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露雄志野心

刘长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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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西落,红霞似海,晚饭后一个多小时天就黑了。在夜幕朦胧的公路上,远处还有一丝暗淡的灯光,星星点点闪烁着爽朗若然的光焰;甜蜜的、僖谑的、成双成对的恋情男女,他们悠然的依偎着,在偏僻幽暗的地方寻找甜蜜的依恋,享受着情语冁然的、浪熳而多情的幸福拥有。他们在僻静的树荫下发出喜笑,偶然间是为一句不顺心的话赌气,或者为弄情的动作撒娇;雨过天晴,这只不过是在他们中间发生的像风一样的小插曲,像闪电般一样的小纠葛。不过这点小纠葛却像风,像雨,风吹过之后又是平静晴朗的天空,雨过之后又是彩霞,在他们心中照样是明亮而闪光的色彩。

    秋蝉和周玉兰早早的回到宿舍,在那块小天地里享受着各自寻找到的甜蜜的梦而回味。

    田雅琴本来不愿意打扰她们,但是在她心里却是茫然,试想找好朋友对她的梦想加以关切和理解;这也算相互信任,在关键时候秋蝉和玉兰提前对她支持,分享着还没有公开的野心般的惊奇。

    “秋蝉、玉兰,我给你们看件东西。”她高兴地来到曾秋蝉和周玉兰床边,完全是绘声绘色,直言不讳。

    此时的秋蝉故意把被盖拉得高高的,只看见头顶上的乌黑长发露在外面,仿佛她的睡姿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乡。雅琴几乎是突然拉开她的被盖,她却被什么惊吓似的顿时坐立起来,两眼发呆直瞪瞪的看着老大。

    “讨厌,还让不让人睡觉嘛!”秋蝉惊吓似的举动,好像是耗子遭到野猫袭击,猛然两手紧抱住高高凸起的、耸得很高的胸脯。

    周玉兰还没有睡着,她看见雅琴把秋蝉拉了起来,这时她也跟着起来。

    “雅琴姐,什么事搞的你兴师动众,这样高兴?”周玉兰也突然中感到惊奇,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要承包车间的奇闻。

    “先别问什么事,看清楚了再提意见。”田雅琴愉快地说,而且很是有自信。

    “啊——看不出来,野心真有些不小,居然想承包一个车间?”周玉兰继续在看雅琴的承包方案:“应该说车间集体核算,承包人在车间二级核算后进行个人单独核算,职工的利益不受影响。”

    “这条提得好,马上加上。”雅琴一边看着秋蝉,一边在记事本上记上玉兰提的意见:“秋蝉,你看看,如果成功了你们就是我的第一个得力助手。”

    田雅琴又把方案递给秋蝉阅读。

    “雅琴,你打算把方案交给谁?”周玉兰关心地问。

    “这个……没想好。我准备抄写两份,一份交给杨主任,另一份交给厂部张厂长。”这是田雅琴的初步想法。

    “这样也行。哎,假设他们不同意你的方案怎么办?”周玉兰又但心地问。

    “不知道,我想问题不是很大。前几天的公开通知好多人都知道,向全厂公开招聘。再说现在全国都在改革,我这时拿出这个方案,他们不同意也会考虑不同意的理由。公开招聘,谁都可以参加,要什么样的人他们最清楚。”

    “雅琴姐说得对,我们也可以帮她想点办法。”秋蝉很理解她,也很支持她独创精神,再说她己经问过建国,成功的希望是有可能的。

    “话是这么说,我们有啥办法可想呢?”周玉兰把事情看得更复杂,官场上的事勾心斗角,利益驱使,普通一位挡车工谈和容易:“雅琴姐,我可没有什么关系,报名第一个参加,就算是我支持你的改革,当第一名改革员工。现在我第一个报名。”

    “这就对了,我有你们俩的帮助心里踏实多了,我的勇气也大多了,遇到什么事情我也不会怕。”田雅琴注意到秋蝉,对她寄托着希望:“对了,秋蝉,我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有把握没有?”

    “我看没有问题。”秋蝉自信地说:“你这事我当天就给他讲了,他说这个忙一定帮,况且又是我亲口给他说的。现在他不愿意帮也不行,答应人家的事想推脱也晚了,就是黄泥巴进裤裆不是屎,别人也不相信。你说是不是啊?”

    “难听死了——他讲的真话吗?”雅琴不放心的问。

    “我啥时骗过你啊!”秋蝉仍然是自信的表情。

    “秋蝉,我的好妹妹,还是你有办法些。”田雅琴听了像吃了一颗定心汤圆似的:“有你这句话我就更放心。”

    周玉兰搞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雅琴和秋蝉说的“他”是谁,更不清楚这个他的来头。这个他的秘密在女人的心里特别敏感。

    “你们说的‘他’是谁?是个大官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们提起过此人的大名?”周玉兰看着秋蝉,奇怪的眼神,好奇地追问。

    秋蝉此时笑的格外开心,她说:“他是谁,你去问他好了。”

    “玉兰,别大惊小怪的,你别往歪处想。”雅琴在一边介绍说:“他是秋蝉最近认识的好朋友,原厂调度室的调度科长。听说这人很能干,口碑也很不错,公众形像吗众所周知,又爱帮忙,秋蝉就去找的他。”

    田雅琴瞧着玉兰,有点为难地看着没有说话的秋蝉,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该不该对玉兰说这些话:“秋蝉,对不起,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脱口而出。是我不好。”

    “你把他夸的太好,有这么好吗?”秋蝉问。

    “要问你呀!”雅琴故意说。

    “不知道。”秋蝉的表情露出诡秘的春色,在想啥子她自己才明白。

    周玉兰虽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他’是秋蝉的朋友,但是目前她还是不相信田雅琴说的话全是真的,因为这件事太突然,有点奇怪、也有点奇妙、或多或少冲击着她不服输的妒嫉心来的吗?尤其是现在,她最怕听见别人说秋蝉搞对像走在她前面,因为在三个人中她是讲了大话的,现在突然冒出这件惊异奇叹的*的事让她没面子。一急之下她冲着秋蝉较劲地说:“好啊,看不出来是动真格的!秋蝉瞒着我们搞秘密活动,干嘛不给我们公开?原来才是你已经搞上个他了——他叫啥名字,多大的官?”

    周玉兰说的话有时粗野难听,有时候完全是*裸的,像在审问犯人似的粗暴。

    “哪有啥大惊小怪的!”秋蝉故意做出神奇挑逗好玩的表情,文静的语气显得尤其直白:“你当然不会听我说,我给雅琴姐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你的爱心早已经跑到婆家哪里去了。”

    秋蝉说完,哈哈的大笑。

    田雅琴也没忍住,跟着大笑大乐。

    这时的周玉兰有点尴尬,不服输的性格受到繁文缛节的敏感挑斗,女人的自尊好像突然受到伤害,连外衣也没穿就从床上跳下来。女人宿舍就是女人自由风光的天地,顾不上那些体面,她把秋蝉使劲压在床上,在她身上拼命猛揉。宿舍内的狂笑时弱时强,双方都在拼命较劲,奋力反抗。

    “你真坏,你真……坏,我……不会饶过你。”

    “我——我——”

    “秋蝉,稳住,翻身,在加点劲……”

    田雅琴在一旁愣着,突然想起为弱者鼓气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