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大花婆婆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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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巨人被杀和实验报告被偷事件,整个调查兵团的宿舍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

    所有人的立体机动装置也要被交上去检查,有嫌疑的人一个个被叫过去要求作出不在场证明,甚至前一天在实验室呆过的南乔也被审问了好几遍。

    犯人终究没有被找出来。

    这件事在大家愤慨的讨论中落下了帷幕,三个月后,新兵们参加的第一次墙外调查开始了。

    “喂,气体全部准备充足了吧!”

    “钝了的刀刃都要找出来扔掉!”

    “我皮带上有一个零件坏了!啊,制服上还少了一颗纽扣!”

    “纽扣自己缝上啊或者露出可口的肌肉来巨人也不会怪你的!”

    “别唧唧歪歪了准备好了就再复习一下阵列啊!”

    墙外调查的前一天晚上,调查兵团里的士兵们格外的忙碌,对设备装置做着最后一次的检查工作,抑或同朋友们喝酒聊天,怀着也许无法活着回来的心情说些平日里说不口的话语,亦有人分分秒秒都不放过,依然在训练或是复习阵型。

    南乔清点完自己的刀刃以及子弹,在喧闹的大厅里呼了口气,佩特拉被奥路欧神神秘秘地叫去了,估计现在正在被迫听着奥式爱语呢,利威尔今天简直是忙翻了,除了早上他说因为顺路给自己带了一个鸡蛋见了那一面后便再也没见过他了。唉,现在也没心情继续训练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期末考试时的前天晚上完全不想再看书了一样啊,好浮躁!

    她转身看了看,莎琳正坐在不远处捧着书本死命地看着,身体却不住地微微颤抖,南乔皱了皱眉,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怎么啦,很害怕?”

    “啊。”莎琳抬起头来,看见南乔有些愣了愣,把书本放了下来,“其实完全看不进去了,但总觉得捧着它看能安心一点。”

    “说起来莎琳你跟我在阵型中的位置很近呢。”南乔想了想,嘻嘻笑了起来,“虽然不能肯定但是巨人来了我尽量保护你啦!”

    莎琳似乎有些不相信她的能力,低低地嗯了一声。顿了顿,她又道:“我啊,很不会跟人打交道,总是处于一个被遗忘的位置,但是呢,加入调查兵团成为出墙的怪人,就好像能引起别人的一点关注一样。”她抬着头看着南乔,“很好笑吧,我来到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人类的伟业,也不是想要找巨人报仇或是其他,只是想要被注意到而已,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做好过死的觉悟。”

    “唔。”南乔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其实你也不用这样啊……”

    远处忽然传来哨声,由远及近,是勒令他们必须开始准备睡觉了。莎琳拿着书站了起来,道:“回宿舍吧,要早点休息才行。”

    她的身体仍然因为明天的行程而微微颤抖着,南乔也没再说什么,跟在她后头回了宿舍上床睡觉。

    第二日清晨,旭日还未彻底升上天空,埃尔文·斯密史所率领的调查兵团,为了开辟出人类日后收复玛利亚之墙的据点,动身从特罗斯特区出发了。

    厚重的城门缓缓上升,映入众人眼中的是墙外的广阔无边的世界,马匹仰天嘶鸣,埃尔文拉了拉马缰,声音激昂而沉稳:“调查兵团第五十一次壁外调查,现在开始!”

    然后是全速的冲刺——“前进!”

    大批人马涌出了城门,马蹄声在青石板上得得作响,混合着急速呼啸的风声。南乔夹杂在这支士气高昂的队伍里,这是她的第二次出墙了,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上一次是去送死,而这一次——

    是去狩猎。

    “左前方,十米级接近!”

    “大家继续前进,交给援护班来解决!”

    身姿矫健的几位士兵已经迅速朝着巨人袭击过去,队伍在街道上急速向前行进,不时能听到旁侧传来的打斗声。援护班的支援范围也只能到这个旧城镇为止,再往外走,便完全是巨人的领域了。

    埃尔文的长距离搜索阵型吗。

    南乔骑在马上迎着风,脑子里浮现出老师教给他们的搜索阵型。前方圆弧的距离虽然拉得很长,但依然保持着能够看清前后左右队友的距离,等间隔地分散开兵力,尽可能地将索敌、传讯的范围扩大至极致。

    莎琳和伊尔泽分别在三列三、次列四的位置负责传讯,她在三列四,佩特拉在次列五,奥路欧被调在了左翼后方,利威尔则在右翼前方的前线位置。

    “长距离搜索阵型,展开!”

    “先走啦,南乔。”佩特拉朝她笑了笑,策马前去。

    莎琳也往前骑去:“你保重。”

    “哈哈,好!”南乔笑嘻嘻应了声,也前往了自己所在位置。

    原本紧凑的队伍在大地上逐渐扩撒,形成了一个井然有序的圆形,偶尔有废弃的房屋倚着大树出现在天穹之下,或是有飞鸟翱翔而过,死寂与生机夹杂,危险隐匿在四面八方的每一个方向。

    南乔的耳朵紧紧竖着,不敢放过任何象征危险的声响,老师的话语响在耳侧——“一旦发现巨人,立刻发射红色信号弹。确认到信号弹的士兵做出同样行动来进行传讯,次列中央负责指挥的埃尔文团长将会据此发射绿色信号弹,来决定全体阵营的推进方向。”

    “最好别碰到我。”南乔嘴角上扬,忍不住低声笑道,“不然有你们死的。”

    远处出现红色信号弹,一个个人传过来,南乔也跟着发射了信号弹传递信息,但是紧接着——又是那个方向的红色信号弹传来,一发接一发,南乔忍不住皱起眉头,啧,那边怎么遇到了那么多巨人。

    像是无休止的,初列左翼的方向不住地发射着红色信号弹,似乎正有一大波巨人朝着那边行进,南乔密切注意着那边,同时跟随着队伍继续前进,但没过多久初列左翼便再也没有发射信号弹了,与此同时次列左翼开始了不停地发射红色信号弹。

    难道初列左翼全部牺牲了?

    南乔握着马缰的手愈发的紧,她处在三列的左翼,如果一大批巨人在前方出现,而队伍继续前进,她迟早也会遇上那些巨人。但是巨人们怎么会如此集中?从前、右、后方都只是稀稀拉拉传来几个信号弹,但是左翼方向却是几乎不停歇的。

    绿色信号弹指示队伍朝右边快速行进,应该是想要躲开那批巨人,南乔紧紧跟着队伍,亦注意着红色信号弹的方向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策马前进,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莎琳?”南乔惊讶地喊道。

    “好多巨人……”莎琳脸色苍白的不行,骑在马上浑身颤抖,拼命地往这边冲来,看见南乔连忙喊道,“不要过去……那边已经全是巨人了……”

    “负责索敌的前辈们都已经牺牲了吗……”南乔紧紧盯着前方,那些战士是宁死也不可能让巨人深入到队列里来的,她回头看了眼害怕地噙着泪水的莎琳,皱眉道,“你先去后方躲躲吧。”

    莎琳有些惊讶:“你不跟我一起?再往前走必死无疑的!”

    “应该还有很多士兵正留在那里跟巨人战斗吧,他们可没逃走。”南乔沉声道,看到莎琳瞬间更为惨白的脸色心里更加了然,她策马往前方赶去,“如果不阻止那些巨人的步伐,整个阵型都会被破坏掉的。”

    身下的马匹急速奔跑着,身后却又传来了另一阵马蹄声,南乔回头,看见莎琳有些不好意思地紧紧跟在她身后:“我、我也回去帮忙吧。”

    两个人策马继续往前,远远地便看见了几只巨人的脑袋,啧,南乔眯着眼数了数,大概有十几只,十米级以上的就有六只。还在跟巨人战斗的士兵里她瞧见了伊尔泽的身影,那家伙似乎刚被一只巨人拍倒在地,还未爬起已有另一只巨人朝他伸出手去了。

    一只手握着马缰,另一只手迅速拿过胸前的枪,单手射击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已是炉火纯青了,从远距离的瞄准到快速移动中的射击不过三秒,砰砰两声,子弹发射,然后迅速击中了正要抓住伊尔泽的巨人的眼睛。

    因为一下子的看不见那只巨人的动作钝了钝,伊尔泽趁机立刻爬起利用立体机动装置飞到了别处。南乔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加快了马匹的速度,全力冲刺了过去。

    身子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钢索缠绕在树枝上,然后带着她腾飞至空中,南乔两只手迅速拔出了腿侧的刀刃,两只巨人前后夹击,她一个翻转手中刀刃飞出,直插.进前方巨人的眼睛,然后在对方失明的60秒里迅速跃至了另一只巨人身后,手起刀落,随着一声庞然大物倒下时的巨大声响,南乔已经又来到了前方那只巨人的脑后。

    “还有20秒恢复视力。”南乔笑了笑,一个干净利落的刀法将巨人的后颈肉砍了下来,“不过你永远也看不到阳光了。”

    “南乔!”伊尔泽看到南乔,开心中夹杂着诧异,“你怎么来了。”

    “反正我迟早要碰到他们的。”南乔又一个跃起朝着另一只巨人袭去,“你们只剩下这么点人了?”刚才看了看,除了无数的尸体,便只有八个仍然活着的人还在战斗了。

    伊尔泽的战斗力并不强,也只能勉强在旁边斩杀五米级以下的巨人。然而他的眼睛里燃着的是绝不退让的光芒,那种一定要挡住巨人的气势倒使得他一下子光辉熠熠。一边跟巨人战斗,伊尔泽一边回应道:“恩,巨人太多了,直接闯入了我们队列,让它们继续深入队伍的话阵型会散掉的。”

    “所以我们才在这里啊。”南乔挥刀直下,又是一个巨人倒了下去。另外一个新兵看到她瞬间有些欣慰地笑了起来:“毕业成绩第一的南乔来支援了……说不定我们真的可以挡住它们呢……”

    “哈哈,那还真说不定。”南乔勾着嘴角笑了笑,她专挑十米级以上的巨人,将十米以下的留给其他人。刀刃和枪支灵活地转换着,身体在巨人与巨人之间矫健地穿梭,她朝着一个巨人迅速飞去,然后猛地一个转弯躲过了从身后袭击她的玲另一只巨人,刀刃划破猛烈的疾风,南乔身子敏捷地左躲右闪着,啧,居然四只巨人一起攻击她,只来得及躲避根本没机会下手啊。

    “啊!”一声惨叫从旁边传来,然后是啪嗒啪嗒的咀嚼声,不知道是谁,不知道是谁被吃掉了,但是目光完全无暇从这些庞然大物上移开,她灵敏地躲闪着,压根来不及为死去的战友伤心,自高空急速往下俯冲,然后钻过一只巨人的腋下向上迅速飞升,使得三只要抓她的手碰撞在了那巨人的腰部,南乔一口气冲到巨人的脖颈后一刀砍了下去。

    一只巨大的手却冷不防从她背后狠狠拍来。

    因为砍后颈的时候身体迅速移动,那只手拍漏,用力地擦过了她身子,但依然引得南乔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去,五脏六腑都好像要搅在一起,巨人的力量完全不可小瞧,手下的刀便砍得偏了,原本应是被她放倒的巨人这时候已经迅速转过身来,大手直直伸向了她。

    啧,南乔往右侧躲闪,避开朝她伸来的两只手往下飞去,她急速飞至一只巨人的膝盖处,利落挥刀,那只巨人扑通一声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另一个新兵立刻飞过来替她削了那巨人的后脖颈,在这空档里南乔转身立刻朝着袭来的两只巨人眼睛开枪。

    她身子忽然顿了顿。

    这么多巨人,他们若是单独一个一个地跟巨人战斗着实吃力,但是……如果她辅助的话……应该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牺牲吧,合作起来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觑。

    “喂,我射击眼睛,后颈就交给你们了。”南乔吹一声口哨,往后一跃跳到了前来接应的马匹上。她的枪法在高速移动下依然可以保持一厘米的误差,对付巨人那铜铃般的大眼睛倒是绰绰有余了。

    丝毫不敢有任何停顿的,手中的枪支对准一只巨人的眼睛射击过去,然后立刻又转向了下一只,再下一只……砰砰砰,枪声一连发地响在空中,如同作战时激励的鼓鸣。两个士兵十分默契地跳了过来掩护她,其余的则趁着那些巨人失明的短暂空当里展开袭击。

    因为更容易躲开巨人的攻击,也更容易在数量较多的巨人堆里开展攻势,只一下子便倒下去了四只巨人。

    “能赢的……”一个士兵见战况有了转机,有些激动地喊道,“我们肯定会赢的!”

    “哈哈,南乔,要是活着回去了一定好好请你喝一顿!”

    “谢啦,比起酒我更想吃肉呢。”嘴角微微地上扬,南乔眯着眼睛射击着,子弹需要准确地避开在空中急速穿梭的士兵们,然后射入同样在快速移动着的巨人的眼睛里,加上她自己为了躲避巨人的袭击也骑在马背上奔驰着,便必须同时把握好路径、距离和时间的结合,要在短时间内做出精确的推算有一定的难度,所以回完一句话后,南乔便不再说话了。

    伊尔泽忽然叫了起来:“一只巨人避过我们往右翼前方跑去了!”

    南乔压根没时间往那只巨人那儿看过去,士兵们还在跟巨人战斗着,她眼睛紧紧盯着快速穿梭的他们,手里的枪支移动着微小的距离,耳侧又传来另一个士兵的说话声:“初列左翼已经全军覆没了,没人阻挡它,我们必须发射信号弹让队伍知道!”

    “信号弹已经用完了,刚才的巨人数量太多了!”

    “啊!”一声惨叫传来,然后是骨头被咬碎的声音。

    “别分心!”

    但是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两只十米级的巨人同时朝着南乔攻击,掩护她的一个士兵才刚跃至空中便被一只巨大的手抓住,南乔一个转向立刻射向了那只巨人,但是抓着士兵的手却并没因为失明而松开来,反而逐渐用力,士兵在一阵阵惨叫着,鲜血从耳朵、鼻子、口腔里流了出来。

    “可恶。”南乔按耐不住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身子侧闪矫捷地躲过巨人另一只手的袭击,飞身而下一刀砍断了抓着士兵的那只手手腕,然后急速向上飞行直奔巨人后脖颈而去,另一只十米级巨人一只手却狠狠地朝她拍了过来——

    身子被拍飞,南乔重重跌落在地上,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力气真大,这混蛋。

    南乔又啐了口血,拿起胸前的枪支朝着巨人迅速射击,掩护她的另一个士兵立刻飞跃而至砍下了那巨人的后脖颈,另一只十米级也被另外两个士兵解决了。她颤颤巍巍正打算站起来,却忽然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呼救声——

    “救命……”

    声音虽然极小,但南乔也听出了是莎琳的声音。她诧异地转身,快速朝着声音的来源奔去,竟看到莎琳正吊在一个足有80米斜度的坡上。

    他们所在的这个平地实际上是半个塬,即一侧因为冲刷而形成了十分陡峭的坡度,这个坡上长满了一米来高的杂草,估计莎琳因为太过害怕战斗而想躲在这个坡上,使得与其他士兵们战斗着的巨人不会发现她。但明显她脚下的土坡松动滑落了,只剩得她一只手紧紧抓着陷进泥土里的一块大石头,以使身体不会掉落下去,但那石头也逐渐地有些松动,再过不一会儿,莎琳将会跟着这块石头一起掉落到下面去。

    这个塬的对面是另一片平地,下头便类似于是大地上开的一条巨大裂缝,掉落下去的话只能再爬上来。莎琳看着南乔眼泪一下子出来了:“快救救我南乔。”

    十米级的巨人都已经被消灭了,现在不辅助应该也没问题,南乔转头看了眼,连忙趴在地上把手伸了下去:“莎琳,另一只手抓住我。”

    “谢、谢谢你。”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莎琳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南乔的。由于之前受了伤无法完全地把力气使上来,南乔双手抓着她非常吃力地拉着她,身后却传来了巨大的脚步声。

    不用回头南乔也知道是有巨人盯上她了。

    真够倒霉的,因为她又听到了另一阵脚步声。

    腾出一只手也无法同时躲过两只巨人,但是如果用双手……

    “不要放开我啊南乔。”莎琳看着那块松动地愈发厉害的石头,害怕地眼泪簌簌流着。

    “我只想求你下次这么怕死就别硬撑着跟我来好吗。”南乔有些心烦意乱,她一只手依然紧紧抓着莎琳,另一只手拿枪迅速朝着巨人眼睛射去。

    该死的步伐却是没停止,巨人失明了却依然胡乱朝这边走着。

    巨大的脚掌出现在她上空,南乔咬着牙啧了一声,一个侧翻转,另一只巨人的脚却刚好扫到了她,南乔闷哼一声,身子在巨大冲击下从陡坡边上掉了下去。

    “啊!”莎琳也跟着一起滚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

    头晕地要吐了,身子不停地滚过坚硬的石头或是粗糙的野草,皮肤被各种各样的东西擦破,南乔双手死死地护着头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向下滚着,有几次撞到了大石头,但因为速度过快不但没被拦下来反而使得身体被撞的生疼。令人想要呕吐的痛苦和晕眩过后,终于停了下来。

    南乔躺了许久才睁开眼睛。

    肚子、手肘、背部……到处被撞的青紫,擦破皮的地方简直是数不清,尤其是腹部撞在一块较为尖锐的石头上疼得她不行,双掌也被撞的近乎伸展不开来,脑袋始终晕晕乎乎的,她有些痛苦地扭头看去,莎琳正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头顶是十分狭隘的天空,风吹起来是阴凉的,荒草沙沙地响动着。

    “烦死了。”心情极度不爽地啧了一声,南乔呼了口气,继续躺在地上。

    又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不是吧,这种谷底都有巨人?

    她有些艰难地坐起来,果然,不远处一个五米级巨人正慢慢悠悠地往她们这边走来。

    “喂,莎琳,快起来。”南乔喊道,“有一只巨人来了。”

    身上的立体机动装置因为刚才的急速滚落被撞坏了,她转身问莎琳:“你的装备还能用吗。”

    “储气罐被刚才一个大石头撞破了。”莎琳看上去也是伤痕累累,十分难受的样子。

    “只能爬上去了。”南乔朝着那巨人开了两枪,双手立刻攀上了陡坡上的石块,“快一点,巨人虽然爬不上城墙,但是这种有攀岩物的坡还是能爬的。”

    “恩。”莎琳也急急地攀爬起来。

    两个人因为受伤速度极慢,一用力全身就疼得不行,南乔爬一会儿便停一下朝那巨人开枪,但是这也不过是延缓了巨人追上她们的时间而已,长手长脚的物种已经借着体型的优势迅速追上了她们。

    “我们迟早要被追上了……”莎琳往下看了看,恐惧地脸都扭曲了。

    南乔咬了咬牙:“别废话了,快点爬吧。”

    “我、我真的很后悔加入调查兵团……”莎琳却哽咽着哭了起来,“我宁愿不被任何人注意地在角落里活一辈子啊……我真的不想死南乔……”

    “你别说了搞得我也很烦啊,没有彻底做好心理觉悟就别蹚这浑水嘛,当时要你去队伍后方躲躲你又不去。”南乔烦躁地往上爬着。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啊,自己逃走什么的……”莎琳边哭边爬,“但是现在……逃走什么的,只要能活着就好了,已经不想去管别的了,我不想死……”

    她恐惧地往下望去,那只巨人脸上带着巨大的微笑,正快速地接近着她们。

    “再这么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死的南乔……”莎琳浑身颤抖着,“它就要追上来了,不如……不如……”

    两只手攀着石块,莎琳忽然伸出一只脚狠狠踢向了南乔。

    “还不如有一个人能活着呢!”

    这是南乔坠落下去时听到的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参加了一个徒步露营的,所以不更新

    【香喷喷的南乔(下)】我没写出来,下章或下下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