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色色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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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子站在镜前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长吐了口气,这才放好衣服去洗澡。

    枣在外面又稍微各处收拾了一下,最后重重坐下陷进沙发里。刚坐下便听到洗浴间传出的哗哗水流声,搁在沙发背上的手指蓦地僵了一下。家里第一次住进一个异性,到底是有点不一样的感觉的。当然,也就是没有一个人的时候那么随意方便。

    枣保持仰靠在沙发上的姿势,神思移不开地一直听着水流声。这样不自知地听了一阵,便有些心绪不稳起来。他抬手解开衬衫上方两个纽扣,轻吐了口气,坐直身子。为了掩盖掉水声,枣只好伸手摸过遥控器打开电视。眼睛直视屏幕,也不知看没看进去,总之面无表情。

    电视声音较大,春子洗完澡在里面就听到了声音。她略有些疑惑,便穿好衣服,湿着头发就出来了。出来后便看到枣在看电视,而电视上正在放一个爱情电影,刚好是男女主角kiss的镜头……

    春子面上又是一囧,脸上一热。她踱着步子过去,琢摩着怎么提醒他电视声音太大了。却刚走了两步,枣突然回过了身来。春子一顿,停住了步子。

    她看着枣,指了指电视,刚想说声音太大了。自己的声音还没出来,枣已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电视。这时,他才真的看清了电视里正在播什么,于是他忙地一下按了遥控器电源按钮。

    春子一笑,“枣先生您继续看,没事的,我只是觉得……声音太大了。”

    枣低头默声一阵,明显是在调整情绪。半晌他转过身,平静地看着春子,“我不太爱看电视,你洗好了么?”

    “嗯。”春子点头。

    枣站起身来,“那你看会电视,我去洗澡。”

    “好。”春子应着,看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去。春子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总觉得气氛好奇怪的感觉,但就是不知道哪里奇怪。她看着枣走进洗浴间,耸了下肩,自己去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因为头发还是湿的,只好找了干毛巾来擦。

    于是,她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擦头发。一直等到枣出来,她还保持着这个姿势。而枣出来之后,去沙发边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总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的尴尬。

    春子擦了几下头发,感觉到自己右后方站了人,才回过头去看他。她看到枣的样子,好像也觉出了一些不对来。孤男寡女……沐浴更衣……想想也想不到好地方去。本来春子还十分坦然的,这么一想,也蓦地尴尬起来。

    她把头上的毛巾扯下来,默默站起身子,“枣先生,我……我先回去休息,您……您忙。”说完,她就轻着步子往自己的房间去。

    慢慢走近枣,那种诡异的气氛就越浓烈。春子逃也似的加快了点步子,经过身旁后,她微微松了口气。却一口气没松完,突然被人抓了手腕。春子一顿,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抓她的当然不会有别人,就是枣了。

    春子目光顺着他的手臂,移到他脸上,“枣先生……”

    “头发还没干,这么睡觉会感冒的。还有,脖子上的伤还得上药。”枣自然地吐出这句话,然后拉着春子就往沙发边去。春子呆呆的,被他拉到沙发边,又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然后,枣就拿着毛巾揉上了她的脑袋。

    枣不说话,帮春子擦了一会头发,又起身走了。春子稍缓过神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便又见枣拿着吹风机回来沙发边。他伸手抚上春子的头发,风速温柔地帮她吹起头发。春子有些呆愣的外在表现,也便慢慢在这轻风里消散了。

    春子一边乖乖坐着让枣帮她吹头发,一边笑着说:“让男人给我吹头发,这还是第一次呢,我爸都没帮我吹过。”

    枣手上动作一顿,“是吗?”

    “嗯,一般都是我妈,之后闺蜜有帮我吹过。”春子回,说着就有些恹神,“说起来,还真是想他们呢。”

    “想他们的话,买张机票回去看看好了。”

    春子轻摇了一下头,叹气了口气,“如果是这么简单的事就好了。”

    枣把春子已干的头发理了理,把吹风机放到一边,在春子面前弯下身子,“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帮你。”

    春子欣然一笑,“不是钱的问题,是空间的问题。”

    她为什么会对枣说这些,她也不知道。或许是觉得他有安全感,或许是因为在朝日奈家时人太多,总找不到个安静的时候和安静的人说这些。她来到这边后,就没有找人真正谈过心,谈她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事情。

    很多时候,自己独自在心里背负一件事情,比跟人分享出来要累上很多。分享出来后,至少有个你信任的人在跟你一起分担,就会显得不那么孤独。

    枣在她旁边坐下,“空间问题?那是什么问题?”

    春子耸了下肩,“就是在这个空间,不存在我的爸妈和我认识的所有人,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说到最后,春子突然有些鼻酸,音色痕迹不明地变了一下。感觉到自己的微失控,她又忙地吸了一下鼻子,稳住情绪。

    枣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便默默伸出手,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春子伏进他怀里,鼻头又是一酸,再没忍住,眼泪就滚了下来。枣把手压到她的头发上,“说出来就会好很多,还有,你不是一个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兄弟们都很关心你。”

    春子没出息又吸了一下鼻子,眼泪更多。伤感情绪被勾起再泛滥,就挡都挡不住。她又自我控制了一会,才从枣怀里出来。她伸手胡乱地擦了一下眼泪,抬头看向枣,道:“谢谢枣先生,我好多了,我帮你吹头发吧。”

    枣一顿,硬是没反应过来这姑娘的跳跃思维。他还没出声答应,春子已经拿着毛巾揉上了他的头。春子用毛巾帮他擦了几下,就丢开毛巾,拿了吹风机。她按开吹风机,起身跪在沙发上,手指在枣发间穿梭,“我可是个有恩必报的好姑娘。”

    枣没忍住,笑了一下,“你一直都是上一秒难过,下一秒又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春子叹了口气,“是啊,一直是上一秒难过下一秒二货的节奏。我觉得,我这样的姑娘,是没人爱了。你觉得呢?枣先生。”

    “我觉得……可能恰好是相反的。”枣看了她一眼。

    春子听了这话,来了兴致。一般的姑娘必然是要向对方求证的,说:是吗?真是吗?之类,然后对方回说:是的真的。以此,来证明自己真是的有魅力的。

    可春子那奇葩的性格偏反其道而行之,十分认真地看着枣说了句:“我也觉得是相反的,像我长得这么赞性格也很赞,这么这么赞的姑娘,肯定有很多人喜欢我才是,是不是?”

    枣被她噎住,生生的。他回看着春子的眼睛,半天没找出话来回应。春子看着他的表情,嗤地笑出声,“我逗你呢,我哪有这么没廉耻没……”

    “节操”两字还没出来,她就被面前的人堵了嘴。

    接着,枣拿开她手里的吹风机,顺势就把她压在了沙发上。他看着春子,手抚上她的脸庞,出声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能和男人共处一室,不能在男人面前洗完澡湿着头发,更不能那么伤心地在一个男人面前落泪,尤其不能……都做了之后,还挑/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