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侯爷知情(上)

宛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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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晗不肯给她提供帮助,那么云然只有自己带着李暄出门问医,在多番打听之下,她去了几个颇有名望的医馆。

    可是那些所谓的名医看到李暄呆愣的表现,了解到李暄过去二十几年都是这样之后,就会让云然借一步说话,带着万分抱歉的语气说:“这位夫人,令夫这痴傻的病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治不好的。”

    云然气得差点没掀了医馆的屋顶,最终只能忍住滔天怒火,丢出两个字,道:“庸医!”

    一连看了几天的大夫,都没有真正地遇上了良医,这日云然拉着李暄的手失望地从一家医馆走出来,就发现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他们被堵在医馆的门口,怎么都走不出去。

    李暄突然看到这么多人,有些焦躁,双眉紧蹙,云然看到李暄的变化,忙握紧他的双手,让李康去打听发生什么事了。

    李康很快就回来了,说道:“少夫人,是因为皇上派长陵王殿下去剿无言盗,长陵王殿下今日奉旨出发,待会要从这里通行。”

    剿无言盗?那长陵王也算要给萧家人报仇了,可是云然还是诧异:“那也不至于要有这么多人围观吧?”

    李康的笑里有几分不怀好意,说道:“少夫人你是听过长陵王殿下风流无双,男女老少通吃的吧?谁不想一睹他的风采啊?”

    云然不禁也笑了起来,祁胤行果然是一个妖孽!

    这条路足足堵了半个时辰,祁胤行才骑着他的白马威风凛凛的出现了,今天的祁胤行穿了一身墨绿色的盔甲,目不斜视,比起平日的放荡不羁,倒是多添了几分威严。

    虽然来一睹祁胤行风采的人很多,但还是妙龄少女占了绝大多数,一见到祁胤行,她们都忍不住欢声尖叫起来:“长陵王殿下!长陵王殿下!”

    她们一个个都涌动着身躯,想要从禁军的禁锢下直接冲到祁胤行的身边,这种盛况一点都不亚于现代的小姑娘追星。

    云然啧啧感叹,真是想不到祁胤行已经艳名远播到了这种地步!她回转头看了一眼李暄,李暄还是很反感这么多人的出现,她耐心地说道:“暄,你再忍一忍,等人群散去,我们就可以走了,马车就在前面。”

    “好。”李暄应着又伸出手将她护住,身怕她被人群推挤。

    云然喜欢李暄的细心模样,她不理会外面人群的喧闹,仔细地看着李暄的俊颜,李暄长得这样好,每一个侧面都无可挑剔,硬朗的面部线条散发着隐隐的魔力,一点都不比祁胤行逊色。要是李暄也从小就出现在世人的视线当中,一定也会这样受万千少女追捧的。

    不过那时她可就危险了,云然对自己的长相并没有那么有自信,她可不相信她可以打败京都的万千少女夺得李暄的欢心。现在,李暄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也只有李暄,这真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李暄看她自顾自地发笑,唇也不禁向上勾了起来。

    祁胤行对于这样受追捧的场面早已是司空见惯,甚至还有些不耐烦,他已经腻味那些无知少女的追捧了,因为他心里已经被那一双冰冷的眼眸占据。所以他坐在马上一言不发,也并不跟那些追捧他的百姓打招呼,几乎可是说是表情冷淡,但是他的面部线条本就极尽柔和,所以尽管是面无表情,可是看起来还是一样妖魅慑人,于是道路边的欢呼声就更盛了。

    自上次在路边救过云然一命之后,祁胤行又是两个月没有见过云然了,他找不到理由登门景昌侯府,而她并不出席任何的宴会,所以他总是见不到她。

    他被那些女人的欢呼声搅得心乱如麻,此时魅眸一转,就看到了那双他日思夜想的眼眸。

    可是,她压根看不见他,因为她正很满足地依偎在她那傻夫君的肩头。

    他的呼吸一滞,连握缰绳的力度都加大了几分,他竟然会输给一个傻子,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看不上他的女人,真是可笑!

    祁胤行的车队足足行了一刻钟,才在这条街道上消失,待人群散去,就又过了一刻钟。

    殊不知,李怀渊下朝从宫中出来之后,也被堵在这条街道上,此时人群散去,驾马车的小厮对对李怀渊说道:“侯爷,人群都散去了,我们可以走了。”

    李怀渊应了声好,顺手将窗帘掀起来看看外面的情景,却见前面一家医馆门口,云然和李暄上了景昌侯府的一辆马车。

    “他们出来做什么?看病?”李怀渊心里暗自揣测,已经有了想法。

    回府之后,李怀渊就把云然叫道了自己的书房,云然有些惴惴不安,她这是第二次来李怀渊的书房,还拿捏不准李怀渊叫自己是为了什么事。

    李怀渊负手而立,问道:“我回府的路上,看见你和暄儿从一家医馆出来,这是为何?府上就有家用的大夫,你们为什么还跑到外面去就诊?”

    原来他都看到了?那是瞒还是不瞒呢?反正他对李暄已经改观了,不如再加一把火,让他对李暄再多一重希望!把李暄的地位再抬一抬!反正她也看不惯她这位公爹很久了。

    云然嫣然一笑,回答道:“父亲,儿媳是带夫君诊治去了。”

    李怀渊一听,立马就激动了起来:“暄儿他怎么了?”

    “夫君他很好,只不过我想让他再更好一些。”云然保持着清水般的笑容答道。

    “这是什么意思?”李怀渊挑挑眉峰,等着下文。

    “父亲大人,这么些年你们都错了。”云然壮着胆子说道。

    “什么?”李怀渊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这么些年除了圣上还没有人敢说他李怀渊错了。

    “父亲大人没有听错,儿媳说的的确是你错了。”云然面不改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