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章

泽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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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我决定考大学。”第二天吃早饭时,邢纯随意的说了句。

    “嗯。”邢空同意的点点头,继续吃着菜“那就好好看看书。”

    “我要考军医大学。”邢纯看了看苏瑾,笑着说:“将来像妈一样做军医。”

    “咳——。”邢空一口菜卡到了嗓子眼儿,呛得赶紧转过头猛咳着,苏瑾盛了碗汤给邢空“慢点儿吃。”

    邢空瞪着眼睛询问瞧着苏瑾,苏瑾表示什么也没做,邢空拉了拉衣服,转过身来,不失严肃的说:“好,爸爸支持你。”

    苏瑾跟邢空商量着“昨天去医院辅导实习的学生,碰见簟秋和她母亲了,她母亲身体不太好,住院了,我们是不是得去看看?”

    “那当然得去啊。”邢空想了想“你如果有时间,咱们今天就去吧。”

    “好,我请李教授帮我代一天的课吧。前段日子忙,自从你学习回来到现在,一个周末也没在家陪你和孩子们过过。”苏瑾歉意的看了看邢空。

    邢空咬着馒头点点头“一会儿叫小车班儿,咱们街上买点鸡蛋啊,水果啊再去。”

    “爸,您真逗,还买什么鸡蛋啊,人现在探病都买蛋糕饼干。”邢纯笑着放下碗筷“我吃完啦。”

    “哦,蛋糕——。”邢空挠挠头,对苏瑾说:“那就买蛋糕,邢远今天得上学,纯纯跟咱们去。”

    “太好了,我好几个月都没见着小姑了。”邢纯开心的起身,帮苏瑾捡着碗筷。

    “等会等会,让我喝口汤再,这孩子——”邢空眼看着自己的饭碗被邢纯端走,只能干巴的嚼着馒头。

    邢纯调皮的催着她“现在是紧急任务,您得快点!”说着端着饭碗就闪进了厨房。

    “哎呀,这在家吃饭也不让吃饱。”邢空佯怒着起身“不吃了,走。”

    “哎,老邢!”苏瑾忙从厨房探出头叫住她“去换件外套再走。”

    “这件怎么了?”邢空低头看看自己的外衣,不挺整洁的么。

    “都是褶儿,柜子里有熨好的,自己去换一件,你下午不还得开会么?”苏瑾擦了擦手,又到门口鞋架拿出双皮鞋“这双是擦好的。”

    邢空深深的看了一眼她手里擦的铮亮的皮鞋,轻轻的拉过她的手,疼惜的握在手里摩挲着“咱不搞这些形式主义,以后咱家这些事你不用操心。”

    苏瑾伸手理着邢空的衣领“以前我没意识到这些的重要性,你现在是军长了,出去开会视察,鞋上都是泥点,衣服上都是褶子,不好看。”

    邢空向后靠了靠,上下打量着苏瑾,不在意的摇摇头,低声自豪的说:“那有什么,我老婆好看就行。”

    “是啊,你老婆再让你这样出去,就要成全军公认的花瓶儿军嫂了。”听到邢纯的走动声,苏瑾赶紧抽出手“快去换吧!”

    “好,换!”邢空吸了口气,心里美滋滋的进了卧室,什么时候开始,苏瑾也会在意那些军区家属,大嫂大姐们茶余饭后的闲扯议论了。

    进了医院,邢纯哼着歌,拎着糕点蹦跶着。

    “好好走路,瞎哼唧什么。”邢空扯了她一把“咱们是去探病的,不是参见婚礼,这么大的丫头,不懂事呢。”

    “知道了,您真啰嗦。”邢纯清了清嗓子,马上换了一副无比庄重严肃的神情“这样总行了吧?”

    邢空也被她的调皮,逗的不住嗤笑了声“你就该跟你小姑去学唱戏!”

    一家三口进了病房,见簟秋一脸疲惫的倚在椅子上,手上削着苹果,抬头见到邢空他们来了,脸上登时有了光彩“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邢空一边来到病床前坐下,一边跟余母打了个招呼,还四下看了看病房的环境,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妈,我这前几天出去学习才回来,也不知道你病了,所以才来,你看——。”

    “知道你忙。”余母摆摆手“我这也不是什么大病,还劳烦你们一家人兴师动众的来看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正客套着,医院的几个领导都赶了过来,纷纷向邢空敬着军礼“首长!”

    邢空和苏瑾起身,跟着院长到门口,苏瑾询问着病情和用药,邢空也不懂,就只好低声嘱咐了句:“总之呢,要用最好的药,医药费呢我出,好吧?”

    “是是。”院长连连点头,苏瑾跟院长还有其他医生去了办公室。

    “奶奶,这饼干都是我挑的。”邢纯打开牛皮纸,捧到余母面前“您尝尝好吃么。”

    “嗯,看着都好吃。”余母喜欢的看着邢纯。

    趁着簟秋出去洗水果时,余母拉过苏瑾的手,说:“她嫂子啊,我这病呢,说是病其实是心病。”说着叹了口气,看了看邢空。

    邢空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拍了把邢纯“去,帮帮你小姑。”邢纯听话的出去了。

    余母叹了口气“我在旧社会,给人做了一辈子的小。现在是新社会,*的长官,不兴这个了。簟秋也三十好几的人了,总不找婆家,就这么拖着,我这心里啊!就是死,也闭不上眼啊。”

    苏瑾表示理解的连连点头,淡笑着抚着余母的手“嗯,我给簟秋做思想工作。”

    “她哥,看看你们这一左一右,有什么好的人选,给她物色个?”余母别有深意的叫了一声在旁边闷不做声的邢空。

    “好。”邢空干笑着答应了句。

    中午,出了医院,邢空沉着脸,一路都没说话。

    回来家以后,苏瑾看她这一脸别扭的样子,上前给她解着外套,说:“可怜天下父母心,纯纯要为哪个男人三十好几都不结婚,你估计早都跟人家抡拳头了。”

    邢空别过头去,不快的说:“这老太太,把我想成啥人了?弄的跟我霸占了簟秋一样,这就是打我的脸!”

    “你啊,是没霸占她的人,可你霸占了她的心。”苏瑾把外套挂好“过几天,我跟她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