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ngelchen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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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逃出去。不过逃出去之前,先要对付这两个男人。”

    听见吕莛莛这么说,三个姑娘眼中显出了惶恐,其中一个弱弱地道,“他们有枪。”

    “所以得用智慧!”她停顿了下,继续煽动,“我有个办法,但需要大家齐心协力。”

    听她这么说,另外几个立即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会有生命危险吗?”

    “成功率多少?”

    “万一失败,他们会怎么对待我们?”

    “停!”吕莛莛拍了下手,拉回她们的注意力,道,“我能想出办法,却没有万全的把握。不过,我们现在也没其他选择。要么束手就擒,等着明天被卖去窑子;要么现在赌一把。机会嘛,五十五十。”

    见她们不说话,她继续道,“我们四个人的力量拧成一股绳,要对付两个男人,也不是不可能,就是会冒点险,看你们愿不愿意。”

    她的话有点说服力,几人沉默了半晌,那个棕发姑娘率先妥协,“我愿意赌一把自己的命运。”

    “我也是。”

    见三人将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最后那个也只得妥协,她在胸口划了个十字,道,“愿上帝保佑。”

    吕莛莛说了一下计划,又补充了一些细节,叮嘱她们不能自乱阵脚,千万要配合她一起行动。她七上八下地在离大门最近的地方躺下,伤口的疼牵扯着神经,让意识更加清醒。在这种情况下,她谁也不信,只信自己,所以她的计划,她亲自执行。

    大家心里忐忑,没人说话,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一下下的心跳声。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终于有了动静,估计是尼尔把迷药弄回来了。

    低沉的交谈声,隔着厚实的门板并不清晰,吕莛莛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过了几分钟,门被人推开,她的心一阵狂跳,快跃出喉咙口了。

    有人走到身边,将自己拉起来,她顺势坐直身体,眯着眸子看了眼。来的只有尼尔,柯特不在。她暗自松了口气,只过来一个就好办多了。

    尼尔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拧开水壶,因为用力,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看得吕莛莛心里森得慌。我擦,这具小丫头的身体真能搞定这个体魄健壮的西方男人?!

    捏住她的下巴,他将掺了迷药的水灌进她嘴里。吕莛莛含了一口水,没立即吞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不了被他掐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女汉子!

    这么一想,她反倒镇定下来。乘他不注意,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扣住他的后颈,将自己的嘴唇用力地贴在他的嘴上。

    没料到她会有这举动,尼尔吃了一惊,吕莛莛管他三七二十一,使劲撬开他的牙齿,连口水带迷药一起往他嘴里送。送完了,一把捂住他的嘴,打死不让他张口。

    被一个小姑娘算计,尼尔惊怒交加,可偏偏迷药发挥的很快,全身乏力,一下子挣脱不开。

    看见那双鬼火一样的绿眼睛直勾勾地瞪向自己,吕莛莛浑身发毛,性命攸关间,顾不得那么多。她抄起他的水壶,朝着他的脑袋,飞快地砸了下去。

    碰的一下,玻璃破裂,尼尔双眼一翻,连哼都没哼,直接晕了。看见这架势,两边的姑娘早吓呆了,别说帮把手,腿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

    那下碎裂声,立即惊动了另一个人,柯特叫着跑来。

    吕莛莛心里一慌,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抽出尼尔腰间的枪,连滚带爬地躲到门背后,心里头将这些没用的软妹子骂了一千零一遍。

    柯特看见自己老大一脸血地躺地上,想也没想,立即冲了进来。他的注意力逗留在尼尔身上,走得太匆忙,根本没注意门侧。

    吕莛莛想给他一枪,一了百了,可惜枪在手里,却不知道咋用!万一上错枪膛,弹药走火,反噬其身啊!早知道会穿越到这种年代,还考个毛线大学,直接报个女杀手速成班。

    手中武器当摆设,她只能看准时机,伸脚拌了他一下。没想到柯特这家伙反应还挺快,发现不对劲,也顾不上尼尔,就地一滚,转身向她扑来。

    吕莛莛一弯腰,灵敏地侧身躲开,转身甩出一个漂亮的旋风踢,这个动作一气呵成,绝无拖泥带水。柯特的下巴被扫中,闷哼着倒地,一时爬不起来。这下,连吕莛莛自己也愣住了,这,这具身体竟然是有功夫的!

    慌乱中有人尖叫,几个姑娘惊恐地看着她,吕莛莛低头一看,不由也抽了口冷气。肩上的伤口因为刚才的用力,又崩裂了,她的衣衫几乎被染成了大红色。

    刚才生死悬一线,只顾着和男人恶斗,现在松了劲,剧痛一阵阵地涌上头来,割心挖肺似的疼,几乎让她站不住脚。

    尼尔晕了,但柯特还意识清醒,见她拿着枪,一步步地走近,他不由瑟瑟发抖,忍不住大声叫道,“别,别杀我。”

    吕莛莛没理他,一点点地举高枪口,瞄准目标。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她突然一蹬脚,嘴里发出了砰的一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音轰隆。柯特以为她开了枪,吓破了胆,自己晕了。

    她松了口气,转身对几个瞠目结舌的姑娘吼道,“还发什么呆,难道等他们醒来捉人?”

    三个女孩都没受伤,被她这么一喊,顿时清醒过来。她们匆匆道了声谢,夺门而出,遁入黑暗,各寻幸运去了。

    虽然这个身体有功夫,看上去还不弱,但毕竟重伤在身,她没把握能再一次撂倒两个大男人。不敢在这里倒下,吕莛莛捂着胸口倒退几步,然后一转身,飞似的窜了出去。

    砸晕一个后,然后又单腿踹倒一个,酷炫双杀,正式踏上了她的超神之旅。

    外面是无边的黑夜,她身影一闪,跑进了树林。越走越深,也越走越没方向,可奇怪的是,她的心竟然安定下来。

    跑了那么久,那些坏人应该不会追上来了吧?

    腿一软,她失足滚下了斜坡,挣扎了几下,全身无力。胸口的伤还是火烧火燎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索性就这么躺着。

    望着繁星当空,吕莛莛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上辈子连爱情的滋味都还没尝到,被卡车撞上了天;好不容易中奖穿越一回,除了舌吻一个人口贩子,莫名其妙地丢掉初吻,就只剩下这一身的伤。

    心情不爽,连月光都刺眼,她伸手遮住眼。手上的镯子在眼前晃了晃,碧色的冷玉在月亮下耀出夺目的绿光,那一对凤凰似乎有了生命一般。

    手镯紧紧地扣在手腕上,怎么使劲都拔不下来,大概在这身体主人很小的时候,就带上去了。一个女孩带着一身功夫,独自一人漂洋过海,现在又受了伤……天啊,她吕莛莛到底穿到了什么人身上?不会真是间谍吧?被一群人追杀?!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要想,经历了一场恶斗,体力不支,还要透支脑力,实在挡不住疲惫,她终于万分不甘心地闭上了眼。

    真希望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现代,最好重生在自己17岁那年。她一定会减肥、美容,打死不选择科班,哦对了,顺大便再向隔壁学校的校草表个白。就算对方不接受,也要强吻他,送掉自己的初吻!!

    ***

    金色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在林间小道上,踢踢踏踏,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一辆马车,由六匹骏马拉着,车座前后配有金色木雕,精刻细凿,很是奢华。车轴、车轮以及车厢浑然一体,每一处都流露出洛可可风格。

    不仅如此,在木质的车厢上还彩绘了一幅油画,头戴六叶金冠的日耳曼女神,手臂上停了一只展翅雄鹰,她的脚下匍匐着两个被征服了的奴隶,这个标记象征着一个王族。

    马夫西斯穿着黑色西服,打着领结,小心翼翼地在前面赶着马车,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车厢里坐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一身军装,身上佩戴着各种荣誉勋章,不苟言笑地正襟危坐。即便闭着眼睛在小憩,仍然腰背挺得笔直,带着满满一股子的军人风范,英气逼人。

    一束阳光溜入车内,投照在他脸上,留下了投下了阴影。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轮廓更显俊朗,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尊优雅高贵的雕像。

    马车稳稳行进,和四周美丽风景组合成一幅和谐的油画。这本是宁静的午后,突然,两边的树丛抖了抖,滚出一个黑影,挡在马车前面。马匹受了惊,扬起前蹄,嘶叫几声,车厢剧烈地晃动了下,陡地停止下来。

    西斯吓一跳,赶紧稳住骏马,探头张望。

    “怎么回事?”背后的车厢里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即便在炎炎日下,仍然带着一股冷冰冰的凉意。

    西斯可怜的心脏再度收缩了下,忙道, “有东西堵住了去路,好像是个人,离得太远看不真切。”

    车厢里的人不疾不徐地道,“那就下去看清楚。”

    他的音量不高,却带着一股威严,淡然一句,让西斯出了一身冷汗。西斯跳下车,壮着胆上前看了眼,看清路障后,脸上不由闪过惊讶。

    他飞快地跑回来,站在车厢外,毕恭毕敬地回道,“殿下,是个女孩子。”

    这位被尊称为殿下的年轻人,全名叫做彼得.克里斯汀.约翰纳斯.路德维希.冯.普法茨,是曾经莱茵河畔普法茨王国、现今普鲁士帝国普法茨州的亲王。今天,风和丽日,正好应亲友之约,前去拜访。

    普法茨兴致缺缺地挥了挥手,道,“别多事,绕过去。”

    西斯不敢违背亲王殿下的命令,利落地登上马车,拉了下缰绳,让马车靠右行驶。他轻轻挥动着皮鞭,在清脆的鞭挞声下,六匹马踏出了整齐的步伐,一步步地向前踏去。

    马车离地上的人影越来越近,普法茨微微侧头,不经意地投去了一瞥。这是一个身材纤细的东方女孩,一头乌黑的长发散成一圈,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嘴上一点血色也没,可胸口却被鲜血染红了。黑、白、红,这三种颜色组合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冶,让他想起了传说里中世纪的东方女巫。

    普法茨微微地皱了下眉头,雕塑似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眨眼瞬息间,他改变了主意。弯起手指,他敲了敲车窗,道,“等等。”

    听见命令,西斯迅速停住了马车,跳下车替他打开车门,在外待命。

    “去看看她还有救没。”

    西斯按照吩咐,过去查探了一会儿,然后道,“还有气。”

    “抱过来给我看看。”

    她胸口血迹斑驳,看上去伤得很重,西斯不敢大意,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来,快步走到马车前。

    普法茨向前探了一点身体,用自己的权杖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扫过她的面容,又停留在她胸口的刀伤上。血肉翻腾,看上去不太乐观。

    西斯插不上嘴,看看普法茨,又低头看看女孩。怀里虽然抱着一个人,却轻飘飘的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好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被伤成这样,心里多多少少泛起点怜悯。

    可惜,救还是不救,他说了不算,得这位尊贵的殿下取决。

    普法茨收回权杖,漫不经心地问,“你想救她?”

    西斯吓一跳,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却被看穿了心思。没胆子说谎,只得老老实实地承认,“我觉得她奄奄一息,挺可怜的。”

    “确实可怜。”

    没想到亲王殿下竟然会赞同自己的话,西斯有些吃惊,抬头望向他。

    普法茨的目光透过她,停在不远处,喃喃低语,“就像我的猫。”

    西斯再度一怔,普法茨爱猫如命,这点他还是有所耳闻的。据说,有一天,他养的一只波斯猫掉进花园的喷水池淹死了。当时他正在波茨坦觐见德皇,回来得知此事后,一向不喜形于色的人竟然大发雷霆,迁怒了所有的家仆。

    这事闹得挺大,仆人们暗地里抱怨,不就是只家畜,死了就再养一只呗,何必这么大动肝火。但是,从那以后,普法茨除了马,没再养其他宠物。

    西斯为普法茨家服务也有些年了,对于这位年轻的贵族,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从小丧父丧母,又和哥哥不和,性格孤僻高傲,行事极端。不善于表达和交际,所以把内心的感情藏得很深,宁愿和动物分享,也不愿展现在别人面前。

    普法茨目光一转,看见马夫正望着自己怔忡发呆,不禁挑了挑眉头。西斯眼皮一跳,急忙目不斜视地低下头。

    普法茨沉默半晌后,道,“带上她一起走。”

    西斯松了口气,想将女孩抱到车头,却被普法茨制止。他指了下自己身边的位置,道,“把她放这。”

    他有些惊讶,觉得挺不可思议,像普法茨殿下这样一丝不苟的人,居然可以容忍他整洁优雅的马车被陌生人的血迹玷污,这实在不符合他的风格呀。

    重新将马车赶上小路,走了一半,西斯拍了下脑袋,突然心中一亮。对呀,怎么忘了?那只淹死的波斯猫也是黑毛黑眼睛呢!

    车厢里只剩下两人,普法茨转动了下他那双浅色的眼珠子。他举手,掠过自己一丝不苟的头发,垂下来的时候,手背不经意地碰到了她裸露出来的肌肤,东方人特有的细致,一如他家中的摆设。

    他面无表情地张嘴,然后吐出个词来:china。

    在德语中,中国也有瓷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