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孕妇最大

惜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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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天谌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横竖,将来皇宫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如今提前行使下使用的权利,谁又敢说他什么?

    除非那人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插手他和他这个小妻子的私事。

    不过,目前看来,这样大胆的人,估计也没有一个。他的小妻子还真以为,世人皆和她这般胆大包天嚣张狂妄么?也不去看看,惜命的人到底有多少个。

    “若若,”知道不能再逗她,段天谌也慢慢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神色,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尽管我知道这些事情中错综复杂的关联,可以我的身份,向七弟提出,让他去追查到底,他又会怎么想我?更何况,七弟看似什么都不懂,谁又知道,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已经知晓了,却还在装傻充愣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顾惜若也顿时反应了过来,恼怒的拍了拍额头,想着自己终究是太急了些,思考问题的态度是够积极了,却没有更深入下去。

    真是,坑啊!

    段天谌一把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那光滑的手背,柔声叹道:“若若,你现在需要做的,便是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还有我呢!不必太操劳。想多了,对孩子不好。”

    “那怎么可以?”顾惜若下意识就反驳。

    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她的底子本来就不是很好,若是再不动动脑子,真要变傻时,指不定还真是没有变傻的基数了。

    等生完孩子,她岂不跟猪差不多了?

    段天谌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想不出其中的原因,却也愿意遵从她的意见。

    这个时候,孕妇最大。不管孕妇要做什么,他除了遵从,还是遵从。

    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两人就柔妃的问题,又各自交流了下彼此的看法,最后还是决定,尽快把柔妃救出来。

    看着段天谌从旁吩咐此事,顾惜若忽然不自然的叹息了声。她向来敏感,自然是从段天谌的坚持中,看出了些许端倪。

    恐怕,他救柔妃的目的,还不是揪出柔妃背后的主子那么简单。

    若事实证明,当年柳皇后选柔妃进宫,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么她几乎可以理解段天谌的想法了。

    不管柳皇后和柔妃最终是利用还是其他关系,乍一看来,她二人已经绑在了同一条绳子上。能让段天谌如此在意的,恐怕除了云贵妃的离世,就再无其他了。

    说不定,段天谌现在还在怀疑着,当年云贵妃被判斩立决时,是否也有柔妃这个女人的推波助澜呢!

    而以他对云贵妃的在意,的确有可能会作如此想法。

    想了想,顾惜若终究还是没有将心中搁置许久的事情说出来。也罢,柔妃和王氏以及柳皇后之间的纠葛,比起他所做的那些事儿,还真是不值一提。怀孕的日子是很无聊的,她就不给他增加什么负担了。

    有些答案,还是需要自己亲自去查找,才会真正觉得放心的。

    她又不是莬丝花,想要获取什么,不会单纯想要依靠段天谌的力量。或者,更准确的说,她向来习惯了靠自己,除非是惰性发作或事情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她才会去考虑寻求段天谌的帮助。

    此间事了,段天谌便带着顾惜若回了王府,而原先得到吩咐的御林军统领苏启亮已经按照部署吩咐下去,一炷香后,一批人马自皇宫九重宫门骑出,动静并不是很小,可正逢雪天冬夜,也没有多少人会真正注意到。

    ……

    护国寺。

    自从柔妃到此处上香,却被人挟持后,护国寺已经彻底落入那些贼人的手中,香客不在,香火也不旺盛,远远看去,竟有股难以言说的萧条气息。

    此刻,某处院落里,本该灰头土脸的柔妃正满脸谦卑的弓着身。在她的前面,一名男子正背对着她站立。单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感觉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压力。

    他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也不主动提起什么,银色面具覆面,露在外面的眼睛里暗含精光,正望向木门所在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柔妃始终维持着那样谦卑的姿势,一动不动,恍若没有生命的雕塑,简直与宫里那个趾高气扬的“柔妃娘娘”判若两人。

    忽然间,气氛似乎有所改变。

    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可柔妃却明显感觉到,站在她面前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凛然而诡秘的气息,心中一动,头顿时垂得更低了。

    没过多久,那扇木门处响起了一阵急促而不失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最后停在了木门之外。“吱嘎”一声,那扇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在距离那男子一步时,径自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参见主子。”

    “嗯。起来吧。”那男子点点头,继而问道,“可是有何动静了?”

    黑衣人连忙回道:“主子所料不差,谌王的确有了动静。此刻,御林军统领苏启亮已经带着人马赶往此处,意图要将被挟持的‘柔妃娘娘’营救回宫。”

    闻言,那男子却倏地皱起了眉头,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光芒明灭不定,有些不确定道:“你所说的动静,就是这个?”

    黑衣人有些愕然,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问。可他得到的消息,除了这个,便再无其他,也不好撒谎,点点头,回道:“启禀主子,属下得到的消息,也就只有这个了。”

    “那谌王可有什么动作?”那男子又继续追问,语气里隐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躁意。

    黑衣人默默的吞咽了下口水,觉得他的问题很无法理解。御林军统领苏启亮之所以会带着人马前往此处,不就是得到了谌王的授意吗?

    按说,这也算是间接显示了谌王的动作了。

    可为何主子还会这么问?

    他不明白,却不敢直言,暗自思忖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回道:“主子,属下得到的消息,称谌王在做出此番决定时,还与尧王爷在上书房见了一面。只不过,他二人的相处并不是很长,有宫人称,尧王爷走出上书房时,面上隐有怒色。”

    段天谌和段天昊起了分歧?

    “可有查出是何原因?”那男子想了想,双眸倏地幽邃起来。

    黑衣人抬眸,看了眼站在男子身后的柔妃,沉声回道:“回主子,属下查到,尧王爷和谌王爷之所以会争执起来,便是因为此次被挟持的柔妃娘娘。据说,尧王爷和谌王妃并不同意营救柔妃娘娘,而谌王爷却执意要派出人马,双方争执不下,最后似乎还扯到了柳皇后身上。再后来,尧王爷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冷不防从黑衣人的话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柔妃眉心一跳,暗道不好,随之便听到自头顶传来的戏谑声,“真是看不出来啊!如今,倒是段天谌肯派人来救你了。你也算是不容易了……”

    柔妃苦笑,扯着唇角,诚惶诚恐道:“主子,您真是挖苦属下了。”

    京中盛传,皇宫里的“柔妃娘娘”被人挟持,已经是不久前的事儿。如今,段天谌才派出人来营救“她”,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她心中清楚主子话里的嘲讽,却也只能默默忍受着。

    毕竟,此次她出宫“被人挟持”,本来就是想要引段天谌走出苍京的。尽管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目的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这些日子,她更是没少受到主子的处罚,甚至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无人来救,她的利用价值就不存在了,到时候是生是死也听天由命。

    许是预料过最坏的结果,此刻听到御林军统领苏启亮带人前来,她非但没有目的达成的欣喜,反而莫名心颤,总觉得接下来即将要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儿似的。

    “怎么?段天谌肯派人来救你,你还觉得不安心?”那男子似是打趣她,实则试探她此刻的心思。

    柔妃向来心思敏锐,又何尝不懂得他的用意,浑身上下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提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战战兢兢道:“主子,属下并非那个意思。属下只是觉得,此事本身就透露着一种古怪。属下与谌王并无任何交集,在他的眼中,属下的生死尚且还比不上谌王妃的一根头发,又怎么会劳动他亲自派出御林军统领?只怕他那道命令御林军统领亲自带着人马前往此处,却不是为着属下而来的。”

    于自身所处的位置,她还是很清楚的。

    且不说,当年云贵妃还在世时,她联合柳皇后暗中使绊子的事儿,是否能够被过往尘埃掩埋,就是近些日子她的行动,恐怕也瞒不过段天谌那个男人的。

    她可不是那等无知之人,会天真的以为,段天谌此番举动真是为着她的。

    就算是为着她,只怕也不是怀着“营救”的目的。估计,在段天谌那个男人的心中,还酝酿着其他的阴谋。

    当然,这些话,她也不需要对她的主子讲。其中的关键,想必她这个主子也清楚得很,她又何必多操那份心?

    那男子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淡淡扫视了下她,随之将注意力放到黑衣人身上,继续问道:“如今,苏启亮带着人马,已经到了何处?”

    “回主子,再有一炷香的时间,估计就可以到护国寺脚下了。”黑衣人抬头看他,小心翼翼的问,“主子,咱们是否需要避一避?”

    那男子横一眼过去,黑衣人连忙低头噤声,却听他懒懒道:“避什么?不是要来营救柔妃娘娘么?他们辛苦跑这一趟,总得有点收获吧!”

    黑衣人和柔妃的头皆垂得更低了。

    顿了顿,那道慵懒的声音便自头顶上方传来,“把咱们的人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去会会那御林军统领苏启亮,另一部分的人则迅速离开这里,去看看段天谌到底在搞什么鬼。剩下的,跟我走。”

    黑衣人和柔妃浑身一震,连忙躬身应道:“是。属下遵命。”

    ……

    冬夜寒冷,原本官道上覆满的积雪,此刻也被凌乱的马蹄踩踏融化。

    今夜,似乎月色还不错,照出那雪堆中绵延出的狭窄小路,脏污的雪水,在月光下反射出束束亮光,起初还有些微弱,到最后竟然变得格外刺眼夺目,照亮了沿途的黑暗。

    苏启亮端坐在黑骏上,看着将他们包围的黑衣人,控缰的手不自觉的抓紧,另一手立即摸上了腰间的佩剑……

    ------题外话------

    某梧真傻。真的。本来以为,早已经存好稿,让系统自动发布的。结果,这个时候才发现,设定的时间错了。哭瞎……让亲们等了这么久,某梧对不住啊,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