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倒计时Ending

纸若未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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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像一块橡皮擦,而记忆就是一张白纸,时间能轻易地抹去记忆力那些有意无意的过错,却抹不去,记忆里残破了的烙痕,就像是橡皮擦抹不去的破洞。

    ——节记

    细细微微的声音,却轻易地入了凉子的耳。

    下意识地止住自己似有似无的悲伤,大脑在飞速计算所有可能的发生,一会儿,又一会儿,好像没有了声音。只有热风灌入自己的衣领,再无了声息。【我真是个傻瓜,他明明就已经死了,被火焰埋没了。】在用现实告诉自己不可能。

    【可是,也没有那么伤心不是吗,他的死本来就是对我们有利的嘛。】自我安慰的想法,但是悲伤却是止不住。“他已经死了。”今川再一次重复了这一句话,反复告诉她,里面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我知道了!”凉子的语气掺杂着似有似无的悲怆,仰起头,原本白净的脸上已经泪迹斑斑,她丝毫没有察觉,轻轻合眼,希望热风能够消磨掉她的泪水。

    没有遮挡的悲伤,这是什么,传说中恋爱的感觉?今川已然疑窦丛生,她不明白,因为她从来不会接触这种自以为荒唐的东西。

    “喂……我还没死,那么着急哭啊……”虚弱无力的声音,成功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引来,浑浑噩噩的,碎发的少年扶着墙从那边的过道勉强挪着脚步过来,先闻其声,后见其人,没有来得及惊愕,细细一看,夏目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热风轻轻翻动他的衣领,左右欹斜,脖颈,手臂,脸颊,爬上了轻轻的擦痕,手臂再一次被割伤,很是不在乎地先说一些不重要的事情:“真是的,怎么这种事情总是被我碰上。”恹恹地看着手臂上的伤痕。

    “夏目,你……”黑羽已经茫然了,没有说下面的问题,反倒是柯南惊愕地补上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夏目弱弱地扶着墙走了出来,疲倦得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实在不想回忆那段事情,记忆也已经残缺了,勉强回忆:“爆炸的时候,我本来以为我会死的,在那一瞬间,出于人类的本能反应,我下意识地窜开了,然后就摸到了侧门的把手,还好侧门没有锁上,我就从侧门逃了出去,还好——”他疲倦地先停顿了一会儿,把紊乱的呼吸调正,继续说:“炸弹的威力没有我想象中的要大……”

    或许是因为那声巨响,所以各户人家全部亮了灯,逐渐也可以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在救护车声灌入耳的那一刻,夏目晕晕沉沉陷入了昏厥。

    被扶上担架时,似乎被蹭醒了,勉强抬开眼,进入视线的便是凉子哪一张隐隐有过泪迹的脸,发丝已经凌乱,唯有那个眼神依旧是带着几分柔情,更多,还充斥着刚强。勉强伸出手,想要够着凉子那一张脸,有太多的未知了,比如说,她是如何懂得拆弹方法,疑窦丛生,他撑开眼皮,再一次昏迷之前,用已经沙哑的嗓音说:“你到底是谁?……”

    眼前的伊人挑眉一笑,被刘海遮住的两道浅浅的眉如一抹远山黛,好看的紧,柔情似水的眼眸中是太多未知,余光一瞟,瞥向未知名的方向,嗤笑一声,又把视线转移回来,依稀可以听到她模糊不清的回答:“我是潘多拉的魔盒,里面装着的东西,你永远不知道,也许,不知道的才会最好,免得遭来灾祸。”

    听不懂的话语,还没来得及思索,便再一次恍恍惚惚地合上了眼。

    目送着救护车远去,有些冷意地耸了耸肩膀,消防队员还在扑灭正在熊熊燃烧的剧院,剩下来的,也不过是废墟了,潘多拉的美好与悲伤,就此结束。

    “凉子没事就好呢。”小兰长长舒了口气,拿手帕为凉子擦拭了被灰尘弄脏了的脸颊,将紧绷的神经松弛,“不过那时候我还真的以为夏目死了呢,接下来只要回收掉被衫本先生置放在四处的炸弹就好了,虽然说已经不会爆炸了。”

    “凉子真是的,青子我可是为你捏了把汗呢。”青子也一起附和,高高翘起了嘴角,“作为补偿,凉子你要请我吃东西的哦。”“青子你真是的!”小兰似嗔非嗔道,扑哧地笑出了声。

    灰原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身后,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不易近人的冷淡:“说真的,那个少年能从要爆炸的剧院里逃出来真是不可思议呢。”大概是听说了事情经过,灰原感叹了一声,再一次提出疑问:“听江户川说,这次的炸弹是从来没见过的型号,你是怎么会知道拆弹方法的?”

    似乎是有些质疑,面对这样的疑问,凉子释然地转过眼,将眉眼疏淡,视线转移到另一边:“以前见过的啊,我对拆弹学有点研究呢。”牵强的说辞,灰原没有继续深究,落下了一声叹息。“说起这个,衫本先生呢。”凉子的话语有些急促,她想知道,衫本正一口中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喏。”灰原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样子,指向某一个方向,“在那边。”

    踏着急匆匆的步子,凉子跑到了柯南那边。

    此时衫本正一已经平静下了心绪,黯然地任由巡警给他戴上手铐,当双手被手铐囚禁,他重重叹了一声:“果然,还是不要轻易地相信那个人呢。”

    听过了事情经过的服部微微屈身,悄声凑过柯南的耳根:“我还是想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还没等服部开口问,已然迷惘了的黑羽抢先问道:“那个人究竟是?”

    衫本正一怅惘着漆黑的夜空,已经悟透了人生百态一般,略有青涩的雀斑不在显得有灵气,嗤笑过渡为怅然,似乎在与他天国的姐姐沟通,他缓缓地说:“那个人啊,是一个神秘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作案手法是在邮件上他告诉我的,好像是知道了八年前我姐姐的那件事情,顺藤摸瓜找到了我,至于那几个特制炸弹,是昨天的时候他邮寄给我的,时间早就被设定好了,我只用置放好就行了。”

    “等等,那个人叫什么?!”柯南的神色有些惶恐,急迫地知道接下来的回答,所以屏住呼吸。“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发邮件用的昵称是——”他缓慢地说,一点也不着急,自嘲地先笑笑,“brandy。”

    柯南心头一揪,他知道这个答案意味着什么,知道这个名字带着怎样的黑暗,重重咽了口唾沫,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灰原也是已经,昏昏沉沉的感觉已经烟消云散,惊愕让她把眼睛睁得很大,并且瞳孔也在不断缩张,她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别人所惦记着的猎物。凉子亦是如此,这个名字在她心里是格外的沉重,压迫感瞬间统领了她的整个躯体,惊恐地后退了几步,空气似乎是不够用了一般,那么稀少,窒息感,紧致的窒息感,【果然,brandy的目光已经转向我了吗?】

    服部在惊愕的同时,不忘在柯南耳边低语:“果然,那个来自地狱的天使就是这个叫做brandy的人吧,这个人说不定是组织的人,看来,他已经盯上你们了,所以才给你们寄这封信,这个事件,说不定也是用来警告你们的。”柯南的眼神已然空洞,声音细微到已经听不到:“啊……是啊……”

    “brandy……她已经出动了。”灰原语无伦次,一直在喃喃这个名字,似乎是恐惧感,她的脑海一片空白,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懈怠,所以眼睛一直睁得很大。

    暗暗注视这一切的今川,夜风中显得迷离的眼睛,还有嘴角扯出的淡淡笑意,以及略显嘲讽的话语:“是这样啊,要看的戏,那个人真是太让我意外了。”侧过身,在背光处,她将自己的下颌埋在脖颈处,辗转着将诡异的弧度加深:“能从她的手中逃脱,真不愧是我的——对手啊。”

    从所未有的危机感……

    又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夏目躺在病床上,疲惫地撑开眼睛,然后眩晕感让他再一次合上,然后强撑着再一次打开。

    “你醒了啊。”柯南随性地把手中的一大束花摆在桌上,拿了张椅子坐下,“快点了哦,学校的船应该快要到了,要离开了哦。”“什么?!”惊愕让他翻开了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然后平静下语气,问道,“今天不是才第五天吗,不是明天才——”

    “已经是第六天了啊,你昏迷了整整一天。”服部也索性坐下,公布这个事实,然后重新把被子给他盖上,皱了皱眉头,把椅子上的外套丢在床上,突然想起似的,把无所谓的态度转换成一脸肃然,“对了,昨天你昏迷的时候,衫本正一说了,是一个叫做brandy的人让他去杀人的,并且作案方法和炸弹都是他提供的。”

    “没错。”柯南也把懒散的样子丢到一边,稳了口气,不符合小孩子身份的肃然口吻,“brandy,翻译为日文即为白兰地,世界十大烈酒之一,看来,肯定是那个组织的人了。”慢慢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无奈地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看来是那个叫做brandy的人出动了。”没有过多的激动,呼吸很平缓,夏目的脸上没有惊愕的痕迹,不同与常人的平静。

    服部把一件从夏目旅行包中翻到的灰色t恤再一次不客气扔到床上,索性直接站起,往门口方向走去,暮然回首一瞥,补充了一句:“快点换掉衣服啊,你昨天穿的那一件白色衬衫已经被割破了,不快点的话船就要来了哦。”

    柯南也从椅子上跳下,没有多做停留,留下一句:“动作快点啊,真是的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怨念地嘟囔,郁闷地感慨了一声便踮着脚拧开把手,和服部一同出了门。

    桌上的百合还很新鲜的样子,但是看到这样好看的花,夏目的心情却好不起来,郁闷地哼了一声:“真是的怎么这样嘛,好像是我在拖后腿一样——”不情愿拖长了声音,却没人能听到他怨念的囔囔。

    医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要么是探望的家属,要么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

    饮料贩卖机前,今川淡然地从里面拿出一罐冰冻的汽水,拉开拉环,然后自嘲似的对正在通话的那一位说:“看来你的考验对她完全没有用嘛,白折腾了一趟,还是什么收获都没有。”挑衅的语气,今川常用的对话方式。

    等待对方答案时,先是悠哉悠哉地灌了口汽水,哪一方坦率承认自己的失策:“看来是我小瞧她了,真不愧是你的宿敌啊,看来游戏难度应该再加大一点,她是我感兴趣的类型,真是个很好的猎物呢,真不知道何时才能扑捉到她。”

    “我说了不用你插手!”今川不耐烦地拧紧了汽水罐,水珠从她的指缝间穿透,有些恼怒的语气。“我当然不会插手,只不过,我想知道她心里埋藏的秘密呢。”brandy的声音清冷,带着一种无可抗拒的魅力,语气略显懒庸,“她就像是潘多拉,是我们派出去的一颗威力很大的子弹,但是,她可以毁灭我们的宿敌,也可以反过来摧毁我们。她也像是潘多拉所持有的魔盒,我们永远不懂的里面装着什么未知的东西,她这种未知,让我迫不及待想知道。”她不知不觉把音量降低,语调绵长神秘。

    “好了好了,来接我们的船就要来了,就这样吧。”似乎是已经不想再听对方说这些听不懂的话语,那一方也没有多做挽留,应了个音节,逐渐没了声音,今川也没有多做停留地按下了挂断键。耳边已经没有那个女人的那种声音,她是唯一一个能够帮到自己的人,但是,她的样子,她的声音,却让今川讨厌。

    她是不得已的啊。今川仰头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习惯性将通话记录消除,握着汽水罐离开。

    殊不知,绯红色直发,拥有天使般脸孔的,如魔女一般神秘莫测的小泉红子,悄悄地隐藏在墙角。

    码头

    海风还是那么让人清爽,各个学院的船只已经停靠在岸,有些学生早早地就上了船,有些人,还将视线停留在这个岛屿上。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很多呢。”青子扶着下颌,来这里根本就不能让她放松嘛。“额,说的也是呢……”凉子回想起,五天就发生了三起案件,真是够能折腾人的呢。青子把最后一口巧克力棒送进嘴里之后,便没有再留恋地向凉子打了声招呼:“我先上船了哦。”

    黑羽微微弯下腰,凑近柯南耳畔,神神秘秘地揶揄道:“喂,小鬼。”“什么事情啊?”柯南仍旧是一副小孩的样子,有些迷惘地问道。“没什么没什么。”黑羽支起身子,绕到了另一边,柯南无语地耷拉下眼皮,放松了警惕,但是接下来黑羽这句话却把他从恍惚中叫出来,“我只是想在走之前和名侦探工藤新一道个别。”他特别强调了工藤新一这几个字。

    “你!”柯南向后退了几步,有些惊恐的样子,然后又十分窘迫地无所谓挠着头,依旧是糯糯的嗓音,“你在说什么嘛,快斗哥哥,啊呵呵呵。”后面是一串傻笑,企图用它搪塞过去。

    “快斗你快点啊!”已经在甲板上的青子对着下面的黑羽不满地催促,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意味。“呐,刚才我说的你就忘掉吧。”他轻快地落下了一句,然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柯南的肩膀,嘻嘻哈哈的样子让柯南怎么都不能把他和那些人联想到一起,莫名其妙地皱了皱眉头。

    和叶逞强地将拐杖甩给服部,撑着步子想要迈开第一步,但是还未落地便感到一阵刺痛感,服部鄙夷地将拐杖递给和叶:“都说了你脚伤还没好啊,你个笨蛋逞什么强。”带有浅浅怒意的怪嗔。“啰嗦诶!要是让同学们看见我这个样子……”和叶的腮边不好意思地爬上了一抹红霞,不自觉将心里说的话吐露了出来,撅着嘴止住了话题。

    “果然是死要面子呢。”服部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羞辱和叶的机会,揶揄地翻了个白眼。“哼!”不知说什么了,和叶撑着脚步来到了凉子面前。

    “脚伤还没好呢?”凉子关怀地先问了一句。和叶倔强地敲起了嘴角,凛然地拍了拍胸脯:“没事的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凉子听出是死要面子的回答,傻笑着附和了几声,没有继续深究。

    “呐,凉子,我们上船了。”服部不愿多耽搁,不耐烦地搀扶着和叶。和叶赌气地闷哼了一声,暮然回首望了望伫立在那边的凉子,窘迫地打了声招呼:“呐,凉子,有空可以和小兰他们一起来大阪玩啊!”热切地招呼着,没多久声音便被压过了。

    小兰重重感慨了一声,久违地伸了个懒腰,享受海风的清爽:“舒服呢,这几天累坏了,对吧,柯南?”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问道。“真是的,发生了那么多案件,都是柯南一个抢了风头,我们完全没有用嘛。”光彦小声嘀咕着,抱怨道。

    “就是嘛,柯南真是讨厌诶。”步美也赌气似的将视线瞥过一边去。元太仿佛是不在乎的,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不过这里东西真是好吃呢,下次还要来。”“真是的元太总是想着吃的……”光彦恨铁不成钢地挤眉弄眼。

    灰原落寞地垂下头,四处张望着,然后憧憬地望着那一方青蓝色的天,说着只有柯南才听得懂的话语:“说的也是,那么危险的事情都会碰到了。”目光转移过去,不知不觉跳转话题,“来接我们的船只,好像还没有到吧。”各个学院的船只都到齐了,碧波翻滚的海面上,唯独少了接送他们的船。

    柯南干笑着,小声对凉子嘀咕:“黑羽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他会不会……”忧心忡忡计算各种可能性,故意没有把那种可能说出来,把答案留给凉子。

    “不会的啦!”凉子爽朗一笑,有些好笑地在柯南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过了几秒种之后,柯南向后缩了几步,意识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之后,才放低声音,将声调下沉,“你怎么能把我的身份告诉他呢?!”挤眉弄眼表示他一瞬间的恼怒。

    “有什么关系嘛,你不是也轻易地告诉了服部吗?”凉子满不在乎,翻了个白眼,随性地将视线撇过一边,高高翘起嘴角表示不满。

    “不是说这个啊!”

    “可是你不也是?!”

    匆匆赶来的夏目不知什么情况,无语地说了一句:“原来这两个人也是可以吵起来的。”

    柯南也匆匆休战,平息了紊乱的呼吸,含糊不清地先投降:“好了好了,休战休战。”“哼,早这样就好了嘛。”凉子得胜地打了个具有嘲讽意味的响指,飘飘然地将弧度上扬。

    默默观望着,小泉红子绯红色的头发微微向右偏斜,那一张恶魔牌完好地置放在衣带之中,看着这些人在嬉闹,原先的面无表情转好了一些,浅浅怅然微笑,不知名诡异的笑容,兀自喃喃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呢。”

    “诶?”白马提着旅行包,视线诧异地顺着小泉红子的目光爬去,看见她眺望着的人是凉子,又联系了她说的话,问道,“红子同学和仓木同学认识吗?”

    “啊,算是吧……”小泉红子的弧度松弛了,窘迫地答了一句违心的话,待到白马离去,才重重叹息,再一次扬起一抹属于魔女的笑容,“我好像对她感兴趣了呢。”

    过了十几分钟 船上

    几只飞鸟从海面一掠而过,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飞上蓝天,碧波推动着这艘渡轮。

    饶有兴致的一些同学仍旧在甲板上数着海鸥,望着碧波,而有些晕船的同学则是恹恹地回去休息了。

    众人已经疲倦得无力再去欣赏风景,唯有一人独在船头。

    今川的嘴边是嗜血戏谑笑容,手背慵懒地托着下颌,碎发隐隐盖住那两道浅浅的眉,眼里是森然的寒芒,那个弧度好看,但却让人不寒而栗,手指不安分敲打着自己的面颊,依稀呢喃,没人能听懂的话:“呐,听好了,我们的战役,正式打响了哦。”

    青蓝之空之下,碧色的波涛缓缓推送着渡轮,也不只时光最终如何安排,接下来该如何……

    ps:

    第一卷完,下一个是危命的复活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