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那小子真帅(五)

厉羽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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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熬嘉年定定的站在桥的两端静静凝望,为什么我们曾今那么近,心却这么远,即使像今天这样你离我不过几步远,却让我有种我怎么追都追不到的感觉,到底是什么隔开了我们?是时间吗?那么近,我真的好想冲到他的怀里好好问问熬嘉年到底要我怎么样,才不要这样折磨我,每次离开是你说了算,现在回来也要你说的算吗?可是脚底下却跟灌了铅一样,一步都挪不动了,我知道这一步我不可以迈出去,一旦迈出去那就是弱点,熬嘉年,于我而言终于成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艺术品,熬嘉年也只是看着我,就这样静静的一场拉锯战在我面前上演,拼的就是谁爱谁多一点。

    “琳儿!”终于熬嘉年开口了,“你,就不能向本王这边走一步吗?”他笑看着我,我却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这话听在我的耳朵里似乎有了央求的意味,我刚刚抬起脚走过去告诉他我不是不愿意走,是不敢走,我怕我走了只会更伤心,“也好!”熬嘉年的一句话止住了我接下来所有的举动。“不过,琳儿要记得,这是你欠本王的!”说着他点着灯慢慢的走了过来拉起我的手,“今天晚上,好好聊聊?”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点了点头,说着他拉着我就向湖边的一个地势很高的亭子走去,一路上他紧紧的攥着我的手,瞬间似乎有了错觉,今天真的是他,把我赶出了摄政王府吗?他拉着我的手好紧,就是走向亭子的时候他会让我走在他的里面,把危险的一边留给自己,心中有了片刻的恍惚,如果你解释了,我就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相信你,熬嘉年你知道吗?只要你解释我就相信!“坐吧!”桌子上早就放满了许许多多的糕点,手边还有一壶温热的香茶,看来是才准备不久的,我看了看他,熬嘉年你这是在遥控蔺王府吗?“不要这样看着本王,是你今天回来之后就醉醺醺的,进王府的时候还不让侍箫扶你,就一路跑到这里,侍箫放心不下就回王府跟我说的!”熬嘉年抬眼看了看我,“琳儿,还会耍酒疯啊!看来以后你还是少喝为妙!”

    “王爷就这样放下阿盛一个人跑过来,那边怎么处理了?”我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顿时觉得身子舒服多了,突然觉得真的茶真是解酒的妙药,虽然这茶千篇一律的,不过只要不头疼,这些还是可以暂且不谈的,再说我也不是什么茶道高手。

    熬嘉年随手拿起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那边还有玉玲珑,再者说了,这王府的事情总不能件件都要本王亲自处理吧!”

    “为什么这么做?”我放下茶杯,看着他,他看了看我放下手中的糕点,“为什么这样做?王爷究竟在做什么打算?可不可以让我知道,就算我在王爷眼中只是一颗棋子,我也有权利知道我下一步要走到哪里,我可能什么时候小命不保吧!”

    “因为,你现在不仅仅是首王妃,还是本王的妻。”熬嘉年看着我。

    “如果王爷把我当作您的妻子,为什么明明摄政王府就在那里偏偏要我搬出来?在这什么蔺王府,还要在这里弄一个这种玄关,这又是为了什么?”跟我解释啊!解释我就信你!

    熬嘉年看着亭子外的月亮,“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圆,不是吗?琳儿?”

    “王爷,请回答我的问题!”我紧紧的盯着熬嘉年,现在你的话才是我所关注的事儿,月亮圆与不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熬嘉年回头看了看我,“那,琳儿是不是觉得,殿下和本王是兄弟,我们就应该住在一起啊?”

    “可是你们根本就不是兄弟不是吗?”

    “对!”熬嘉年笑了笑,“这个也算是一个原因吧!可是你要知道为什么王宫只能殿下一个人住,其他人,就算是有了权过问一些小事儿的内命妇女官都是不可以住在王宫,换一句话说,就是一旦你成为女官就不可以嫁给帝王,这个道理你明白吗?”我摇了摇头,熬嘉年笑了笑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摸了摸我的脑袋,“两个权利中心的人在一起,会让权利更大,决策的时候可能会因为某些因素,做出一些不合理的判断,甚至还会发生相护的事儿!就算不曾发生,就算只是臆测,可是,人言可畏,你知道吧?”

    “人言可畏?”我回看了他一眼,“王爷难道没有听过什么叫做身正不怕影子斜吗?没有做就是没有做,其他人说了的就是真相吗?”

    “谎言说了千万遍就是真话了!”熬嘉年摸了摸我的脑袋,“就像对你的不好的评论说多了,自然而然就让人们这么看你了。”

    我笑了笑,“王爷是害怕了吗?害怕保不住摄政王的位置,才急着把我从王府里赶出来的吗?”我笑了笑,权利,我怎么了?可以傻到以为我和权利在熬嘉年心里我会比较重要呢?

    “摄政王的位置,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没有的,本王,”熬嘉年揽过我的肩膀压在他的胸口,“本王怕的是,本王守得住国家,却守不住你!你才做了首王妃,看着你的人数都数不清,他们不敢对我下手,但是你,太危险了!”他用下巴抵着我的额头,“而且,有很多事儿,真的有太多疑点……”

    “啊?”我挣扎着抬起头看着他,“什么疑点啊?”

    “你不用管!”熬嘉年笑了笑,“你只要在本王身边,保护好你自己,就够了,其余的本王自己会处理的!”说着他又把我压在他的胸口,“琳儿,以后,你只要负责温暖就够了,其余的都交给本王,交给本王!以后有关政论的问题,你要学会保持沉默,你的策论越是独树一帜,越是精彩,你就会离本王越远,知道吗?”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说着他的另一只手揽过我的腰紧紧抱住我,就好像是在怕我一转眼就不见了一样,可是我怎么会不见呢?

    天渐渐亮了起来,我坐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好累啊!这是?”睁开眼睛看清四周之后才发现,我在寝阁,可是我记得昨天晚上我是在亭子里还靠在熬嘉年怀里的啊?难道是我喝多了?做了一个梦而已?我拍了拍脑袋,“塞外!更衣!”我掀开被子走下床。

    “小姐,您醒了啊!”塞外端着一套打理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走了进来,身后又有几个手里拿着盆子什么的,看来我以后每天起床都要上刑了,“时间刚好够,这边打理好之后,念奴姐姐那边的饭菜就准备好了,小姐吃了就可以去上早朝了!”

    “早朝?”我看着塞外,“上早朝?”我又问了一句。

    “对啊!”塞外一边给我穿着衣服一边说,“小姐现在是首王妃了,每天早上都要和其他大臣王爷一样,论政啊!塞外还以为王爷都跟小姐说了呢!”

    “哦!对了!”我看了看周围的奴婢,“那什么,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我小声的问,如果真的是熬嘉年送我回来那我就是很有面子了,要是真的是喝多了,那岂不是丢人死了!

    “小姐都忘了啊!”塞外看了看我笑了说,“也是,昨天王爷送您回来的时候,你都已经不省人事了!”说着给我披上了最后一件薄纱雪纺外罩,慢慢扶着我做到了铜镜之前,给我化妆的人忙着手中的调色盘,身后还有几个丫头给我收拾着头发,“盘发髻的时候小心点!别把芙蓉钗弄坏了!”

    “喏!塞外姑姑。”几个丫头乖巧的说。

    “姑姑?”我看了看铜镜中的塞外,今天她的妆容也变了许多,比起在王府的时候成熟了许多,看着镜子中的女子,脸上还是没有退去的稚嫩,可是因为她是我的丫鬟,所以她不得不去面对这些变化,陪着我逃婚,陪着我嫁进王府,现在又要陪着我走出王府走进这座蔺王府,现在的她已然是这王府的姑姑了,以后兴许他还要跟我面对更多的无奈,想到这里我对她只有无尽的感激和愧疚,这如花的年龄放在角耳也是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塞外,跟着我,你有没有后悔过啊?”

    塞外看着镜子里的我,“小姐,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跟着小姐,是塞外的福分。”我笑了笑看着她,塞外,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

    “长宫女!”镜子中有几个丫头对着门口行礼,一会儿念奴手里端着东西走了过来。

    “奴婢给首王妃问安!”

    “起来吧!”我站起身子,“辛苦你们了,我一个人去早朝要你们都起大早为我的事儿忙东忙西的!”

    “能为王妃处理生活琐事儿是奴婢的福气!”念奴笑着说,“王妃,用早膳吧!侍箫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您收拾好之后就可以去王宫了!”

    “嗯!”我走到案几前坐了下来,看了看四周的奴婢,“你们都下去吧!念奴和塞外留下就行了!”

    “喏!”其余的丫鬟手里端着东西走了出去把门合住了。

    “关于王府之后那座桥和湖泊上的画舫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我看着她们,念奴和塞外齐齐跪了下来,“不要跪了!我只是问问而已,没有要怪罪谁的意思!”

    “回王妃的话,奴婢们知道!”念奴说。

    “知道也罢!只是这个事情关系重大,所以除了你们之外不允许让王府之内其他的人知道!画舫的那个人,也要让他注意自己的每一句话,这件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别的王府!”我小心的说,既然熬嘉年连我都不轻易告诉的事儿,必然有他不说的道理,如果是关系到我们的生命安全的问题,那我也必须采取相印的措施才对!

    “知道了!小姐放心,这些事儿念奴姐姐早就打点过了,这边王府的丫鬟都是摄政王府的人,绝对不会有错!”塞外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念奴费心了,如果现在这些人都是王府的老人,以后要注意,这蔺王府不收任何杂役,对杂役的身份要进行统计!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喏!”念奴微微施礼。

    “塞外,你也要帮扶着念奴,别让念奴一个人忙!知道了吗?”我看着塞外说,塞外点了点头,我起身就像这王府外走去,侍箫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这里等着我的不仅仅是侍箫了,我要学会沉默,我要保护我所要保护的东西。在侍箫的搀扶之下我上了马车,掀开帘子看着门口出来送我的塞外和念奴,也许不是熬嘉年昨天夜探蔺王府我是绝对不会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是如何的如履薄冰,所以他才会把武功高强的侍箫和做事儿缜密的念奴留给我,就是为了保护我,那么我会更加小心以后的路,几番颠簸之后到了王宫的门口,帘子掀开我站出马车,门口已经来了许多马车那些从马车里走出来的大人还有家仆看见我之后纷纷跪倒,山呼着,“首王妃康安”的祝福,所有人跪倒之后我看见和我一样站着的熬嘉年,区别是我和他之间隔着许许多多跪倒的大人们,我们笑着看着对方,只有我们心里知道,这微笑要穿越多少苦难才会顺利到达彼此的心房,就算要走到对方身边,要跨越的不再只是王府中的一座桥,而是跪在我们面前,我们放不下的权利,还有那个被金光所包围的王权,那里暗藏的猜忌、攻心,如果我们没有完全的把握去面对,也许有一天王权的高台之下就是我们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