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调查真相

覓尋misshin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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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之双脚略顿没应,心中却倏地一震,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随后再次迈开脚步往前走。

    身后不远处的唐爵岩似压根没要他回答的继续说,“刚认识他时,我们关系很好,只是不知从何开始,两人关系开始变得疏离…我变得冷漠无情,而他也…他也渐渐的不再表露自己情绪,即便情况再不好,脸上依旧维持平静,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

    顾盼之听着他断断续续似怀念又似单纯叙述那些过往片段,眉头下意识皱深。

    “……只是他最后竟然、竟然做出…”此时唐爵岩平静语气中多了份夹杂恨的怒意,“竟然做出我绝对无法容忍的‘背叛’,背叛我、背叛所有信任他的人!”

    顾盼之听到这里时,深刻到灵魂深处,原以为随自己死后,便不会再有的酸涩、痛楚猛地窜上心头,狠刺一下,随之才消逝,眼里同时出现一抹嘲弄,冷笑出声。

    “呵…我说唐爵岩、唐执行长,你竟然是这样看待一个为你做牛做马、忠心耿耿十年的‘员工’,该说你傻了、钝了、白痴了,还是脑残了?竟然如此轻易听信一个才跟你满一年的人拿出的所谓证据,也不信一个忠心耿耿跟你十年的‘员工’,甚至如此轻易的将背叛加在他身上,只因他拿不出所谓的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顾盼之意识到自己情绪变得激动之际,下意识强迫自己冷静,尽可能将失控情绪压抑下来,有些咬牙切齿的转身看向他,“亏你现在在这社会上还拥有一定地位和权势,没想到竟和你的智商成反比,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眼见不一定为凭’吗?!”

    唐爵岩似被他一语破的在这三年以来一直不敢‘面对’的状况,内心深处莫名升起一股恐慌、震惊,和没来由的阵阵刺痛,像是…不舍、难过乔宇其实是被冤望,死于无辜,死于他的不信,死于他的‘眼见为凭’般。

    紧接着如海水般涌上来的是,在那十年中,他一直不敢直视,刻意忽略、不在乎,逐渐对乔宇升起的一股不知名…心慌不定、难以维持冷静的情感,那是连与丁梓席在一起的那一年中都不曾产生过的。

    顷刻间,唐爵岩周围气氛彷佛一瞬降到谷底,面色下沉带着冷峻,双眼寒冷如冰,却隐含一丝几不可察的恼怒,语调拉平尽是冷硬而绷紧,似在压抑什么地开口,“出去。”

    “怎么?被我说中,所以恼羞成怒了?”顾盼之挑眉,露出一抹似有落无的冷笑,压根不怕此刻像是头被惹怒、被逼急,正打算做出反击的黑龙的他。

    “出去!”唐爵岩下意识深吸口气,加重语气,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反射性握拳。

    “哼…你比那个拿出所谓证据的小人还蠢,蠢的无药可救,才会眼见为凭,错信小人,误以为那人背叛你,甚至害…”顾盼之及时忍住,‘害死他’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所幸正不断压抑怒火,不让情绪失控的唐爵岩丝毫没注意到话的后半段,只是咬牙切齿,下意识握紧的双手几乎反白,“出去!!”

    顾盼之眼露轻蔑的看他一眼,随即神情恢复淡漠的往外走去。

    直至他背影消失于门口之后、他的视线范围之外剎那,唐爵岩再也压抑不住地怒火使他一拳击向一旁柜子,以致柜子立即出现一道裂痕。

    “大哥哥你肿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一个八岁大脸圆圆、皮肤如牛奶白白吹弹可破,小身板儿亦圆圆,像颗小球,带着婴儿肥的胖嘟嘟脸蛋,可能因站在太阳底下有一会儿的关系,导致双颊自然泛起一丝红晕,讲话奶声奶气,一脸好奇的跑过来询问。

    坐在大榕树下,背倚树干,原本假寐,年约十一岁左右,浑身散发叛逆气息,透出小麦色肌肤的脸上、略显结实的双臂上都是瘀青伤痕的半大男孩,在听到声音后,下意识睁眼瞟他一眼。

    发现是名全身下上就只能用圆来形容,短手短脚,胖嘟嘟、婴儿肥,睁着皎洁充满好奇光芒眼珠子直盯着他看,穿着浅色小熊维尼短t、牛仔短裤,顶着一头乱翘呆毛的奶娃娃后,便冷瞪一眼,随即再次闭眼,连理都不理。

    “大哥哥、大哥哥你肿么打架了?”奶声奶气的奶娃娃盯着半大男孩全身明显打架过后的痕迹,眉头小小皱起,严肃的像个小大人的说,“妈妈说不可以打架,爱打架的小孩都是坏孩子,大哥哥你是坏孩子吗?”

    那名半大男孩依旧不理,甚至有些厌烦这个在发现他会来这棵大榕树下休憩后,便日日固定时间来此‘报到’的奶娃娃。

    ……在经过一段不小时间的相处下,半大男孩似乎习惯了这个纵然他不理他,依然每天准时‘报到’,带着糖果、饼干或汽水饮料,毫不怕生的坐到他身旁,学他背倚树干,不管他愿不愿意,并且想与他一同分享那些甜食,虽然甜食最后都进了他白嫩嫩小肚里,有些话唠,尽说一些无聊事的奶娃娃。

    “大哥哥、大哥哥……blabla……”奶娃娃的声音不断传来。

    …最后一次奶娃娃迈着肥嘟嘟的小短脚跑来大榕树下找半大男孩,哭红着双眼,非常难过的对他说,“大哥哥,我要搬家了,我再也、再也不能见不到你了……”

    话一说完,奶娃娃‘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原本期待看到奶娃娃的半大男孩在听到他如此说后,心中不免感到失望,和说不出的难过,但在看到他哭得如此伤心后,便没像往常一样对他不理,有些不自然,或者可说,不习惯的生硬开口讲了一些安慰他、他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话。

    奶娃娃在听了他的安慰话后,马上破涕为笑,同时还带满是泪水、一脸惊讶的表情对他说,“原来大哥哥也会说话啊……”

    奶娃娃那句话让半大男孩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露出一抹囧样。

    ……之后两人再也没见过面,或许奶娃娃早已忘了他这人,可他依然记得他…将他记在心中最深处。

    只因奶娃娃是自他有记忆以来,唯一一个不因他有个黑道老爸,而带有色眼镜看他、敢接近他,真心待他,使他心中产生温暖感的人。

    以致他无形间将他划到自己私人领域中,将他放到心中最深处……

    随着年龄增长,不由的将奶娃娃的天真、单纯模样,牢牢锁于脑海中,也把奶娃娃视为‘最特别’的存在。

    “大哥哥、大哥哥……”就在奶声奶气的声音变成时而装可爱、时而撒娇的青年淘气声剎那,倏地发生改变,淘气声竟变成平静不带一丝情感,且隐含对某人尊敬的成年男声。

    与此同时,连奶娃娃的样貌也发生改变,从吧咂着大眼睛,有两个可爱酒窝,一副娃娃脸的丁梓席,一瞬变成长相与他相比下,稍显平凡,却有对纤长如扇子般好看的凤眼儿,无论局势对他多不利,神情依旧平静,似不在乎一切的‘乔宇’。

    而那名叛逆,对谁都不爽,年约十一岁左右的半大男孩,面貌蓦地变成头发往后梳,一丝不苟,露出饱满棱角分明额头,俊挺面容尽是冷漠、无表情的成年唐爵岩……

    “吓…”唐爵岩像是做了恶梦般猛地睁眼惊醒,随即从床上坐起身,有些烦躁的抹了抹脸。

    一想到梦中的奶娃娃竟从丁梓席变成乔宇,便不由的皱眉。

    尽管唐爵岩认为他会做那样的梦…把奶娃娃梦成乔宇,是因在临睡前不久,顾盼之对他讲的那番嘲弄话所导致。

    可当他如此想时,脑海却似有一道声音出现否定,与此同时顾盼之‘眼见不一定为凭’的话跟着响起。

    像是在告诉唐爵岩:奶娃娃是丁梓席的事、乔宇的背叛,都不一定为真。

    …当这念头在他脑海出现剎那,他拿不出任何话反驳,因为竟连他自己似乎也开始相信了。

    此外,在这三年以来,唐爵岩一直不想…或者可说,不敢面对、直视的乔宇背叛问题,自被顾盼之一语破的后,使他不愿再忽视,甚至突然升起一股无论结果如何,都势必查出当时所谓的真正真相的念头……

    随即,唐爵岩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通电话。

    电话只嘟嘟响两、三声,便马上接通,没因现在是凌晨二、三点关系而多响几声。

    “唐哥。”

    “关于三年前,乔宇背叛我、背叛唐风堂的事,我要你仔细彻头彻尾给我调查出来,这事不许声张,暗中进行。”

    手下一听,顿时吃惊,一时之间失了反应,想不到他竟能在三年后的今天,听到这件在当时乔宇死后,无形间成为唐风堂,任谁都不能提起的‘禁忌’,以致几秒后才能开口讲话。

    “唐哥你是怀疑乔宇背叛你、背叛唐风堂的事,可能另有隐情?”

    “……嗯。”唐爵岩顿了几秒才回应,似不确定般的矛盾心思,使他眉头皱紧。

    听到唐哥这样的响应,使手下不由的想起那时的事……就在乔宇背叛唐哥、背叛唐风堂的事,被所有兄弟得知剎那,他们无不感到震怒。

    与此同时,也因乔宇背叛‘泄漏’消息关系,导致出生入死的兄弟死伤无数,以致震怒瞬转变成不满、恨意,加上当时丁梓席的推波助澜,负面情绪很快影响所有人,也影响所有人对是非对错的判断力。

    甚至,让一些原本还不信乔宇会背叛唐哥、背叛唐风堂的兄弟的想法逐渐动摇、变得薄弱,最终彻底信了…是乔宇背叛唐哥、背叛唐风堂的‘事实’……

    至于这名现在与唐爵岩通电话的手下,是除萧景和对此事不表示任何意见的家庭医生欧泽凯…等一些已洗心革面,离开唐风堂的兄弟之外,依然不信乔宇会背叛的人。

    因为他相信乔宇的为人,也深感佩服他对唐哥忠心耿耿到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的地步。

    说一句实在话,若换做自己,或许根本做不到,加上自己现在连老婆孩子都有了,因此更不可能忠心到连自己的命都奉献出去。

    意识到自己思绪飘远的手下立即回神反应。

    “唐哥,这件事已过三年,若要从头仔细调查清楚,可能有困难,一时之间要立即查出是绝不可能的,毕竟当时那些人证、物证都已销毁了。”

    唐爵岩揉揉眉心,不知是因这件事着手起来有难度,还是因那些人证、物证在当时销毁的太快,抑或是因需花很长一段时间调查,以致心中竟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烦躁。

    随即略显沙哑的嗓音开口了,“只要…只要给我查出真相,无论花多长时间都无所谓。”

    “是,唐哥。”

    “等等。”唐爵岩似突然想到什么,“…有关乔宇:从出生直到死亡前…等所有的一切,都调查出来,我要知道,越详细越好。”

    当唐爵岩掐断电话后,便已无睡意,这是他第一次在听过顾盼之弹那首曲子睡了又醒了之后,出现失眠状况……

    当主卧室这边的唐爵岩失眠的同时,客房的顾盼之亦失眠。

    想不通唐爵岩为何在听过那些话后,情绪起伏极大,这与过去十年中自己所认识的他截然不同,过去的他无论情况如何,脾气都不曾显露的如此清楚,他只会冷眼,无表情直视,尤其异常平静的语气会隐约透出一丝威吓,使别人没来由的感到害怕……

    即便在他尚未变得冷酷无情之前,脾气也不曾显露的如此清楚。

    顾盼之思及此,忍不住眼露嘲弄,腹诽:或许,我认识的从来都不是真正的他吧…呵…以前的自己还真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此章内容有些词不会莫名被河蟹,因为不知为何突然无法预览检阅内容!(按了好几次发表预览,却一直无法成功预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