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轻吻

卿本风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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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秀有些胸闷,她一路气喘吁吁奔回院子,远远瞟见胡律君在池塘边喂鱼。今日他一身淡蓝长衫,悠闲自在,怎么看都是那么好看,真是太不公平。

    正午阳光正好,晒得整个院子熏熏的,秀秀整个人瘫倒在长椅上,有些提不起力。那边的胡律君微微动了动身,看样子是要过来跟她打招呼,秀秀拔腿就往屋子里钻。

    刚刚一路小跑吃了不少力,流了不少汗,不知道妆花了没。若是让胡律看见,还不被他笑话死啊。对于他这种麻木不仁的笑,秀秀本来是麻木了的,可一想到赵喻,又隐隐在乎起来。

    ‘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不知道是哪个高人说的,听起来好像很有根据的样子。不过以她目前的状况来看,可能需要整个容。秀秀越发悲苦起来,让她变漂亮一些会死啊!

    回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事,一路狂奔虽然撞翻了几个小摊位,撞倒了几个小白脸,但是丝毫没有破坏她沉思的兴致。

    离朱王爷是赵喻弟弟这件事,她也是来相府之后才知道的。赵喻原本有五个兄弟,他排行第四,却为何南德陛下会立他为世子?明明这么多兄弟,又为何只剩下离朱一个,还是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这大概又是一段皇宫秘辛了。

    秀秀不想知道。真相是残忍的,残忍是无可奈何的,无可奈何是要流血的,流血是会疼的,疼着疼着就习惯了。习惯一个人身居高位,高瞻远瞩,淡看世俗。赵喻,他其实很寂寞吧。为君者,不是孤家便是寡人,怎么会不寂寞?

    这些年从韵姐口中有意无意听得一些消息,得知他日理万机,一向很少言语,这一点和他在兰亭时很像。那时虽不是忙于朝政,也没见他闲着,诗词绘画,经文策论,无论何时去问,都能娓娓道来。因为太用功,从小就比一般人成熟稳重。

    赵喻实在是天下男人的楷模,这一点胡律和离朱王爷,的确应该学学的。

    秀秀年少时不懂事,总喜欢去打搅他,现在想想,那时候他一定很讨厌她吧。但是他没有责怪她,因为即将为君,所以比一般人要大度。

    赵喻这么大度从容,胡律也应该学学的。

    现在想想,以前赵喻对她的那些特别,似乎又成了一番自我逃避的理由。

    赵喻对她这么特别,胡律不应该学他,也对她这么‘特别’的,总仗着自己是主人就随便欺负她,欺负女人很有意思么?

    时时处处找理由,证明赵喻其实是爱着她的,但是总没有。只要一想想,又觉得难过了呢。一想到即将为人妻的韵姐,秀秀又觉得离朱王爷很可怜,他一定还爱着韵姐的。

    韵姐和离朱王爷这么可怜,自己也这么可怜,胡律却在一旁喂鱼,实在不安好心。他应该学学的,为人处事稍微低调一些。

    如果人的感情可以说变就变,那她这些年的坚持又算什么呢?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昨晚她变态地想过,自己是不是要和离朱王爷凑合着过呢?这样怨男怨女的结合,一定是世间最惨痛的折磨吧!

    就像胡律说的:有些事情,真的不必要说出来。就好比,她多么希望赵喻身边的那些女人都死光光啊!这么荒唐的想法,一定只有她才想得到吧,她竟然对他产生了这么强烈的私欲!她应该学学韵姐的。很累,感觉自己不会再爱了。

    该死的,胡律一定是拥有一种能够自我植入别人大脑的能力,不然怎么时时处处都能想到他呢,她的大脑一定是中了他的毒颇深。

    一番乱七八糟的回想之后,秀秀像是突然触了闪电一般回过神,不知何时胡律已经近在她眼前,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一看到他就触电啊!秀秀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脸。还好还好,脸已经洗干净了。

    “秀秀,你用这么做贼心虚的的眼神看我,一定又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吧。”胡律拂了拂衣袖,端起桌上的一杯冷茶,咪了一口,斜着眼睛打量她。

    秀秀制止不及,怒道:“混蛋,那是我的茶!”

    胡律嫌弃地看她一眼,放下茶杯:“怎么不早说。”

    “贱人!”秀秀腹诽道,喝了她的茶还嫌弃她!偏偏她想不到话来反驳他,真想掐死他掐死他掐死他……

    “秀秀……”胡律故意放缓了声音,凑近了打量她,红扑扑的小脸,毛茸茸的小脑袋,因为愤怒微嘟的双唇,水灵灵的眸子,楚楚可怜的表情,还有领口处隐约可见的莹白。

    该死的,这是*裸的诱惑!

    胡律退开一些,定了定神,道:“我猜想你一定是在想怎么狠狠地掐死我又让自己很舒服吧?”

    秀秀龇牙咧嘴道:“哈,被你看出来了。”真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如果能掐死他,她一定毫不留情的!

    胡律摸了摸她柔嫩嫩的手背,捏了一把她肉嘟嘟的脸,笑道:“别生气嘛,嗯?”尾音格外上扬,真是风骚至极!

    紧接着是秀秀的一阵拳打脚踢。

    “秀秀,你昨晚跟我说你喜欢我。”胡律一边接受秀秀的追逐,一边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秀秀果然停下,一脸惊悚地望着他,心想这一定是胡律的脱身诡计,她才不上当,又是一番追逐。

    “真的,做梦的时候。”胡律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道。见这一招不行,又换一招,干脆停下来。

    秀秀见他停下,也跟着停下,心里揣测他又在想什么诡计,于是又说:“胡说,我怎么可能说这么不要脸的话?”

    “可是你说了。”胡律慢慢向她靠近,眸光暗转,心思暗结。

    秀秀最怕他这个表情了,这种略带挑衅又很挑逗的表情。她一步步后退:“胡说,我做梦的时候一般都不说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胡律已经站在她面前,拉住她的衣袖,向上握住了她的手。“嗯,最近聪明了不少嘛,还知道是做梦的时候说的。”

    秀秀躲闪不及,将头偏向一边,弱弱地道:“你,你不要当真,我昨晚肯定是吃错药了,梦里才说了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嗯,你是说了,不过不是在你的梦里,是在我的梦里。”胡律倾身,脸颊摩擦着脸颊,在她耳际轻轻一吻。

    秀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