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风中的凋落

纸若未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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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回原点,拉近距离,风中银杏的凋落,我站在这扇门前,静静聆听,我随风飘去,只留只字片语,残破独影,在黑暗的影子里,只留一点声音。

    ——节记

    窸窸窣窣的键盘敲击声,微弱的光亮照在凉子的脸上。

    什么声音,好吵……

    凉子微微抬起眼皮,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一间陌生的实验室。“啊,你醒了啊。”一阵清冷的女声在耳畔萦绕,却着实让人心里发冷。凉子想用手支撑站起,却感到手臂一阵麻痛,凉子忍痛睁开眼睛往手臂上一看,左手手臂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孔痕迹。

    “你是谁?我,我怎么了?”凉子揉揉太阳穴,勉强看着眼前的茶发女孩,她穿着白色的实验袍,一看便知是组织的科学家。“不好意思,我抽取了一些你的血液。”茶发女孩对着电脑敲击键盘,“vermouth没有跟你说吗,我要抽取一些你的血液做研究的事情。”

    凉子想起在飞机上vermouth却是对自己说了什么,但自己好像已经睡着了。“为什么,用我的血液。”凉子清醒了许多,疑惑问道。“因为你的身体各项机能都是组织里最拔尖的,这次研究这种药物,需要一些你的血液。”茶发女孩扭头望了望凉子。

    “你在这里歇息一下吧,现在你已经很虚弱了,在纽约进行任务的时候太劳累了吧,我叫宫野志保,代号sherry,有事叫我。”宫野仍旧敲击键盘,盯着电脑荧幕。

    凉子点点头,靠在枕头上。听着键盘有规律的敲击声,凉子却是睡不着。纽约,那个少年,竟然是自己放走的男孩,留虎为患啊。烟雾弹不到危急时刻凉子是不会用的,用这些逃跑招数,是因为自己除了那次没有失败过吗?

    “sherry,我已经好很多了,就先走了。”凉子强撑起身,朝宫野说道。“这么快就好了,没事吗?”宫野回头望向凉子。“没事了……”凉子尽量地控制自己的脚,打开门,一瘸一拐回到房间。

    掩上门,凉子靠在墙壁边,大喘着气,拭了拭汗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那熟悉的号码:“喂,vermouth吗?帮我在东京弄一间房子,是,我准备到帝丹高校念书,是,那里还有一条尾巴……”

    东京的街道,日光和醺,街道上,凉子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色长衬衫,一件不过膝的牛仔裤修饰着白如纸的腿,凉子提着笨重的行李箱,遮挡了下日光。也许是,好久没有看到这样刺眼的阳光了。大病初愈,所以脸色还略显苍白。

    凉子手上捏着一张便条:“米花町……好像离这里不远了。”

    疏影衫栏,提着行李箱的少女在街道上行走着。

    跨上一阶一阶的楼梯,凉子走到一扇门前,从口袋里取出钥匙,缓缓打开门。

    墙纸是棕色的,悬在头顶的水晶吊灯发出异样的光彩,暖黄色的光一层一层晕开,沙发,茶几,电视,这些摆设都是那么温馨,而在大理石砌成的餐桌上,两杯红酒还荡漾着微波,椅子上,坐着那个熟悉的女人。

    凉子不耐地把行李箱放下:“你做的不错,准备得很好。”vermouth端起高脚杯,在暖黄的灯光下摇晃着里面血红色的液体:“啊,你就这样欢迎你的客人?”

    “我已经为组织工作了八年,那位先生都认可我的能力,所以,以后请不要在我身上装窃听器和发信器了。”凉子翻开衣领,捏下一个圆形物件。

    “ok,ok,这里是你的了。”vermouth丢给凉子一串备用钥匙,“帝丹高校的事情,我已经打理好了。那么,可不可以留我在这里喝杯红酒呢?”灯光照应着vermouth银白的长发,还有她面前的红酒。“我出去一下,请自便。”凉子接过钥匙,不客气地向门外走去。

    门被无情地关上,vermouth摇晃着杯中的液体:“啊,还真是孩子气啊。”

    天空上,时不时有几只飞鸟掠过,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嗒嗒”楼梯上传来几声有规律的脚步声,凉子双手搭在裤袋上,带着一顶鸭舌帽,缓缓走在东京的街道上。“真是的,午饭还没有做呢。”抱着长条面包的妙龄少女和刚下楼的凉子撞上。凉子拉低鸭舌帽:“对不起,我帮你吧。”凉子低头,收拾着散落的面包。

    “不用了,你,你是凉子吗?”少女柔和地笑笑,弯下腰拾起面包。凉子摘下鸭舌帽,看着眼前的少女,竟然就是小兰!小兰拂了拂裙摆上的灰尘:“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看!我家在那里!”小兰向马路对面的毛利侦探事务所指去。

    凉子望了望楼上的窗户:“我们离的很近呢,对了,我刚刚搬来东京,准备要去帝丹高校念书呢。”小兰的目光盈盈,惊喜地叫起来:“真的吗,我们还可以见面!”“嗯!”凉子用力点点头。

    日光透过树叶间,照在两个少女的脸上。

    少女走进帝丹高校的大门,银杏叶撒了满地,少女掸了掸身上散落的银杏叶,径直走上楼梯。沿着曲曲折折的廊道,空荡地校园传来几声脚步声。

    “这道题呢……”二年级b班的教室里,老师正孜孜不倦,而下面的学生大都洋洋散散。“啊,新来的学生来了啊。大家……”下面的学生用手托着头,昏昏欲睡,老师的眉头皱了皱。拍了拍讲台:“新来的同学到了!”

    台下的学生如大梦初醒,立刻端坐起来。门前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笑,缓缓走进教室。凉子两手托着背包,身上穿着帝丹高校校服,蓝色的短裙无风自摆,勾勒出少女优美的身躯。

    凉子朝老师点点头,捏起粉笔,在黑板上书着自己的名字:仓木凉子。台下的学生纷纷起哄,凉子望着小兰脸上淡雅纯洁的微笑,还有工藤和夏目惊异的目光,微微鞠躬:“我叫仓木凉子,请多指教。”“那个,仓木同学,请问你要坐那里?”老师搓着手,对凉子问道。凉子指了指夏目旁边的空位置,提着书包,不客气地走向座位。

    同学们的目光跟随着凉子的脚步,全场的气氛降到冰点。“喂喂喂,你怎么也来了?”一旁的夏目懒庸地问道。凉子整理着自己的东西,笑若繁花:“怎么了,我在这里念书你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夏目摆摆手,脸上尽是无奈。

    银杏叶滑落,伴随着高校庄重的下课铃声。

    “凉子你不走吗?”小兰收拾着书包,笑着对我说。凉子指着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夏目问道:“他不走吗?”小兰单手提着书包:“啊,夏目啊,他今天要做值日,要晚点回去。”“这样啊……”凉子用手托着下巴,“我等等他吧。”

    小兰的眼眸里闪现着光彩:“凉子你要留在这里啊。”小兰望着窗外金黄色的霞光:“快走吧,留久了会有吃人的妖怪的。”“小兰你真傻,真有妖怪的话那做值日的学生怎么活着回来的。”凉子笑笑,戳了戳小兰的额头。

    “讨厌!园子又骗我。”小兰皱了皱眉头,“那,我先走了,明天见!”小兰提着书包,走出了门口。人逐渐走光了,夏目揉着惺忪的睡眼:“怎么没人叫我啊。”凉子的双眸闪烁,笑如兰:“谁让你睡得昏昏沉沉的。”

    “你怎么在这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我一个人做值日吧。”夏目从座位上站起,拿起扫帚。凉子弯下腰,捣了捣抹布:“我来帮你吧。”夏目不耐地哼了一声,凉子全当他是默认了。

    凉子擦拭着玻璃,听着教室内夏目发牢骚的嘟囔。

    “哗啦”另一栋教学楼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什么声音?”凉子担忧地停下手中的工作。夏目却不放在心上:“别理他们,准是高一的小鬼把玻璃摔碎了,干你的活吧。”凉子继续平静下心,擦拭着玻璃。

    “可是,那边是美术教室啊,晚上会锁上门的吧。”凉子还是担忧地往那边望了望。“你说什么?!美术教室!”夏目猛地扔下扫帚,“坏了,那边放着一个被雕琢成银杏状的金色水晶石,价值百万!快跟我走!”夏目二话不说拉起凉子的手就往下跑,凉子跟着他的脚步,脸上泛起红晕:“可是,美术教室为什么会放着这么贵重的东西?”

    “那是美术老师山本老师女儿的遗物,她女儿死于车祸,这个水晶石是她女儿生前最珍爱的东西。”夏目拉着凉子的手,手心里还带着几丝温热。一对男女穿过一棵棵银杏树之间,风卷林海翻动。

    银杏叶在凉子发间飘落,飘在凉子的裙摆上,少年额间的汗珠流淌着,大喘着气,银杏叶在不经意间,随风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