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番外:何遇倾城色

素光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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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旭冥洲的夙恒少君,从可以站起来的年纪里,就由他的父君极其严苛地教习武学和法力。

    他无论学什么精妙奥义所需时间都很少,即便是用极为复杂的古梵语或者上古天语记载的经法要诀,厚重到冥司使递给他时都有些气|喘的繁冗整本,他得心应手用不了两日。

    他的父君渐渐将冥界八荒的奏章交给他批阅。

    沉色檀木桌上的奏折时而几摞高叠,豪奢横梁下常有金玉宫灯明辉通透,同他一般十几日不眠不休。

    平衡权术威压下属赏罚自如,最上位者种种或明或暗的手段,他悉数校验。

    此后夙恒的父君给了他一张冥界的地图,修长的手指按过广袤八荒地界说:“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次日他独自离开了冥洲王城,他的父君和母后站在玉石高楼上看他的身影,还只是个俊美非常的紫衣少年。

    他在三界各地四处游荡,华都名城,古镇农乡,时常受到垂涎他美色的女妖女魔各种癫狂的纠缠,身后跟着神女仙女表情达意哭诉衷情的各种信鸟,有时甚至还有男妖跪在他脚下卑贱地求他赏赐一夜。

    这些东西但凡碰到他的衣角,他都厌弃至极地觉得十分肮脏。

    他走过各种惊世骇俗的暗黑森林和险恶峭壁,从最崎岖险峻的路径绕回冥洲时,却径直穿过边疆结界,走进了整个冥界的放逐之地——

    断祁荒原。

    没有边界的断祁荒原里只有穷凶极恶不可计数的各类狂暴魔怪,森冷诡异撕心裂肺的嚎哭声,响彻荒原昼夜不歇。

    白日阴沉广宇上有暗色炙烤的烈日,夜晚苍穹的那轮弯月常年都沾染血色的鲜红。

    每日都有妖力强大的畸形魔怪凶兽,前赴后继地朝他撕咬过来,夙恒紫衣上的鲜血,并没有晾干过。

    他在断祁荒原待了整整三千年,用死在他手里那些所有强悍魔怪的骨头,锻造出一把森寒刻骨的厚重长剑。

    他提着这把重剑回了成旭冥洲,百千冥臣跪地俯首迎接。

    成旭冥洲的礼官们冥思苦想七天七夜,给他这把剑取了个名字叫绝殇,用各种文字敬仰万分地记载在冥洲典史上。

    夙恒少君淡漠地把绝殇剑凭空收起,他的父君紫眸浅淡告诉他,即将和他的母后去游历赏玩三界美景,让他准备即位。

    那一日他紫衣拂地,路过交错高立的梅花桩,看到一个身着素白云纱长裙的倾城少女在其上旋身跳着繁复的舞步。

    她的皓腕挂着绞丝银铃,一步一清灵,勾纱裙摆层叠至绝丽。

    他停步看着她,芙蓉纱带系起的如素纤腰,盈盈不及一握。

    那容色倾城的少女回身时看见了他,愣然得脚下一空便要倒地,夙恒瞬移到梅花桩下,伸手接住了她。

    他怀中的绝色美人黛眉雪肤,浓睫美目,容色倾城无瑕。

    她轻咬樱唇,嫣红了吹弹可破的面颊,侧过脸不敢看他,结结巴巴道:“谢....谢谢。”

    而后竟然慌慌张张地扶着他站稳就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夙恒的耳边仍有她凝脂皓腕上银铃的清脆声响,她的身上,浅淡馥郁玉蓉花香。

    他在那日的梅花桩下,独自静立了良久。

    十日后的冥洲晚宴,他坐在仅次于父君的高位上,听到长老说接下来献舞的是新任月令慕挽,纯血的九尾白狐妖。

    她的身姿一如那日梅花桩上绝美勾人魂魄,只是那双漂亮盈秋水的清目,始终没有看向他。

    直到一曲完毕,她才用眼角偷瞄了他一眼,白皙胜玉的脸颊立刻素染上浅淡的红晕。

    夙恒单手握着白璧龙纹酒杯,看着殿中央云纱长裙的绝色美人,一饮而尽。

    不久夙恒即位冥君,盛典持续了整月。上位之后,他带着左右司案和冥臣们亲临八荒各地。他有时会想起那个抱着她的初春清晨,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他回王城冥宫以后,常常有意无意地路过月令所在的摘月楼。

    有一次他看到她坐在满院盛放的玉蓉花树下,嫣然浅笑绝色,一身红纱素织长裙飘浮,荡着高高扬起的秋千,裙摆之下,纤细修长的白皙双腿隐约可见。

    晨风微起,他的心恍然跳动了一下。

    再然后是天界的百年经法盛典,宣法布道用的是上古天语,三十六重天上,天冥二界的高位者依次排列而坐。

    在言及轮回奥义时,冥司使向坐在极高位的夙恒冥君密音传信道近日冥洲事宜,提及月令在余珂之地被少主绛汶,婉言诉了衷情。

    夙恒手里的七彩华玉杯被瞬间捏了个粉碎,细末从指尖漏到了桌上。

    他反手又凭空变出个一模一样的杯子,静坐在位若然无事。

    除了他左手边不经意看到的掌管华棠神域的修明神君,其余人等都没有注意。

    修明神君微扬唇角,扫了他身后的冥司使一眼。

    当日冥殿的部下,收到了来自天界冥君的一个古怪的任务。

    然他们的存在就是绝对服从,于是其中一位面目腐烂的画皮鬼,化身成了藕粉衣裳的娇俏丽人,动身去了余珂之地。

    天界经法盛典结束以后,夙恒冥君回了王城,看着跪地相迎的四令,目光都移向了素纱长裙的慕挽身上。

    这场浩大的百年经法盛典历时一年,累积的冥君事物繁多而冗杂。

    某日他正于桌前批阅奏折,门外的冥司使进言月令献上案匣。

    他执笔的手一顿,看到慕挽捧着案匣进门,素纱长裙的裙摆浅浅曳地,纤腰长发,绝美无瑕。

    她低头将案匣递给他。

    接过来的时候,夙恒修长微凉的手指故意抵到她凝脂一般的手背,看她抬起脸来,红晕自脸颊蔓延到了耳根。

    他握着她的手腕,纤细到不敢用力,他只砍过荒原凶兽狰狞的怪爪,不知道怎么对待这样漂亮又纤弱至极的手腕。

    慕挽扯了一下手腕,发现扯不出来以后,清目盈盈看向他,眸色闪烁叫了一声:“君上.....”

    夙恒放开了手,在她要退下的时候,语气平淡道:“留下来分拣奏折。”

    她的一双美目清清浅浅,云纱袖口微微掠过桌沿,将奏折按诸事或礼法分门别类,在他身边陪了一整晚。

    此后他每晚都用各种缘由,秘传月令慕挽到冥君寝殿。

    她分完奏章磨好墨,就坐在一旁的檀木椅上安静地发呆,或者靠着椅背睡觉。

    慕挽有时甚至变回了原形,可是她的原形也是一只漂亮得过分的狐狸,在椅子上抱着她的九条尾巴睡觉,蜷起来的时候像个毛绒的白团。

    他常常想抱她。

    冥界有一种名叫狄萍的七色花,只能开在菩提树荫之下,为了让她自觉地来冥殿,夙恒派人弄来一盆。

    慕挽双手接过的时候,欢喜得漂亮盈秋水的美目都亮了起来,她捧着那盆狄萍花说:“第一次收到这么好看的东西。”

    随便一盆花就能让她这么高兴,夙恒觉得挽挽真是很容易哄。

    而后慕挽又抬起脸来看着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真的是给我的?”

    她的模样真是极为招人喜爱。

    于是夙恒没有回答她,他俯身下来吻了她红润的樱唇,在她睁大双眼的时候,抬起她的下巴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

    这一番唇齿缠绵后,慕挽手捧那盆七色狄萍花,红透着双颊在原地呆立了很久。

    桃花芳菲落尽的时节,夙恒冥君亲手用氤氲百年灵气的桃木做成了个精致的风铃,风铃最上端刻了一只九尾狐狸。

    慕挽收到风铃的时候,站在沉色檀木桌案前,纤细白皙的手指反复描摹着风铃上刻着得九尾狐,明眸水漾涟漪,晶亮晶亮地说:“真的好喜欢呀。”

    而后她踮起脚亲了他的侧脸,倚在他怀里软软道:“你真好。”

    夙恒的手缓慢揽在了她的纤腰上,他在断祁荒原斩杀亿万魔怪时都没有什么感觉的心,此刻有了轻软的触动。

    次夜书房,挽挽精致的下巴扬起,用求表扬的语气说:“我想了很久,把风铃挂在了最外面的窗户上,这样我在房间里面外面都能看见。”

    她锦缎般黑亮的长发散在腰间,身上玉蓉花香浅淡,软声说道:“你夸我聪明好不好?”

    夙恒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揽到了怀里,挽挽坐在他的腿上有些慌张地叫了一声君上,他抚着她的脸颊说:“挽挽聪明又漂亮。”

    此后挽挽在夙恒批改完奏折以后不再回摘月楼,她的座位也从檀木椅变成了冥君的长腿。

    夙恒在吻她的时候,微凉的手从她的云纱衣领伸了进去,一寸一寸地抚|摸那白皙柔滑至极的凝脂肤,手指在她高耸丰|盈的胸上时,挽挽微眯美目轻声嘤|咛。

    那娇软隐忍的叫声听得他下|身硬|挺。

    他试着握住揉|捏了几下,手感好到他想狠狠蹂|躏,挽挽的手搭在他的肩上颤声道:“君上......”

    她的绝色脸颊红透,浓睫美目闪烁,夙恒的手上划到她纤细的脖颈,按着她的下巴吻她。

    慕挽比从前到的要早一些,她在一旁磨墨的时候,夙恒看到她的手上有时会有几道划痕,因肤白胜玉而格外明显。

    他牵过她的手,涂上药膏并没有问伤口的来由。

    三个月后,她递给他一只白玉的茶杯,其上雕刻有冥君寝殿书房的江雪屏风绣画,她手里拿了另一只道:“我刻了一对。”

    随后挽挽樱唇轻嘟,踌躇了一下开口说:“可是有划痕,都不能装水。”

    夙恒将那个有划痕不能装水的玉杯,放在了藏宝阁密室的镶金碧落盒里,还常常要去检查一遍,那个盒子都比这玉杯不知贵重多少倍,它心里一定很哀伤。

    某日冥洲朝会结束以后,夙恒深夜回了冥殿。

    乌云密布不久后,下起了瓢泼大雨,狂风乱作中夙恒感受到慕挽的气息。

    他在断祁荒原淋惯了雨,但想到挽挽,他出门前带了一把伞。

    夙恒撑着伞看到挽挽站在菩提树下抱着那盆被吹倒了的七色狄萍花,低着头看起来很难过。

    他手中黑玉骨的青竹伞落在了地上,走过去将抱着花盆的挽挽打横抱起,淡淡开口道:“淋成这样,就为了一盆花。”

    却听到窝在他怀里的挽挽十分委屈地说:“可这是你送我的。”

    寝殿之内,挽挽手中灰败的狄萍花被半空移到了桌台,夙恒将她放到了床上,一点点解|开她的衣服。

    夙恒身下的绝色美人全身光|裸,她的双颊和耳根嫣红,肤白欺霜赛雪。

    夙恒压在她身上吻她,入手雪肤极为滑|腻,有些事无法再忍。

    他从她的唇深吻辗转到下巴和脖颈,在她胸|前的深|沟处徘徊,听到她素来娇软的声音低浅地嘤|咛,轻咬了她的乳|尖。

    挽挽的一双美目盈满了秋水,小声叫道:“君上......”

    夙恒将自己的衣服扔在了床外的地上,他架起她笔直纤细的腿,硬|挺|炙|热的|粗|长直|插|了进|去。

    进入的一瞬,紧致柔嫩的地方牢牢包|裹吸|允了他,在她身体里的每一处都是难以言喻的舒服,他第一次切身体会何为销|魂|蚀|骨。

    夙恒浅紫凤目的眸色因情|欲而暗沉,天生极品名器的九尾狐,让他难以克制得住。

    挽挽在他身下黛眉紧蹙,咬着唇极其轻声地叫|疼,他轻吻她的面颊,细致抚|摸手下的剔透雪肤,和她不曾丝毫停歇地整整缠|绵了一夜。

    次日清晨,挽挽蜷在床角,锦被之下,黑缎一般的长发散在光洁的美背上,素白绫罗床垫上还有她点点鲜红的处|子血。

    夙恒按过她的肩,她的美目微闪,顿了一下问道:“君上从前有没有......”

    夙恒倾身吻了她吹弹可破的面颊,抵在她的耳边诚实回答:“只有挽挽。”

    挽挽窝在他的胸前,细腻白皙的脸贴着他的心口说:“从前现在和以后,都只有挽挽。”

    夙恒将她紧抱在怀里,漂亮至极的紫眸深不见底,对她的入骨执念交叠地低声道:“我只有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