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九月杨花(六)

厉羽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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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琳姐姐现在一个人住在蔺王府习惯吗?”南宫舒拉着我边走边说。

    “还好啊!”我看了看她,“不过好在殿下体谅我,我也会时常回摄政王府住啊!”我笑了笑,这小丫头问我这些东西,心里是在盘算什么呢!

    “这样啊!”南宫舒抬头看了看我,从她眼底的深沉我深刻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女孩儿绝不是表面上的天真可爱,“听说,摄政王把自己的心腹和贴身的丫鬟全部安排过去照顾菲琳姐姐了,现在那些丫头王爷用着顺手吗?”说着就把目光投向了熬嘉年。

    “还好啊!那些丫头一直都是跟在本王身边的,其实谁来服侍本王都是一样的,没有顺手不顺手这么一说!”熬嘉年淡淡的说。

    “这样啊!”南宫舒眼中的星光微微暗淡,“不过我听说,王爷写的一手好字,叔父一直一直嫌弃我的字儿写的太难看,我可不可以向王爷学学啊?”我的眼神微暗,果不其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是吗?”我看了看南宫舒,“我可不觉南宫小姐的字不好看,如果小姐要是真的愿意学的话,大可以经常来天枢院啊!王爷时常回来,到时候切磋学习也挺好的!”说罢我还微微一笑,我相信任是一个长脑子的人都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吧!南宫舒因为我这一句话倒是怔住了,呆呆的看着我拉着我的袖子的手也掉了下来,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我“南宫小姐,这是怎么了?”我和熬嘉年停下脚步看着她。

    “恩,没什么!”南宫舒低下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猜测不到她的心思。

    熬嘉年笑了笑,“琳儿说的也是,本王这些天公务很忙,而且有时候去其他王爷那里一坐就是一天,再者说了,南宫小姐的字就算丑也丑不过琳儿,本王平时的空闲时间都是抽出来教琳儿写政务公文,还真没有其他时间了,不过在天枢院倒是可以!”

    “这样啊!”南宫舒依旧低着头,半晌之后一张带着笑容的脸再度出现在我面前,“我刚才想起来,子玉还有东西没有带来,我要回府上拿东西,就不去天枢院了,王爷、首王妃你们先走吧!”说着笑了一笑转身就跑开了。

    鼻头被熬嘉年轻轻刮了一下,“怎么,吃醋了?”

    “哪里敢啊!”我伸了伸下巴,“那个可是秋大人家里的,这会不会就得罪了秋大人啊!”

    “怎么会呢!这什么事儿都没有呢!秋大人又不傻。”熬嘉年淡淡的说。

    我骗过脑袋,“还什么事儿都没有呢!”我轻蔑的笑了笑,“如果不是我阻止啊!上赶的都跑到王府去了!”

    “这也没办法啊!”说着熬嘉年转身慢慢向前走,“谁让本王的魅力这么大呢!”

    “魅力大!”我看着他的背影,“说的好听一点叫魅力大,说难听了,你就是祸国殃民!”我没好气的说,“哎!你刚才说要教我写字,真的假的?”

    熬嘉年转过脑袋看了看我,“自然是真的啊!你以后可是这天枢院的太傅了,要是哪天被发现大字不识一个,说出去都会折了本王的面子!”

    “我不是不识字!我再说一遍!是认识的不多!”我赶忙向两边看了看,幸亏这个时候没有人,要不然明天早朝我又要成为夏廷的焦点了。“哎呀,走了!”我立刻快步向前走,再留在这里谁知道这个毒嘴又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了。

    “琳儿,等等本王啊!”熬嘉年在我身后忍着笑说。

    “哎呀!不等!”说罢我就干脆堵上耳朵快步跑向天枢院的方向。

    站在天枢院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虽然他们读了什么我不太明白,说也奇怪,这说话都还可以了解,可是念起这些东西就跟外星文字一样,虽然我是搞考古的,可是不代表我会很喜欢文言文啊!“这都是些什么啊!”我挠了挠脑袋。

    “《夏廷论》还有《策论》都是他们现在必须要学的课程!”熬嘉年慢慢的说。

    “《夏廷论》?那不就是历史书吗?还有什么《策论》,他们才这么一点哎!”我比了一下与我腰间平齐的位置,“这些东西,他们也就念念而已,懂什么啊?这个时候学这些东西都太早了,现在要做的事儿就是培养他们对夏廷的热爱,还有忠君好吧!最好还能有点个性发展,照这样教下去,倒是后朝廷早朝的时候满下面站的人都跟翻版一样,这怎么可以呢!”我本来就很讨厌教条主义,什么东西都是照本宣科,也不知道这些个小孩儿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就一个劲的往脑袋里灌,这怎么可以呢!原来我们国家的教育从三千年前都这样了!

    “你最好不要再发表任何意见,你到时候是这里的太傅,也不要做的太过分,省的到时候朝廷上又有新闻了,”熬嘉年拉了拉我的手,“你的想法很对,本王也是这样想过的,也跟殿下说过,可是,你知道吗?有时候一个人说话的分量远不及其他人的意见,你想的也许没错,但是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是这么想的,那就是你的错了!”熬嘉年冲我摇了摇头。

    “知道了!”我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怪不得每个时代的变革都那么难呢!我和他松开相扣的手向屋子里面走去。

    “摄政王?首王妃?”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站在那里正在拿着竹简摇头晃脑,忽的看见我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立刻奔了过来,“二位要来,怎么不先说一声,我们好准备啊!”

    “不用准备!本王和首王妃只是过来看看,胡太傅不要这么紧张,”熬嘉年笑了笑,看了看地下许多张童稚的脸,“只是这天枢院要多一个太傅了!”熬嘉年一本正经的看着胡太傅,“殿下把首王妃也调到天枢院了,现在天枢院部分事物归首王妃管辖,琳儿,在这方面没有太多经验,以后还要仰仗胡太傅多多提点了!”

    “哪里,哪里,首王妃的一首《七步诗》已经震惊了整个天枢院了,能有首王妃的指导,我等,必马首是瞻!”说着还做了一个恭维的手势。

    “胡太傅不要过谦了,本座在这方面也不是很熟悉,以后天枢院许多事情少不了劳烦胡太傅的时候,还请胡太傅到时候不吝赐教!”我微微一拜。

    “老朽受不起啊!”说着胡太傅就虚扶我一下,“以后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首王妃尽管开口,老朽一定尽力而为!”说着又是一拜。

    “太傅继续教课吧!本王和首王妃也不打扰了!就先告辞了!”说着熬嘉年微微点了点头。

    “老朽送你们吧!”说着胡太傅就要跟出来。

    “不必了!”我点了点头,“胡太傅还是继续授课吧!今天我们只是来看看,如果因为我们而耽误了课时,那就是罪过了!胡太傅留步!”说着我就往外走,走到门外回看的时候胡太傅站在门口向我们微微施礼,我点头笑了笑就继续往前走。

    “看来胡太傅对你的映像不错!”熬嘉年淡淡的说。

    “能有错吗?摄政王在身边站着呢!再有错,怎么会有错呢!”我看着他笑了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首王妃选举之前,你要带我来王宫了,先是到了天枢院,那天内命妇都在,还一路碰见了一些贵人,原来你是在用你的身份告诫她们啊!”

    “怎么能说是告诫呢!”熬嘉年摇了摇头,“本王这不叫告诫,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去打点,既然你有身份之便,何必再多费其他的周章呢!不是吗?”

    “你小的时候是不是也跟那些小孩儿一样学那些东西啊!”熬嘉年不解的看了看我,我盘起手,“一定是这样的!从小就被教育成了一个阴谋家!怎么会有人斗得过你抢得到摄政王的位置啊!是不是!从小就没有输在起跑线上吧!你!”我看了看他。

    熬嘉年眯缝起眼睛,“琳儿,本网发现啊,你最近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是不是蔺王府的宽松环境把你教坏了啊!看来本王要早点和你住在一起,要不然这可就张狂的不得了了!”说着熬嘉年慢慢靠近我。

    “王爷,你要干什么啊?”我退了几步。

    “现在知道叫王爷了?”熬嘉年猛的打横抱起我,“走,回去练字,本王一定严格对待琳儿!”

    “哎!这在王宫哎!我……”脑袋一阵晕眩,宫墙一角闪过一抹紫色罗裙,熟悉的身影一闪即逝,我抱住熬嘉年的脖子,定睛一看,明明没有人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现在老出现幻觉啊!

    “怎么了?”熬嘉年问我。

    “没,没有!”我摇摇脑袋,就被熬嘉年抱着向宫门走去,离开这个每天都要来报道的地方。

    “有没有想好,九月回来,准备什么节目啊?接风洗尘一向都是首王妃的工作范围之内的!”熬嘉年边走边说。

    “嗯,想过了,可是没有结果啊!”我摇了摇头,“这个九月公主的事儿,我也是断断续续知道一点点的,可是她这次在莫迪到底受了多大的伤害,谁也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症下药。”

    “也是,不过,美好一定不会有错!”熬嘉年不经意的说。

    “嗯,美好的东西,”我看了看他,“要不把你送给公主压惊?”我撤出一丝微笑。

    熬嘉年震惊的看了看我,“这样都可以啊?那下次本王手里的哪一个士兵立了头功,是不是就把你奖赏给人家就好了!”

    “你舍得,你就送吧!”我故意撇过脑袋,“反正我没有意见,我也不是被送给王爷的嘛?”

    “乱说,本王可是在你身上下了很多聘礼的!当初寻欢都没有给这么多东西给九月呢!”熬嘉年不甘心的说,“怎么,你嫌少啊!”

    他这不提我倒是想不起来当初他下的聘礼那叫下聘吗?分明就是吓聘好吧!那些东西加起来都可以把角耳重修一遍,“王爷你当初下聘的东西都是哪里来的啊?”熬嘉年的脸色微微一僵,“该不会是贪污的吧!”

    熬嘉年再次眯缝着眼睛看着我,“本王发现你不把本王弄进死牢你就难受是不是!那些都是本王,本王最珍贵的家当!”说着就不再看我。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不再去看他,不想被他的眼睛伤着,我现在也知道,当初他想娶的人不是我不是吗?说到底那些东西都是给那个叫牧星的女人的不是吗?马车上我第一次紧紧靠着他的胸膛,第一次在耳边听见了他的存在。一直在埋怨的穿越其实也可以这么美好不是吗?只要这里有一个爱你的人,你爱的人,就算是再陌生的世界顿时也没有了任何距离感,就像现在的我一样,这里有了熬嘉年,对我而言就是有了全世界。

    “到了!”胸腔微微震动,靠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声音更有了一种魅惑的感觉。

    “恩!”我直起身子看着他,熬嘉年走下车伸手把我抱下车,“怎么在这里啊?我得回蔺王府!”说着我就要上马车,我现在是首王妃,就算熬嘉年是我丈夫,于政治而言蔺王府才是我的家不是吗?天天住在摄政王府传出去不知道夏侯旻和乌哥要怎么编派我们呢!

    “哎!”熬嘉年拉住我,“你现在还有闲心回蔺王府啊!你总不能一直不交公文吧!九月马上要回来了内命妇的事情也多起来了,你总不能还让殿下看着纪理和费悦没有整理的文案吧!”说着他拉起我的手就往王府里走,“你要是不把字练得让人能看,就不要回蔺王府了!塞外,去蔺王府给你家主子拿几套换的衣服来。”

    “不是吧!”我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只能用吃惊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这都是什么刻刀?竹简?我去!“王爷,这些是干什么?”

    熬嘉年打开一个盒子那里面装的是用了很久的一套刻刀,“公文是要可在竹简上的。”说着就递了一个给我,我捏在手里看了看又看了看他,“这个,都不会用?”我点点头,熬嘉年微微出了一口气,从我身后环住我用两只手帮我捏住刻刀,“这样拿知道吗?”我点了点头,“这样!”说着从一边抽出了一块竹简,“本王先教你写你自己的名字,捏好了,先写耿,”说着就捏着我的手开始对刻刀施力了。

    “嘶!”我倒吸了一口气,“疼!”我皱了皱眉头。

    “看来你是很久没有写字了,慢慢适应就好了!”熬嘉年手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是,嘉年,真的很疼!”我看着我手下的竹简上地下了刺眼的红,“流血了!”熬嘉年立刻松开手,拿开刻刀摊开我的手,我的食指上已经被嵌了一道深深的红色。

    “看不出来,琳儿还真是嬉皮能肉啊!”熬嘉年微微笑了笑,“琳儿,手太小了,本王找人重新做一套笔给你用!”说着就从一边拿出一条白色的布给我缠住了。

    “嘉年,你的手被划伤了没有啊?”那么用力我就不信他用的时候就没有伤到自己的手。

    “这个啊!”熬嘉年摊开手看了看说,“很久以前受过伤,可是现在都已经习惯了,只是疤了!”我双手覆上他的手,摸着手上的疤,又摸了摸他虎口上厚厚的茧,这右手是写字的右手,是拉弓耍剑的右手,是拉着我的右手,当初一定受了很多苦,“琳儿,怎么了?这些都很平常了!”熬嘉年在我头顶似乎是在安慰我。

    “下次我给你做一双手套好了,这样手就不会受伤了!”我笑了笑

    “手套?”熬嘉年看着我笑了笑,“琳儿知道的都是本王不知道的!”说着就拍了拍我的脑袋。

    “做好了,给你你就知道了!”我微微一笑。

    “好!”说着熬嘉年紧紧的包住了我的手。

    “王爷,良娣,前面传来消息了!”侍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前面传话说是欧阳将军三天之后就回来了!”

    “这么快?”我和熬嘉年异口同声,自然表情也是相差无几的,这么快回来,必然是事态严重!

    ------题外话------

    慢慢发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