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ngelchen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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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莛莛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看着安德鲁重新为自己消毒伤口,缝合、上药。屏风的另一端,站着普法茨和西蒙。

    刚才,西蒙正在外面抽烟,突然看见有黑影扑出窗口,随后就传来几声闷哼。他赶紧扔了烟头,过去一看,就瞧见她样子狼狈的趴地不起。

    她胸口染了一大片血渍,西蒙吓得着实不轻,将她送回房后,立即去找安德鲁。安德鲁正在休息室里和普法茨聊天,听他这么一说,两人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这已是第几次撕裂了?”隔着屏风,普法茨的声音不大,却每一个字都说得让人心惊胆寒。

    唉,偶然装个b,果然被雷劈!

    “我也不是故意自残,”她解释,“而是我看见了一个小偷。”

    听见她的话,三个男人都是一怔,安德鲁最先反应过来,接口问,“什么小偷?你看清他的样貌了没?”

    “没有,”吕莛莛摇了下头,说起这个,她还蛮委屈的,“我就是想追出去看清楚,所以才……”

    “追小偷?”普法茨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冷笑,“做事不用脑,迟早要完蛋。”

    她不服气地反驳,“我没你说的那么弱。”

    “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强。不然,躺着的人就不会是你。”

    闻言,安德鲁扬起双眉,这话说得一针见血呐!

    “我……”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安德鲁拉住,向她使了个眼色。普法茨冷冷地看了他俩一眼,头也不回地甩门走了。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众人心脏跟着剧烈一跳。

    吕莛莛反应过来后,不满地叫,“你看他这个臭屁样!”

    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安德鲁安慰道,“他也是好心,在为你着急。”

    “没觉得。就听见他在咒我完蛋。”

    他笑着为朋友辩驳,“没有。他从来不和人争辩,今天算是破格了。”

    她哼了声,“是没人敢拂逆他吧。”

    不好背后说人坏话,安德鲁话锋一转,道,“不过,你确实鲁莽了。一个女孩子手无寸铁的,你怎么就敢去追偷窃犯呢?难道不怕对方对你动手?”

    当时没想那么多,仗着自己有功夫,就这么义无反顾地去做了,现在回想起来倒是真有点后怕。她瘪了瘪嘴,道,“我错了,抱歉让你们担心。”

    安德鲁和西蒙性格比较温和,见她态度诚恳地认了错,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绕。等他包扎好,西蒙从屏障后走出来,不解地问,

    “大门口一直有人守着,没有请帖根本进不来,怎么会遭小偷?”

    “说明他不是从正门进来的。”

    “而且身手不凡。”

    “也可能是内贼。”安德鲁一语惊醒梦中人。

    “肖恩知道了吗?”

    “还没。”

    “先去通知肖恩,顺便让他查查城堡里都少了些什么。”

    待西蒙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道,“这事做的隐秘点,千万别惊动客人。”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处理完手上的事,安德鲁问,“你没看见小偷的脸?”

    “这话你刚刚问过。”

    “是吗?”他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道,“根据你描述的位置,你和小偷的距离在10米之间米,理应还在视线可见的范围内。”

    吕莛莛摇了摇头,“可惜当时太暗,也没有月光,所以我没瞧见。”

    “你确定?”

    她点头。

    他耸肩,“那就完全没有线索了。”

    其实也不然,这么黑的地方,还能准确无误地接住自己射出去的珍珠,说明这人视力够好、反应够快,不是一般的小贼。

    两人说了几句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打开一看,是西蒙。

    “没少东西。”

    这个结果出乎两人意料,安德鲁问,“肖恩呢?”

    “找不到人。”

    这家伙,十之*又在和女人厮混。

    “那你怎么查的?”安德鲁。

    “是普法茨叫来了管家。”

    安德鲁有点不放心,转头对吕莛莛道,“我下去看看。你早点休息,别再乱跑乱撞了,否则,伤口就真的长不好了。”

    吕莛莛乖乖地爬上床,为了响应他的话,特意吧嗒一声,关了壁灯。安德鲁关上门,两人的脚步亦行亦远。

    本想再好好整理下细节,没想到,睁着眼睛,都能睡着。大概是伤口疼痛的缘故,她睡得还挺不踏实,做了一连串的乱梦。

    梦境中,杀人的镜头无数遍地重复,不管跑去哪里,总有一双冷厉的眼睛缠着她。那一瞥,透出惊心的冷光,叫人窒息。

    她一个激灵,顿时给吓醒了,衣服几乎被冷汗浸湿。赶紧开灯起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大口地灌下去,拍着胸口压惊。这个坑爹的噩梦,大概这是身体前主人留下唯一的一点记忆了。

    大钟的时针指在凌晨三点,下面没什么动静了,舞会早已划上句点。大地沉入黑夜,人们沉入睡眠女神的怀抱,四周静悄悄的。

    月光透过玻璃洒入房间,安德鲁说要保持空气流通,所以没将窗户关死,始终留了一条缝。睡了一觉,精神倒是清爽起来,思绪如泉。她从医疗箱里取来笔和便签,将这几天经历的怪事一一写了下来。

    入住城堡的第一晚,瞧见墙上倒影出有人被谋杀。

    第二天,在马厩里发现一双女人的脚,可搜查后,又没找到尸体。

    第三天,莫名出现在城堡的小偷……

    按照这三条,列出几个疑点。

    1,第一晚,假设不是自己看花眼,那么被杀的那个人是谁?

    2,第二天,马房里的女人是谁?那时看见她是生还是死?是谋杀案,还是强奸案?还是只是你情我愿的偷情?另外,留在稻草上的血迹是谁的?

    3,今晚,这个小偷明明扛走了一包东西,城堡却分毫没少,那他到底偷了什么?

    吕莛莛再试着一条条回答,

    1,第一天入住的只有她、普法茨和西斯,还有肖恩派过来的几个家佣。有两个可能,一是凶手是城堡里的人,受害者是外面的人。二是,凶手和受害者都是外面的,只是借这个地方行凶。不过,这个说法不合理,谁吃饱饭撑着,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将人拖到这里宰了,完事后,还要再大动干戈地弄出去?

    还是第一个可能比较说得通,凶手将某人约到城堡,两人交谈后,发生不和,失手错杀。所以,暂定凶手是那天居住在城堡里的人。

    2,假设第二天手推车上的女人就是第一晚被杀的人,那么,自己那天可能刚好撞上了凶手在处理尸体。马厩确实是个隐蔽的地方,而且,尸体通过马车运出去,也不容易暴露。如果说凶手是有马房钥匙的人,那范围就又缩小一点。

    稻草上的血渍要不是受害者的,就是凶手的……如果是凶手的,得查一查,谁身上带伤。

    3,如果小偷的目标不是金银珠宝,而尸体呢?这么明目张胆地闯回来,实在有点大胆,不过,要是……有人和他理应内和?

    吕莛莛咬着笔杆,撑着下巴,把自己写的东西完整地看了一边。然后,嗤啦一声,将纸条撕了下来,揉成团,随手向后一扔,丢进了角落的纸篓里。

    说了那么多,都是空谈,正如普法茨所说,这些主观的假设实在证明不了什么。也许这些都是她的凭空臆想,事实上根本没人失踪,也没命案发生。

    想这些有的没的,浪费了一脑袋的细胞,最后决定还是上床躺着。起身刚走几步,突然闻到一股异香,紧接着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侵袭而来。

    她一惊,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可是已经晚了。全身发软,连站都站不住,脚下一个踉跄,瘫倒在地,撞翻了椅子。这时,窗口纱帘飘荡,隐隐有人头闪现。

    一个人影动作矫健地跳进窗口,他背对着光,居高临下地站那望她,一双眼睛亮如星辰。

    谁,是谁?她想尖叫,心中疑团四起。

    可是,药性发作得很快,她只是勉强地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眼前一片漆黑,头一歪,她没有选择地陷入了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