下邳县装饰成了一座佛城!

    看着这些,越想越不对劲,司马寒不由心中一凛:“本来在城郭内看着来往百姓,就觉得这佛教渗透不浅,估计这城内风气更甚,却是没有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念及此处,就觉得有必要深入打探一番,当下就抬步朝前而去。

    太史慈见了,立刻就跟上,同时不忘丢下一份赏钱,才在车夫感激的目光之中,渐渐远去。跟上司马寒行了数步,见着这一路‘人间佛景’,受着司马寒影响,太史慈不由也反感起来,就琢磨着:“这样不事生产,念佛诵经,不是邪教是什么?”

    而司马寒看着,越发是眉头紧锁,幸而行不多时,就见着一家酒店,起名来福,便草草念了声佛号,进了去。

    太史慈连忙跟上,却是不解其意,正要开口想问,就见这酒店小儿迎了上来:“哎哟,客官吃些什么?小店……”

    而太史慈正听着,就见司马寒一挥手,又打断道:“我姓李,早订了座位,带我过去。”

    “是!”

    看着小儿住口,就在前带路,而司马寒也是一脸自然上了阁楼,太史慈顿时暗自琢磨开来:“原来如此,主公是早有准备!”

    而司马寒在前面,上去雅间之内,就见着一张陌生面孔,正在座位上喝着酒,显然是早有准备,心中就是一笑:“这番好整以暇,必是张闿准备的内应了!”

    不过虽又猜测,却还要验证一番,当下就说着暗语:“王先生,好久不见?”

    听了这话,早被动静惊觉,等着暗语的那人就笑着回道:“原来是李公子,不曾远迎,失礼失礼!”

    这暗语简陋,但却合理无错,司马寒听着一笑,就吩咐太史慈坐下。

    那人见了,连忙就吩咐上菜,见着小儿下去,这才下位说着:“属下王三,拜见大人!”

    由于这时还没有屏风,一间间隔开,倒是不用怕人偷听,所以司马寒也不避让,就受了一拜,才道:“嗯,别让人看见,起来吧,等我多久了?”

    “是!”王三起来,就答着:“张大人估计是今日可到,在下为了避嫌,却也是晨间来此,若是等待不到大人,明日就不是我了。”

    “不错!”司马寒听着,暗自琢磨:“这伙暗探倒是不错,不料张闿还有这本领,日后去了兵权,倒是可以做做这个……”

    不过这只是随意一想,这时却是情报要紧,见着不多时菜都上齐,就对王三道:“我才来不熟,你倒是说说,如今这下邳县,却是个怎样情况?”

    “是!”

    这本是题中应有之意,王三就答应着,介绍道:“本县下邳,乃是下邳国治所,县令乃是国相笮融之子笮涉,而县丞,县吏都是其家族众人,因此,整个下邳县,其实都是笮家所有。”

    “嗯?”司马寒听着,就有疑问:“那县内其余大族呢,就看着不管么?”

    “大人有所不知,”王三被这一问,略显尴尬道:“本县情况,不同一般,笮融尊梵尊道,就是不尊儒家,因此……”

    “哦,佛子取代了士子!”

    司马寒听着,瞬间就明白:“原来如此,这不尊儒,就从根子上断绝了儒家的生存土壤,不从仕,不任职,那原本的儒家士族哪里支撑的下去?怕是最初反抗一次,然后就被镇压下去,徐徐削弱之下,丝毫不剩了吧?网不少字”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司马寒也不关心,眼见这下邳内部,铁桶一块,不能离散,便打算从外部将其攻破,问着:“那这笮融和徐州上下官员,可有间隙?”

    “这是自然,但凡儒家官员,谁不厌恶他呢?”王三毫不犹豫的答道。

    “哦?”司马寒听了,不由暗自疑惑:“那为他何还坐得这样安稳?”

    当下就问着:“这样的人,如何还能在下邳为相,陶谦又怎么能够容他?”

    “这……”王三想了想,猜测着:“据说笮融初来此县之时,并非如此,后来打压县下大族,得了不少便宜,或是分上去了不少?”

    不过王三也知道,据说终究是据说,却是没有根据的事情,这时自然不敢乱说,本着小心无错就是福的原则,只好回着:“在下就不清楚了!”司马寒等了一会,却听着王三这样说,心中却是清楚,却也不点破,就独自考虑着。

    “看来……是献上金钱,和陶谦相互协商过?”

    司马寒考虑着:“又或是早期被陶谦派下,对付县族,结果中期被其发展壮大,导致日后尾大不掉?不能根除了?”

    “想不到这区区下邳,居然也如此坚固,莫非还真是无法借力破解?”

    “难道,还真要凭借自身实力打破?”司马寒想着自家军队,计算起对垒损耗,不由眉头紧锁,一时无言。

    太史慈见着两人停下,也就搁箸不食,看向王三。

    司马寒摆摆手,示意太史慈不必这样,心中却是回忆着这下邳历史,企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而王三见司马寒皱眉,也是心惊,暗自琢磨:“莫不是看穿我没有坦诚相告?”

    这样想着,王三盯着司马寒,心中顿时惴惴不安,却又告哭不跌:“可这些都不准确,我好歹是正经细作,确实是不敢乱言啊!”

    幸而这惴惴没有多久,就见司马寒只是沉吟一会,便又问道:“你可知道厥宣此人?”

    “厥宣?”

    王三听这名字,只觉得一阵耳熟,再细细一回忆,顿时欢喜道:“知道知道!此人在良城县,乃是厥家庄主!”

    “良城县?”司马寒回忆徐州地图,顿时一喜:“正好顺路!”

    “想不到真有厥宣此人,看来真是天助我也!”

    原来司马寒方才一番回忆,还真就想起了历史之上,有这么一个在下邳造反之人,按照资治通鉴上记载,此人名叫厥宣,就是在下邳举兵,被笮融所杀!

    “而按照原来轨迹,顶多再有一年,曹操就要进攻徐州,届时笮融出逃,哪还可能再次镇压反叛?”司马寒想着曹操为父报仇,攻入徐州的时间,略一计算,就是一笑:“看来,这厥宣造反就在这段时间,却是恰好被我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