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蜘蛛上的蝴蝶

扁扁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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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能帮个忙吗?”戴着花环的十来岁小姑娘跑到他们跟前。

    慕梓清点头,与顾筝相视一笑。

    “这是小姐的男朋友吗?好帅!”小姑娘眼冒桃心。

    “嗯?不……”慕梓清停顿却是没说下去,他们确实不是夫妻。那天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确实签了字;那天不管那字是不是他亲笔写的,但那确实存在。

    顾筝知道慕梓清的突然沉默,现在他们在一起确实来得没名没分。

    “帮什么忙?”慕梓清笑道,打破那份心底的尴尬。

    “哦哦,呵呵,今天是我哥哥的婚礼,我们希望能聚集100对情侣来参加,能等到你们的祝福,让他们天天都像热恋!”小姑娘笑得天真烂漫,眼睛很亮,胜过黑夜里的星星。

    慕梓清看了看身旁的男人,他也看着她,一副“全权有你做主”的样子,然后慕梓清点头答应,小姑娘立马将花圈戴在他们的脖子上。

    本身就是穿着入乡随俗的衣服,现在还配上鲜花编的装饰品,让他们倒有几分像定居此地的人了。

    皎洁的月色见证一对新人的幸福,在交换戒指的那一刻,感动的不止是新娘,还有她,慕梓清。

    顾筝替她抹去眼角的泪,几分无奈几分宠溺,“今天是喜事儿,怎么还哭鼻涕,嗯?”

    慕梓清笑,她是高兴的啊。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顾筝刮刮慕梓清的鼻头。

    慕梓清调皮的伸伸舌头,自个儿抹掉最后一丝痕迹,“顾筝,你知道吗?2001年中国申奥成功的时候,我也不能理解为什么高兴得要流眼泪,但是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进入此等大军。”

    我们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我们会坚定不移的不做某件事情,然而事实上我们却是一步一步踩上这事的发展道路上。暮然回首时,于是发现,曾经的我们那么幼稚!

    “走吧,新娘新郎要共度良宵了。”顾筝笑笑,很是无奈。

    “嗯。”慕梓清点头,踮起脚尖在顾筝脸上印上她的唇,“顾筝,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果然……刚才那个小女孩拜托他们帮忙的时候他就预想到了。

    “顾筝,这次结婚我们可以在婚礼上签证。”慕梓清笑得甜蜜,好看的眸子闪着晶亮的光,“那件婚纱我看到了,很漂亮!”

    她的眼睛微微眯着,像是看到了他们婚礼的现场;然而,顾筝皱了眉,婚礼……他不打算了……

    察觉到顾筝的异常,慕梓清抬头看他,良久才低头,笑,声音里隐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轻颤,“没关系,顾筝,我等你。”等你再一次向我求婚。

    顾筝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紧了几分,握得慕梓清的手有些疼,然而慕梓清抬头的时候,却是眯着眼笑,最是灿烂。

    回去再走路已经不可能,总不能让他们走了一个白天的路,现在要他们再花一个晚上走回去,所以自然是坐出租车,只是晚上的出租车有些少,他们等了好久才等到一辆。

    期间,新郎家的妹妹留他们住一晚,顾筝不介意,然而慕梓清不愿意,开始顾筝不理解,回到住处后顾筝恍然。他没吃药,一天都没有。

    在他洗澡的时候,慕梓清将那些红的白的药片一一准备好,他出来的时候是有意不带,然而慕梓清却是准备得好好的。

    “顾筝……”慕梓清一手清水一手药片,他分明看到她的眼睛微红。

    他低头吻了吻她略白的唇,然后默不作声的吐下那些药。

    慕梓清勾了勾唇,从口袋里掏出她最喜欢的糖,“我分你一点。”

    “喂我。”他抱起她,两人一起倒在大床上,食指点上她的唇,“用这里喂。”

    慕梓清脸红,却是颔首,将糖纸剥开放入自己的嘴,小手捧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慢慢靠近。

    顾筝在她就要触碰上的前一秒猛的用力,含住了她的唇,大手伸入她的睡裙,轻轻一扯,她的小内内便四分五裂。

    “顾……嗯……”慕梓清的眼睛氤氲起来,扣住他做乱的手,“不……不要。”

    “你想要,不是吗?”他的指尖分明感受到她的渴望。

    “不不不!”慕梓清摇头,咬得嘴唇泛白,“我很累,我很累!”

    “我不累。”顾筝扯去他围在腰间的浴巾,她在小心翼翼维护着他男人的自尊,现在的他很多时候是没有感觉,只是机械的要取悦她,她都知道,因为那种取悦疼的不仅是他,还有她。

    慕梓清尖叫,带着哭腔,“顾筝,不要……啊!不要这样……不要……”

    “我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不能满足你了?是不是?是不是?”他每问她便用力一次。

    “不是!不是!”他每一句是不是的后面都是她的不是,“老公很棒,老公很厉害!”

    顾筝因慌乱而无章法,没过多久便抱着慕梓清颤抖了,然后翻身起来,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慕梓清的下身火辣辣的疼,却也是顾不上,掀开帘子,从后抱住他精干的腰身。

    “老公,”她唤他,以曾经他最喜欢的方式,“老公,老公,你不要宝贝儿了吗?老公,宝贝儿爱你,宝贝儿最爱老公了!”

    “宝贝儿,我给不了你了。”顾筝埋头,冷水淅淅沥沥浸透他全身。

    “不,不是。”慕梓清摇头,“宝贝儿很舒服,宝贝儿很开心!老公,宝贝儿很喜欢!”

    顾筝握紧拳头,一句话不说,明明不开心,明明不舒服,明明不喜欢……

    “老公,顾筝筝,筝筝,小筝筝,宝贝儿想要了,给宝贝儿好不好?”慕梓清小手一路向下,揉捏,直至手心发烫,“给宝贝儿,狠狠的要宝贝儿,好不好?宝贝儿想要,宝贝儿那里好痒,宝贝儿……”

    “够了!”顾筝转身,瞪着她,慕梓清也看着他,眼睛一点一点的红,红得他心疼。

    “哇”的一声,慕梓清蹲在地上哭了,孩子一样,一样的手足无措。

    “老公,你不要不要我,我不会惹你生气了,我绝对不会惹你生气了,不要赶我走,不要叫我消失……”慕梓清大哭,哭得之后的话都说不清,他几乎没听懂,但大概意思就是别离开她。

    “不要说那样的话。”顾筝蹲下身,抱她入怀,“不要说那种很淫秽的词眼,那不是你该说的话。”那是对他的天使的玷污,慕梓清是他的天使,只能是最纯净的天使,像以前,纯净的连叫句老公小脸都有些红。

    慕梓清赶紧点头,小鸡啄米一样。也是抱紧他,小手扣得泛白。

    顾筝失笑,明明是他弄疼了她,最后却是她认错。拍拍她的脑袋,“慕梓清,轻点,要喘不过气了。”

    慕梓清一惊,赶紧松手,“难受了吗?生气了吗?”

    顾筝摇头,将她横抱而起。

    “不要!”慕梓清惊呼,条件反射一样。

    “慕梓清,你爱我么?”

    慕梓清猛点头,“爱!我爱你!”

    “嗯,”顾筝勾唇,轻柔的将她放在大床的中央,撩起她的裙摆,然后缓缓的没入深处,“慕梓清,我也爱你……”

    一夜沉沦……

    早上起来的时候,顾筝不在,慕梓清不哭不闹,乖乖的做早餐等他回来,可在门开的那一刻她又哭了。

    门口的人愣愣的看那个泪流满面的她,然后赶紧进门为她擦眼泪。

    慕梓清看了眼他提回来的袋子,有药膏有避孕套,还有,药。

    她拆开盒子,和着水将白色药片吞下,然后笑,“顾筝筝,我做好了早饭,就等你回来了。”她撒娇一样的说。

    “嗯。”顾筝点头,却不敢看她,“我以后会注意。”他原本是想趁着她不注意给她吃下,而现在……

    “嗯!”慕梓清抹掉眼泪,给他盛上一碗米粥,“快尝尝,我做的。”

    顾筝接过,大口的喝,慕梓清撑着脑袋看他,像是只要看就能看饱一样。

    顾筝,不要宝宝就不要宝宝,没有关系,有你就好!

    然后,慕梓清给顾筝准备好他该吃的药,一边准备一边问,“顾筝,等下我们去哪玩儿?我们去玩游艇好不好?然后我们开到没人的海中央,一起吹海风,一起钓鱼,我们来比赛,输的人做菜,好不好?”

    “……好。”顾筝走到她身边,从后面拥住她,头深深埋在慕梓清的颈窝,深深浅浅的呼吸让慕梓清有些痒。

    “别像个小孩子。”慕梓清嗔他,轻拍他扣在她腰间的大手,他的手上青筋分明,比以前更分明,她如珍宝的轻抚,“顾筝筝,你怎么这么瘦?顾筝筝,我发现我又有一个任务了,我要把你养胖!”

    “慕梓清……”顾筝收紧自己的手臂,呢喃。

    他舍不得她,在一起越久……越舍不得……

    呐,小傻子,要不要去做手术?我想要……长命百岁……和你一起长命百岁……想比你活得更久……这样,你就不会再孤单一个人……

    ……

    慕梓清和顾筝在马尔代夫这个群岛上、在澳大利亚的大堡礁、在香港的维多利亚港湾……度过了北半球最冷的两个月。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是他们所去的地方的共性,他们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静静散步,他们在澳大利亚的大堡礁上细数珊瑚,他们在香港维多利亚港湾相拥一起看日出日落,然后终于等到春天……

    他们面朝着大海,迎接着春暖花开……

    维多利亚港湾的最后一个夜晚,他抱着她,看香港的繁华灯景。

    “顾筝筝,好漂亮。”她微微偏头,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五彩缤纷的灿烂中。

    “嗯,很漂亮。”他看着她,近似痴迷。

    慕梓清勾唇,却发现他越来越不对劲,在反应过来的那一刻,他将她扑倒在地,晚风吹起奶白色的窗帘,划出优雅的弧度,在璀璨的夜色里异常的美。

    “顾筝,明天我们去哪?”她问他,“是回巴黎么?”

    每次飞机辗转,这都是她必问的问题,她从不说,‘顾筝,做手术吧。’但这一句却着着实实透露着她的殷切希望。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漆黑如夜的眸子满满的全是她的影子,而她亦然,看着他,痴恋。

    “不。”顾筝微嘟唇轻轻呐出这个字,而慕梓清眼里自然的闪现一丝失落,可随即便是她的笑意,一直都是这样。

    “嗯。”她点头,随便去哪,只要有他在就行。

    “慕梓清,我们去b市。”

    慕梓清错愕,眸子里尽是慌乱,“你知道了?!”

    “对不起……”他知道,在伯尔尼郊外的雪地里,她跪着求她哥哥,进退两难,而她的选择还是他,然后她一无所有,只有他是她唯一的赌注。

    顾筝轻抚着慕梓清的左脸,轻轻的。

    慕梓清躲他,狼狈不已,好像两个月前的点点滴滴在还原,一秒不差的如放电影般,她惊恐,“不要!”

    顾筝愣住,然后吻上她的唇安抚,“都是我的错,慕梓清,都是我的错。”

    慕梓清没有说话,难得的没有哭,却是在笑,“很丑,是不是?”

    “慕梓清……”他看着她,怜惜,然后勾唇,慕梓清愕然,然后也笑了,又是哭了,他说,“小傻子,我想和你……长,命,百,岁。”

    “嗯嗯嗯!”慕梓清重重的点头,泪流满面,喜极而泣。

    顾筝,原来这就是春暖花开,面朝大海果然就是春暖花开呢!

    “小傻子,你不丑,一点都不丑。”在他眼里她是最美。

    慕梓清又是点头,主动吻上他的唇,在璀璨的香港夜景里为他绽放,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幸福的颜色,那么耀眼,看不到尽头的耀眼。

    “老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儿……”

    两道修长的人影交叠,密不可分,男女的高低声吟唱着最动人的旋律,温暖如春……

    第二天是上午10点50的飞机,顾筝孩子气的赖床不起,赌气说他要把飞机改成下午。慕梓清无奈,一口一口的吻着他,在他耳边低语哄他,他幼稚得像个孩子,可这样的他才是真性情。

    以前他们在一起,他太在乎她的感受,很少流露出真实的自己,现在不是说他不在乎,只是他更随性,会说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慕梓清更喜欢这样的顾筝,他和她在一起要的是自在,不是曾经的压抑和小心翼翼,这样就很好。

    “顾筝筝,筝筝,筝,起床啦~”“老公,起床嘛~”“顾筝,讨厌啊,快起床~”……

    很多时候,他们只是简单的催促起床的话语也是他们感情的催化剂,他耍赖,她也耍赖。

    “那你亲我。”这是顾筝最常说的话,大男孩对女朋友的撒娇。

    “嗯嗯嗯。”慕梓清点头,一口接一口的小啄,边啄边数落他,“顾筝筝,你都三十岁了,三十岁的老男人了!”

    而这时候顾筝会紧张,会坐起来,抱着她,问,“很老吗?真的很老吗?”

    慕梓清哈哈大笑,点头,“嗯,很老很老。”

    顾筝皱眉,挠她,使劲的挠,慕梓清好老公好老公的求饶他都不放,不停的问,“很老吗?很老吗?……”

    不老,一点都不老!可慕梓清就是没告诉他,真的一点都不老,6年的时间,刚刚好,不多不少!就算他比她再大个六岁,她也不介意,这年头不都喜欢小萝莉和大叔的爱恋么?!

    10点50的飞机他们差一点就没赶上,慕梓清怪他,他怪她,大小孩一样相互指责,然后又抱在一起笑,大庭广众的接吻,她脸红,他也脸红。

    还记得那一年过年,她第一次那么清晰看到他红了的俊脸,他们怎么就这么厉害,连床都被他们弄塌了!

    到b市的时候,整个城市笼罩在新年的喜庆当中,那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挑这一天了。

    2月9日,除夕夜

    她家的那个小区灯火通明,路灯上全挂着喜庆的红灯笼,他和她的手里都提着满满当当的礼品,就像第一年来这儿一样,她紧张,他更紧张。

    “要哥哥还生气怎么办?”她问他,又蹦又跳,刚立春的b市还是那么的冷。

    “我们赖着不走?”顾筝想了下,说。

    “嗯!”慕梓清点头,挽着他的胳膊往楼上跑,没有坐电梯,因为她怕。

    门是原缘开的,她手里牵着刚会走路的小星,看到慕梓清一脸的傻笑,还有顾筝一脸的傻笑,哭了,看到妈妈哭了小星也哭了。

    小星的哭声还是那么惊天动地,引来了严肃的爸爸,慕梓铭的行装很滑稽,穿着西装却是罩着可爱的大熊围裙,手里还抄着锅铲,这种滑稽让慕梓清想到了慕栋,一到过年过节爸爸也是这样。

    慕梓铭脸色立马拉了下来,慕梓清躲在顾筝身后,偷看他,可怜兮兮的。像极了小时候她惹爸爸生气,然后躲在他身后可怜兮兮的看着爸爸寻求原谅。那个时候她依赖的人是他,现在她依赖的人是不论如何都要在一起的顾筝。

    原缘赶紧让他们进门,小星帮忙提大礼包,乐呵呵的笑,露出还没长齐的牙齿,然后一个没站稳吧唧坐到地上,惹得大家笑了起来。

    慕梓铭没说什么,却像是默认,这一默认就是好几天。而默认却没有对他们两个说一个字,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成了最熟悉的空气。

    然而慕梓清却每天乐此不疲对他笑,说各色冷笑话,他偶尔难得的抽动眉角都是她开心的源泉。

    初八顾筝说回s市,回家一次,过完年就回巴黎准备手术。

    因为要回s市一趟,她和他上街采购一些东西,是要在高铁上吃的东西,坐高铁是顾筝想的,因为慕梓清喜欢。

    在商场,那么意外,他们遇上了帅臻一家,帅臻妈妈鄙夷的眼神,帅臻爸爸眉头紧皱,顾筝将她护在身后,紧紧揣着她的手。

    “还好吗?”帅臻问她,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嗯。”慕梓清看了眼顾筝,重重的点头,很幸福啊。

    很简单的两句,然后他和她错开,在十步开外的地方顾筝突然停下,她不解的看着他,他笑,点点头,让她等等。

    慕梓清拘谨的看着帅臻的父母,努力想笑得开心,却比哭还难看,她现在是度秒如年,不能理解顾筝为什么说要和帅臻谈谈,不过后来她知道了。那时候的场景就像是伯尔尼的那个夜晚,哥哥也是这么对她,而他也这么对她。

    他们的谈话不长,很快就回来了,在慕梓清迎上顾筝的那一刻,她分明听到帅臻说,“真希望你早点去死。”然后她瞪着他,狠狠的瞪着,如果不是顾筝拉着她,她说不定上前踹上几脚。

    顾筝拍拍她的脑袋,拉着她走了,就算拉着她走了好远她还是气鼓鼓的。

    “还在生气?”顾筝递给她一杯热乎乎的奶茶。

    慕梓清瞪他一眼,像是埋怨他为坏人说话。

    “我决定了,我要和他,绝!交!”慕梓清鼓着腮帮子狠吸一口,“老死不相往来!”

    顾筝摇头,勾唇淡笑,像是看着任性的孩子。

    “慕梓清,他好像还是你的前男友。”顾筝不经意的说道,语气里泛着酸酸的味道,“或者应该说是未婚夫。”

    慕梓清终于笑了,嘟嘴,“那还不是你做的好事儿!”要不是他说答应吧,她能答应么?!

    顾筝愣了下,憨憨的笑,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慕梓清,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吗?”顾筝捏捏她的脸蛋。

    “嗯,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然后你就承担所有的责任,后悔去吧!”

    “坏女孩!”

    可不是,她就是个坏女孩。

    初九他们坐上去s市的高铁,慕梓清咯吱咯吱啃零食,偶尔顾筝张嘴要她喂,可慕梓清不给他,看看零食袋,找些比较健康的食物喂他;偶尔顾筝会趁着邻座的陌生人不注意,偷偷吻慕梓清,然后每次吻完后看到他们不悦的眼神而心虚;偶尔顾筝看到好看的风景会叫醒打盹的慕梓清,拉着她一起看,每次慕梓清都说他无聊,可他,乐此不疲。

    回到s市第一件事就是去顾苑清风。

    顾筝一直盯着刻着‘顾苑清风’的石碑,迟迟不肯移步,慕梓清不解,看着他。

    “慕梓清。”

    “嗯?”

    “我觉得少了一个字。”顾筝勾唇,笑得温润,如春日里的清风,暖暖的。

    “诶?”慕梓清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嘟起小嘴纠结,少了一个字?哪个字?

    “恋,少了恋字,顾苑恋清风。”

    那一瞬间慕梓清脑海里蹦出两个字——矫!情!却也在一那瞬间感动了,因为他的矫情感动,顾苑恋清风,他们暖暖的婚恋。

    (编辑说《故苑清风》太文艺了,《顾苑清风》也文艺,《顾苑恋清风》还是文艺,然后我又很固执的加了两个字《顾苑恋清风——暖婚》,接下来的乃们懂的,还是文~艺~,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名字。)

    可是,现在他们,说得不好听,非法同居……

    想到这,慕梓清瞪他一眼然后进去了,顾筝被她莫名其妙的一眼吓了一跳,他做错了什么?

    赶紧跑过去拉她的小手,慕梓清挣扎了一下也就没动了,非法同居就非法同居,至少现在他们是在一起的。

    在房间整理衣服的时候,慕梓清意外翻到了才织了一半的毛衣。

    ——慕家女人不是白娶的。

    她夸下的海口,原计划上个冬天顾筝就能穿上,而现在要推倒下一个冬天,毛衣针意外脱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能到下一个冬天的吧?……一定能到下个冬天,还有下下个,下下下个……说好了长命百岁……

    十五的元宵夜,顾筝开车带她去看外滩的夜景,在一起的第三个年头,第一次在外滩看夜景,很美,璀璨的烟火,攒动的人群,他们像是最普通的……男女朋友。

    他紧紧拉着她的手,护着她,怕一个人流涌动她就不见了;而她也紧紧拉着他,跟着他,也怕一个人流涌动,他不见了。

    在这个人流中,那么意外,那么巧合,遇上了费霏。

    她一个人站在最角落的地方,最没人注意的地方,呆呆的看着五颜六色的烟火。

    慕梓清那一瞬间狠狠的怔住,像是时间在这一刻停住一样,半响她向前迈了一步,而身旁的人拉着她不放。

    “顾筝?”

    “别去。”他说。

    不能理解,为什么不能?为什么?

    慕梓清转头再看费霏,她的身边出现一个人,一个男人,是她没见过的,递给费霏一杯暖暖的喝的,卡布奇诺吧,费霏喜欢这个。

    即便是黑暗中她也看到了,那么清晰的,那个男人对着费霏笑,温柔的。而费霏,淡淡的,淡淡的……没有反应……

    回去的路上顾筝告诉她,费霏喜欢的人是帅臻。

    慕梓清愣了一下,费霏就是这么跟她绝交的吗?慕梓清愣愣的看着窗外,还是璀璨,却是城市的隐藏的没落。

    “顾筝,明天我们回巴黎吗?”

    “嗯。”

    “顾筝……做……做手术是吧?”

    “诶。”

    “顾筝,能成功,对不对?”

    “……”

    “顾筝,一定能成功!”慕梓清突然回头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好像她了然了结局一样。

    “为什么?”

    “呵呵,女人的直觉!”慕梓清笑,她说,“顾筝,是你把我变成女人的,这么坚定的直觉,还是为你的直觉,一定是正确的!”

    顾筝片刻的愕然,然后也笑,说,“好像是这样的呢。”

    慕梓清突然想到沾上蜘蛛网的蝴蝶……

    垂死的挣扎……无济于事……

    顾筝,要是这样,要真是这么不幸,顾筝,我也会努力的,努力的……找到一面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