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番外

云之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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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输了,自己输了!即便再重来了一次,自己还是输了!

    耳边宣读的是雍正的旨意,年氏却在回顾着自己的穿越历程,再次回到这里,自己本是憋足了一口气的,从什么时候起,这口气开始泄了呢?

    在现代,当自己从影视、从小说、从史料中知道了雍正的经历之后,就成了一名四粉,自己敬仰他的作为,佩服他的心性,感动他的勤恳,心疼他所受的委屈。

    穿越到这里,惶恐是必然有的,但内心里不由自主生起的,还是一股兴奋,自己居然成了四阿哥的女人,自己居然有了机会,可以帮他更成功,可以替他减轻或者抹除那些被错待的委屈和伤痛。

    只可惜这样的一片热忱,却是不被领情的,因为这里有了一个变数,四福金。

    开始的时候,自己怀疑这个四福金也是一个穿越者,可是后来发现她不是,那么,就有可能是重生的,也或者是另一个时空、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不管她是什么来历都好,既然这里有了一个自己,还有了红楼、新月、梅花烙等,再多一个她,也没什么可足为奇的,左不过,是自己比不上她在雍正心中的位置罢了。

    是的,自己比不过她,不管是宋氏的自己,还是年氏的自己,都比不过她,不关乎正妾,不关乎家世,也不关乎能帮扶雍正多少,只因为她早于自己抢先在雍正的心里占住了一个位置。

    雍正的心不大,在前朝雄心越强,留给后院女人的就越小,她先稳稳占住了,别人就难有机会了,更何况,就算有机会。自己也是不想再要了。

    可是,自己曾经是多么想要这样的机会啊,为了有这个机会。自己努力的在他面前表现,为他夺嫡能有更深厚的基础。费尽心思的想办法,死过一次又重新回来后,为了不对他的大业产生变数,即便满怀伤痛怨恨,在最后、最关健的时刻,也忍住了不去做任何动作。

    结果这一切换来了什么?自己的这一片心,最终不过是旁人眼中的笑话。本以为自己的孩子总会流产,总会夭折,是人为所致,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只是这个人为,不是自己以为四福金,不是雍亲王府后院里其他的女人们,而是雍亲王府的主子,自己一心仰慕的那个他。

    换成是现代最初的那个自己。一定会认为是帝王策略,觉得可以理解,可当事实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那种痛却是深入骨髓的,那种恨。也是会让人发狂的。

    于是,自己从劝着年家要安分,不要落得功高震主,被鸟尽弓藏的下场,变成了引诱他们的野心,既然皇帝已经有对年家不容之心了,那年家也不能束手待毙,从来枪杆子里出政权,年家现在手里有兵,又有众多被满人压制的汉人可以煽动,只要把准了机会,未必就不能成事。

    而机会也真的来了,与史料记载的不同,雍正开始出巡了,带着大多宗亲和重臣,还有皇后,京城里前朝有弘晖监国,后宫则有我这个被补偿的贵妃代掌。

    当然,这样的机会,很有可能是一个陷井,所以,最开始的几次,我和年家都没有妄动,只悄悄的,在不起眼却比较重要的位置上安插上自己的人,直到那一次他出巡在外,弘晖从围场里带了一个女人回宫,一只小燕子。

    知道这件事后,自己已经没了惊诧的心思,只觉得正好可以加以利用,将她是皇帝在民间风流之后的私生女的消息放出去,抹黑雍正名声的同时,也纵容她混闹搅乱后宫,使我可以趁机将皇后布在重要位置上的人手一一撤换,外面哥哥则联系了一些反清复明的组织,还有我告知他的萧剑。

    可最终,我们还是失败了,如同自己那几年的做为一直是别人眼中的笑话一样,年家这些年的所为,也一直都被人监视着,雍正这些年出巡,了解民生、震慑蒙古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在布局,布一个让有异心之人跳出来的局,年家,就这么被网在其中了。

    现今,年家倒了,倒的比历史记载的还要彻底,历史记载还可以让后人说是功高震主,现在的年家,却是实打实的谋逆被诛,还有其他雍正的政敌,也大多在这次的动乱中被一网打尽,没被网住的,想必也会彻底的老实下来了。

    雍正这个胜利者,却是没了历史上刻薄寡恩的名声,对有异心的兄弟,只圈禁夺爵,对自己这个潜邸就开始侍奉、也孕育过几个孩儿的贵妃,也加以宽悯,只被降为贵人,着闭宫思过。

    宽悯?多么令人讽刺的一个词,听完了旨意,年氏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却已经没有泪了。

    “我要见皇上!”笑过之后,年氏开口说道,“还有皇后。”

    雍正最终没有来,自己该想到的,他从来没在自己身上用过心,惟有的那点子歉疚,在年家谋反,在给了自己宽悯后,也已经不存了,现在朝上阻碍已经肃清,正是要大展拳脚,大展宏图的时候,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思,来见自己这么个早就被他抛开眼外的人呢?

    皇后也没来,这却是让自己有点意外,按照常理,她这个胜利者,不是应该来见见手下败将的狼狈相,来居高俯视,振振有词的痛斥对方,历数一番对方的过错吗?

    可她说,“你要说的,我知道,不知道的,也不想听了,且好自为之吧。”

    原来,她竟是没话要对我说的,现今,连我的话也不想听了,原来,我不只没入雍正的眼,也没入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