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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岚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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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过去,到第二周的周四,他们将迎来他们在霍格沃茨的第一次飞行——飞行课,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同上。早餐的时候,斯莱特林长桌上一如既往的安静用餐,格兰芬多那边就吵闹了,不少人大声说着“可恶的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毒蛇”“邪恶的斯莱特林黑巫师”什么什么什么的话,然后就是一大堆炫耀自己曾经使用飞天扫帚做出了英雄的举动。斯莱特林小蛇们全体都看向位于最上首仍然淡定进餐的萨瑟伦,斯莱特林,不止是说他们,更多的,是指姓斯莱特林的萨瑟伦,他们的一年级首席、同时也是学院承认的学院首席,虽然他并没有接受学院首席的挑战。

    “别担心,格兰芬多稍后一定会飞得比我们斯莱特林要好。”萨瑟伦优雅地拭了拭嘴角,然后挂上完美的假笑,“毕竟,他们已经熟悉了和霍格沃茨的飞天扫帚破烂程度极为相似的扫帚该如何得心应手地驾驭并且飞出各种各样的花样来,以及在它们散架的时候如何保护自己,否则他们不会在撞上了麻瓜的悬挂式滑翔机之后还能坐在这里大声炫耀他们曾经没脑子却被戳上英雄标签的找死行为,尽管我不相信只能扔到壁炉里为炉火提供燃料的破扫帚还能飞那么高,而且一个完全对麻瓜世界不了解的巫师能知道所谓的‘悬挂式滑翔机’到底是什么……当然,作为在麻瓜界历练并且创立了萨瑟伦集团的我,也不知道原来麻瓜的滑翔机有‘悬挂式’的,或许‘聪明的’‘无所不知的’‘善于创造的’韦斯莱先生愿意向我提供他的创意来为他的因为背叛纯血而变得贫困异常的家庭补贴一二减轻养不起众多孩子的沉重经济负担?”

    被萨瑟伦的第一句话惊吓到的小蛇们在萨瑟伦接下来的一连串嘲讽中明白了萨瑟伦的意思,他们是贵族,骑的扫帚自然都是最好的,而霍格沃茨的飞天扫帚破烂程度世所皆知,用不习惯是当然的;格兰芬多则不同,他们只能骑破烂的或者是二手的扫帚,既然骑着这样的扫帚都能做下那些行为,自然在飞行课上能做得比这些贵族们要好了……所以说,作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蛇王的后裔,毒液都是杀人于无形而且还让别人无从辩驳的,段数比他们魔药教授院长大人一连串代入了魔药材料名词的讽刺还要高级。

    “我的家事不需要你理会,斯莱特林!”罗恩涨红了脸,怒火高涨地吼道,“你只需要担心稍后你们斯莱特林的毒蛇会缠不住扫帚把手摔回你们的泥潭里去!”

    从罗恩数落斯莱特林开始,整个大厅就慢慢静了下来,就算罗恩口中的“斯莱特林”指的是斯莱特林学院而不是萨瑟伦·斯莱特林,就是格兰芬多也不敢对斯莱特林后裔怎么样,罗恩的行为不自觉中就成为了他对斯莱特林、对巫师贵族、甚至是对一切古老的纯血家族的侮辱。等罗恩迟钝地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整个餐厅就只听得见他自己的声音,他要说的话也全部都倒了出去。接下来,萨瑟伦优雅而冷静的态度、华丽而精准的措辞、没有一个脏字或一丝漏洞的态度和言论,完美地予以反击,萨瑟伦的贵族风度也完美地展现了出来,让所有人为之倾倒——当然要忽略掉格兰芬多的男生们。

    “你是在担心我们会失去我们的贵族风度吗?那真是谢谢你了,韦斯莱。”萨瑟伦缓缓勾起了嘴角,“你多虑了。首先,斯莱特林永远高贵优雅,你不必担心斯莱特林会将已经刻入骨血的信念抛到一边;其次,斯莱特林里,除了少数来自麻瓜界的混血巫师之外,或多或少都骑过飞天扫帚,其中以光轮为最,能从光轮上顺利下来的,在不济也不会被这种程度的扫帚甩下来,除非它们自己散了架。所以你的担心完全是不必要的,韦斯莱。”

    话音未落,围观的众人已经吃吃的笑出了声来,更有一些斯莱特林鼓起了掌。罗恩·韦斯莱是个纯血的巫师,并且在巫师界长大。萨瑟伦虽然没有直接点出韦斯莱家族的贫困,但是前后两段反击都指出了这一点,并且还点明了罗恩的炫耀都是骗人的,讽刺人都让人无法反驳,毕竟明面上他只是在打消罗恩·韦斯莱的顾虑。斯莱特林,绝不授人以柄。

    罗恩的脸涨得更红,不知是羞恼还是气愤,攥紧的拳头似乎在极力压下往萨瑟伦那淡漠而完美的脸上招呼的冲动。萨瑟伦并没有在意,淡漠却冰冷的眼神扫了一遍格兰芬多的长桌,然后领着斯莱特林们离开了餐厅。

    经过格兰芬多长桌的时候,萨瑟伦注意到德拉科的目光一直放在纳威手中红得发亮的玻璃小球,于是眉头一挑:“我想,马尔福不会在意连隆巴顿那样的家族都能够随意寄出的记忆球到底是什么吧……”

    “自然。”回过神来,听出了萨瑟伦的警告,德拉科立刻扬起左眉,“马尔福是魔法界首屈一指的贵族,自然不会对地摊货好奇。”

    下午三点半,格兰芬多们纷纷来到飞行课的上课地点——门前的空地上,意外地发现斯莱特林除了几个人之外都还没有到,要知道,平时有萨瑟伦的带领,他们总是最后离开餐厅,却在所有人之前就在课室里全员到齐了。而格兰芬多们也注意到,这几个一年级生在拿到属于他们上课时要用到的扫帚之后,把他们按照新旧顺序重新摆放排列好,最后站到了属于他们的位子上。不久后,萨瑟伦带着斯莱特林们下来了,按照地位高低站好,那把在破烂扫帚里最新最好的一把就在萨瑟伦的脚边,差一点的在在萨瑟伦左边的德拉科的脚边,而哈利和罗恩则正好各自面对着萨瑟伦和德拉科。

    哈利仔细地观察着萨瑟伦,这个他两年前曾经认识过、并且交换了教名,如今却离他越来越远的朋友,和他一样的黑发却平直顺滑地垂下、在发尾处用银绿色的发带束紧,细碎的刘海遮掩着光洁的额头,在他微微低头的时候和半垂下的眼睑一起掩下眼中碧绿的流光,白皙的皮肤看不见任何能够藏污纳垢的毛孔,尖细的下巴令挺直而有着些微东方味道的鼻子和常常抿成直线的薄薄樱唇让他精致的脸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丝的女气,反而因为时常的面无表情和眼中的淡漠冰冷而增添了一股冷峻的味道。拥有这样出色的样貌和气质、以及无可匹及的家世身份,难怪他会成为整个霍格沃茨女生倾倒的斯莱特林陛下——是的,陛下,萨瑟伦拥有的气度是凌驾于所有之上、高高在上、尊贵无比、无所不知、并且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高傲与尊贵,是毋庸置疑的陛下;而德拉科,则是斯莱特林的王子,还没有成长起来、被铂金大孔雀宠坏了的小王子。

    萨瑟伦当然知道哈利在细细观察他,但他并不在意,只是心不在焉地听着霍琦夫人这样那样的讲解和要求,嫌弃地看着脚边瑟瑟发抖的扫帚。骑扫帚,简直太不华丽、太不斯莱特林了!为什么这样的运动会成为巫师界最受欢迎的运动?那是因为巫师界太过单调了只剩下这一个运动了吧!这一千多年巫师界到底是怎么才发展成现在这么扭曲而诡异的情况的啊!

    “还在等什么?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然后说:‘起来!’”霍琦夫人终于让他们进行实践了。哈利的扫帚立刻就跳到了他的手里,德拉科的也是,这样听话的扫帚只要少数的几把——或者说,只是因为他们各自的主人不同?但萨瑟伦并没有伸手,只是冷冷地看着扫帚,然后抬起右手、手心向上,摊开。所有人目瞪口呆,那把扫帚极为干脆利落地升起然后自己飞到萨瑟伦的手中,乖乖的一动不动,连颤抖谄媚都不敢。终于,所有人都骑上了扫帚,并且由霍琦夫人纠正过姿势了以后,霍琦夫人宣布: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霍琦夫人还没有吹响哨子,纳威就骑着扫帚往天上飞,而且是垂直地往上升,同时,他脸色惨白、表情惊恐地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地面,张大嘴努力喘气。所有人都被这样的变故吓到了,除了萨瑟伦。

    “愚蠢的格兰芬多!”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萨瑟伦拧着眉头跨上了扫帚,手微微一抬,扫帚就带着萨瑟伦迅速飞上了天空,速度不比纳威的那把扫帚要慢,却在最终只是维持在相同的速度尾随其后,在纳威没有抓稳扫帚把而滑下来的一瞬间挥动手中的魔杖扔出了一个漂浮咒,然后停在半空将纳威放回地面上,随之俯冲而下,在离地面不到一米的时候抬了抬扫帚把,诡异地一个急停,萨瑟伦从扫帚上一个华丽的旋身翻了下来稳稳落地,还悠闲地掸了掸没有一点灰尘和褶皱的袍子,垂下眼睑掩下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用极低的声音恶狠狠地嘀咕,一个一个单词仿佛是从牙缝里硬生生迸出来的:“难道他就不知道这些扫帚有多难控制么?明明已经提醒过都是破烂随时解体的二手货了,还不警醒,脑子都被鼻涕虫给吃了还不会用眼睛看么?果然是鲁莽冲动没脑子的格兰芬多蠢狮子!”

    哈利就在萨瑟伦的旁边,清楚地听到了萨瑟伦的低语,忽然觉得,斯莱特林其实也没怎么坏,至少萨瑟伦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是邪恶的、狠毒的、杀人不眨眼的黑巫师。

    斯莱特林们被萨瑟伦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僵硬,惊异地看向萨瑟伦。然而,他依然冷漠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拿着手里的扫帚,下巴抬起标准的十五度,完美的贵族面具。

    “很出色的飞行,和援救!斯莱特林加二十分!”霍琦夫人反应过来,立刻给斯莱特林加分,意料之中地看到萨瑟伦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布满寒冰的碧绿眼眸转向另外一边。

    虽然因为纳威那一幕让没有飞行过的人们白了脸,但同样的,萨瑟伦的行为也让他们更加迫不及待能够飞上天空,或许他们也可以和萨瑟伦一样有这么出色的表演。斯莱特林们眼中惊疑不定,但却没有说什么,依然跟在萨瑟伦的身后——萨瑟伦·斯莱特林,他是斯莱特林的后裔,是最斯莱特林的斯莱特林,他所做的一切都有着其背后的深意,区别只在于你有没有看出来,或者看出了多少。这一个多星期,萨瑟伦就用他的优雅高傲和冷静理智真正征服了这些小蛇和他们身后的家族们,成为所有斯莱特林真正承认的领导者。

    所有人都稳稳地跨坐在扫帚上升上天空,或高或低地飞着,德拉科也开始表演他的飞行技术,哈利则完全凭借着本能驾驭着飞天扫帚开始了他无意识的表演。萨瑟伦一脸无趣地侧坐在扫帚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双手放在身侧,随意却不失高贵优雅的动作,侧着头看向远处的禁林,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似乎让他发出了一个柔和的金色光圈,圣洁、尊贵,无法靠近、不可亵渎,似乎被那样的人扫过一眼,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斯莱特林们还好,他们本身就朝着这样的方向努力,但是格兰芬多们则完全被这样的美吸引住了,有不少都忘记了他们正坐在扫帚上飞在空中。

    “啊——我的记忆球——”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唤回所有人的神智,循声看去,纳威的手还在往下探,而他的记忆球则往下掉,而且还在加速。

    “啧!”萨瑟伦咬牙,扫帚忽然向下沉,然后倏地停住,萨瑟伦简单地一抬手,记忆球就落到了萨瑟伦的手心。驱使扫帚来到纳威旁边,毫无感情的冰冷眼神盯着纳威,微微启唇,那和独角兽毛同样柔软丝滑的清脆嗓音如同天籁一般响起,虽然内容并不怎么样:“纳威·隆巴顿!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事不过三,第三次,我不会再帮你,用你的脑袋好好记住!愚蠢的格兰芬多不需要赫奇帕奇的憨厚老实!”话音一落,萨瑟伦就骑着扫帚直接落地,在霍琦夫人“斯莱特林加五分”的背景音下跳下扫帚,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一个飘扬着黑发和黑色袍脚的优雅背影。接着,斯莱特林们也接二连三陆续落地,在向霍琦夫人行礼后也离开了空地,回到了城堡。

    萨瑟伦、德拉科和哈利的出色飞行被霍琦夫人报告给了邓布利多和他们各自的院长,麦格教授几乎是立刻提出了申请让哈利担任学院魁地奇球队的找球手,邓布利多也是立刻同意了的,于是斯内普黑着一张脸:“既然如此,那么我假设邓布利多校长,你的脑壳子里的东西还没有被甜腻腻的糖浆腐蚀完全,就应该知道,既然格兰芬多可以拥有一个一年级的找球手,那么我们斯莱特林拥有的水平高于伟大的救世主的斯莱特林后裔和一只小铂金孔雀,也同样有资格进入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如果你的脑浆还能够履行一下它们的职责,你们就应该知道,斯莱特林有斯莱特林的规矩,斯莱特林的尊严不容践踏,一切为了斯莱特林的荣誉!”

    “是的,是的,亲爱的西弗勒斯,你说得对,既然格兰芬多有了哈利这个一年级的找球手,那么斯莱特林同样可以拥有一年级的魁地奇球员,如果比哈利更好的斯莱特林因为他的学院而得不到和哈利同样的待遇,他们会哭的。”邓布利多不在意地笑笑。

    “哼!”对邓布利多所说的“会哭”完全不加理睬的斯内普转身带着滚滚黑云离开,“如果不希望你的健齿魔药失去效用的话,就不要用你那满是大蛀牙的甜腻得发苦的嘴巴说出不经过你那充满了糖浆的大脑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我生日哦~所以今天加更,这个是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