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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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要出席重大活动,蓬莱派筹集竞选资金的拍卖会两点举行,拍卖地点晚晴楼便在君需苑内,小伙伴们饭后稍事休息,一人捧着一杯风露饮,唧唧喳喳朝目的地进发。

    顾抗一肚子不满,冲摘凡嘀咕:“真打算送腾蛟杖给楚翘?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蹋啊,脑残虽然是病,坚持治疗终有痊愈的一天。”

    摘凡说:“不拍腾蛟杖我也要走一遭,选举很花钱的。我问过顾挺,《选举法》规定,政党只允许接受个人或非赢利性的社会团体捐助,个人捐款上限为十万巫元,社会团体捐款上限为一百万巫元。如果想多捐一点,参加由政党举办的拍卖会不失为最佳渠道。”

    顾抗说:“貌似你一有问题就向我哥请教,嫁给他嘛,顾家上下都会把你捧在手心里。”

    桓亮不屑道:“财迷!”

    落凡附和:“就是就是,看中贝贝的钱,一点不真心。”

    摘凡说:“顾爷爷是一代金石学大师,你家应该不缺钱吧。”

    “缺!谁说不缺,缺狠了!”顾抗踢石子,咬牙切齿道,“老头子不缺钱,不代表我们不缺钱。”

    摘凡不解:“什么意思?”

    “顾念真是远近闻名的大吝啬鬼。”秀发飞在一旁欢快地说。

    “每个月三千块钱生活费,穷疯了有木有!”顾抗怨气冲天,“楚翘申请到助学贷款,一个月还有三千五百块呢。”

    摘凡说:“这么少,我看顾挺不像缺钱的样子啊。”

    顾抗说:“他有五千,因为过了弱冠之年,加两千方便谈恋爱。一年级打九州杯夺冠,老头子派下十万重奖;二年级屈居亚军,老头子也奖了他五万。”

    桓亮说:“这是你爷爷教育儿孙的方式,怕你们养成乱花钱的习惯,他做慈善可从不手软。”

    “更可恨,胳膊肘往外拐,先慈善慈善家里人吧!”顾抗反复咬吸管,管口咬得稀巴烂,“咱顾家怎么不出个殷洗凡这样的慷慨之士,羡慕死贝贝了。”

    落凡说:“同羡慕。”

    富裕人家子弟一般在进入社会后才能分享家族财富,纵然是落凡、桓亮这样的极富贵出身,眼下也只能按月领取生活费。摘凡属于特例,自小没了父亲,家庭温暖不充分,待在人界十八年,为了掩藏身份,形单影只,无朋无友,殷洗凡心疼坏了,一接入桃源便将一半家财划拨到他名下,宠得无以复加。故而摘凡之富,跟坐拥金山银山没两样,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钱,是为当代最年轻的大富豪。

    前方楼宇巍峨,金碧辉煌的晚晴楼进入小伙伴们视线,顾挺、谢恢、大头鬼、好色鬼正在门外等他们呢。嘻嘻哈哈一阵寒暄,好色鬼对秀发怀有戒心,问道:“你是想抢我贝贝小仙座下第一宠臣的位子么?”秀发冷冷道:“鸡/巴、屁/眼全是摆设,当太监都嫌抬举你了。”摘凡怕他俩起争执,喝道:“都给我闭嘴,以后少在本少爷面前胡说八道。”桓亮取笑:“一个负责拍左半边马屁,一个负责拍右半边马屁,各司其职吧。”

    摘凡横了他一眼。桓亮问:“怎么,我有说错?”摘凡小声问:“屁股拍大一号你更喜欢?”桓亮一脸血。

    晚晴楼二楼设有艺术品画廊,正在展出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文物,许多私人收藏家借出精品,为重阳佳节增光添彩。其中有一幅顾恺之的扛鼎之作《女史箴图》,由顾抗的爷爷顾念真借出。摘凡大感兴趣,顾恺之的名头何等响亮,乃是一位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画坛巨匠,其作失传已久,现存于世的《女史箴图》绢本分别为唐、宋时期摹本,想不到顾家藏有真迹,好想看看。

    大头鬼说:“离拍卖会开场不到十分钟了,主人,咱办完正事再看行不行?”

    摘凡只好作罢,一干人鬼拥着他,众星捧月般步入三楼拍卖大厅。

    现场几乎坐满了人,大头鬼早早安排妥当,领小伙伴们上贵宾台就座。摘凡第一次参加大型拍卖活动,兴奋得东张西望,忽见人丛中有人冲自己打招呼,居然是蒲老板的义子蒲天。

    “作为腾蛟杖的制造者,义父受邀观摩此次拍卖,但他不想露面,派我来见见世面。”蒲天笑容明朗,古铜色的肤色下,雪白的牙齿格外醒目。

    落凡问:“我们还有多余的座位没,蒲天可以跟我们一起吗?”

    大头鬼说:“我和好色坐不坐无所谓,坐等于站。”

    摘凡明白落凡的小心思,蒲老板有重大盗宝嫌疑,或许从他义子身上能套点有价值的情报,随即发出邀请。蒲天也不客气,道一声谢,挨着落凡落座。

    秀发瞪着他,说道:“本鸟投身殷氏高门,现为贝贝小仙门下首席大食客,你有什么想说的?”

    蒲天一怔,笑道:“恭喜,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贵宾台分布在大厅两侧,离地三尺,高于普通坐席,像一间间分隔的敞式包厢。摘凡发现己方人数最多,其他大富翁要么孤身而来,要么委托代理人竞拍,台上冷冷清清,只有对面坐着一家三口,年轻的小夫妻带着个小男孩,不时用余光瞟他们。

    君需苑是高门十二氏之一的博陵崔氏产业,崔姓是中国最富盛名的大姓,曾有“天下第一高门,北方豪族之首”的美誉,其祖先追随三圣祖搬迁桃源,千余年来,一直是仅次于殷、桓、谢三氏的顶级豪门。

    拍卖开始前,君需苑大东家崔行之登台致辞,四十来岁年纪,看上去至少减十岁,面目十分清雅,谦恭而多礼,摘凡对他好感度满满。

    “绰号催命鬼,不是善茬哦。”桓亮说。

    “追求承喜舅舅那个锲而不舍哟,据说差点成功,绯闻传得人人皆知。”落凡说。

    摘凡顿时觉得此人面目可憎。

    掌声四起,崔行之致完辞躬身告退,拍卖师登场,拍卖正式拉开帷幕。

    八卦镜、风水罗盘、符笔、葫芦、法刀……一件件拍品先后亮相,各路买家出价,气氛不愠不火。

    桓亮摇头轻叹:“拍品太寻常了,不足以刺激购买欲,大家随便扔点钱玩玩。”

    落凡说:“以后遇着慈善拍卖,再把拍来的玩意儿捐出去,来来回回倒腾,有够无聊。”

    桓亮说:“是,桃源的慈善拍*较多,翻来覆去尽是这些东西,真正的好宝贝谁舍得拿出来。”

    摘凡愕然,心说还能这么整,倒也省事,赶明儿本少爷也加入慈善倒卖大军。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有个脑袋圆圆的中年人拍走19号拍品:微型炼丹炉一座。

    大头鬼为摘凡介绍:“高门十二氏之一,陈郡袁氏家长袁成方。”

    “就是袁野他老子。”桓亮说,“奇怪,他不是昆仑派大佬么,怎么跑来资助蓬莱派?”

    好色鬼说:“四星法杖有价无市,难得碰到一根,他大概见猎心喜了。”

    落凡指着台下某位型男,惊呼:“妈蛋,他也来了,混在普通席当中,差点没认出。”

    型男身穿便服,五官干净利落,眉间透着一股子威严气象,摘凡连问是谁。

    “高门十二氏之一,河东郭氏嫡长子郭炯,大名鼎鼎的前锋营少将营长。”谢恢发话,“他也是六叔的狂热追求者,想当年多少直男为六叔而弯,号称‘宇直’的郭将军最让人跌眼镜。”

    “崔行之的侄儿崔瓒也爱慕承喜主人。”好色鬼说,“叔侄俩为此不和已久。”

    摘凡扶额,我亲爱的嫂嫂大人哇,咋那么勾人!

    大头鬼说:“郭炯、崔瓒都是当年‘飞天骑士’的战队成员,一个是木行者,一个是金行者,因为承喜主人,和洗凡主人闹翻了。”

    摘凡头大,问道:“还有一位水行者叫啥?”

    好色鬼说:“斛律宽,绰号杀手。”

    摘凡“啊”的一声,竟然是斛律教授,想起他用“断魂咒”攻击自己的事,看似吓人,实为栽培,还叫桓亮单独教自己五行八阵,隐约流露着爱护之意,敢情有这么一层关系。

    这时,拍卖师请出第21号拍品:“昏睡符”一张。

    人群骚动,高/潮上演了。

    “昏睡符”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法器,“昏睡咒”的符咒版,会画这个符的术士比比皆是,学校符咒课也刚刚教过画符技巧。但21号拍品却不是普通的“昏睡符”,画符人来头太大,宋初著名隐士,中国太极文化创始人,希夷先生陈抟老祖!

    国人对太极图无不耳熟能详,黑白双色呈阴阳鱼形态,可是很少人知道,陈抟老祖之前,从未出现过太极图,也从未形成太极文化,有的只是太极概念,是他亲手绘制了第一张太极图,并且指导和完善了道家内丹术,成就天下第一睡功,被尊为“睡仙”。

    桓亮坐不住了,此前并未关注今天的拍卖,哪晓得有这件宝贝,当即参与竞拍。

    “你很喜欢它吗?”摘凡问。

    “不,没啥感觉,但爸爸一定喜欢。”桓亮说,“他是造化灵体,精于内丹术,所练功法便是陈抟老祖传下的《九室指玄篇》,老祖遗作对他有特殊意义。我要拍下‘昏睡符’,假如有朝一日他能走出牢狱,亲手送给他作礼物。”

    摘凡心中一热,原来他这么孝顺,这么想念爸爸,点头道:“拍吧,甭管多少钱!”

    “昏睡符”底价一百万,现已叫到一百五十万,举手的人络绎不绝。

    陈抟老祖的遗作是古董,传承一千多年,完整保存至今着实罕见,尽管符法力量至强,竞价的买家没谁会想着用它。

    桓亮把价格抬到一百五十五万,先前拍走炼丹炉的袁成方叫价一百六十万,桓亮跟进,一百六十五万。

    现场很安静,大家只是举手,偶尔窃窃私语。

    袁成方好像在跟桓亮较劲,一路把价格抬到一百八十万,仍在举手。

    “举你妹!”桓亮急了,“袁成方你个猪,再举叫你圆脑袋变方脑袋。”

    桓亮叫价一百八十五万,袁成方停手,小伙伴们松下一口气。

    特么又举!又举!卧槽!

    “二百万一次。”拍卖师环视全场,“还有哪位先生出价?”

    桓亮偃旗息鼓,卡上只有二百万现金,心有余而力不足。

    “别担心钱呀,有我呢。”摘凡碰碰他,“继续!”

    “好,算我借你的。”桓亮举手,二百零五万。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些累,明天休息一天,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