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相爱相杀(四)

花犯夫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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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验孕棒的结果明显取悦了郁嘉平,冷峻的眉眼总算是冰雪融化,他紧紧的抱着宁真,把她抵在洗脸台前,长臂一伸,揽过她的脑袋,俯头便嘴唇相触,霸道的舌头长驱直入。

    郁嘉平用力桎梏住她企图挣扎的双臂,笔直有力的双腿紧紧的抵住她的腿,不容她一丝逃脱。她呜呜的说不出话来,泪水顺流而下,咸涩入口。咸涩混合融为一体的唾液,在一夺一躲的两条舌头中游走,原本该是香艳的一幕染上了凄迷。

    唇舌相依,两人的瞳孔都是大睁。墨黑的伏犀眸憔悴深陷,映着她潋滟惨淡的眸光,那是江南清明雨下的西湖水,氤氲着无边无际的寂寞。而郁嘉平的眸光是一柄雪亮的利刃,宛如电闪雷鸣,直劈向湖水,带着开天辟地的决心。

    睁开的瞳孔是寂寞,闭上的灵魂是绝望。

    他的舌头撤出阵地,带着情|欲的一声叹息萦绕在她的耳边:“乖,把眼睛闭上。好好享受,我会让你快乐的。”

    他不敢再看这双眸子,里面的凄冷让他无法下手。

    可是他已经不打算放过她。那十天,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美女在怀。他只是想知道她还爱不爱他。他向来酒量很好,醉醺醺的都是假象。可是那些夜晚,她只是蜷缩在被子里,照样做她的梦。

    肖荣说:“郁少,看来你白费心机了,你老婆没有动容,她的眼睛里面没有醋意,有的只是嘲讽。郁少,你自求多福吧。”

    他既然已经开始,就不准备有退路。她不想爱他,他就逼着她爱他。肖荣说,女人最抵抗不了的是孩子,尤其是宁真这种家庭长大的人,如果有了孩子,一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孩子已经是郁嘉平的武器。

    用孩子捆住宁真的灵魂,用性|爱捆住宁真的身体。

    郁嘉平一手桎梏她的双手,一手毫不留情的在她的身体上点火。抵在她腹上的长矛早已蓄势待发。她浑身颤抖涕泪涟涟。

    两人的身高太不契合,郁嘉平哑着声音喘息道:“宁真,乖乖的配合我。”他放开她,快速除掉身上的衣服。宽肩窄臀肌理分明的铜墙铁壁逼近她,八块腹肌和麦色的肌肤坚实有力,下处的长矛高高抬起。一声令下。

    他撩起她的丝绸睡衣,除掉最后的屏障,双手抬起她的臀部直到刚刚好的位置,长矛直接攻进。身体连着心痛,她眉眼凄迷。身后贴着冰冷的洗脸台,冷气连着痛楚,随着泪水,在心里决堤。

    暗红色的灯光下,她咬着嘴唇一脸羞愤的抵抗,如同瓷玉般的下巴脖颈,精致的锁骨在灯光摇曳中仿佛汪着红色的寂寞,胸前玲珑的殷红随着不堪一折的腰身摇摇欲坠待人采颉,笔直纤长漂亮的两条细腿着不到地,挣扎的踢动中如同水草妖娆。

    郁嘉平眯着狭长墨黑的伏犀眸,时缓如流水,时疾如骤雨,给她编织欲海的网,将她这尾鱼网住。她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身体却有了快感,尤其是两胸相触时的眷念,让她沉不得,浮不起,快乐丛生却连着割筋带血的痛。

    窄俏漂亮的肩头微微的颤抖,两条在灯下泛着嫣红的手臂如玉般光洁沁凉,如同绸缎般滑腻,就要情不自禁的揽上他的肩头。

    痛不欲生的眸光里是赤|裸|裸的恨意!

    纵是情|欲沦陷,她的理智却及时杀回,才保住这仅有的尊严。她一巴掌甩上他的脸:“你放开我,放开我!郁嘉平,你这个疯子!”

    他勾唇一笑,右脸颊的痛感直抵心头。托着她臀部的双手狠狠的捏了下,长矛更加凶猛。她痛苦的呻|吟了一下,眉头蹙起,眸光分明是媚色横生,这般的抵抗更像是欲迎故推。

    他浪邪轻笑:“你不是说愿意任我为所欲为吗?说不定等我心满意足了或是腻味了,就答应与你离婚了。”

    她挥动着无力的双手,指甲狠狠狠狠的掐进他的肩头,心脏在绝望的跳动,恨意直冲入脑。指甲越嵌越深,麦色的肌肤开始出血。郁嘉平的长矛挺动的更加狂野。

    她低声哀求:“郁嘉平,我们先离婚,离婚了你想怎样就怎样!你一天不离,就别指望我配合你一次!”

    他嘲讽的冷笑:“我想怎么样你能抵挡吗?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如果是女孩,那就是我郁家的掌上明珠,长的像你倒是不错,千万不能连性子也像你!如果是男孩……”

    郁嘉平的眸中迷乱一片,情和欲,都攀上了高峰。话语里氤氲着缠绵悱恻的自嘲。他的动作越来越猛烈,宁真全身瘫软,已经无力争执。

    可是,他们不能有孩子!绝对不能!

    最后的理智如同一根根细密的针齐扎上脑,眸光里闪过童年日日夜夜的孤立无援。如果有了孩子,如果有了和郁嘉平的孩子,她将再无翻身之地!她会为了孩子忍耐豪门带来的轻视和挑衅,还要面临郁嘉平的花心无度。而这样错误的结合出来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平安快乐的成人?

    不!不!他们,他们绝对不能有孩子!

    郁嘉平眸光猩红意乱情迷。她双手颤抖的掐上他的脖子,指甲坚决的嵌进肌肤里。痛意让他浑身一震。

    郁嘉平身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猛烈。

    她恨声道:“郁嘉平,我们迟早要离婚的,我们不能有孩子,你快出来!否则我……”

    “我就不出来,你能怎么样?”

    她的手加了力道,破釜沉舟:“那我就掐死你,大不了陪你一起死好了!”

    喉咙艰难的吞咽,墨黑的伏犀眼眸光闪烁晦暗不清。从胸腔里磨出来的咬牙切齿:“宁真,我做我的,你掐你的。这并不妨碍,不是吗?”

    最后的冲击。城池攻陷在即。她终究无力的放了手,举起了降旗!

    一泄到底!

    她双眸干涸,整个人的气力都被抽空。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四。

    郁嘉平志得意满,从她身体里撤出,把她拦腰抱起,踏进足以容得下四人的浴缸。蓬蓬头热水喷洒,淋在赤|裸的两人身上。郁嘉平脖子上和肩上被掐出的伤口血丝渗出,在热水下痒疼不止。

    她的身体在热水下更加滑腻漂亮。他一手提着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脑袋,俯头便吻了下来。热水混合着泪水,他热切的霸道不容她逃脱。

    肌肤相亲,灵魂相杀。

    水至半缸,他让她横躺在浴缸里,翻身上来,长矛便迫不及待的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的长发在水中轻轻飘摇,从他的指尖一直酥进了灵魂。

    她的身体漂浮,灵魂坠落。

    她已经不再挣扎。这一夜,他在浴缸里百般折腾她,后又擦干她的长发,把她抱进高床暖枕。他的动作不复之前的霸道,越来越怜惜,他在她的耳边一声声的呼唤:“宁真,宁真,你快活吗?”宛如最好的催情剂。

    每一次都尽数释放在她的体内。

    ****

    全身酸痛的醒来,厚重的窗帘上一层想进不能进的炙热阳光。

    身边空无一人,仿佛昨夜的缠绵痴狂只是一场梦境。如同真的只是梦境,该有多好?

    她的身体上遍布斑驳的吻痕。又如何抵得过她心里的伤痕?

    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如同乌龟躲进壳。

    房门打开,一身米白色稠衣的郁嘉平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俊脸如沐春风。他拉开被子,看到她波光粼粼的眸子已经是潮湿一片。他怜惜的捏着她瘦的磕手的下巴,抚过她越发憔悴寂冷的眉眼。

    郁嘉平靠在床上,把她揽入怀中。揉着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胸膛上。

    “宁真,凡事不要思虑过甚。我们以后的小公主可不能像你一样是个爱哭鬼。”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眸子,没有一丝泪水,心下叹息,“开始我还以为你是眼中有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便惦记上了。后来发现,你的眼睛原来不流泪都是这样。要我说啊,肯定是你小时候太爱哭了……现在也同样爱哭……”

    郁嘉平一温柔起来,绝对的杀伤力。

    她小时候确实爱哭。以为自己哭了便有人来她身边。后来她的父母回忆,当年真的被她哭的烦不胜烦。她是天生的泪目。眸子里面仿佛蒙上一层水晶,水光摇曳。

    她的全身都是赤|裸的,整个人蜷缩一团,微微的颤抖。郁嘉平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宁真,你可别再动了,我可要把持不住了……”

    一句戏言,让她陡然僵硬。郁嘉平只得下床,只余背影给她。“你今天就躺着吧,我去给你准备洗漱用品。”

    郁嘉平体贴的把洗簌用品推了过来,先伺候她刷牙,然后是净脸。郁嘉平拧了一把热毛巾,一手把她落在额前的发丝别在脑袋后面,然后细致的给她擦脸。

    郁嘉平留恋着这张不算极美的脸,挑起她的下巴,便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吻到她全身都在抖个不停,只能暂且罢休。

    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郁嘉平给她端来一盅野鸽汤。她只喝了小半碗便不愿再喝。郁嘉平一手把她搂在怀里,一手端着汤碗,脸色便难看起来。

    自始至终,她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轻轻的摇着头。郁嘉平饮下一口,把汤碗搁下,俯身吻了上来,汤尽数送进她的口里。

    郁嘉平惩罚性的啄了下她的红唇:“还要不要喝了?”

    下午,郁嘉平关了手机,腻在床上哄着她。往日从来不喜赖床的郁嘉平却恨不得就这样一直躺在床上,时而虚压在她的身上不断揩油,时而揽她枕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言哝语。

    她的眸子一直是半眯着,整个人呼吸很浅,晕乎乎的任他折腾。软弱无骨的盈香在怀,郁嘉平忍不住和她来了一次。没有一丝呻|吟和挣扎,她紧紧的阖目,郁嘉平不停的哄着她,动作也是轻柔至极,慢慢慢慢的撩拨着她的快感,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晚餐又是郁嘉平来哄着喂着。一夜*,整个卧室都弥漫着情|欲的味道。

    他对待她,像对孩子,像对情人,像对宠物,唯独不像爱人。

    自然不需要公平和等价。

    午夜深处,她轻手轻脚的掰开郁嘉平的手臂,套上一件丝绸睡衣。起了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掀开窗帘去了小阳台。

    圆月当空,空气里都是寂寞的潮气。远处的别墅零星灯火,还有遥不可及的山脉阴影连成一片。而眼下的小花园香气充盈,提醒着她此时身在何方。

    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点起一支烟,烟星明灭,苦涩蔓延。

    郁嘉平睁开眼,自她醒来的一个痉挛,他便已经醒了。她下了床,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隔着帘子,只看到她坐在地上抽烟的侧身影像。

    一根烟后,她无力的把头埋进腿里,蜷缩成一团,低低的啜泣着。

    啜泣了一会,又点了支烟。一连抽了好几根,郁嘉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究忍无可忍,一把拉开帘子,四目在虚浮的月光下对视,太多的情绪难以看清。郁嘉平一手摘掉她唇上的烟,直接从阳台扔了下去。

    把她拦腰抱起,扔回床上。

    他说:“你有什么不如意的?你说啊!你能不能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安安分分的做我的老婆,这不好吗?”

    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郁嘉平更加狂躁。

    “宁真,你究竟要我怎么样?以后我每晚都回家来陪你,还不成吗?”

    她不置一词。

    “宁真,你当真就不能放下所有的一切,专心的陪着我爱着我?”

    她摇摇头。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说啊……”

    “郁嘉平,现在吃避孕药还来得及。还有,我想离婚。”

    她紧接着下一句:“我们现在应该是挽救错误,而不是继续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这一章的姗姗来迟!因为下雪,所以夫人耽搁了行程,今天才回苏州。明晚下更!

    希望亲爱的一如既往的支持夫人哈~

    新年第一章,所以嘛,开个好头,上点荤暖暖身~~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