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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岚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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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修斯作为马尔福家主,早已经清楚明白魔法部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当下也不隐瞒,用最简洁精炼的词句将魔法部的现状准确地都告诉了萨瑟伦。当卢修斯的声音停下之后,房间里就陷入了一片沉默,萨瑟伦垂着眼睑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卢修斯也不敢看着萨瑟伦的表情,微微低下了头,仍是笔直地站着。

    “你先回去吧。”良久之后,萨瑟伦忽然说道。

    “……是。”愣了愣,卢修斯抬起头看向萨瑟伦,见他淡淡地看着自己,卢修斯忽然想到了什么,领会到了萨瑟伦的意思,于是恢复了平时的淡漠高傲,朝萨瑟伦微微躬身,便跟来时一样,走进了壁炉里离开了。

    在卢修斯离开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萨瑟伦依旧沉默着盯着一边墙上那墨绿底纹银蛇图案的墙纸,然后忽然起身,离开了寝室。

    第二天早晨,送信的猫头鹰刚从牛奶罐上飞开,报纸上最为显眼的地方就有一幅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大照片。她满脸笑容,朝他们一下一下地眨着眼睛,上面是标题:魔法部寻求教育改革,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被任命为第一任高级调查官。

    在昨晚的一次临时行动中,魔法部通过了新的法令,使其对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控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一段时间以来,部长对霍格沃茨的现状日益感到不安。”部长助理珀西·韦斯莱说,“他是听了家长们的担忧之后采取的行动,忧心忡忡的家长们觉得学校似乎正朝着一个他们很不赞成的方向发展。”

    在最近几个星期,部长康奈利·福吉已经不是第一次采用新的法令对魔法学校实施改进。就在不久前的8月30日通过了《第二十二号教育令》,确保如果目前的校长不能提供某一教职的候选人,将由魔法部推荐一个合适的人选。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就是这样被任命为霍格沃茨的教师的,”韦斯莱昨晚说,“邓布利多找不到人,部长就指派了乌姆里奇,不用说,她立刻就大获成功,使黑魔法防御术课发生了突破性变革,并及时向部长提供霍格沃茨真实状况的现场反馈信息。”

    最近这次临时行动因魔法部《第二十三号教育令》的通过而正式生效,同时产生了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这一新的职位。

    “在部长试图控制所谓霍格沃茨教育水平下降的局面计划中,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新举措。”韦斯莱说,“调查官将有权审查她的教员同事,确保他们都能达到标准。乌姆里奇教授在其教职之外被授予这一职位,我们很高兴地告诉大家她已经欣然接受。”

    魔法部的这些新措施得到了霍格沃茨学生家长的热烈支持。

    “现在知道邓布利多将得到公正而客观的评价,我总算安心多了。”现年四十一岁的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昨晚在他威尔特郡的宅邸里说,“我们许多关心自己孩子切身利益的人最近几年一直为邓布利多的古怪决策忧心忡忡,现在得知魔法部正在密切注意这一局面,感到十分欣慰。”

    那些古怪决策,无疑包括任用有争议的教职员工,对此本报已有过评述,包括雇用狼人莱姆斯·卢平,二分之一混血巨人鲁伯·海格,以及冒牌的前傲罗“疯眼汉”穆迪。

    当然人们还纷纷传言,阿不思·邓布利多,一度曾是国际魔法师联合会的主席和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现已不再能够承担管理霍格沃茨这所名校的重任。

    “我认为,任命一位调查官,是保证霍格沃茨拥有一位我们都能信任的校长的第一步。”一位魔法部内部人士昨晚说。

    威森加摩的元老格丽西尔达·马克班斯和提贝卢斯·奥格登因抗议给霍格沃茨委派调查官而辞职。

    “霍格沃茨是一所学校,不是康奈利·福吉办公室的前哨基地。”马克班斯夫人说,“这是企图进一步败坏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名声,是令人厌恶的行为。”

    (关于马克班斯夫人被指控暗中勾结妖精颠覆集团的详细报道,请见本报第十七版。)

    萨瑟伦昨晚就知道了这件事,并且,珀西和卢修斯的发言还是他示意的,但即便如此,今天再次看到这条消息依旧让他怒火沸腾。霍格沃茨是一所学校,不参与任何争斗——现在不仅是邓布利多,连福吉也都违背了这一条最基本的原则——就如同尽管战争正在进行,但必须在奥运会期间停战一样的原则一样。

    怒火滔天的萨瑟伦虽然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其周围骤降至零下的低温和隐隐出现的魔力波动都预示着他的心情极为不平静。周围的那些学生们——不仅是斯莱特林,也包括其他学院——几乎都不敢说话,生怕萨瑟伦的怒火什么时候就烧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一些地位比较高的、或者比较聪明的学生都知道,邓布利多和福吉都踩到了萨瑟伦的底线上,那就是霍格沃茨的主权。他们沉默着低着头,脸上依旧严肃,但心里却在暗暗期待日后的精彩生活。

    乌姆里奇开始行使她的高级调查官的权力,她调查了弗利维的魔咒课,以及斯普劳特的草药课。他们都把乌姆里奇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客人,丝毫不去理会,乌姆里奇也就只能缩在墙角处不停地在她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下午,她到了特里劳妮的占卜课上对特里劳妮进行调查。而正好,本来没有选占卜课的萨瑟伦在听其他年级的斯莱特林们说起后,临时决定上这节课。

    “那么,”乌姆里奇抬头看着特里劳妮,说道,“你在这个岗位上多长时间了,确切地说?”

    特里劳妮狠狠地瞪着她,交叉双臂,耸起肩膀,似乎想尽量保护自己不受这种粗暴无礼的调查的伤害。她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断定这个问题并不那么唐突,她没有理由对它置之不理,使用十分愠怒的口吻说:“差不多十六年了。”

    “时间不短了。”乌姆里奇说着又在她的写字板上记了几笔,“这么说是邓布利多教授任用你的?”

    “没错。”特里劳妮干脆利落地回答。

    乌姆里奇又记了几笔。“你是大名鼎鼎的预言家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

    “是的。”特里劳妮说,把头昂得更高了一点。

    写字板上又记下了几笔。

    “可是我认为——如果我说错了你可以纠正——从卡珊德拉之后,你是你们家族里第一个具有第二视觉的人?”

    “这些事情经常隔代……嗯……隔三代遗传的。”特里劳妮教授说。

    乌姆里奇那癞蛤蟆似的嘴笑得更大了。

    “当然,”她娇滴滴地说,又记了几笔,“好吧,不知你是否可以为我预言点什么事情,嗯?”她询问地抬起头,依旧满脸堆笑。特里劳妮浑身一下子绷紧了,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说,战栗地抓住围在瘦削的脖子上的披肩。

    “我希望你能为我做一个预言。”乌姆里奇清清楚楚地重复了一遍,语速有所放慢。

    现在,教室里大多数同学都呆呆地望着特里劳妮,只见她把身体挺得笔直,那些珠子和手镯丁丁当当响个不停。

    “天目是不会受命而看的!”她用愤慨的语气说。

    “明白了。”乌姆里奇扬了扬眉,轻轻地说着,又在她的写字板上记了几笔。

    “我……可是……可是……等一等!”特里劳妮突然说,她试图用平常那种虚无飘渺的声音说话,但由于气得全身发抖,破坏了那种声音的神秘效果。“我、我觉得我确实看见了什么……是关于你的……啊,我感觉到了某种东西……某种黑色的东西……某种极其危险的……”

    特里劳妮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乌姆里奇,乌姆里奇的脸上还是那样和蔼可亲地笑着,但两根眉毛扬了起来。

    “恐怕……恐怕你会遇到可怕的危险!”特里劳妮戏剧性地结束了她的话。

    一阵静默。乌姆里奇的眉毛仍然扬着。

    “好吧,”等了一段时间,乌姆里奇轻轻地说,又在写字板上草草划拉了几笔,“好吧,如果你充其量只能做到这点……”说着,她转身走开了。特里劳妮呆呆地站在原地,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周围的学生们看向萨瑟伦,却只见萨瑟伦的左眉高高挑起,右边嘴角也斜斜勾着,忽然感觉一阵冷意从脚底窜起,纷纷移开了视线。

    乌姆里奇一直站在几步开外看着特里劳妮的讲课,在那写字板上记个不停。下课铃响了,她第一个下了银色扶梯,十分钟后,当学生们赶去上黑魔法防御术课时,她又在那儿等着他们大家了。

    他们走进教室时,乌姆里奇在那里笑眯眯地哼着小曲儿。学生们刚一拿出他们的《魔法防御理论》课本,乌姆里奇就命令大家安静下来。教室里立刻鸦雀无声。

    “收起魔杖。”她笑容可掬地吩咐大家,那些抱有一线希望把魔杖拿出来的同学,只好失望地又把它们放回书包。“上节课我们学完了第一章,今天我希望你们都把书翻到第十九页,开始读‘第二章,普通防御理论及其起源’。看书时不要讲话。”

    她咧着大嘴、沾沾自喜地微笑着,在讲台后面坐下了。全班同学一齐把书翻到了第十九页,发出一片清晰可闻的叹气声。这时候,学生们发现赫敏又把手举了起来。

    乌姆里奇也注意到了,而且,她似乎已经对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好了对策。她不再假装没有看见赫敏,而是站起来绕过前排课桌,面对面地站在赫敏跟前,然后弯下腰压低声音,不让全班同学听见她说话。“这次又怎么啦,格兰杰小姐?”

    “第二章我已经读过了。”赫敏说。

    “那好,接着读第三章。”

    “那一章我也读过了。我把整本书都读完了。”

    乌姆里奇眨眨眼睛,但几乎立刻就恢复了镇定,“那好,你应该能够告诉我,在第十五章里,斯林卡关于反恶咒是怎么说的。”

    “他说反恶咒这个字眼不恰当。”赫敏不假思索地说,“他说‘反恶咒’这个字眼实际上是人们用来称呼他们的恶咒的,他们想使那些恶咒听上去更容易被人接受。”

    乌姆里奇扬起眉毛,哈利知道她尽管不乐意,却也不由得心服口服。

    “但我不同意。”赫敏继续说。

    乌姆里奇的眉毛扬得更高了一些,目光明显变冷了,声音一如既往的嗲,但语气微微上扬:“你不同意?”

    “是的,不同意。”赫敏说,她不像乌姆里奇那样悄声耳语,而是用清晰的、传得很远的声音说话,把全班其他同学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斯林卡先生不喜欢恶咒,是吗?但我认为当恶咒用于防御时,是会非常管用的。”

    “哦,你这么认为,是吗?”乌姆里奇说,忘记了压低声音,并且站直了身体,“恐怕在这个教室里真正重要的是斯林卡先生的观点,而不是你的观点,格兰杰小姐。”

    “可是——”赫敏刚要说话。

    “够了。”乌姆里奇说。她走到教室前面,面对全班同学,刚开始上课时那种喜气洋洋的劲头一下子不见了。“格兰杰小姐,我要给格兰芬多学院扣掉五分。”

    听了这话,教室里顿时一片窃窃私语。一直坐在萨瑟伦左边的德拉科敏锐地发现萨瑟伦又挑了挑左眉。

    “为什么?”哈利气愤地问。

    “你别掺和进来!”赫敏焦急地小声对他说。

    “因为用毫无意义的打岔扰乱我的课堂纪律。”乌姆里奇流利地说,“我在这里教课采用的是魔法部批准的方法,不包括鼓励学生对他们不很理解的事情发表自己的观点。以前教你们这门课的老师也许给了你们更多的自由,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通过魔法部的调查——大概奇洛教授除外,至少他似乎只教授适合你们这个年龄的内容——”

    “是啊,奇洛真是个了不起的好老师,”哈利大声说,“只有一点小小的美中不足,他让伏地魔粘在他的后脑勺上了。”

    这句话一出口,教室里再次一片沉默,哈利从没听见过这样掷地有声的沉默。接着,乌姆里奇打破了这片沉默:“我认为再关一个星期的禁闭会对你有点帮助,波特先生。”

    这一次,斯莱特林们都悄悄看向萨瑟伦,他们认为清楚乌姆里奇的禁闭内容后,萨瑟伦会出面阻止这一次的禁闭。但萨瑟伦并没有这么做,只是低下头,过眉的刘海和及胸的鬓发垂下使萨瑟伦的脸处于一片阴影中,掩盖了萨瑟伦的表情,也挡住了人们投向萨瑟伦的目光。

    星期二早上哈利刚到格兰芬多桌旁准备吃早饭,安吉丽娜就堵住了他,冲他大发脾气,声音嚷得那么响,使得麦格离开教工桌子,飞快地朝他们走来。

    “约翰逊小姐,你怎么敢在礼堂里这样大吵大嚷!格兰芬多扣掉五分!”

    “可是教授,他又弄得自己被关禁闭了——”安吉丽娜分辨道。

    “怎么回事,波特?”麦格转过身来对着哈利严厉地问,“禁闭?谁关你禁闭?”

    “乌姆里奇教授。”哈利低声说,不敢去看麦格方框眼镜后面那双犀利的眼睛。

    “难道你是说,”她放低声音,不让他们后面那群好奇的拉文克劳们听见,“我上个星期一警告过你之后,你又在乌姆里奇教授的课堂上发了脾气?”

    “是的。”哈利对着地板小声说。

    “波特,你必须管住自己!你会碰到大麻烦的!格兰芬多再扣掉五分!”

    “可是……什么——?教授,不!”哈利被这种不公平的处理惹火了,说道,“我已经被她惩罚了,你为什么还要扣分?”

    “因为关禁闭似乎对你并不起任何作用!”麦格尖刻地说,“行了,不许再抱怨一个字,波特!至于你,约翰逊小姐,今后你只许在魁地奇球场上大叫大嚷,不然就有可能丢掉队长的职务!”

    麦格大步流星地走回教工桌子。安吉利娜怒不可遏地瞪了哈利一眼,昂首挺胸地走了。哈利一屁股坐在罗恩身边的板凳上,气得不行。“她扣了格兰芬多的分数,就因为我每天晚上手背都被割开!那叫公平吗,公平吗?”

    “我知道,哥们儿,”罗恩同情地说,把咸肉倒进哈利的盘子里,“她肯定有毛病了。”

    赫敏却只是翻着她的《预言家日报》,什么也没说。

    “你认为麦格做得对,是吗?”哈利气愤地对着遮住赫敏面孔的康奈利·福吉的照片说。

    “我希望她没有给你扣分,但我认为她提醒你别对乌姆里奇发脾气是对的。”赫敏的声音在说话,眼前却是福吉在报纸的头版上穷凶极恶地打着手势,显然他是在发表什么讲话。没有人能够看清楚赫敏在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都不用说了。。。月月头好痛,眼睛也好痛。。。唯一的安慰是可以看柯南的剧场版16,但是网络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