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地窖里的女子

月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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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岛上的天气不可预测,夜晚狂风呼呼大作,凤舞阁偏殿被掀了窗,连带门也被吹走,暴雨肆虐来袭,殿中一片狼藉。

    金豆豆从梦中惊醒,便听纷儿门外大喝:“主子!主子快请出来!主子!”

    金豆豆心下大惊!她刚醒啊!大夏天啊!醒来可是……一丝不挂啊!谁能料到这天儿说变就变,翻书似的,下午艳阳高照,半夜狂风暴雨?!

    思量间,衣柜咚的一声倒下,砸坏了妆台,这下可好,她连衣服都没了!索性抓下银丝床单裹上身,窜出门去。

    纷儿一愣,大惊:“主子!床下丝竹箱有衣衫,您怎得没披上?!”

    “我哪儿知道有啊!”

    “主子……岛上天气多变,奴婢们都会在主子床下备衣裳,您……”

    “呼!~”大风刮的人站都站不稳,纷儿却执意要回寝殿拿衣裳,不料床棂巨晃,瞬间倒塌,金豆豆忙拉她一把,这才逃过一劫。

    “上山!”顾不得许多,她拉上纷儿就往后山跑,狂风肆虐,眨眼间雨水已没过脚踝。

    只是风太大,两个姑娘艰难而行,一路抱树,却见雷鸣闪电,越抱树越危险!两人只好风一烈就弯腰,大半晌走一步,这鬼天气,上青天比上山容易的多。

    就在两人急得无所适从时,竟见一黑影窜过身边,一手抱一个,将两人直直扛在肩上,喝道:“闭眼!”

    两人听话的闭上双眼,才没被溅起的泥水迷到,浮夕一路飞奔,直到将两人扛上凤舞阁后山。

    三座凉亭,站满了人,可这暴风雨四处乱刮,凉亭简直就是个摆设,该湿的还湿,该颤的还颤。

    纷儿抹了把脸,也给金豆豆擦了擦,这才给浮夕福了身:“谢统领搭救。”

    浮夕点了点头,瞧了眼金豆豆,床单围在身上,连肩膀都没搭上,赤条条的露在外面,引的周围宠姬纷纷议论。

    浮夕眉宇一皱:“你这打扮……”

    金豆豆抓抓胸前床单,一挑眉:“能挡着就行,就这破天儿,难道还选件漂亮衣裳,化个妆啥的?”

    浮夕思量片刻,竟脱下自己外衣,为她披上。

    “啊!~”成功引起一片花痴喊叫,浮夕赤着上身,那麦色胸膛被雨水打湿,黑色长裤裹上他修长健硕双腿,束起的黑发在狂风中舞蹈,好似水蛇般灵动,绕的人心都乱了……

    金豆豆邪魅一笑,盯着他大片胸膛:“身材,不错嘛!”

    浮夕双眸忽闪,向后退了一步,这一动,金豆豆竟瞧见他脚下一丝红色染着湿地,眉宇一皱,大喝:“你伤没好?!”

    浮夕猛一低头,忙转身跳脚离开。

    金豆豆瞧着地上一滩血迹出神,直到雨水将它晕开,才对纷儿说:“等雨停了,你过凌人府,打听他挨了什么罚。”

    纷儿福身:“是,主子。”

    ……

    福仙宫地窖

    又是暴风雨,墨央最讨厌,却又期待着的天气。

    每到这样的夜,他都会被专人接来福仙宫,多大的风雨,他都得坐轿子,蒙好头,捂好脸,轿子从内到外湿透,他的脸都不能有一点闪失。

    红妆,花不得。

    福仙宫地势高,宫殿盖的更为坚固,这里便是最好的避风港。

    而墨央每次来,都不会和宏鸳待在一起,他潜退了长云,独自一人穿过长廊,护好袖管里带来的东西,在无人居住的偏殿停下,见四下无人,只有狂风呼啸,墨央才定了定心,踏门进入,转过贴墙屏风,拉开屏风后一块小砖,扭动了机关。

    一道暗门开启,透出幽暗的光,隧道很深,延续到福仙宫正殿低下。

    墨央借着暗光前行,在第三颗夜明珠前立足,转动珠身,暗门自然关闭。

    这条暗道,每到暴风雨,他都会走一遍,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见到他最想见的人。

    暗道尽头,光线亮了些,那是间小屋,屋里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只铁笼,关着一个面色煞白,蓬头垢面的年轻女子……

    这女人与墨央有八分相像,一身脏兮兮的青衫凌乱的挂在身上,隐隐飘着汗味,她是如此单薄,薄的像张宣纸一般。

    墨央瞧着她,眸中瞬间升了水汽。

    女子见到他,双眼一怔突然兴奋,隔着铁笼便要抓他,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说不了话。

    墨央忙抓上她的手,蹲下身子,比划道:“皇姐。”

    女子激动的点着头,反复摸着他的手和脸,一双水眸不禁落下泪来,每每见面,她都如此,竟也抬手比道:“你可好?母后可有为难你?”

    墨央摇头,比说:“一切都好。”比完便从袖口掏出油纸包,递给女子。

    女子打开来看,化涕为笑,抹了把眼角,骨瘦的手比道:“桂花糖?”

    墨央点头,难得唇角有了丝弧度,他护的紧,希望别湿了才好。

    女子捻出一颗,却往墨央嘴边送,比道:“央儿先吃!姐舍不得,留着吃。”

    这话犹如一块火红的烙铁,直直烫上墨央心房!像儿时一般,他启口含住那块糖果,却让苦味在心里翻腾。

    他忙捻起一块,喂进女子口中,看她笑脸盈盈,不禁用袖口擦着她花猫般的脸,直到一张倾国容颜显现,他才停了手,怔怔看了好久。

    “皇姐,央儿无能……”

    女子忙抓了他的手,摇了摇头,比划道:“不许说这样的话!你为姐熬了这么些年,姐都记着!苦的是你……记住,一有机会就逃,别管我……”

    墨央也抓了她的手,这话他听不得!

    苏察尔纳锦轩,墨央的亲姊,那个二十年前,在众人眼前消失的皇子……

    她永远都忘不了,当时是怎样被灌下哑药,在这地窖一关,就是二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