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ngelchen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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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蒙被压制着,根本无法出声。外面的人等不到回应,没了耐心,一下子推门闯了进来。

    来的是肖恩,一看这情景,不由怔了怔。错愕五秒后,他脸色一缓,随即吹响了一记口哨。一边倒退着出去,一边戏谑道,“你们继续,当我没来过。”

    于是,房门又啪的一声被甩上了。

    见状,吕莛莛好气又好笑,这呆子,不来替她解围,居然就这么走了!低头瞧见西蒙还被自己压着,气氛有些尴尬,她急忙一翻身,利索地站了起来。

    西蒙看着她,满脸不可思议,道,“我体重90公斤,身高180,可你却在一秒钟内将我撂倒了!记得我被派驻在大清朝的那会儿,常听同事提起义和团,说他们赤手空拳和真枪实弹对搏,我没亲眼见过,所以一直不相信,觉得一个人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子弹。但就在那瞬间,你让我彻底改观了。如果是在战场上,可能我还没机会拔枪上膛,就已经被你给料理了。”

    听他说出这番话,吕莛莛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干笑几声。刚才是受惊后失态了,一旦自己感到恐惧,就会激发身体里的本能。而她的前身是个有功底的练家子,只不过她的灵魂和这躯壳还没融合,所以无法把握。

    见她不说话,他走近一步,问,“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她摇头,刚想说些什么,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原来是肖恩走而复返,折了回来。

    “我刚忘了说,一会儿我要宣布接下来几天的安排,顺便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所以希望所有人都到楼下大堂集合。”

    听他这么说,吕莛莛松了口气,这傻子还有救。

    西蒙点头,“原来是这事。其实你不用亲自上来,让仆人过来传达一声就行。”

    “不是我亲自过来,有人不放心。”说着,肖恩暧昧地向她挤了下眼。

    西蒙听得莫名其妙,但吕莛莛却心中有数,八成是普法茨这个冷面傲娇男瞧见她上楼,怕她打草惊蛇,所以让肖恩过来截住她。不过,她一共就三天时间,没有功夫旁敲侧击。如果和西蒙说这些话,能引蛇出洞,她的目的倒也达到了。可惜,一番话聊下来,没有什么实质内容,他要不是真无辜,那就是个伪装高手。

    等西蒙出门,肖恩一脸暧昧地撞了下她的肩膀,在她耳边问,“你俩刚刚在干吗?”

    除了想风花雪夜的事,他的大脑里还剩下些啥?吕莛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查案。”

    闻言,肖恩立即阴阳怪气地笑了声,“你这案子都查趴到地上去了!不过,西蒙是个老实人。”

    事实自然不是他想得那样,她懒得和他解释。

    见她不语,肖恩又问,“那你查出点眉目没有?”

    她哼了声,“没你捣乱,就有进展。”

    “我可没捣乱。我来这,是因为有人担心你的安危……”他故意拉长语调,道,“你猜那个人是谁?我说你一定猜不到。”

    “无聊。”

    他哈哈大笑,弄得西蒙十分不解地回头看了一眼。

    闹够了,肖恩这才压低声道,“他们在书房等你。”

    吕莛莛和他们一起走了几步,见肖恩引走了西蒙的注意力,脚步一转,又原路返回到三楼。

    普法茨坐在书桌后,安德鲁在沙发上,前者喝茶,后者喝酒,两人听见开门声,同时抬头。

    安德鲁晃了晃酒杯,道,“你一个人直捣黄龙,胆子不小啊。”

    将目光飘向一脸冷硬的普法茨,她无奈地一耸肩,“有什么办法,有人铁石心肠,不抓紧时间,岂不是背定这个黑锅了?”

    安德鲁放下酒杯子,莞尔一笑,而普法茨对她的话是根本没反应,依然摆着那张冰山面瘫脸,一动不动地坐在那,跟一座雕像似的。看见他这死样,吕莛莛忍不住暗道,什么时候敲碎他的面具,让他喜怒于色,那才叫有趣!

    普法茨转动了下他那双蓝得近乎透明的眼睛,见她在看自己,便问, “你从西蒙那里探到了些什么消息?”

    一句婉转的开场白也没有,就这样直白生硬地切入了正题,简直不近人情。

    哼,典型的拿来主义,嘴巴一动,就想不劳而获。凭啥?吕莛莛抿着嘴,心里不爽,想也不想,张口来了一句神回复,

    “他说明天僵尸来袭。”

    “……”普法茨脸上没挂住。

    安德鲁扑哧一声笑了,打破两人的僵局,“好了,说正事吧,今早我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尸首,发现一些细节。”

    闻言,吕莛莛神色一正,也顾不得再拌嘴,催促道,“快说来听听。”

    “普通情况下,尸体在30个小时内会软化,而莉亚在树上吊了超过24个小时,理应她的舌根会因此断裂。不过,这种情况在她身上并未发生。而且,在她的衣物上沾有黄褐色的液体,化验后发现,这是她的排泄物。女性输尿管比男人要短,在上吊的时候,因为恐惧窒息,容易出现大小便失禁现象。””

    “哦,你的意思是,她不是被掐死,而是被吊死的?”吕莛莛对这个发现很是惊讶。

    “是的。”他停顿了下继续道,“另外,还有一个线索。莉亚食指和中指的关节部位有擦伤,伤口表皮凹凸不平,切口也不规则,应该是被某些物品磨出来的痕迹。

    我们可以把当时的情况想象成这样:莉亚趴在地上,凶手将她的脸按进稻草堆里,她不停地挣扎。为了让莉亚更快窒息,他腾出双手同时掐住她的后颈。这时,她的手就获得了自由,但即便如此,这个姿势仍然使她无法摆脱困境。于是她摸出利器,刺伤凶手,因为太用力,也同时弄伤了自己的手。而行凶的人在惊慌之下,拿起石头袭击了她的后脑。”

    “哪来的利器?”吕莛莛有些不解,“能割开衣物刺穿皮肉的,肯定不会是发夹之类的日常用品。可我想不出,一个女孩子的随身物品中会有什么东西,可以被当成利器使用。”

    安德鲁提醒,“也许不是她带来的,而是慌乱下,随手在地上摸到的。”

    这么说也算合理,毕竟马厩里堆放的工具那么多,而这几天仆人又因为忙于晚宴而疏于整理。昨天推断出,稻草上的大片血迹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现在又从其他旁证证明,凶手在行凶时被莉亚刺伤。这两个结论倒是不谋而合。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凶手为什么不直接掐死她,要留口气在,等两个小时后再将她吊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如果说,第一次他没能得手呢?”一直沉默的普法茨开口,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打火机,在手中把玩,“4点多的时候,你不是正好在外面路过。”

    “如果这样,西蒙就不可能是凶手,因为马厩就只有一扇门,他不可能大摇大摆地从我眼前出来,而不被我看见。”

    “或许有帮手,他只是站在外面放哨。”

    普法茨手中的动作突然一滞,沉吟道,“也许有第二条通道。”

    三人各抒己见,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安德鲁看向吕莛莛,问,“你那有什么新消息?”

    “我只能确定西蒙是摩门教异教徒,不过,这是否就是杀人动机,还不明朗。除此之外,他说是自己被一张小纸条引出去的,可又空口无凭。”

    普法茨道,“假设他没说谎,那这纸条是谁写的,目的为何?”

    几人陷入思考中,四周沉寂了一会儿。

    吕莛莛忽的想起一事,道,“对了,我刚才在西蒙的房里看到,他的台灯上吊着一个天使,那吊挂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莉亚。我在想,把人吊在树上受死,是不是摩门教的一种仪式啊?”

    他们三人对摩门教都不熟悉,这个问题,恐怕只有西蒙能回答。

    普法茨沉默了一会儿,道,“现在,我们有四个疑点需要解开:第一,在4点到6之间,凶手和莉亚在哪里?第二,约西蒙出去的人是谁?第三,谁的身上有伤。第四,谁在6点左右没有不在场证明。”

    冰山虽然话不多,但总结倒是一阵见血,这四个谜团确实是本案的关键所在。

    吕莛莛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跳起来道,“我再去探一下后院马厩。”

    走得太急,又心不在焉地想事情,没看路,咚的一声巨响,撞上了门框。额头顿时撞出一个大包,疼得她眼冒金星的,眼泪都出来了。

    安德鲁不由忍俊不禁,就连普法茨也嗯哼了声。

    见她捂着额头直抽冷气,一脸痛苦,安德鲁走过去伸手揽住她的肩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拥抱。

    吕莛莛正疼得肝颤,不想身体一紧,突然被人给抱住了,男人的气息劈头盖脸地席卷而来。她听见自己的心脏就像头乱闯乱撞的小鹿似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活了2个世纪,上下一百年,这可是她吕莛莛的处女抱哇!

    安德鲁扶正她的肩膀,伸手替她揉了揉额角,道,“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你还有两天……”

    普法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冷意十足地接过话茬,道, “只有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