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ngelchen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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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法茨性格内向,舞会上极少与人跳舞,偶然下到舞池,也只和熟悉的人跳。大家都在猜测,今晚谁会有幸成为他的入幕之宾,可人们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料想不到他的第一支舞居然给了一个来历神秘的东方少女。

    就连吕莛莛自己也是万万没想到哇!受宠若惊倒谈不上,就是一抬头便瞧见他那张千年冰山脸,心里头怪别扭的。

    见她哭丧着脸,普法茨终于忍不住了,问, “和我跳舞,就这么痛苦吗?”

    她下意识地点头,但在他目光尖锐地逼视下,赶紧解释,“我不会跳。”

    “我不介意。”他难得有兴致,不计较。

    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啊 !她想了想,继续婉转地暗示,“我笨手笨脚,怎么教都教不会。”

    他点头,“这点我也意识到了。”

    “那你为啥还找我?”

    “不跳舞,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而这么多女人中,就你最顺眼。”普法茨实话实说。

    听了他的话,吕莛莛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合着能得到他的垂青,她还该感动得五体投地?

    普法茨性格沉闷,她和肖恩、安德鲁在一起都不会冷场,可唯有面对他……她是真的不知道说啥好。一方面,是畏惧于他极其强大的冰山气场;另一方面,这人也太一本正经了,感觉任何的玩笑,用在他身上,都是一种亵渎。

    吕莛莛心里忐忑,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一曲下来,居然一步也没踩错,奇迹啊~~~~

    本想借着舞曲结束,脚底抹油,谁知,这位殿下却仍然紧紧地扣着她的腰。他不松手,新的舞曲又要开始,她有点急了,忍不住扭了扭身体。然而,他似乎没意识到她的挣扎,仍旧一手圈着她,带她踏出舞步。

    各种不理智、不友好的目光向她飞来,看来今天,她非把全舞会上的女同胞们都得罪了不可。心里不由一片戚戚然,王子殿下啊,这里女人那么多,你随便找个炮灰就行,为毛就揪着我不放呢?丫的这会让多少人想歪歪!

    她干咳一声,正打算向他坦言苦衷,谁知,他的目光不经意地一转,便轻轻巧巧地落到了她的脸上。那一双薄唇寡欢地向上勾起,深邃的蓝眼眯成一条线,这淡淡的一瞥,却犹如有一颗大头钉,重重地钉在了她的心尖上。

    他问,“有话要说?”

    瞬间,有种喘不过气的无力感,她吞下了嘴边的话,无力地摇头,“没,没有。”

    在强权主义面前,不得不低头!心里无数遍自我鄙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他跳下一曲。普法茨的舞步不同,没像肖恩那样将她甩来甩去的,但他身上自带的压力,让她不敢有半点放松。

    数着时间,希望这首曲子赶快结束,一抬头,瞧见站在不远处的安德鲁。顿时心花怒放,丢了个求救的眼神过去。

    见她挤眉弄眼的,普法茨问,“怎么了?”

    “没什么,脸部神经突然抽筋,哦哈哈哈。”她干笑几声,赶忙向前凑近了点身体。幸亏穿着高跟鞋,勉强能和他平起平坐,她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她的突然靠近,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有些不自在,却难得没伸手推开她。

    确定普法茨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她又向安德鲁眨了眨眼,还好他不是睁眼瞎,很快就将疑惑的目光转了过来。

    她用口型道,“快来救我啊。”

    安德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下普法茨,她赶紧点头。

    看见她一脸愁苦,安德鲁笑着摇头,随即踏着稳健的步伐向他们走来。

    “打扰一下。”

    听见声音,普法茨转头望向他。

    “非常抱歉,但我恐怕得把嘎嘎小姐从你手上借走几分钟,因为现在已经晚上七点,换药的时间到了。”安德鲁问得礼貌、笑得坦然,叫人不好拒绝。

    普法茨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他,终于松了手,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跟在安德鲁身后上了楼,一直到楼梯转弯处,没了那双锐利眼睛的跟随,她才松了口气。

    “谢谢啊。”

    “彼得难得跳一场舞,你不喜欢他吗?”

    “他太严肃了。”

    闻言,安德鲁笑了下,“他对任何人都这样,其实,他这人不错。”

    “我知道,不然也不会救我。”

    “你是第一个拒绝肖恩和彼得的人。”

    吕莛莛嫣然一笑,补充道,“还有你。”

    “和他们相比,我微不足道。”

    “不是啊,我觉得你很好,风趣又和善……”在半空中遇上他的目光,那一种超淡然的稳重感让她有点脸红,赶紧又补充了句,“没想奉承你。”

    他的笑意更甚,一双目光不似那么普法茨的那么尖锐,也不如肖恩的那么轻佻,温文尔雅,令人安心。

    两人走进房间,他找来医疗箱子,取下她胸口的纱布,查看了下伤口,“不用担心,长得很好,只要你不调皮,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

    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让他换药。眼睛时不时地偷瞥过去,既然目标锁定安德鲁,总要了解一下他的大致情况。知己知彼,把握更甚,心里想着,嘴里便问,

    “安德鲁,你是哪里人?”

    “祖籍来自于下萨克森州。”

    “荷兰?”

    “不,普鲁士。”

    “那你怎么会去荷兰?难道你和普法茨一样,也专门为了这个舞会而来?”

    他摇头,“这倒不是,我在阿姆斯特丹读的大学,毕业后在昂斯海姆开了一家私人诊所。其实,肖恩是我的客人,他来我这就诊,然后就认识了。”

    哦,花柳病?咳咳!

    她暗地里坏笑一声,又问,“那你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呢?”

    “他们仍然在德国。”

    “就你一个人在国外打拼呀?”

    安德鲁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我和他们关系不好,不怎么见面。”

    她试探性地问,“那你的未婚妻呢?是不是也在荷兰?”

    “我没有订婚。”

    她故作惊讶,“你事业有成,怎么会没有对象呢?”

    “对象倒是有过,只是去年,她和一位工匠私奔了。”

    啊,哦哦哦,好悲催……可为毛她的嘴巴会抽筋了似的莫名上扬?

    见他疑惑的目光向自己投来,她赶紧露出一脸痛惜的神情,道,“你一定很伤心吧。”

    他淡淡地道,“都过去了。”

    既然都过去了,那你的笑容里,怎么还会包含着一些无奈和心酸?

    “人都有过去,关键是展望未来。”吕莛莛在安慰他的同时,还不忘暗示,“别因为一味盯着远处,而忽略眼前的风景。”

    “眼前的风景?”

    她用力点头。

    安德鲁似笑非笑地问,“是什么?”

    矮油,这都听不出来,当然就是本姑娘我!

    换好药,他收起纱布,两人再度下楼。舞会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她探头探脑,四周打量了一番,既不见肖渣渣,也不见冰山普,她松了口气,突然心情大好。

    “刚才拒绝了你的邀请,现在,不知道你会不会报复回来?”

    “什么?”

    她润了润嗓子,道,“我想请你和我跳舞。”

    安德鲁惊讶过后,不禁哑然失笑,“这话一般都是男士说的,哪有女孩主动的。”

    吕莛莛不理他,直接伸手去拉他的手,“你就回答我,愿不愿意。”

    “当然……”他笑着反手握住她,化被动为主动,道,“愿意!”

    两人步入舞池,融入人群中,一同翩然起舞。

    在这种宴会上,舞蹈是体现自己性格和声望的一种表达方式,所以,舞姿和舞伴都很重要。可是,安德鲁没有为了要突显自己,而去选择舞步繁琐的宫廷舞,只是简简单单的慢三步。

    跟着他的节拍,吕莛莛跳的一点都不费力,他的心细体贴让她大大点赞,偷偷又给他加了20分。

    一曲落下,两人回到座位,安德鲁接过侍者手中的果子酒,递给她。她尝了一口,甜甜酸酸,一点也喝不出酒精的味道。

    安德鲁自己要了杯白兰地,举高手,道,“祝你早日康复。”

    “祝你事业有成。”

    两支玻璃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各自干杯。和安德鲁相谈正欢,场中忽然发生了点变化,转头望去,仆人们搬来了各种演奏乐器,原来是贵族小姐们想一展身手。

    在这种场合,当众即兴表演,需要勇气和自信,不过她们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淑女,善于表达自己的知性美是一门必修课。

    莉莉丝小姐自告奋勇地为大家一曲高歌,她的嗓音甜美清亮,动听美妙。紧接着是莫娜的竖琴弹奏,委婉幽转,高山流水般。然后又是伊莉莎极具感情的朗读,露易瑟的钢琴表演,还有乌苏拉的民族舞蹈……几乎每个小妞都展露了一把才艺。

    这个场面让她想起了达人秀,最后决定亮灯还是点叉的评委当然是今晚唯一的男主肖恩。

    “你喜欢哪个表演?”吕莛莛忍不住问。

    “都很好。”安德鲁答得模棱两可,话锋一转,“你呢?选那个?”

    真是狡诈,又原封不动的把问题丢还给她。说实话,她一个都不喜欢,太古典太墨守成规,显得有些沉闷,缺少现代的活泼气息。

    她想了想,道,“我选伊莉莎的朗读。”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听故事,哈哈!

    她给了个合理的解释,“声情并茂,闭上眼睛,仿佛身临其境。”

    “同感。”

    听见他们的交谈,莫娜将目光转了过来,不紧不慢地道,“嘎嘎小姐,不知我们是否有幸一开眼界,观赏到你具有异域风情的才气呢?”

    她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足以让大家听见,话语落下,立即有人点头附和。

    今晚连着和两位人气最佳的男士连续跳了几场舞,众女早就将她视为头号眼中钉,逮到个机会让她出丑,当然不肯轻易罢休。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们也不是专家,只是博众一乐而已。”

    莫娜见她犹豫,便带头拍了拍手,其他几个女孩有心煽风点火,纷纷效仿。而不明事理的男士们则带着新奇,也跟着鼓起掌,一下子,场上气氛热烈得诡异。

    那她是进,还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