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青城有约

南宫若思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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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爱我’?”

    我将写着四个黑色大字的雪白纸条塞回衣大厨手里,一脸“你又皮痒痒了”的鸭霸神情。

    这是被小霜附体了呢?还是被厨房油烟给熏出毛病来了呢?

    “青城来的。”

    琥珀眼眸淡淡闪出几丝笑意,不自觉垂下的长长睫毛却泄露了某人极力掩饰的失落情绪。

    “青城?”

    我偏过头想了想,蓦地抚掌轻笑。

    一定是赵明月那女人。除了她,没人能闲到想出这个损招来阴我。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在称量了我跟她的坏水重量之后,坚定地选择了相对正义的一方。

    撇过脸对上淡淡愁思淡淡忧的漂亮脸蛋,我悄悄站起身凑近他耳边。“是赵明月。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假想情敌。”

    “什么?”

    漂亮脸蛋缓缓转向我,渐渐从“余震”前的忧虑转为清醒后的赧然。“赵姑娘的字很…特别,跟这四个字风格完全不同。”

    嗯!

    我颇为赞同地用力点头,真的特别难看。人说“见字如见人”,到了赵明月这里就是“见了她的字就不想见她的人”。

    “还有没有别的纸条了?”

    “没了,就这一张。”

    “你确定?”

    我放下摊开的手掌,蹙眉暗忖:难道死女人又想出什么新损招了?不给我来个二次说明,就算这张纸条来自青城,我也不能确定就是她发出的吖!

    扑棱棱!

    一阵展翅声掠过,头顶传来几声“咕咕”的鸣叫。

    我和宸抬头去看,一只羽毛油光水滑、体型娇小可爱的猫头鹰正姿态优雅地蹲在屋顶的石球之上,可劲儿眨着圆眼睛卖萌呢!

    “嗨!那位帅哥,有啥话你下来说呗!不知道站得越高摔得越重吗?”

    我挥舞着丝帕,一蹦三尺高地跃上石桌,大大声地冲着屋顶吼叫。

    “你才应该下来说话。”

    宸无奈地轻叹着将我从石桌上抱下来,曲起食指打了个清脆的唿哨,猫头鹰立刻扑腾着翅膀飞了下来,一个猛子扎到了他怀里。

    切!敢情是个“色女”,怪不得不摆我。

    我愤愤地抱臂瞪着一人一鸟交流感情,气咻咻地弹了下色鸟的头,立刻遭到它抗议的“咕咕”声加瞪视。

    “瞪什么瞪呀,小心眼珠子掉出来!”

    懒得再理色鸟,我抬手抢过宸手中的小卷白纸,径自打开来看。

    小清,速来青城观我舞狮,过时不候哦!----永远爱你的小月月。

    呕!

    我背过身子干嚎了几嗓子,差点没给憋得背过气去。

    果然是赵氏妖女的一贯作风,两张纸条两件事,前面为辅后面为主,前面一定要字迹美观潇洒恣肆,后面一定是歪七扭八东倒西歪惨不忍睹。

    合上字条揉成一团直接扔进废物箱里,我再一次忍不住仰天长叹:赵明月,你还嫌自己的字长得不够特别么!一定要搞出这么大的反差来给我看吗!

    不过这次两张字条到达的时间隔得有些久呢。

    不用说,肯定是色女猫头鹰中途开小差寻乐钓凯子去了。

    “谁的信?写了什么?”

    “赵明月的。说给我们送新鲜野味来了。”

    “什么野味?”

    衣美男略显困惑地皱眉,兴致勃勃地逗弄着小色鸟。

    我一把抢过在衣美男的轻柔抚弄下持续卖萌装乖的色女猫头鹰,笑呵呵地举高。“红烧猫头鹰,炙烤、酱烧、盐焗、干烧、香炸、烟熏也ok,但是不要清蒸或水煮。”

    咕咕!咕咕!

    小色鸟的智商显然比我想象的要高,除了犯花痴还很擅长通过观察对面美男的神情揣测自己的命运,此刻正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我的“魔掌”。

    “来人!”

    “姑爷。”

    青衣家丁小跑着过来站定,跟我一样疑惑地望着面色沉郁、红唇微抿的衣大庄主。

    “把这畜生拿去处理干净,给小姐作晚膳。”

    “姑爷昨晚睡觉踢了被子有点发烧,我一会儿给他找点药吃就好了。你把它带下去,好好照顾着。”

    “是。”

    家丁小心翼翼接过小色鸟,弯了弯腰又小跑着离开了。

    “就知道你舍不得。”

    死祸水巧笑宛然明眸善睐,轻轻抬手拨开散在我脸颊上的几丝乱发。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抬脚往晴明亭走。“你那么闲,过来帮我写几个字。”

    “要写什么?”

    死祸水涎着脸贴上来,捉住我的手腕一起研墨。

    “‘我爱你’。”

    高挺身形蓦地一僵,热烫的吻立刻袭向我的颈项与脸颊。“我也爱你。”

    “喂!你昨天夜里真的没盖好被子啊?”

    我“咯咯”轻笑着躲开狼吻,转身拉了祸水美男坐下。“快帮我写‘我爱你’这三个字。”

    “什么?”

    “什么什么?叫你写字啊,脑袋秀逗了?”

    我一脸黑线地伸出右手去准备探探衣美男的额。

    “你要把它寄给谁?”

    “哎呀刚说你秀逗怎么一下子又聪明起来了!”

    右手被大力捉住,我只好放下研石腾出左手,兴奋地跳起脚去拍天香脸蛋儿。

    “谁?”

    “赵明月啦!”

    我挣脱铁钳般的手掌,忍不住呲牙咧嘴。

    这祸水,脾气越来越急,喜怒越来越形于色了。我长得是有多像那种“嫌自己命太长,当着自家醋坛子的面给别的男人写言语直白、情感*的情信”的女人啊!

    “这是我跟赵明月互通消息的特别方法。先发出一张借别人之手写出的字迹工整、美观漂亮的字条,再跟着发出一张自己写的字迹潦草,嗯,不太美观的字条,用来作身份确定,这样既安全又放心。”

    “让我看看你的手。”

    “不要!”

    无视那羞窘惭愧到无以复加的琥珀桃花眸子,我气恼地抢过死祸水手中的毛笔,别过身子坐下。“你走开!我不要你写信了。”

    不问清楚就乱吃飞醋、乱发脾气,我惯出来的臭毛病,还得我来治!

    “还是我来写第一张字条吧,不然赵姑娘收不到你的惯常回信,可能会亲自来紫都找你确认的。”

    这个…

    我喉头不觉滚动了下,默默地看着死祸水在白纸上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地挥就了三个俊逸遒劲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