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却茯苓(一)

素光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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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南国毗邻江南三天府之一的赵荣,境内半山半平原,建国百年以来均为北富南兀。

    然历代国君都极重轻徭薄赋休养民生之道,人言苛政猛于虎,但嘉南百年未曾有过苛捐杂税,因而便是南北有异,百姓仍能自给自足乐业安居。

    嘉南的国都康淮,地处国境的东北。康淮的十二长街旁,百千家似围棋局,回望锦绣成堆。

    康淮城中偏东处遍布买卖集市,昼夜灯宵闹如沸,积素凝华连曙辉。

    无论做什么事,选个恰当的位置开始都可以省下好些力气,连卖菜都是这般如此。

    于是城中偏东的集市口那个人来人往皆能看到的好位置,每日都有一众扛着扁担的菜农轮番争抢。

    因早到早得的规矩,一般这个位置被占到手的时候,第一遍鸡鸣还没有响。

    在追求飞黄腾达的道路上,人们常常要睡得比青楼的姑娘们还迟,然后再起得比鸡还要早,怀揣着碎成了渣的节操从早到晚地逢人卖笑。

    而那个背着装满莲藕的土筐忽然出现的瘦小男孩,混迹在这些占位占到丧心病狂的人群里,却并不怎么引人注意。

    人世中有这样凶残可怕没朋友的一种人,他们将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只倾注在一件事上,此后要么成功,要么发疯。

    这位表面上看似还能交到朋友的小男孩,内里实际上却有着这般注定孤独一生撸到死的本质。

    在看管集市的官兵凌晨清扫场地的时候,在最爱卖菜的大叔都扛着扁担回家睡觉觉的时候,这个要孤独一生的男孩子,抱着他的土筐蹲在墙角只等着子夜巡逻的官兵走后便去占位置。

    这样接连了十天,城中偏东繁闹集市那个最利于卖菜的好地方,都在卖他的莲藕。他挣了一些钱,但每日只能睡一个时辰。

    若想混入一个圈子,要么需和其中的大多数人一样,要么便得有远远超越圈内人让他们嫉妒不起来只能仰视的本事。

    否则就做好要被人落井下石的准备,凡人少有居安思危,更少有包容异类。

    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

    这个独占了绝佳好位十余天,既没有混入菜农圈,又胆大包天伤了别人利益,最重要的是身后还没有背景的时年才七八岁的男孩子......

    毫无意外地被各个年龄的菜农用各种材质的扁担给打了个半死。

    嘉南国首席蒋太医的马车从王宫途径此地时,这位趴在路边已然半死的男孩子还抱着被别人打烂了的莲藕。

    这辆由王宫内务为所有康淮官员统一配置的马车停了下来,垂饰扇贝流苏的车帘被缓慢掀开,年过四十的蒋太医步履稳健地走到了这男孩子的面前。

    蒋太医只问了他两个问题,第一个问他为什么重伤还抱着莲藕。

    这个男孩子有气无力地说,因为今日的莲藕还没有卖完。

    蒋太医沉静了片刻问了他第二个问题,蒋太医说:“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男孩子气若游丝地说:“除非......你买了我所有的莲藕......”

    蒋太医这日回府时,除了带回来一土筐碎得稀巴烂的莲藕,还带回来一个被打得不像话的干瘦男孩。

    蒋太医那日夜都泡在青楼酒馆里的亲生儿子醉醺醺地路过他爹,欢脱地往花街柳巷找他的小心肝去了,却不知道他的小心肝们都在卖力地服侍某位包场的王侯公子,今晚能陪伴他的注定只有右手了。

    蒋太医那早晚都捧着伤春悲秋痴男怨女小字诗集的亲生女儿,因为隔壁家未及弱冠的少年朝她打了个响指正在伏案奋笔疾书抒发一腔思慕心痴,却不知道那少年只是无意识地弹了个鼻屎。

    蒋太医将宠爱一双儿女发挥到了极致的发妻穿着红艳的夏衫看到她丈夫的时候,连心眉扭成了一条线,左手搓着下巴上那颗大痣的黑毛,同她丈夫大吵了一架。

    我只能说蒋太医便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都能坐上太医院的首席,那当真是因为他有过得硬的本领。

    他和娘子吵完架后,天都已经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此时他才拖着那个命悬一线的男孩子到了药房救治他,居然还能把他救活了过来。

    蒋太医给他起名叫蒋温纶,站在药香弥漫的房内皱着双眉说:“以后你就是我儿子,我这继承自祖上的满身医术,都会尽数教给你。”

    蒋温纶记事起所认识的人里就只有他母亲,然六岁那年他美色过人的母亲改嫁后,便再也没有管过他。

    街坊四邻的百家米养他到七岁,他看人家卖菜赚钱,自己也跑去了集市。没有卖多久,却被蒋太医领回了家。

    蒋温纶每日要做的事都被他规整地记在了纸上。

    每每做完一件他就把这一竖行笔直地划掉,这些事全部都按照时辰排列,连出恭和吃饭都有严格的限制。

    蒋太医当值的时候,他的娘子常常要把蒋温纶捉过来打一顿。

    每次打之前,蒋温纶总是扶着梁柱说:“我只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用来打我,你越早打完我,我越好回去写草木分类的总结摘要。”

    气得这位娘子下巴上的黑痣和黑痣上的毛都抖了起来,下手就更不分青红皂白。

    她那至今嫁不出去乱送情书的女儿更是极度厌弃这个莫名其妙的弟弟,也往往要抡起棍子抽他几十下,或者把仆役送给他的饭食里随意加些死老鼠和蟑螂。

    这个常抡棍子的姐姐某一日,突然不想再打他一下。

    那时十七岁的蒋温纶身量笔挺地站在院子里,晨光照在他和那些晒干的草药上,这位姐姐站在庭院门前,第一次认真看他的脸,直到自己完全呆了眼。

    蒋温纶手中的草药书被他半搭在头上,侧目带着几分嘲弄地看了她一下,而后粗布长衣甩过草药架,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明明是这样的丝毫不将姐姐放在心上欠调|教的坏弟弟,可那翩然的俊秀风姿却看得这位姐姐的心都要跳崩了。

    她真的好想好想靠在他的怀里,轻轻推他一下再狠狠跺一下脚,用各种声调演绎一遍恩这个字以后,再对他满面春光道:“你真是坏死了。”

    然后这个好看到不得了的弟弟应该再更坏更讨厌一些地将她按在墙上,对她做一些不顾礼义廉耻的事,那她就真真正正开怀爽朗了。

    从此这位姐姐徜徉于各种有关蒋温纶的想象,时常整个人都快活得不行。

    蒋温纶在闹市摆了个专治疑难杂症医摊,对于平常人自幼便有的心病,他治起来更是相当闻名地颇有一套。

    又在太医院里浸|淫了两年多后,蒋温纶以年仅二十一的岁数凭借卓绝医术出任了内务医官。

    坐到了这个位置上的太医,便只能给国君和国君后宫里的妃嫔们瞧病,于是城中集市旁的那个医摊就这么没了。

    身量笔挺容貌俊极的蒋温纶成了内务医官以后,国君发现自己的爱妃们好像时常腰酸背痛腿抽筋,耳鸣烟花头发晕,非要看太医才能好。

    国君觉得很费解,虽然历代嘉南国君都崇尚节俭,但也没有一个省钱省到连老婆们都养不起害她们常要生病的地步。

    但他又不怎么想管那些每日都守在宫里,将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坐等他来|嫖的妃嫔,于是他费解了一阵子,又和左相右相陷入了如何修缮临江堤坝的问题中。

    内务医官因为医术高超,常会收到来自淮康豪奢门庭或者王侯世家的宴会邀请。

    但是那自然不是真的那么简洁单纯地要请他们去吃顿饭,而是多半要用人情加上厚礼请这些医官有悖嘉南国律令地为他们看病。

    答应了治病的内务医官们一经大理寺发现,下场多少都有些惨。可是不去吃饭,得罪的王侯贵族又要在背后捅个几刀子。

    这么样的两面夹击下来,培养出的都是些游刃有余的好手。

    可蒋温纶这样妙手回春的神医,却只习惯将所有注意和精力都花在治病和草药上,不大喜欢打乱他时辰安排的所有人和事,也从不参与这般没完没了的人情往来。

    有次连个去一趟就给三千金恳请他看一眼病者心疾的书信,都被他撕碎以后拿火烧了。

    他虽然身为首席太医的衣钵传承者,又已经坐到了内务医官的位置,却有个连他的养父都不知道的秘辛。

    蒋温纶见到别人的血都或多或少有些晕,看到一大滩时甚至会强烈耳鸣。

    他虽然治人的心疾拿手,却也是将无数本养父的典藏珍本倒背如流,治了百多个病患才得来的本事。

    晕血是个十分善良的特质,但出现在一个大夫的身上绝非好事,可是蒋温纶并非一般顺从现实的人,他极其能忍。

    这一日他当值结束以后,几个同位的内务医官要带他去青|楼找乐子。

    蒋温纶在书里看到一般男子和女子行鱼水之欢要花上一刻钟的时间,再加上反复纠缠相互爱抚更是可能会浪费他整整一个时辰,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至极,于是一双剑眉都皱成了结。

    他的同僚们看到他狰狞思考的样子,立刻惶恐万分地回想自己有没有说错话,是不是把带他找乐子给不小心说成了要杀他全家。

    最终看他看到毛骨悚然的同僚们争先恐后地逃离了太医院,徒留下蒋大神医一个人心满意足地记着当天的收获。

    蒋温纶其实并不聪明,一本书旁人要花一个月看完,他可能要两个月。旁人背诵十遍就能记住,他要抄写一百遍。

    他不会一目十行,更鲜少融会贯通,可他的勤奋与坚韧极少有人能超越。他房内各类的手笔杂记,整整摆满了几个柜子。

    这夜勤奋好学到没朋友的蒋温纶医官正在回府的路上,走在人稀月明的长街上时,他面前的长街转角处,蓦然走出来个水红衣裙容色娇丽的少女。

    月华明朗,少女娇嫩脸上的那双水眸似有千般言语地含情看着他,交握住的柔白双手挡在水红衣领遮挡的饱满胸前,叫了他一声温纶。

    若是一个普通男子某个夜晚有了这样非同寻常的艳遇,那他即便不靠过去轻|浮地抚摸调戏一把,至少也要说几句下|流话。

    然而还在复习并且思考今日收获和心得的蒋温纶,竟然与这名娇美少女自然而然地直接擦肩而过,他那不曾慢下的步伐,踩碎了这跟他一路的脉脉芳心。

    水红衣裙下莲足停驻了瞬时,而后这姑娘转身跟着他身后,跑到了蒋温纶的面前握着他的手臂踮起脚来猛然间强吻了他。

    月光练练,这条从王宫走到蒋府的路上,这位年轻俊朗远近闻名的太医,脑中第一次散尽了所有的草药和病理。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毛球她娘的作者君我,其实在写神医大人的时候,是有很多现实原形的orz.....那些疯狂的孩子们,工作学习的时候被打乱计划真是痛苦不堪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平时略有一点忙,写文又挑剔,今天一看十二万字多了,到这里很感谢所有给我留过言的小美人小妖精们,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早就弃文了.....

    感谢陪我的——

    高山流水:谢谢你常常坐在沙发上,还有这样意蕴隽永的id名,啦啦啦么么哒

    花七七:七七对绛汶的欣赏让我常常沉浸在要不要换男主的思考里,谢谢七七一直以来的留评,也许某一日我就换男主了哈哈哈哈哈【容嬷嬷狰狞脸】

    墨染:染染常常和地雷一起出现好激动人心......其实只要常常来看文,我就已经满足无比了,嘿嘿嘿看我一眼我高兴一天

    mashawang:玛莎汪玛莎汪~【把你高大上的名字写成了这样请不要厌弃我】我看着你突然想到了沙琪玛,这种东西蹲在地上吃的时候好带感,要不要一起嘛

    毛球:我的女主角!说的就是你!不知高冷没表情的恒恒他伺候得你满不满意,不满意我们立刻换绛汶或者师父上岗!紫微星君都没问题!完全一句话的事【邪恶拉皮条脸】

    夜寂月落:你的评价都那么长那么用心,我每一条都好喜欢,即便是为了等你的评论我也不会弃文,落落我爱你和你的id名

    s:要养肥我再看,不养肥我再看,我都在这里不跑不蹲,安静地等着你

    喵了个咪:谢谢常来的喵喵,不多说了撒一把鲜嫩的猫粮揉一揉你的猫爪

    |||:这高大上的id名,美妙的分隔符,代码里的或,若是没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写毛球被君上的各种蛮|干才不会被河蟹掉,都是‘|’给了我新生命

    莫言781:我猜我不更的时候可以见到你嘿嘿~莫言的书我都看不懂嘿嘿嘿【不懂还笑是多不要脸】

    入入导演:入入导演!我要献身给你拍片!入入导演的长评我常常要拿来反复看几遍,我自己都忘记自己写了神马,多亏了有入入!入入在手,更新我有!

    怪阿姨:跪谢你的精辟点评,代不喜欢被翻过来的毛球感谢你!【还有这id名好亮啊好亮】

    安闲同归:安安!神出鬼没的安安!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河蟹花开~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泡面啊哈哈哈哈【请不要在意我身上的*丝气。。。】

    jang:啊哈~小jang~么么哒谢谢你的支持,让我们愉快地在草地上奔跑起来吧【回看发现前后完全没有逻辑连接的作者君我羞愧地哭了】

    随心:好想给自己起个名字叫所欲,随心所欲这四个字连在一起霸气侧漏地可以去道上混了,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欺男霸女奸淫掳掠【我一个人干就好】,你就在家里给花花浇水,切切菜烧烧开水等我回来

    piupiu:让男配来一发的完美意见!我正在写绛汶番外!他在梦里和毛球完美来了一发,至今还为这个设定而沾沾自喜的我得意的笑了,多亏了你哭晕。。。

    轻:轻轻~轻轻~多少姑娘一辈子都在追求这个字,捂脸祝我自己可以轻。。。好久没有看到轻轻了【也许只是我注定轻不了的预兆】

    子葵:这名字好古风好棒,好想写进文里。。。可以发工作盒饭给子葵吗抬头望天

    琪琪:话说我认识好多女神名字里有琪于是统称为琪琪。。。琪琪在我心里基本划等号到女神了。。。女神晚上好~

    丹:谢谢你一直支持我,看今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不如我们。。。。。【邪恶荡笑脸】

    澜域:官人我对你这般娇丽勾人的小妖精最没有招架之力,字字一针见血

    99:啊对了第一个说给师父找一个的好姑娘,毛球她娘我代师父感谢你!他如果不用孤独一生最感谢的就是99了!

    unitide:嘤嘤嘤,谢谢你的鼓励,我一直认真地踹在兜里,我们把它分起来吃掉吧

    文因:因因!好久不见了。。。我做一张土豆味的大饼怎么样,分一半给你借用你的名字作为人设出场。。。取名无力的我望着屏幕尴尬地笑了。。。

    墨西哥伦比亚:!衔接完美的好id,我男神的英文名就叫哥伦比亚。。。看见你一次就想到一次,看见一次就想到一次。。。求而不得求而不得蹲在厕所里。。。

    思儿:虐的时候炸出了你嘿嘿嘿,再虐再炸出,越虐越炸出~

    木头人:一二三木头人耶!来吧抱一个,纪念我回不来的小时候和小时候回不来的小伙伴们一起玩的木头人小游戏【骤然想起木头人这个游戏你可能并不知道好忧伤。。。】

    咖啡伴侣:喝咖啡总是把伴侣干吃掉的我为你点个赞!

    好好看书:这名字好,真棒~好好看书好好洗澡好好睡觉觉,yes又是美妙的一天

    研磨儿:研磨研磨【为什么我会邪恶地笑了,请不要因此而不和我玩耍。。。】今天是个适合研磨与思考推敲的好日子,我们一起好不好

    小案板儿:切菜的时候会想到你,在山的那边水的那边有一只小案板,她温柔又调皮,她可爱又聪明【请原谅我脱离流行圈很久的苍老心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们听什么曲子。。。】

    一兜省:啊哈,一兜省~我的兜子坏掉的时候拿着针线对着灯光还看不清的时候,常常心想也许除了近视的隐形眼镜,我还需要一副老花镜。。。

    乐乐:小乐乐!常乐番外出场你也会出场!yes就是从头到尾被叫乐乐,乐乐她夫君和乐乐她爹的宝贝,就是这样哦也

    颜沉:这个名字我也想用也要征求意见。。。话说牢记颜颜的话要虐夙恒!想想让他被虐到,那就只能是毛球有事毛球怎么有事那就是受重伤和被强了【还是受重伤吧我要捡起节操。。。】

    木辛:木肴上神本来打算叫做木辛上神!但是鉴于他在下一本小说里是苦逼男配,我又不敢用这个名字,挣扎了好久的毛球她娘你一定不知道。。。木辛上神真的比木肴上神好听多了。。。哭晕的我征求意见可以用木辛这个名字吗【所有泡面鸡蛋都分给你】

    无所谓无所惧:希望有一日我能混的和你的id名一样,那我果断就在无所求了,我的梦想我的明天现实真的好残酷我还是早点睡吧。。。

    落心痕:你的id也那么美,写的诗也那么美,我都抄在了笔记本上,睡觉前读一遍,醒来再读一遍,爱你不解释

    苏苏: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桃酥啊我最喜欢了【其实没有什么联系只是看到苏苏就想到了桃酥捂脸】么么哒谢谢你的鼓励有空请你吃桃酥

    莫筱夭:看到水袖凭栏觉得对不起你!番外一定补得幸福些!【一直觉得亡羊补牢其实很晚星球人深深蹲在地上】

    离音:啊这个名字也想借用。。。商量一下怎么样,我把毛球借你随便玩,这可是男配最大的心愿了

    红逗号电脑城:啊!生平第一个友情链接!恍然知道还有这么个神奇的东西,谢谢你和你的长诗,没事掏出来看几遍

    ??:内涵深远的id,曾经我的qq昵称就是!!,那时我还有着大葱般鲜嫩的青春

    大米粥:好早就见到大米粥了,后来大米粥不见了,吃早饭的时候会想到你

    百合银耳:多么完美的id名!我最喜欢放在一起吃掉的东西!同样好久不见了。。。

    醉流年:年年小年年,现在我身心都奉献在如何写虐男人文这个充满难度的技术活上,抬头看天过往流年.....

    熊熊:上课去了的熊熊好久不见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哎略伤感

    42女神: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小女神,谢谢你的鼓励支持和充满白富美气息的鱼雷,还有那睿智搞笑深得我心不解释的长评,远目好想对着你香一口

    六六:神出鬼没补分六!跪谢你高大上学术风的长评,我的热情与你同在

    爱妻二:你在哪里啊哪里,抬头望月深深叹

    青青:小青青!记得要给你安排角色霸气出场的毛球她娘我仍在安排在哪好,是人界还是冥界打工仔,要不要配个cp瓜瓜,这都需要一一解决。。。

    罐罐:。。。。。好久都没有见到罐罐了,我们一起吃薯条好不好。。。

    花花:肉花!我的人设美图就靠你了!我们可以自己出书!到复印店一角钱一张地打出来以后,你再用黄色草稿纸画好人设,我们到地铁站门口卖书去吧!

    打漏了是因为没看到,最近用眼过度,和我说一声吧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