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体验自惭形秽,羞愧谷欠死

水墨青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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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琉玥在侯府的地位,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能忽视,亦不能献殷情。

    曾经狠狠得罪过她的奴才丫鬟,战战兢兢,脑袋挂在裤腰上过活,生怕一觉睡去,再也醒不过来。想要弥补,却又无从下手,内心天人交战,纠结不已。

    战王府的婚事,闹得风风雨雨,逐渐平息,却又被瞿水芹的归京,再次掀起热潮,纷纷下注,二女争夫,谁更胜一筹?

    或许,战王享齐人之福?

    凌琉玥对流言充耳不闻,坐在玉兰树下,打着瞌睡,绿萍在一旁打着扇,不时为她添茶布点心。

    “热!”

    凌琉玥睡眼惺忪,拿着帕子拭去额上的汗水。神情恹恹,毫无一丝精神。

    自从她开始练玉简上的内功心法,格外的怕热,体内就像有一团火在灼烧,好在小有所成。

    “红藻还没来么?”凌琉玥口干舌燥,饮尽一杯茶水,好似想到什么,转头询问绿萍。

    红藻就是那日混进战王府,撞她的女子,姬玉将她安排在身边。侯府许多双眼睛盯着她,看到她身边多了个眼生的丫头,敢怒不敢言。

    阮箐也好似那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权当她不存在,雷厉风行的整治侯府,再未触她的霉头。

    “今日听说丞相小姐归京,红藻便出府了。”绿萍手脚麻利的斟茶:“小姐,可要去温泉净身?”

    凌琉玥摇头。

    难怪阮箐这几日在张罗衣衫首饰,原来是瞿水芹进京,太后要替这外甥女接风洗尘,今晚要进宫。

    “小姐,奴婢替你将东西取回来了。”红藻捧着长盒子,步履沉稳的走来,显然是练家子。

    凌琉玥挥退绿萍,揭开长盒子,里面是一支打造精美雅致的银钗,顶端是一朵盛开的莲,六片花瓣,上面布满细细密密的针眼。钗身空心,里面装满了萦绕幽蓝光芒的银针,稍稍扭动花骨朵,银针便如流光一般,转瞬扎进了几丈远的树干上。

    “不错!”凌琉玥满意的颔首,挑起另外一只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黑珍珠,仿若包裹着一层水波,莹莹晃荡着她精致绝美的容颜。

    红唇一勾,将戒指浸泡在茶水中,戒指散发出诡异的红光,红藻面色大变,惊愕的喊道:“有毒!”

    凌琉玥面不改色,把玩着茶杯,瞬间捏碎,茶水早已蒸发,只化作粉末,随风飘零在尘埃。

    “红藻,你去替我寻几样东西。”凌琉玥目光阴寒,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得到了印证。那日在落枫居碰见脸上有颗红痣的男人,是阮箐的嫡亲的弟弟,当时她只是怀疑药是他下的,阮箐多少脱离不了干系。

    可,自从她命人散发消息,凌含烟疯掉时,说有痣的舅舅叫她下药毒死二叔。第二日,便有人有意无意的试探她,她怎好叫人失望。

    果真,阮箐乱了,迫不及待的对她下手!

    看来,父母的死是阮箐谋害,那么,西武侯府又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小姐,这几样东西属下有。另外,凌含烟已经被姬玉掳走,精神状况极差,喃喃自语。”

    “哦?说什么了?”凌琉玥挑眉,与有关线索有关的人,很快就死了。若还能从凌含烟口中套出话,也不会被送走。

    当时她以为是有其他的暗桩,却忽略了主谋是府中之人,若是阮箐,一切都说得通。

    一个对自己女儿都下得了狠手之人,自然也能动手杀了她父母。

    “她以夜王妃自居,病得不轻,只有晚上做恶梦,絮絮叨叨着‘烟儿害怕,母亲烟儿不要叔叔的糖葫芦……’”红藻倒吸了口凉气,究竟有多心狠手辣,才会让一个几岁的小女孩,亲自端毒药,眼睁睁的看着喝药的人在眼前凄惨的死去?

    凌含烟会疯,意料之中,小时候怕是这件事对心理造成了极大影响,精神饱受折磨。

    被迫么?

    凌琉玥双手覆盖着双眼,良久,嗓音沙哑道:“放了她。”

    红藻欲言又止,看着躺在摇椅中,一袭柔美云锦的少女,浑身被浓浓的落寞包裹,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天地间,唯有她一人。眼眶一酸,终是退了下去。

    日月更替,冉冉清风吹拂凌琉玥墨黑的发丝,无拘无束的飞舞,绝美倾城的脸少了冷厉的锐角,一身洁白,纤尘不染的睡在玉兰树下,隐在朦胧烟雾中,如一副优美恬静的泼墨画卷。

    战冀北立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竟有种岁月静好,希翼时空永久在此时停止。

    桀骜、冷酷、不屈、愤怒却不失理智的她,面对他永远竖起身上的利刺,挥舞着利爪。此刻,恬静的酣然沉睡,收起了防备攻击,柔美的似风一吹便折腰的女子,心弦仿若被扣动,震发出陌生的异样。被压制深埋蕴藏浓烈情感的种子,破开尘土,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谁?”凌琉玥嗅到陌生危险的气味,猛然睁开眼睛,凌厉的看向战冀北。

    一声呵斥,战冀北心底探出头的嫩芽,还未来得及生长,便被遏制。“凌小姐近来当真惬意。”

    凌琉玥理顺压成皱褶的衣摆,冷冷的睨了眼战冀北,猜测着他的来意。

    “与本王做对……你用什么来笃定本王不会动你?”战冀北带着凉气,靠近凌琉玥。俊美的脸上,带着诡异邪魅的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根后,低低的笑道:“你赢了!”

    凌琉玥满头黑线,眉宇皱成川。之前乌云密布,仿佛下一刻暴风雨席卷而来,却突然拨云见日,晴空芳好。

    变脸真快!

    “换上!”不待凌琉玥开口,战冀北不知从哪里弄出一个包袱,扔在凌琉玥怀中:“既然你要保瞿水芹,本王便遂了你的意,带你入宫见她,让你体验一下自惭形秽,羞愧欲死。”

    “……”凌琉玥怀疑眼前之人吃错了药,斜睨了眼包袱,红唇微启:“玉佩!”

    “你想要玉佩,直接与本王开口就是,何须大费周章,将那个女人弄来?难道,你们女人都喜欢自取其辱?”战冀北冷冷的看着凌琉玥,猜测她派人护送瞿水芹进京,只为了玉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