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下)

糖糖宝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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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一天还是来了,而且来得比我预料的任何一个时间都要早。

    我晕倒在自己家的花园里。

    虽然我早就觉得不妥了,可是因为怕晓风担心,我一直都没有将检查的结果告诉他。

    黑暗袭来的瞬间,我的念头居然是——我还不能死!

    没有想到,自己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的跟前的,是条怎样的路。

    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我知道晓风很快就会赶回来,即使是从遥远的地球的另一边。

    心里竟分不清楚是高兴还是悲哀。

    高兴是因为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他,马上就可以见面,实在很开心。

    悲哀是我隐约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妥,也知道晓风他会是怎样担忧的表情走进屋来。

    我不想让他为我难过或者担心。

    那一夜,我睡不着,就对着镜子练习,一遍遍地笑着说,晓风,我没事的.............

    我知道晓风喜欢看我的笑容。

    他总是说,我的微笑就是他的力量,是他视如珍宝的东西。

    外婆说,如果老公喜欢我身上的某处,我就要多让他看见他喜欢的东西。

    于是我很早之前就开始对着镜子练习微笑,让自己绽放出最自然,最美丽的笑容给他看。

    果然,晓风看着我的眼神,愈发地迷恋。

    我知道他是很喜欢我对他笑的,而且越来越喜欢。

    喜欢到愿意为我做很多他这样的身份不该再去做的傻事,来换取我的笑容。

    例如,到超市去给我买果酱,只因为我故意地朝他撒娇。

    再例如,替我擦我够不到的窗玻璃,只因为我在那边跳脚地抱怨自己不够高。

    说不尽那些令我会心微笑的故事。

    只要我笑着,晓风就可以得到安慰,所以无论如何,我必须要笑着面对他。

    甚至,到现在,如果看不到我的笑容,他会变得彷徨。

    那微笑,也是他的力量,也是他的寄托。

    拥紧我,被我抱紧,也是他得道安慰的方式。

    所以.............我才更加地彷徨。

    在我知道自己竟然患上了绝症之后。

    ——如果我死了,晓风要怎么办?

    闪入脑海的居然是这样一个念头。

    我忘记了,我才是那一个被死神盯上的人。

    虽然晓风竭力地说着安慰我的话,可是我感觉到了他的恐惧。

    他害怕失去我。

    他根本不知道失去了我之后他该要怎么办。

    他的恐惧也侵袭了我,令我也变得害怕起来。

    我害怕我的离开,会伤害我最重要的这个人.............

    我害怕他担心.............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跟他说,也一直都避免去医院检查。

    这一次,再也不能瞒下去了.............

    一瞬间,几乎有在晓风的怀里哭出来的冲动,可是我竭力地忍住了。

    抱紧了他,告诉他,没事的,我会没事的.............

    努力地抱紧他,一如既往。

    很久没有见过晓风这个样子,他一直都是所向无敌的,自信满满的.............今天,却为了我,变得这样彷徨,充满了无助感。

    我并不想要自己变成他的弱点.............

    晓风应该是没有弱点的。

    所以,我才竭尽全力地变得更坚强,否则晓风就要代替我,承受更多的压力。

    于是,我努力地笑着安慰他,接受了手术,努力地让身体恢复。

    香,你不可以有事。

    你不可以有事。

    他连在梦中都这样呢喃着。

    半夜突然醒来的时候,总是被他的梦话惊醒的。

    我本来是一个睡得很死的人,可是晓风他若睡得不安稳,我就总是被他从睡梦中惊扰了,醒过来。

    心痛地抚着他俊朗的面孔。

    我怎么看也看不够的这张俊脸,也遗传给了岚和襄。

    他自己倒是厚脸皮地笑着说,好的东西就是要流传下去的,让我又好笑又好气。

    不过,心里却是偷偷地同意的。

    岚的名字,是我起的,我取了他名字里面的“风”字,加了一个靠山做了挡风遮雨的屏障,祈祷岚可以与自己的父亲相似,但可以是一个在完满的环境中自由成长的,幸福的孩子。

    襄的名字,是晓风取的。他取这个谐音,是希望我的名字,可以在孩子的身上延续下去。结果,襄的性格还真的被这个名字影响了,没岚那么象他,而多了我性格里面,愿意耐心照顾人的部分。

    他们兄弟两人是不太象的,虽然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岚在书房里独自用功读书的时候,襄会耐心地带着爱在花园里玩,不让这个宝贝的妹妹受伤,让她可以玩得尽兴。

    爱这个名字.............是我跟晓风,不约而同地想到的。她是我们最后的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孩。因为我童年的经历不太好,所以我希望她可以得到最多最多的爱,永远是一个幸运的小公主。

    晓风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爱果然很象我,她承袭了我最多的特点,长相与身形都是。她的性格,被晓风一直说象我——虽然可爱,却调皮捣蛋得要命.............我其实并不觉得我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但是晓风见过小时候的我,我想他不会错的吧。

    时间流逝,孩子们都长大了.............

    晓风的样貌也逐渐地有了一些改变。

    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尚且觉得他的面上,有一些稚嫩的痕迹在。如今,自然再也找不到那些轮廓了,只能去岚和襄的面孔上找。

    不过,晓风还是唯一的。

    我最喜欢看着他。

    每一个细节。

    看着他慢慢地变化。

    还有一直没有变过的这双,墨黑的瞳子。

    神奇的是,三个孩子都承袭了这个遗传。

    莫非这将变成我们林家的标致?

    有时候,我也会好笑地这样想。

    这样也很好,至少这是我最喜欢的,他身上的东西之一。

    不过.............

    那一夜,望着晓风的睡脸,我突然地意识到,也许某天,我将永远不能这样地看着他了。

    一瞬间,眼角湿了。

    这才是,最刺痛我的事实。

    我害怕的不是生病,而是我可能将不得不离开晓风的这个事实。

    我既害怕自己不能陪着他,担心一个人留下了的他,也.............完全不想要离开他。

    我好想能够一直在晓风的身边,直到我们都白发苍苍,只能坐在阳光的躺椅上,声音干哑地说着年轻时候的趣事。

    本来他在家的时间就已经很短很短了.............

    我一天天地等待。

    我都已经很耐心的等着他一次次地回来了。

    珍惜着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如果竟然要我某一天再也看不到他.............

    我.............

    我会崩溃的。

    虽然到那时,我也再没有什么崩溃不崩溃的了。

    香,你不可以有事。

    不可以.............

    离开我。

    晓风模糊地呢喃着.............

    泪水,则在我的脸上泛滥。

    .............

    岚带回来了自己的女朋友。

    一个眼神清澈,心底纯净的女孩子。

    晓风搂着我的肩膀,将我介绍给她。

    我差一点就忍不住凑在晓风的耳旁轻声耳语——

    你看你看,没想到,你的儿子,连这样的细节都跟你相像.............你看,这个糖心,跟我是不是有哪里相似?

    当时忍下来了没做失礼的事情.............晚上却忍不住,还是抱着晓风的脖子说了这句话。

    晓风只是翩然一笑,说,是啊,好象。都是你,从小就太宠着岚,所以他多少有点恋母情节吧。

    我顿时有点下不来台,嘟起了嘴巴,争辩说,我哪里有.............是你这个父亲的品味影响了他吧。

    晓风很温柔地将我拥紧,一如既往给了我一个柔情似水的吻,这才笑着说,我这样的品味不好吗?

    这句话真是妙,反过来为难我了.............

    我只好回答说,好,当然好。

    他的品味就是我,我怎么能说不好。

    我的老公他就是这样,特别会说话,我对他,完全没辙,永远落败。

    不过,确实.............这样也挺好。

    岚选择的女孩,也会是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的妻子。

    他可以象晓风这样,安心地去打拼他在外面的天下,回家有温情的角落.............晓风说的没错,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某种程度上,我的存在,影响了他。

    也罢,这样也好.............他会幸福的。

    我知道他跟晓风一样,不是定下来要一生一世的女孩,他不会带回家来。

    果然,不久之后,他们便订婚了。

    于是我将爷爷送给我的订婚礼物,那一条我珍重的蓝宝石项链,送给了糖心做订婚礼物。

    我其实也顺便打开了晓风送给我配套的那一枚订婚戒指.............

    这个戒指跟那条项链本该是成对的,可是这戒指暂时还不能转送给糖心。

    等我撒手人寰之后,再留给她吧.............

    不觉,滴下泪来。

    我怎么可以这样想。

    医院的最终报告还没有出来,还不一定是坏结果呢。

    赶紧地擦了泪,对着镜子微笑起来。

    最近,微笑起来,需要花的力气变得越来越多了。

    可是,我一定要让我的笑容持续下去,因为那是我最想要给晓风的东西。

    不久之后,医院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晴天霹雳的消息。

    我的病,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就离我而去。

    但是.............

    这一次,我再也不肯做手术了。

    如果做手术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那我还不如不要浪费那些在医院的时间,用来陪伴晓风,更实际。

    更何况那风险居然那么高.............我不想要因为这样的意外,提早离开晓风。

    听说了我的觉醒,晓风曾一度坏我讳疾忌医,但是我坚定地抱紧了他,告诉他,我只想要在他的身边多一点。

    他果然.............

    只要是我坚持的,他最后都会听我的话。

    晓风逐渐地辞掉了很多事情,交给岚和襄,将他自己空下来,陪着我。

    他也知道,这是最后可以陪着我的时间了。

    虽然这样的日子带着一丝悲怆的感觉,可是.............我其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感觉幸福。

    晓风他.............终于完全变成我的了。

    他自己可能从来没有意识到,但其实.............他真正在我身边的时间非常的少。

    尤其是他从耶鲁毕业,完全投身于商战之中后.............已经很多年,没有像这样,长时间地留在我的身边。

    我本来以为,我会要等到晓风退休了之后,才可能等到他长时间地留在我的身边的。

    果然.............世事总是好的跟坏的一起来,本来就没有什么,好与坏。

    生病了,却令晓风更多的陪着我,留在我的身边.............

    我竟然都有点想要感谢,自己生病的这个事实了。

    虽然,一想到这样快乐的时光将会是短暂的,我就忍不住又要难过起来。

    可是,跟晓风在一起的时光,实在太快乐了。

    我们周游各国。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喜欢把自己弄得很累,到处跑,可是我突然地想到要跟晓风一起,在不同的地方留下足迹,留下照片,留下录像。

    如果以后我不在了,他也无法忘记我,至少有这些东西可以陪着他。

    如果都只是在同一个地方的回忆,难免会显得苍白.............周游世界就不一样了,他至少可以有很多不同的回忆。

    一路上,我逼着他拍了很多照片,拍了很多录像。

    我们去见不同地方的朋友和亲人。

    我尽力地将自己最开心的一面留在各种记录里。

    也尽力另他开心一点。

    他是我一个人的。

    这一路的旅程,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

    每一夜,他的体温温暖了我的床铺,我睡得无比踏实,而且不用担心第二天,床就会变成空的。

    晓风.............你知道吗?

    我好幸福。

    这一段日子,过得比过去的几十年都要幸福.............

    虽然其实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可替代的。

    可是,我盼这样的日子盼了好久好久。

    你一直都没有时间。

    也许,我们如今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比过去几十年加起来的还要多吧?

    我已经无法一一地去算清楚了。

    我只知道,我很快乐,这样的日子简直是完美无缺的,这就是我想要的,跟你一起的生活。

    虽然我每天不得不面对各色的药瓶,还有定期的检查.............

    可是我还是很快乐。

    虽然有时候,我也免不了去想。

    如果晓风不是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一个人,我们如果输掉了过去的某一局变得一无所有,他是不是会有更多在我身边的时间,我不必等到如今这样,才真正拥有他的每一天。

    可是那些如果根本没有意义。

    一切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所以,如今我们必须要迎来的结束也是.............

    在澳大利亚的海边,过了晓风的的又一个生日。

    他要的生日礼物总是我。

    所以我总要在他生日的那一天,到他的身边去陪着他。

    然而这一次,我无需再赶到他的身边去了.............

    他就在我的身边。

    日复一日。

    我拥着他,心底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十六岁,在学校遇见他的那一刻,我真的没有预想到,我们竟然有这样的缘分。

    甚至,我们蜜月旅行来到这里,我也以为,那会是最后一次,我跟他独自相处的日子。

    所以.............

    澳大利亚对我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地方。

    在这里,我第一次跟晓风,象真正的情侣一样,朝夕相处,每天只想着如何玩得更开心一点。

    我爱着他。

    很早地就爱上了他.............虽然我很晚才肯亲口承认。

    能够这样地拥有他,我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我现在只是担心他。

    担心他以后的岁月要如何度过。

    虽然他说过,一定会比我长命,好让我不至于孤单一人,可是.............其实我想要比他长命,因为其实我比他更能承受孤独,我才是那个更不想让他孤单留下的人。

    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出现一个能够代替我,照顾晓风的人。

    可是,我的心里又很自私地,不想要任何人取代我的位置。

    在他身边的位置。

    在他怀中的位置。

    他心中的位置。

    可是.............到晓风很坚决地告诉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我的时候,虽然我很高兴.............

    我也很难过。

    因为那意味着,他将要在我离开之后,度过孤独的岁月。

    而那是爱着他的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实。

    无言地滴下了泪.............

    我的心纠结着。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担心他的部分多一点,还是自私地想要继续独占他的部分多一点。

    我自然不想要他除了我,还去触碰别的女人。

    可是.............

    那样好自私.............

    在我不能陪着他的如今,我居然还有这样自私的想法。

    我真的是无法原谅这样自私的自己。

    晓风一直在我的耳旁轻声地安慰我。

    拥紧我。

    用他的身体温暖我。

    那温暖的怀抱令我的心也逐渐地暖了起来。

    我不想再去思考更多了。

    只想要在他的怀里,好好地感受他的爱。

    我身后的事情,一点点也不想要再去想了。

    他的吻。

    他的怀抱。

    他的体温。

    他那双令我爱恋了一生的眼眸。

    他的闪亮的灵魂。

    在现在,

    全部.............

    都是我的。

    是我一个人的。

    为了他,我愿意奉献我的一切。

    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想的。

    也是这么做的。

    即使是现在也没有任何改变。

    爱你。

    很爱很爱你。

    他在我的耳旁,不断地重复着。

    我也是。

    我也告诉他,我很爱很爱他。

    可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迎接我的是残酷的终点。

    那之后不久,我的身体就开始不行了。

    望着晓风祈求的眼神,我只好说,好吧,我接受化疗。

    虽然那会让他所钟爱的,我长长的头发脱落。

    其实我本来不想要在他面前变化的。

    我宁愿可以以现在这样漂亮一点的样子离开。

    可是我无法拒绝晓风的眼神。

    他虽然一直说我是他的克星,其实.............他也是我的克星。

    漫长的折磨开始了。

    化疗实在是太痛苦的一件事,可是那已经是唯一能够延长我留在晓风身边时间的方法。

    我只好尽力地忍耐,配合治疗,虽然我其实无时无刻都想要离开那个地方,离开那些消毒药水的味道回家去。

    虽然我极力地在晓风的面前做出无事的样子了.............

    可是也许我还是做得不够完美,他发觉了?

    某天,他走进来,对我说,我们回家吧。

    我的心,一瞬间有种痛苦的抽动。

    因为那分明意味着,晓风他.............放弃了。

    他已然接受了,我即将离去的事实。

    这个场面,竟似乎是在对我宣布着,我的死刑.............所以我一瞬间,崩溃了。

    我要离开他了.............

    我就要离开这个我最爱最爱,眷恋一生的人了。

    为什么?

    我还不是很老.............我还没有变成会掉牙齿的老太婆,为什么就要我离开他?

    我还没有陪着晓风直到他觉得不再害怕孤独.............

    他在遇见我之前,一直都那么孤单,在这之后,他又要孤单一个人了.............

    不。

    是我不舍得他。

    不是怕他以后会孤独,是我自己不想走。

    我想要一直在他的身边。

    我还远远没有够。

    我好不舍得他。

    我好不舍得他.............

    不知道自己都在他的耳旁哭诉了什么。

    甚至不知道,究竟是我的情绪崩溃了,还是他的情绪崩溃了。

    身体不断地抖着,无法停止。

    绝望的感觉也是.............

    不久,我出院了。

    回到我们的家。

    孩子们都做出笑脸迎接我。

    岚告诉我,他跟糖心近期就要结婚,如果可以,希望我也来帮忙筹办婚礼。

    我想也许这就是我能够为这个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岚并没有将婚礼做得很大,只邀请了必要的宾客。

    我知道,他不想要我太累。

    也想要快一点。

    于是一切从简。

    虽然如此,婚纱却是选了最好的,我想,怎么也不能怠慢了新娘子,要让她成为最美丽的新娘。

    我抽空跟岚,襄,爱都私底下聊过了。

    希望他们能在我走后,好好地照顾晓风。

    晓风一定会有一段难过的日子,就如我想象,如果他离开我了,我会怎样痛苦一样。

    那个时候,孩子们便可以成为他的精神支柱。

    就好象多年前爷爷离开的时候,我代替了爷爷,成为了她的精神支柱一样。

    晓风如今,比以前更坚强了,所以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只是希望他快点回复开心的心态而已。

    虽然.............其实我觉得,有些什么是无法再填补回来的了。

    岚和糖心的婚礼,在我和晓风举行过婚礼的那一座教堂举行。

    新娘子很美.............

    让我想起我的当年。

    虽然我带着假发,可是我的头发已经全部没了。

    不过,晓风看着我的眼神,却一点点也没有变化过。

    我终于,百分百地确认,他爱的是我的人,爱得不再在乎我的外表。

    所以,如果我们一直这样走下去,变成老头老太太,晓风还是会一直爱着我。

    他比以前看起来更有魅力了.............

    这些年来的阅历,令他变成了一个更吸引人的男子。

    也令我对他的爱,变得更多更多。

    成为他的妻,为他所爱。

    那是我今生感觉最大的收获。

    因为有了他,我的人生变得如此美好。

    充满欢声笑语。

    充满希望。

    充满阳光。

    他给了我,这世上最大的幸福。

    晓风,我爱你。

    很爱很爱你。

    我真的很高兴可以一直在你的身边。

    我也很希望,可以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的幸福。

    我没有遗憾。

    没有恐惧。

    在你的怀中,一切都显得令人如此安心.............

    这里就是我永远的终点。

    晓风.............

    我在天堂的门前等着你。

    无论等你多久.............

    我会一直站在天堂的门口,等到你来,我才跟你一同走进门去。

    因为我这样耐心地等你,所以.............

    你一定不可以,哭着来见我。

    ——我的老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