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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岚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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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在分院帽的歌声一结束开始,除了一年级新生之外的所有人,目光都投向了那个坐在斯莱特林上首的少年。他们似曾记得,萨瑟伦曾经说过,从前四个学院之间与现在完全不同的关系。当时他们只是惊疑,并且萨瑟伦当时的地位虽然高,却没到现在这般得到所有人的信仰和崇拜的地步,因此,或许当时他们对萨瑟伦所说的话有些奇怪,却也不会在意;但现在,分院帽却……

    萨瑟伦垂了垂眼睑,不去理会众人投向他的目光,只是端坐在上首,不为所动。

    很快,议论就停下来了,麦格也得以继续分院仪式。分院结束后,邓布利多从他的位子上站了起来,像往常一样长开双臂,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欢迎我们的新生——欢迎!欢迎我们的老生——欢迎你们回来!演讲的时间多得是,但不是现在。痛痛快快地吃吧!”

    礼堂里发出一片赞赏的笑声和热烈的鼓掌声,邓布利多端端正正地坐下来,把长长的胡子甩到肩膀上,不让它们挡着他的盘子——美味佳肴突然从天而降,五张长桌上一下子堆满了大块牛肉、馅饼、一盘盘的蔬菜、面包、果酱和一壶壶的南瓜汁,因不堪重负而发出阵阵呻吟。

    渐渐地,同学们都吃饱喝足了,礼堂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这时邓布利多又一次站起身。说话声立刻停止了,大家都把脸转向了校长。

    “好了,既然我们正在消化又一顿无比丰盛的美味,我请求大家安静一会儿,听我像往常一样讲讲新学期的注意事项。”邓布利多说,“一年级新生应该知道,狩猎场里的禁林是学生不能进去的——这一点,我们的几位高年级同学现在也应该知道了。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请求我,他还告诉我这已经是第四百二十六次了,请求我提醒你们大家,课问不许在走廊上施魔法,还有许多其他规定,都列在那张长长的单子上,贴在费尔奇先生办公室的门上。

    “今年,我们的教师队伍有两个变动。我们很高兴她欢迎格拉普兰教授回来,她将教你们保护神奇生物课。我们同样高兴地介绍乌姆里奇教授,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新老师。”

    礼堂里响起一片礼貌的、但不很热情的掌声。邓布利多没有说格拉普兰要教多长时间。邓布利多继续说道:“学院魁地奇球队的选拔将于——”

    他猛地顿住话头,询问地望着乌姆里奇。由于她站起来并不比坐着的时候高出多少,所以一时之间谁也不明白邓布利多为什么突然停住不说了,这时只听乌姆里奇清了清嗓子:“咳,咳。”她已经站起来,正准备发表讲话。

    邓布利多只是一刹那间显出惊讶的神情,接着他就机敏地坐了下去,专注地望着乌姆里奇,似乎正迫不及待地想听她说话呢。其他教师则没有这样巧妙地掩饰他们的惊诧。斯普劳特的眉毛都快蹿到她飘拂的头发里去了,麦格把嘴巴抿得很紧,而同样位于所有人注视中的萨瑟伦则只是轻佻地挑起了眉,脸上依旧平静无波,连眼神也一如往常的冰冷淡漠,但是羽林军们都看得出来,萨瑟伦对她的行为很不满。许多学生都在暗暗发笑:这个女人显然不懂得霍格沃茨的规矩。

    “谢谢你,校长,”乌姆里奇假笑着说,“谢谢你说了这么热情的欢迎辞。”

    她的声音又高又尖,还带着气声,像小姑娘的声音一样,让学生们感到一种强烈的反感——无论是她那假模假式的声音,还是她身上那件毛绒绒的粉红色开襟毛衣。她又轻轻咳嗽几下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说道:“嗯,我必须说,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她咧嘴微笑着,露出嘴里很尖的牙齿,“看到这些愉快的小脸蛋朝上望着我,太好了!”

    “我迫切地希望早日认识你们大家,我相信我们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同学们听了这话,互相交换着目光。有些人几乎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一脸坏笑。而羽林军们,则不分学院的都给了她一个冷漠至极的冷笑。

    乌姆里奇又清了清嗓子,可是当她继续说话时,她声音里的一些气声听不见了。现在她的声音变得一本正经得多,话也说得干巴巴的,好像那些话早就熟记在她心里似的。

    “魔法部一向认为,教育青年巫师是一项十分重要的事情。你们与生俱来的一些宝贵天赋,如果不在认真细致的指导下得到培养和锻炼,可能会毫无结果。魔法世界独有的古老的技艺,必须代代相传,不然就会消失殆尽。我们的祖先积累下的珍贵的魔法知识宝库,必须由那些有幸从事高贵的教育职业的人们对它们加以保护、补充和完善。”

    说到这里,乌姆里奇停住话头,对着其他老师微微鞠了一躬,而他们谁也没有朝她回礼。麦格的两道黑眉毛紧紧拧在一起,使她看上去活像一只老鹰,而当乌姆里奇又轻轻“咳,咳”两下继续她的演讲时,麦格和斯普劳特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霍格沃茨的历届校长,在肩负管理这所历史名校的重任时都有所创新,这是完全应该的,因为如果没有进步,就会停滞,就会衰败。然而同时,为进步而进步的做法是绝不应当鼓励的,我们的传统经过千锤百炼,经常是不需要拙劣的修正的。要达到一种平衡,在旧与新的之间,在恒久与变化之间,在传统与创新之间……”

    邓布利多说话时四下里鸦雀无声,现在同学们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咯咯发笑,礼堂里一片嘈杂。乌姆里奇似乎没有注意到听众的坐立不安,似乎即使她鼻子底下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暴动,她也会继续慢条斯理地演讲下去。然而教师们一个个听得都很仔细,级长们都很认真的听,但只是表面,实际上早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走神了。

    “……因为有些变化取得了好的效果,而另一些变化到了适当的时候,就会被发现是决策失误。同时,有些旧的习惯将被保留,这是无可厚非的,而有些习惯已经陈旧过时,就必须抛弃。让我们不断前进,进人一个开明、高效和合乎情理的新时代,坚决保持应该保持的,完善需要完善的,摒弃那些我们应该禁止的。”

    她坐了下去。邓布利多开始鼓掌,其他教师也跟着拍手,但他们有些人只拍了一两下就把手放下了。没等学生们开始好好鼓掌,邓布利多就又站了起来。

    “非常感谢你,乌姆里奇教授,你的讲话非常有启发性。”说着,他冲她欠了欠身,“好了,正如我刚才说的,魁地奇球的选拔将于……”

    “lord,”德拉科见邓布利多的讲话就快结束了,便转向萨瑟伦请示道,“您是否带新生到休息室再行训话?”从二年级开始,本来由斯莱特林院长主持的新生训话就彻底由萨瑟伦代劳了,从那时候开始,他在斯莱特林的地位就已经高于身为院长的斯内普,在三年级他挺身而出在摄魂怪的围攻下保护了霍格沃茨和所有学生之后,更隐隐成为了学生们的领导者;而今,萨瑟伦接到了霍格沃茨的学生会主席徽章,真正成为了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领袖,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连教授也要对他唯命是从;如果他的命令和邓布利多的相违背,学生们甚至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听从萨瑟伦的号令。这就是萨瑟伦的独特的人格魅力,他只需要在那里一站,浑身散发出来的骄傲自信与威严强势便能够令人不自觉地臣服听命,甚至是狂热的崇拜和疯狂的信仰,只为了他偶尔扫过的视线能够看到自己,只为了他随意吐露的一句话,就足以令他们不惜一切将所有双手奉上,任他踩踏。

    “这一直以来都是级长的职责。”萨瑟伦扫了德拉科一眼,他知道德拉科的为难,一方面作为级长,他必须在所有人面前下下马威,以维持作为级长的地位——到底他还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虽然上面一直有萨瑟伦掩盖着他的光芒,但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很优秀的斯莱特林。而虽然是斯莱特林的首席,同时身为学生会主席的萨瑟伦则在这一方面完全无权干涉,因为自古以来斯莱特林由于多是贵族就读而成为贵族学院,一切事务都由学院首席以及霍格沃茨选出的级长来主事,学生会主席是无权干涉各学院的内部事务的;那么成为了学生会主席的萨瑟伦就不能够在级长行使权力的时候进行干涉,即便他是学院首席,处理学院事务的时候也应该是在他没有履行主席公务的时候。而恰恰,学年的开学第一天,就是应该履行主席公务的时候。另一方面来讲,德拉科是五年级的次席,同时也是斯莱特林的学院次席,完全有权在首席无法履行职责的时候代替首席,而他同时也是斯莱特林的级长,那么由他来主持以往一直由萨瑟伦主持的新生入学训话也就名正言顺了。

    “yes,lord.”德拉科会意,点了点头,这时候邓布利多的讲话恰巧已经结束了,于是德拉科率先站起身扫了一眼斯莱特林长桌,尤其是那二十余个一年级新生,“那么,一年级,跟我来,其他人可以解散了。”

    斯莱特林的新生们听话地起身跟着德拉科离开了餐桌向地窖走去,其他长桌上也是由级长带领新生回他们各自学院的宿舍,而老生们则悠哉游哉地各自散去。

    萨瑟伦又坐了一会儿,等到大厅里都没有人了,这才从座位上起身,转而绕开了教师席向着后方走去。没有人知道,就在这幕布的后面,有着霍格沃茨的最主要的密道干道之一——通往霍格沃茨动力源中心下方,独属于四个创始人的密室;而萨瑟伦,也只是在即将开学之前,才得到了四巨头的真正认可他的实力,而告知的进入方法。

    萨瑟伦走到那面墙中间距离墙体还有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双手掌心相对指尖反向平置于胸前,其间高度二十厘米,然后按照顺时针方向拉开两手之间的距离,同时口中开始吟诵咒文,直到左手置于左肩前十厘米处,手臂与肩持平;右手手臂伸直斜指地面与身体成四十五度角,同时左脚往左后方撤一步,两腿齐肩宽,微向下蹲,成小马步;两手虚握,仿佛手中举着一柄手臂粗细的成人高的法杖,已两手之间为原点顺时针方向运动,其势仿若长枪下划小小弧度后上挑,直指墙面。此时,咒文的最后一字已然吐出,萨瑟伦的两手之间开始出现微微的银绿色光芒,并且在流动中越来越亮,仿佛成了一根由魔力组成的法杖,最终这些魔力从“杖身”汇聚到“杖顶”处的“晶核”上,爆响中激射而出如光束一般击打在了墙面的中心。墙面并未有任何毁损,其上似乎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结界,结界吸收了魔力光束后泛起微弱的乳黄色光芒,其上似乎是被攻击而出现了如水面上的波纹一般的景象;波纹层层扩展开来,最后墙体也如波纹一般扩大到一人高的圆,露出了后面那三人宽的通道。萨瑟伦放下手收回左脚,右手手腕微微抖动间便将魔杖握在手里,迈步走进了密道。而在萨瑟伦通过墙壁后,墙壁也重新闭合,开启时的魔力和光芒黯淡下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萨瑟伦举起魔杖,挥动间一些白色的光球便从魔杖尖处飞出环绕在萨瑟伦的周围,照亮了这个昏暗的空间。四处看了看,这里很是干爽整洁,似乎时常被仔细打理,并不像是尘封千年的地方;四周的墙壁上有微弱的几不可察的昏黄光芒,萨瑟伦不禁仔细看了看,果然,那上面被刻画了庞大的保护阵法,除尘去湿便是它的功劳——虽然说它的用处并不在此,而是保护这条密道和密道后面的东西,如果不以正确的方法打开,而且使用的魔力霍格沃茨并不认可,那么这些阵法将会对妄图打开这个密道的人进行攻击,同时封闭密道,直到霍格沃茨的主人或是继承人将其再次开启。

    萨瑟伦很是小心,这里虽然是霍格沃茨,但是,这条密道却并不在霍格沃茨的契约中存在,按照四巨头的说法,那是“我们从来不认为,那里是属于霍格沃茨的——即使处于霍格沃茨的最中心。但是,那里是霍格沃茨最重要的地方。”“只有得到了他,才能真正算是得到了霍格沃茨,你才能算是霍格沃茨的主人,你所拥有的权限,将远远超于现在所拥有的;而同时,你所需要承担的责任,也将远远超于你现在所承担的。”——来自萨拉查。便是戈德里克,在说到这条密道和这里面拥有的东西的时候,也是少有的一脸严肃:“萨瑟,我希望你能够谨记,进入那里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虽然格兰芬多向往热血与勇敢,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否认斯莱特林的谨慎小心。要记住,你是一个斯莱特林,虽然我承认,你同时也是一个真正的并且合格的格兰芬多。”

    那里是什么地方?那里有什么?难道说,那里才是霍格沃茨真正的秘密所在?萨瑟伦心中思量,却并不敢分心,依旧谨慎地步步前行。阶梯一直往下延伸,或是直线,或是螺旋,或是折返,有时是短短的平地或是坡度有大有小的斜坡,约莫走了十来分钟,萨瑟伦算着该是在城堡的正下方,终于走完了最后一段短短的平地,来到一处石洞形成的拱门前,里面应该就是四巨头他们所强调的霍格沃茨的最后秘密了。做了几个深呼吸平静下思绪,恢复一□力和魔力,萨瑟伦紧了紧手中的魔杖,终于走进了拱门——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啊,亲们。。。月月最近一直很忙,今天也是加班,刚回到家就更了~

    最后一个星期,下个星期天月月就要去外地了,算是公干吧,也不知道那里网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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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更,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