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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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队的艰难梦魇一般困扰摘凡,高年级学姐学长彻底关闭协商大门。豫州院学子擅长研究学问,大多缺少运动天赋,九州杯赛事成绩之丢脸,排名九大学院倒数第二,这种情况下,接受落凡等于雪上加霜。顾抗几次确认有没有回头可能,摘凡吃了秤砣铁了心:“你和落落易地而处,我也不会丢下你。”

    顾抗既无奈又光火,摘凡的决绝令他心灰意冷,渐渐产生退出念头,但是听他这么一说,竟然鼓不起毁诺的勇气,患得患失,烦不胜烦。

    楚翘也够坏的,倒过来挖墙角,盛邀顾抗加盟。顾抗冷笑:“不要以为老子好勇斗狠就是没脑子的人,当初不是拒绝我来着?前倨后恭,功利主义,就你这点气度,给贝贝提鞋子也不配。”非但不买账,反而不再动摇,坚定站在摘凡一边。

    落凡也是终日不安,别因为自己搞得大家都没得玩,积极出谋划策,说道:“当成公关项目,圈定目标,一个一个拿下。”

    摘凡同意:“不是人人都玩空战,不代表人人不爱空战,我想有些人可能出于信心不足、实力不济,或者其它什么原因不敢参与。”

    顾抗说:“反正缺人,把条件放到最宽,只要能组成队伍就行。”

    落凡问:“你们觉得袁野如何?”

    顾抗说:“废话,极佳人选,可惜沉迷幻术电影,志不在此。我找过他,磨破嘴皮子,死活不肯。”

    摘凡奇怪:“他在体育课上表现很抢眼啊,阵型熟练,进退有度,比落落还强几分,为什么不愿意组队?”

    顾抗说:“怪胎,说空战太复杂,最多玩玩陆战,怕没时间捯饬酷爱。”

    “一听就知道是推诿之词。”落凡哼道,“把他当成第一个目标吧,我去做工作。妈蛋,不信搞不定!”

    说干就干,落凡决心不惜一切代价,让世人睁开狗眼看看,他才不是汤锅里的老鼠屎!

    豫州院92级出身豪门的学子之多,创历史之最,摘凡、落凡、谢恪、谢恒、桓亮,仅三甲高门就有五人,加上颍川庾氏的庾烈、高平郗氏的郗云、陈郡袁氏的袁野、太原温氏的温晓和温旭,阵容之豪华,人物之隽秀,分外引人注目。桃源的高门十二氏可不仅仅是有钱贵族,积极参政议政,均在元老院拥有固定席位,世袭罔替,代代相传,积累出雄厚的政治资本,财富、权力、地位样样不缺,因此族中子弟向来以傲慢著称,自成小圈子,不爱随便与人结交。摘凡当惯了平民百姓,本该是最没架子的一位,但开学不久,发现袁家的小帅哥袁野比他还没架子,脾气好得出奇,待人赤诚,像个邻家哥哥。如果可以说服他加盟,交流沟通不要太顺畅,摘凡十分期待与他合作,预祝小堂弟马到成功。

    “好好劝导,别使坏,袁野是我哥们儿。”顾抗告诫落凡,“你小子太不让人放心了。”

    落凡翻白眼,心说你连你哥们儿都说不动,本少爷岂能不出奇制胜,等着听好吧。下午叩开袁野宿舍门,直入寝室,凤目含情,脉脉凝视。

    袁野惊悚,俗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怪不得今儿右眼皮老跳,骚年,你这是打算干伸摸?!

    落凡脱去法袍,露出天鹅似的粉嫩颈项,上身穿淡蓝色圆领长袖t恤,□穿米色修身直筒裤,薄唇泛着淡淡血色。

    袁野连忙退步,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过来……”落凡挑了挑长眉,捋起袖子,两条白胳膊亮瞎人眼,作瑟瑟发抖状,“抱我!”

    袁野缩手缩脚,不知如何应对,试探性问:“为什么要抱你?”

    “冷!”落凡不高兴了,本少爷穿这么少,明摆着扒拉一下哧溜精光,眼睛瞎了不成,“看看室温多少度,你想冻死我么,快来送温暖!”

    袁野挠头,怕冷你脱外衣干嘛,捋袖子干嘛。

    好脾气和没脾气是两个不同概念,袁野外和内刚,心胸宽广,只是不计小怨小隙,岂是任人呼来喝去之徒!

    然而,对方是落落美人……

    每次单独面对,气势都要矮半截,他抬起眼,嚅嚅说:“不敢……”

    “有胆子亲我,没胆子抱我?!”落凡走上前,勾住他的脖子。

    袁野全身一震,大脑充血,支支吾吾道:“那是……那是三年前……三年前的旧事了,现在……额,现在我……”

    “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是因为得不到我被迫喜欢女生。”落凡呵气,一条腿跨上他的腰,冶容艳色,紧贴胸膛,“以前年纪小,情窦未开,你那么毛毛糙糙亲人家,还是亲嘴嘴,能不害怕嘛,这才故意疏远。”

    慢声细语,秀色可餐,还不停蹭弄小腹以下部位,害得那个部位也充血了。袁野怦然心跳,想起昔日茶饭不思,一天见不到他人便失魂落魄也似,连性幻也常常拿他作对象,情不自禁搂住他,小声问:“你不再躲我了?”

    落凡以行动作答,嘴对嘴奉上长吻,唇齿清爽,挑逗味蕾。

    袁野没乐晕过去,挽着他的腿,轻抚背脊,忽然埋下头亲吻脖子,火热的激情在那起伏的喉骨间迅速蔓延。

    落凡扭动小腰,好像颇为享受,呢喃道:“其实我一直都暗恋你呢,渴望和你一起加入某个五行战队,做一辈子夫妻搭档。据说深深相爱的情侣,打起配合不比孪生兄弟差……”

    袁野面瘫。

    “陪我打空战好不好,我给你做老婆。”落凡的脸颊掠过一缕微红,“抱紧我,冷……”

    犹如当头泼下一盆凉水,袁野傻愣片刻,当场想放开他,可是怀中人柔若无骨,手感之佳,容貌之秀,哪里舍得哟。与三年前相比,落凡出落得更加诱人,一帮男生私底下叫他妖孽受,但求一炮,此生无悔。

    他吞咽口水,苦笑说:“落落……”

    “好不好嘛,你要不相信,随便你把我怎么着……”落凡闭起眼睛,任调戏任推倒。

    袁野那尿性他早码得一清二楚,自称与基佬绝缘,实则只肯为自己折腰,虽说有贪恋美色之嫌,骚年嘛,哪个不好色而慕少艾,亮亮不帅,贝贝能一见倾心?本少爷勉为其难主动献身,丫敢不就范!

    袁野确实想就范,曾经朝思暮想的花美男,只要一点头便是自己的了,梦寐以求的福分啊。

    袁野纠结万分,正因为朝思暮想,正因为梦寐以求,不愿编造理由骗他,犹豫再三,坦诚相告:“我恐高……”

    落凡以为自己听错了:“恐高?”

    袁野赧颜:“是不是很丢人?骑着坐骑只敢低空飞行,飞行本领也不咋地……”

    落凡瞬间收起媚色,你妹,难怪以鹬鸟为坐骑,世上飞得最慢的鸟儿,原来藏着这么一个大秘密!

    还有何废话可说,落凡满嘴发苦,在两人之间比划出一条线,冷冰冰道:“三八线,你懂?”

    速度穿起法袍,一抹屁股,走人吧,不能为我所用,甩你没商量!

    袁野哭笑不得,眼睁睁看着他摔门而去,胯/下小帐篷静悄悄萎缩。

    顾抗捧腹狂笑:“艾玛,叫人白吃白占,那么急吼吼的,好歹等他答应了再给甜头啊。”

    落凡啃着玉米棒子,忿忿道:“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听古人话,吃眼前亏,妈蛋!”

    摘凡感慨:“想不到袁野喜欢你这么久了,你不该戏弄他的。”

    落凡说:“不算戏弄,他真来加盟,我真跟他上床,反正也没喜欢的人,玩玩无所谓。”

    摘凡皱眉,明明还是小处屁,搞得像沙场老将一样为那般,问道:“一点好感没有?”

    落凡想了想,说道:“他堵着门不让我走,直接按倒强/奸,或许……或许会有点儿感觉,最讨厌老实巴交的傻汉纸。”

    “原来你喜欢坏蛋。”顾抗涎下脸,掂他下巴,“进爷的后宫吧,床上三包,包爽包刺激包尽兴。”

    落凡望天:“来追求我啊,我敞开心扉,恭候大驾。”

    摘凡说:“他以前不是偷吻过你么,也不算很木讷,别轻易下否定结论。”

    落凡叹息:“他只喜欢过我一个男生,鬼晓得是不是纯基佬,早早断了念想,回去做直人不更好吗?这种浑水不能随便趟,能不趟则不趟,小心后患无穷。”

    一席话勾起摘凡心事。那一夜抵死疯狂,爱欲便如脱缰野马,一发不可收拾,仿佛爱了桓亮几千年,精力恢复后,大着胆子表白。桓亮倏然变色,说道:“我们俩的*纯属意外,尽快忘记,对大家都有好处。”他说:“忘不掉肿么破?”桓亮正视他,一字一字道:“我要娶妻生子。”他顿时傻眼。桓亮又说:“传承家族血脉是每个桓氏子孙应尽的义务,对于男色,最多在少年时代玩一玩,婚后收心,克勤克己,履行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从来都是我家传统。所以你想玩,没问题,我愿奉陪,恋爱结婚相伴到老这种事,想都不要想,但凡有一丝可能,我的名字倒着写!”

    摘凡深受打击,却不得不承认桓亮没有错,整日情绪低迷,私下找落凡倾诉。落凡甚是吃惊,安慰道:“想开点,苦逼的又不是你一个,你才喜欢他多久啊,阿恒更倒霉呢。我说他俩规规矩矩这么多年,太不科学了,敢情有这一层缘故。转移视线,尝试和别人交往吧,桃源遍地帅哥,有你挑的。”

    理智告诉摘凡,落凡的话应该听从。桓亮习练心剑神通,把意志磨炼得刚强无比,行事果决,作风泼辣,既已给出断言,等于宣判死刑,劳心痴恋,倒霉的绝逼是自己。然而爱情这东西,岂容人想收便收想放则放,不论怎么自我宽解,终究割舍不下。每当夜晚来临,那一幕幕纵情画面,那一阵阵快乐体验,便如附骨之疽,令他备受煎熬。

    “你就不能视为一场春梦?”落凡摇他肩膀,“醒醒吧!”

    摘凡反问:“世上有这么逼真的春梦吗?”

    接下来一周,桓亮对摘凡不理不睬,要么横眉立目,要么漠然置之,并且,也不再找他讨教玄学原理。摘凡祭起精神胜利法,他故意的,配合自己治疗情殇。可是泥人还有土性呢,这般冷落神佛也禁受不起吧。某夜辗转反侧,郁躁难忍,忽的坐起,召出魔力平板,点开短消息输入屏幕。治疗你妹,老子放弃治疗了!

    “我想和你做炮/友。”他轻声念诵,窄小的屏幕现出一行小字,“只谈性不谈爱。”

    等了许久,桓亮发来回复:“一言为定。”

    摘凡捂脸,我这是怎么了,欲海无涯回头是岸,真要堕落么?

    次日周一,第一堂玄学原理课,摘凡走进中极殿大阶梯教室,一眼望见桓亮左侧空着一张座位。他默默上前,想打招呼,桓亮扭过头和谢恒说话。

    “看《箴言报》没有,萧自远出来辟谣了,被盗文物不是渊鱼杖,请记者去国子监查看,神杖安然无恙搁在防护罩里。”

    “我就说不是,一帮人胡猜瞎想,唯恐天下不乱,你也跟着起哄。”

    “不是渊鱼是什么呢?那天展出的文物,除了渊鱼,还有哪件可以引起巨大社会反响?”

    “我一直怀疑是无缝天衣。”

    摘凡忍不住插嘴:“无缝天衣是什么宝贝?”

    “校长巨巨亲手炼制的隐形斗篷。”一个女生坐在了摘凡左手,大眼睛忽闪忽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杰作,穿上它不但能遁迹身形,还能掩盖生命特征,呼吸、心跳统统侦查不出,完全把人从现实世界抹去。”

    桓亮微微一笑:“恬恬,你怎么坐过来了?”

    “陪我家男神。”女生振振有词,赫然是荆州院头号才女,谢恒的小堂妹谢恬。

    摘凡脸蛋发红。

    谢恒哼道:“听见没有,殷摘凡,还不滚到一边去,给我妹让位,脸皮真厚。”

    “我家男神是贝贝,不是亮亮!”谢恬沉下脸,“谢恒,我可警告你,往后客气点,不然一百多枚贝壳登门寻仇,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桓亮噗嗤一声,斜睨摘凡,说道:“贝勒爷魅力四射,后援团声势惊人,好怕怕哟。”

    谢恬呛声道:“怎么着,不服么?不服也得服!我家男神是真贝勒,桃源第一贵族公子,貌美如花,才气纵横,你俩加一起也比不了吧,少在这儿泛酸。”

    摘凡头大如斗,心说怎么还不上课,校长巨巨快快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