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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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多安,赫司帝国的首都。

    其地理位置不在帝国领土的正中央,乃是在国土中央更偏北的位置。

    它本身是个历史悠久的古老城镇。所以在许多公共建设与城镇规划上,反倒不若一些新兴大城如泛德西那样的健全与便利。在帝国成立以前,圣多安原是为了支援更北部的两个隘口城镇拉贡与思方,逐渐形成而来。所谓隘口,指的是赛洛司大陆上、分隔南北两方的中央精灵圈山脉延伸至两侧的隘口;由思方守卫著西边,拉贡守卫著东边的。

    在那时,赫司帝国尚未统一、北方也因为部落体制各自为政,秋冬之际,一些北方部落经常凭藉强有力的武力条件,由这两个隘口进犯南方,到处流窜抢夺物资。为了守卫家园,在拉贡与思方逐渐聚集起防卫的武力,位在更后方的圣多安,在地理位置上与这两城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的关系,支援便利,因此圣多安就成了这两个城镇的后援城市。这儿当初最多的就是教会与光系治疗师,大大小小的牧师会所与救护院林立,所以名称上还待有圣字头的宗教意味。

    不过由于许多商机都与战争随之而来,圣多安即便受有战乱阴影,结合政军要地,仍逐渐发展为赛洛司大陆里人口密度极高的城镇。时至九十几年前,赫司家族以武力建国,就是由此发迹。建国后也没有移都打算,因为开国皇帝沙朗克一世曾向南方陆续臣服的众城主们承诺过,他们赫司,将会持续守在南方大陆的第一前线,只要归顺者,都能享有赫司军的保护。

    这个宣言在帝国建成那时,喊的相当符合群众需求。不过再经过十多年后,北方部落出了位有力首领,统整北方各部落资源,开始与南方进行系统性的交易与商业活动,倒把先前毫无组织的烧杀掳掠降低许多(但零星的依旧还有)。

    可即便众所期盼的和平到来,此时的北方部族亦如南方统一后一般,因集结更行强盛。纵使两边并无正规的战事,这种竞争性的发展,无不督促著南北两方持续巩固武力,不敢稍有懈怠而让对方有可趁之机。

    只是时间又过了七八十年,这上紧的发条也有些松了。当在赫司帝国生活的居民逐渐习惯生活的周遭有北方人出没的时候,北方的部落领导权因为世代交替出现松动,近几年,一些部族又开始蠢蠢欲动,从没间断过的边境偷袭在最近变得较为严重。

    但这正好成为帝*系势力庞大的瓦德家新一世代发挥能力的最好舞台,指的就是冈萨.赫司。因为届临退休的帝国大将弗森.瓦德,正是冈萨的外祖父。而不断传来的捷报与战功,让冈萨成为下届皇位继承人的呼声更高,甚至让赫司帝心中起了不满。

    赫司帝为此找了个藉口把冈萨调进城里负责治安。当然他可不敢把冈萨当成普通侍卫使用;弗森.瓦德的势力还摆在那儿,所以赫司帝的幕僚们想出了个不在现有体制内的特殊督察官,让冈萨拥有帝国各大城内凌驾城主以上的警察权,美其名是为了整治跨城远距的犯罪;比如贩婴集团,实际上则是把冈萨留在城内待著。

    赫司帝的作法是否明智,在以后的帝国史上肯定会记上一笔,但就弗森.瓦德来看,赫司帝这么做却是极其愚蠢的。

    冈萨在军中已不缺人脉势力,这会儿被赫司帝下放到城内,正好给了冈萨机会进行军事以外的人脉布局。虽然以瓦德家的势力来说,军事以外对冈萨的帮助有限,但赫司帝却忘了一直沈寂无声的弟弟,二亲王。以二亲王的关系,在贵族世家间才是真的错综复杂,并且全在抬面下进行。他若愿意,趁此机会为冈萨巩固人脉,简直轻而易举。

    也所以,庞德才会在波兹家的宴会上看到冈萨。

    要是在更早以前,冈萨理应驻扎在思方或者拉贡等边陲之地。

    不过上面这些异动,在过了五六十年安逸生活的贵族们眼里,至多是权利斗争的八卦,至于北方防线的一些状况,至少在庞德前阵子为了午夜宝石的拍卖拜访首都时,拍卖场内的有钱贵族依旧吃好穿好,生活极尽奢华之能事,完全看不出有何担忧。

    ***

    而这次,庞德他们在大赛前一周就到了首都圣多安住下。

    利用这周,选手们得勘查比赛场地、确认周遭元素状况、将防具武器上的附魔魔纹做最后的调校与确认。可以的话,能事先打探到其馀参赛者的一些条件能力更好。大赛也知道选手们的考量,早早在荣光圣多安学院的豪华宿舍里,辟了处类似选手村的地方,让陆续到场的选手们好好修整。

    这种安排,对于有状况在身的庞德算是正好。

    荣光圣多安学院的门禁可谓相当森严,选手村周边的防御更是层层戒备,安全性比之他们在泛德西的居处要更好上一些,即便是跟随而来的冈萨人马,也都远远地驻扎在圣多安学院以外。若不是这次是个团体行动,庞德真想把两只小的给带在身边。

    附带一提家里那两只小的,庞德托了朗瑟跟他的朋友们;也就是兽化族新一代的年轻战力,帮忙守在屋里,若有任何不对,凭藉防卫魔纹的示警与兽人的速度,抱著小的直接用上传送卷轴逃跑,应该足以确保安全,而传送目的就设在千里远的沙夏;那栋海边小屋,相信刺客是追也追不到那处的。

    不过上述这些安全无虞的措施,似乎没让放克近来的心情变好。

    放克在听了庞德述说了他们如何相遇的真正始末后,就显得一直无法释怀。某多时候放克就这样杵著发呆,某些时候放克看著庞德变得欲言又止,但最大不同,在于放克不再靠近庞德。不管在公开场合或者房内独处,放克不再把庞德拉进手臂里,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如此。庞德在双人床上独自清醒过来的第一个早上,不得不相当诧异。

    放克这样的古怪,庞德自然追问,可放克闷不吭声。看放克一脸沮丧又失落的模样,像是生自己的气更多(虽然以他的长相看来更像是生庞德的气),庞德重头想了一下有哪里不对,想来想去也仅是自己之前说的那段经过而已。

    但知道了那些又有何不同?庞德弄不懂放克这个。即便自己有可能多了个名叫冈萨的兄长;与一些高高在上的贵族有些亲戚关系,这并不会改变自己迄今的决定。

    可庞德忽略了自己看自己与别人看自己的差异。

    尤其加上皇族血缘的这个事实,让放克突地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自卑感。

    因为放克原先以为自己可以填补他对庞德造成的损害,在他们的第一个意外之夜以后。所以他决定极尽所能的对庞德好,他会尽量给庞德他想要的无论是金钱与财富。而这个前提是他办得到,他会愿意努力。

    可庞德的新身份,一位赫司帝国的亲王子嗣,让一切似乎都有了另一种的解释。

    原来庞德应该可以得到更多,要是没有那晚的意外的话。

    以庞德的能力;从领悟魔法的天分到人情世故的判断,说天赋卓绝不会过份。

    放克陪庞德一路走来,从旁看著多少投向庞德佩服感叹的视线。这也提醒放克记起,自他们两人相遇后,所有大小决定几乎都是由庞德做成的。

    这让自己原先的决心,在这种对照下显得可笑。

    因为实际上,自己并没有帮上庞德多少,反而是他现有的一切似乎都托了庞德的福。

    要是庞德与他是相同身份的平民,放克会愿意更努力一点,来达成自己的承诺。

    但要是庞德的起点与可能性就与自己不同,放克怀疑自己的存在,甚至只会是庞德的某种阻碍。

    这种想法一冒了出来,加深了放克的沮丧,也带给放克更多的自责。

    因为还有另一个原因是,放克一直以为他们的第一个晚上是单纯的意外。

    但原来,以庞德的立场来看,自己竟是整个阴谋里的重要帮凶。

    纵使自己也算中了圈套,但那个晚上,自己给庞德的伤害却是真实的。

    所以,自己这个加害者,有什么资格要求跟庞德在一起?

    自己什么都没能做到,他...真能配的上庞德?

    许多的纠结,都融成了最后两个问句。

    脑袋里转著这些质问的放克,于是碰也不敢碰庞德了。

    但...他不能碰,不代表别人就能。

    放克黑沈著脸看著此行五位选手的其中一位火系魔使,不知第几次地用言语调戏庞德。在庞德依照学院长指示,为这些选手用光系活化咒优化体能条件之后。

    赫司阁下,这活化咒使过之后,确实通体舒畅,实在奇妙,心情也很放松。火系魔使懒洋洋地躺在软椅上,正好这几晚,考虑对战策略老让我脑袋里停不下来。所以我想,临睡以前,可否劳烦赫司阁下再来我房间一趟,在帮我保养保养?

    庞德淡淡看了眼前叫安德的年轻人一眼。

    活化咒其实更多是提振精神的功效,晚上并不适合。

    届时赫司阁下陪我多聊聊不就成了?我们可以互相了解,我对传闻中的蛇怪任务可是相当有兴趣。边说安德边涎著脸靠向前。

    因为是治疗活动,所以因斯特是请庞德移驾到选手们各自的房间里,独自进行。

    庞德退了些,站起身,我会转告波兹阁下。作为任务队长,他肯定非常乐意为安德阁下解惑。

    岂料安德却拉住庞德的手,还捏了捏。

    但是我有兴趣的可不是他,而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卡(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