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冈萨.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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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说说奎因城里的巴洛又如何了。

    要说巴洛以前是柏林.赫司所任命的奎因城管事,现在,巴洛的管事职位没变,却成了冈萨.赫司手下。身不由己的。

    想到这,巴洛不免瑟瑟发抖。

    一回想起那位浑身杀伐之气的大殿下;也就是冈萨.赫司,竟会闷不吭声地亲自下奎因城调查虎克纹豹短缺的这点小事,巴洛就对自己之前色胆包天外加鬼迷心窍的行为后悔不已。

    不消说,庞德与放克在洛德旧居撞上的那对虎克纹豹母子,正是巴洛搞的鬼。巴洛在放克领了任务报酬离去后,色心不死地联络了个熟识的佣兵跟著,想著即便放克不接自己的任务,之后总有接的,届时总会被他找到机会见缝插针。

    无巧不巧,这时竟是送来了一对一大一小的虎克纹豹母子。这是巴洛数月前依照上头;也就是城主柏林.赫司的指示所发布的佣兵任务,捉补二十只虎克纹豹交给城外由冈萨所辖的护卫队,一路运上首都,作为秋猎的御寒毛皮。而这种运送,说麻烦也不麻烦,即便纹豹爆发时有相当于六级的实力,但虎克纹豹在被捕捉后,魔使们藉由一种控制魔纹烙印在魔兽脚掌,可以轻易且有效地麻痹与昏迷原是强大的魔兽。

    所以巴洛的鬼主意立即打到了虎克纹豹的头上。他想护卫队整队出发还得用上一段时日,这段期间中,看守城中兽栏的下层杂工都还是巴洛的人马,从里面借出虎克纹豹简直轻而易举。于是巴洛稍作安排,就把虎克纹豹给弄了出来,而后引向庞德的小屋,只要在战斗之中借纹豹之力弄死那个看似挺强的北方人,佣兵们会启动魔纹轻松地再把虎克纹豹送回来。

    岂料原该万无一失的计画竟出了错,回来的两名佣兵是只负责引怪的,而成年纹豹与真正身负巴洛嘱托的魔武佣兵却没有回来!此时巴洛随即意识到事情要糟糕了,补不上短缺的虎克纹豹,果真,引来护卫队那边的质疑。

    巴洛让杂工死咬著说是有人偷走了魔兽,他们现在是同条船上的人,杂工自是配合。

    但几天之后,却被护卫队在奎因城外的废矿场附近发现了成年纹豹的尸体,以及另一副属于人类的断肢残臂。巴洛自然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那副尸体头上,但很少小偷会被偷到的赃物给杀了的,这太不合理,护卫队的队长可不是蠢货,甚至对战斗痕迹的追踪非常擅长。这一追,竟就追到了洛德半倒的小屋。

    当查到了洛德身上时,巴洛简直心惊胆战。而洛德毕竟是在奎因城里生活了四五年,总有些混的眼熟的人际关系,这阵子洛德遇上的倒楣事于是一桩桩的被挖了出来,也包括巴洛设计的那些诈骗。巴洛至此才知道,自己效忠的主人柏林肖想那个继承人的位置,根本是不切实际的。光只是一个小小的纹豹短缺事件,大殿下就能把事情查到这种程度上,这又岂是柏林足以抗衡的?

    当冈萨把一个卷轴丢到巴洛脚下时,巴洛腿都软了。

    柏林曾有个魔纹仆,你知道?

    高大的冈萨穿著全套魔武轻甲,笔直地站在议事厅的台阶上。长年的军旅生活,让他并不像一般贵族看到椅子就想摊在上头。冈萨面无表情地俯视著下面脸色苍白的巴洛。

    ...是,巴洛跪在地上,冷汗缓缓自额上滑落。

    理由?冈萨淡淡地问。

    ...不、小、小的不知道...巴洛畏缩地垂下眼,把脑袋死死抵著地板。

    不知道?冈萨的声音甚至没有扬起,巴洛却又窜过一阵战栗。

    柏、柏林阁下要我保密...巴洛舔舔乾裂的嘴唇,具体原因,小、小的自是没资格知道的...

    巴洛想起阴沈的柏林曾得意万分地吹嘘,说是连冈萨都不知道的秘密;洛德私生子的身份,竟能被自己先一步买通父亲亲信取得。为此柏林兴致高昂了好几天。

    说,冈萨稍带怜悯地看向巴洛,是给你机会。

    但现在...巴洛下唇狠狠一抖,自己何尝不知呢?

    可这对巴洛而言,只是先死后死的问题。若是不说,冈萨把这事桶到柏林那边,自己的那些小动作、加上还被冈萨发现,足够让柏林立马找人毙了自己;反之,现下招出一切或许能稳住冈萨,但柏林终有一天还是会知道自己泄密,届时自己还是死...巴洛心思阴暗地转了一圈,极力想找出个险中求存的方法,随后心底有了个决定。是的,他必须得说,但他不需说全,若能把冈萨的注意力引到难以追查的地方的话...比如那位柏林口中的父亲的亲信,自己该是能获得一些缓冲的时间。

    于是,数周之后,弗尔希以交换学生的名义来到了罗格纳学院。

    他此行的任务之一,是奉冈萨之命,协助查找被发现出没于泛德西城的放克.沃尔里克、与那名被柏林处心积虑设计成魔纹仆的洛德.赫司。

    以及理由。

    ***

    故事回到出任务的这群年轻人身上。

    凌晨的战斗结束后,营地周围飘散著一股血腥气。为免再度引来其他嗜血的魔兽,兰斯下令众人速速收拾,即便天未亮,众人的肚子因为恶斗咕咕作响,队伍不得不立刻开拔。

    出发前,庞德坚持坐回恶梦般的格塔兽背上。当转头向勒司讨要那种会让自己好点的魔药时,勒司竟睁大眼无辜表示,前次给庞德的药是包里的最后一瓶,没了!

    庞德抽了抽眼角,心底记下勒司一笔,同时搞不懂勒司到底是何心态。要说勒司想凑热闹看,但放克一开始不就公布了自己与放克间的婚约关系?庞德记得自己可没有否认,这会儿还要凑活两人实在没有理由。

    不过庞德不知道,上面的关系,总共也只有勒司与亚勒听过。

    对外,勒司与亚勒并不是大嘴巴,要是本人没有主动表明,他们不会随意传述这种私人关系。可勒司也不懂放克与庞德不公开的理由,在式典上认识新同学的时候,两人互相的介绍竟只说了朋友关系。而勒司私底下试探过放克(他可不敢去试探庞德),但在得到答案以前,勒司觉得放克连问题都没听懂。

    所以勒司有些替他的大朋友放克著急。外头把庞德与兰斯间的关系传的风风雨雨,勒司原还猜想大概是庞德那张脸招人误会的缘故,可就在刚刚、庞德解释著那古老魔咒的时候,蓝斯眼里闪过的那抹欣赏与兴趣,可不是假的。

    反观这两个月来,庞德与放克之间的相处总是淡淡的,看不出一丝一毫伴侣该有的甜蜜气氛,勒司还曾经怀疑,放克嘴里说的婚约会不会只是放克的一厢情愿?可话要说回来,线索也不是全数没有。

    庞德平常算是挺好说话的人,可却奇异地有股气势让旁人不敢随意接近,要勒司自己,勾肩搭背这种事他只会选放克而不考虑庞德,而庞德自己,也把与他人间的物理距离拉的很开。

    但也只有放克,庞德会特别容任放克进入他的领域,一些肢体上的接触与帮助,放克做来顺手,庞德是甚少拒绝,甚至见放克吃掉自己吃不完的食物,庞德也是面不改色。然后遇上与放克有关的事物,像是入学或是比试场事件,庞德考虑的比放克自己多更多。

    所以这要说庞德与放克间是有什么还是没有?

    勒司这个好事的旁观者,看的一头雾水以外难免就想帮点忙。

    重新上路后,勒司瞥了眼窝在放克怀里的庞德,庞德的脸色似乎又开始不好,心下有些罪恶感,低头跟坐在身前的亚勒这么说,弟啊,你觉得我算不算多事?

    什么?亚勒应了一声,背靠在勒司胸前没有回头。

    即便格塔兽背上的空间并不小,但行进中总是会把同骑的两人不小心震到一块儿。

    勒司一早就让亚勒乾脆靠著自己休息。

    勒司抓著缰绳,烦恼地说,庞德看来又要吐了,你说我没给他药是对还是不对。

    亚勒一顿,微微偏头,药不是没了?

    其实有,勒司有些心虚,我原是想,庞德不舒服的话,最后就让放克抱著跑了。

    亚勒黑漆漆的眼睛看向勒司。

    多年兄弟,勒司自然知道亚勒眼里问的为什么?勒司凑近;下巴都压在亚勒的肩膀上了,原是俊挺的五官被八卦的表情破坏了些,神秘兮兮地说,因为我担心放克啊。弟啊,难道你不觉得那个蓝斯对庞德很有兴趣?

    亚勒为著勒司极近的鼻息一愣,表情虽是不显,但耳朵尖上却稍稍发红,转开脸答,那又怎么样?

    勒司追了上去,要是庞德变心怎么办!?放克就一整个呆子,他连趁这个机会吃点豆腐都不懂!

    亚勒回头看眼前另一个呆子,表情木木的,这么呆庞德也点头,急什么。

    勒司一愣,意外地认同,恩,这么说也对?

    亚勒把脑袋扳正,憋了下,还是问,哥不打算?

    打算什么?勒司又看了眼放克那边,满意地看到放克把庞德整个人举了起来,原是同骑的姿势调整成了面对面。庞德皱眉无力靠在放克胸前,放克揉著庞德的背心,似乎帮他缓解。

    找对象,亚勒保持声调平平。

    勒司被亚勒的问题拉回,眨眼,找什么对象?

    亚勒闷声,嫂子。

    勒司怎么会听不出亚勒的不开心,这弟弟他从小带到大的,狠狠揉了亚勒一把。

    这不等你毛长齐了?想什么,还早!

    亚勒心里一跳,虽知勒司口中只是等自己长大的意思,亦是满足了。

    暂且安心之馀,就听勒司说道,嗳,竟然有座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