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ngelchen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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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法茨是在自己房间内被劫走的,这还了得?

    吕莛莛来不及多想,伸手撑着窗台,呼地一下跳了出去。跃出去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是两楼!

    幸好墙壁上有浮雕,她反应也算是敏锐,踩着女神姐姐的脑袋,唰唰两下子就蹿到了底楼,那动作迅猛得就跟一道光影似的。

    情况危急,也顾不了形象,她一边发足狂追,一边气贯丹田地大吼一声,“小贼,给我站住!”

    她的嗓音很有穿透力,就连树上的叶子也跟着抖了几下,贼人脚步一顿,转头望来一眼。

    他的脸上蒙了一块黑布,看不清楚长相,只剩下冷星般的眼眸。回头那一瞬,目光甚是犀利,让吕莛莛心里一惊。

    刚才跳楼动作太猛烈,扯到了伤口,胸前隐隐作痛。一口气提不上,只得抱住树干呼呼地喘粗气,稍有停滞,两人之间就拉出了老远一段距离。

    混蛋,扛了一个人,怎么还能跑得跟飞毛腿似的?别说她大伤未愈,就是没受伤,也未必追得上!

    她本来打算放弃,谁知,那家伙背后就跟长了一双眼睛似的,见她停下来,也放慢了速度。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根本就是在故意逗她玩。

    吕莛莛为人耿直倔强,脾气撅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见他一再挑衅,一咬牙,心有不甘地又追了上去。

    那盗贼见她在后面紧咬着不放,脚步一转,闪进了玫瑰园中。这里的花丛九曲十八弯,对追踪的人来说非常不利,他速度实在太快,她来不及细想,也跟了进去。

    连拐了几个弯,越过玫瑰园,便是后院马厩。绕到花圃尽头的时候,冷不防,不远处的树荫下站着一个人影。

    没想到对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那等她,吕莛莛心脏收缩,愣是被吓了一跳。

    见她出现,盗贼便将普法茨从肩上卸下,重重地往地上一扔。人家好歹也是世袭的亲王,这一方土地上翻手云覆手雨的人物,可在黑衣人眼里却好像一文不值,那动作就和扔掉一袋不值钱的沙泥一般。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顺便抚平被弄皱的衣摆。

    普法茨被裹在被单里,好似一条没破茧而出的蛹,本来就被灌了安眠药,现在更是双目紧闭,不知死活。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吕莛莛不敢大意,站在原地机警地盯视他,一眨不眨。

    这人的穿着很古怪,一身中国古代的夜行衣,脸上头上都包了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细长的丹凤眼。

    她吕莛莛虽然不是人类学家,但这点眼神还是有的,眼前这个男子绝壁是和她同宗的亚洲人!

    他眯起眼睛,上下打探她一番,突然伸手一弹,嘴里喝了句中文,“还你。”

    随着他声音落下,手中射出一道白光。说时迟那时快,他动作快如急电,等她摸清楚状况,已经来不及躲避。眼见那东西要撞上自己,无奈之下,吕莛莛只能铤而走险,徒手去接。

    这人把方位算的很准,她刚摊开手掌,就感觉到一股冰凉之意撞入手掌。吕莛莛低头一看,竟然是上次她拿来弹他的珍珠。

    见她脸上露出惊骇,他眉眼上扬,露出一丝笑意,仿佛在嘲笑她不自量力。他做了一个手势,吕莛莛还没反应过来,已一把扛起普法茨,转身向着马厩跑去。

    这回吕莛莛不敢再贸然去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遁入黑暗。

    与此同时,心中疑惑大起。一个华裔,为何会对此处城堡的地形如此熟悉?只怕这不是普通的小毛贼!那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但神出鬼没,且拳脚功底都在自己之上,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潜伏在这个城堡里?还屡屡和她交锋,现在又劫走了普法茨,他到底在图谋些什么?他和两桩命案是否有关?

    心中的思绪百转千回,却始终摸不到方向。

    吕莛莛有些沮丧,刚才一时意气,才大言不惭地说要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现在静下心前后一想,第一夜入住时看到的墙上倒影、莉亚和西蒙被谋杀、出现在城堡里的神秘东方人、马房墙壁上类似九宫阵的方格、还有被劫走的普法茨……

    怪事一桩接着一桩发生,两件命案看似简单,但里面牵扯的暗涌无数,只怕还埋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吕莛莛在夜色中站了一会儿,凉风一吹,突然清醒了。不管如何,先救回普法茨要紧。

    跑回城堡想去搬救兵,结果在宴会大厅暴走一圈,都没找到主人。一跺脚,她直接上三楼直奔安德鲁的卧室。

    安德鲁正打算看会书睡觉,没想到门外就来了访客,拉开门看了看,竟是喘成狗的吕莛莛。

    “怎么,做恶梦了?”安德鲁想说笑几句,却发现她神色不对劲,话锋一转,便问,“彼得为难你?”

    吕莛莛摇了摇头,抚着胸口,半天挤出一句,“比这更糟。”

    她脸色苍白,胸脯起伏不停,仿佛刚跑了一圈800米回来。安德鲁不急着询问,先将她让进屋里,转身倒了一杯水给她压惊。

    吕莛莛拿着杯子,也顾不得喝,气急败坏地叫道,“有人劫走了普法茨!”

    “什么?”安德鲁完全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一向胸有成竹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大吃了一惊。

    她将事情经过长话短说地叙述一遍,只是隐去了对手同是中国人的这一部分。城堡里死了人,凶手不见踪迹,已经弄得人心惶惶。不管在这里工作的家仆,还是受邀请嘉宾,都是有根可循的,唯独她吕莛莛,是突然从天地间蹦出来的。别说这些洋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具身体之前姓嘛干嘛,是何许人也。

    欧洲乡野里某个不知名的城堡,突然冒出了一个神出鬼没的亚洲人,这要说和自己没关系,恐怕都没人相信。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别到时案子没查出来,她反倒先成了众矢之的。

    “你完全没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吗?”安德鲁问。

    她摇头,“夜色太黑,我也只跟他到花圃,然后他钻入马厩就不见了。”

    安德鲁皱着眉头,平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你也太大胆了!”

    “当时我看见普法茨被劫走,大脑就空了,什么也没想,直接拔腿去追。”怕他误解,她又解释道,“他身份尊贵,又是因为我而受困,行动不便才会被人钻了空子。那种情况下,我有责任保证他的安全。”

    听她这么说,他脸色缓和了一点,道,“下次不可以这样。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才去顾及别人,知道吗?”

    吕莛莛忙点头,问,“现在怎么办?”

    “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找管家,召集人手去搜后院,尽量不要惊动客人;我去找肖恩。”

    “我初来乍到,对城堡还不熟悉……要不,你去找管家,我去找肖恩。”

    “可以。你找到肖恩后,到后院和我汇合。”

    两人在底楼走廊上分道扬镳。吕莛莛在宴会厅逮了好几个仆人,都不知道主人的去处,这家伙十之*在和女人瞎混。正合计着是否去楼上一户户挨门找,这时背后传来了一个女声。

    “我知道肖恩在哪里。”

    回头一看,是露易瑟。

    吕莛莛和她有过交集,知道这贵族小姐的脾气,不想无端生事,于是软下口气,道,“那请你告诉我他在哪,我有事找他。”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除非你求我!”

    “露易瑟小姐,求你告诉我。”

    没想到对手战斗力这么弱,露易瑟觉得有些无趣,转念一想,好不容易有机会,不好好羞辱她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于是,她举手当着嘴巴呵呵一笑,作势要走近和她耳语,结果脚下一踉跄,手一甩,半杯的酒尽数向吕莛莛泼去。

    吕莛莛早就在提防她,见状,立即转身避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稳住酒杯,道,“这种小儿科的把戏,老玩就不中用了。”

    露易瑟见自己诡计没得逞,哼了一声,下巴高高地扬起,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都快火烧屁股了,吕莛莛哪还有耐心和她瞎扯,敬酒不吃那就上罚酒,反正已经得罪了一个普法茨,不介意再得罪一个劳什子的小姐。

    伸手夺过露易瑟手中的酒杯,手掌一用力,就听扑哧扑哧几声脆响,水晶立即被她捏成了一堆渣。将手中的碎玻璃扔在地上,吕莛莛一脚踩了上去,阴测测地对露易瑟道,

    “惹毛了我,我让你也碎成一片一片的!”

    “你敢!”

    “你可以试试。”她眯起眼睛,手指捏的劈啪作响,这一拳砸下来,不死也伤。

    露易瑟被她这气势震惊了,吓得大气不敢出,嘴再也硬不起来,颤抖着嗓音道,“肖恩在两楼莫娜的房间里。”

    吕莛莛看了她一眼,怕她尖叫引来注意,让自己脱不了身,干脆举起手一手刀,重重地切在她的颈部。露易瑟来不及尖叫,双眼一翻,就此晕了过去。截住路过的一个侍者,将露易瑟交给他送回房间,同时,她也尾随跟了上去。

    找到莫娜的房间,她敲了敲门,等了半晌才听见一个慵懒的女声在房里问,“谁啊?”

    “是我。”

    “不管你是谁,都给我走开。”

    吕莛莛又用力敲了敲,直到莫娜过来把门打开,她头发凌乱,身上只穿着一件性感真丝内衣,大胸脯露了一半在外面。看见吕莛莛,便不喜地皱起了眉头,撅着嘴,道,“你半夜三更想干嘛?”

    “找肖……”

    “不在!”不等她把话说完,莫娜就啪嗒一声把门关上了。

    吕莛莛暗道,露易瑟,你要敢忽悠我,你就死定了!

    退后几步,回身旋转一脚,踹在了莫娜的大门上。

    话说,莫娜打发了不束之客,正打算和肖恩继续你侬我侬,谁知,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她吓了一大跳,不由回头望去,这一眼,立马给震慑了……

    木头门板上被人硬生生地踹出了一个大窟窿。

    作者有话要说:123言情抽成shi,真的好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