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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
“看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我扭过头：“谁口是心非了？我跟他……我还爱他，但……反正我跟他现在没什么关系了，之前的合约菲尔也帮我搞定了，我……”
“安琪。”娜塔莎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戳了戳我鼓起的腮帮子，“你这个样子很像河豚啊！”
“你才是河豚，你全……”想到娜塔莎没有家人，我及时收回了没出口的后半句话。
“你冰箱里怎么这么多冰淇淋？也不怕吃了变胖？”娜塔莎走进厨房，打开了我的冰箱，便被整整占据了半个冰箱的冰淇淋给吓到了，“你们两个这么默契啊，一个嗜酒，一个嗜冰淇淋？”
“好不容易我的味觉恢复了，当然得趁这个时候尝遍天下美味。不过，”我疑惑道，“你刚刚说什么嗜酒？”
拿了两盒冰淇淋，一盒递给我，另一个蓝莓口味的娜塔莎自己打开，找了把勺子，优哉游哉地慢慢吃起来。
“喂，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啊？”
舀了一口冰淇淋，娜塔莎抬起头，一脸无辜的表情：“我什么都没说啊！”
哼，别以为我会被你那故作无辜的表情骗过去，这个表情对付你的任务目标比较有用吧？
在沙发上坐下，我干脆将怒火发到冰淇淋身上，大口大口地吃着冰淇淋，不告诉就不告诉！
娜塔莎一边吃冰淇淋，一边时不时看看我，看到我气呼呼的样子，她似乎很有成就感？魂淡！不带这么调戏我的！就算你是我女神也不可以！
装作故意没看到娜塔莎审视我的眼神，我专心致志地吃着冰淇淋，吃了大半盒，娜塔莎已经把她的那盒全部消灭，坐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脑袋：“有的时候，你就像个小女孩一样，有的时候，你又像是很成熟。”
“我一直很成熟。”我抬起脑袋，“只不过你是我女神我才让你调戏的。”
消灭掉手上的冰淇淋，我将桌子收拾了一下。期间，娜塔莎就一直盯着我看，直到我再次坐下，她才说道：“安琪，我在神盾局这么久，除了希尔，没有女性朋友，直到你的出现，有时候，我把你当妹妹，需要被疼爱，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很成熟，就像朋友一样。希尔她……”
“嗯？”我看着娜塔莎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满是好奇却又犹豫要不要追问。我对希尔没有多少深刻的印象，只是依稀记得复联的时候她是弗瑞局长的得力助手。
“希尔并不赞同复仇者联盟的计划。她和弗瑞局长有很多政见上的不同意见，因为这个原因，我也没有办法和她很亲近。毕竟，如果不是弗瑞和鹰眼，对我有恩。坦白说，一开始，你要和斯塔克在一起，我并不看好，他对女人的态度……我很担心你会受伤，但是现在，我相信他可以照顾好你。”
我撇撇嘴：“我才不要他照顾呢，我又不是……”
“听我说完，安琪。”见我安静下来，娜塔莎才继续道，“他从西雅图回来以后就对公司很上心，公司的股价已经涨到停，你也应该听说了吧！每天给你送来的花也是他亲自去挑的，佩珀本来建议他跟花店下长期订单就好，他坚持每朵要自己挑，因为那是他要送给你的。”
有病！我心里虽然这样骂，但实际上却是很感动，我还记得之前他让佩珀帮我买衣服后我对他说过的话，没想到他还记得。
“不过……他最近还天天来你这里吗？”
我点点头。斯塔克每天都会来，但每天都会被我关在屋外，起初是因为他在我就没法好好思考，后来是因为……我想看看他能坚持多久。没想到，他已经坚持了两个月。
“我刚刚跟你说的不是玩笑。不过在说斯塔克之前，先跟我说说你吧！你最近怎么样？”
我疑惑：“什么怎么样？”
“斯塔克说你从四个多月前就没再他医院血库取血袋了，而神盾局自从你和他在一起后也没有再为你提供血袋，这么多个月，你怎么过来的？你刚刚说你恢复了味觉？”
我确实很久没有饮血了。在福克斯的时候，我偶然发现我恢复了味觉，而且即使长久不饮血也不会让我再像在阿富汗的时候一样虚弱不堪。人类的食物足以填饱我的肚子，只是……饮血能让我更强壮罢了。
“我可以不用饮血而不影响我的日常生活，但饮血可以让我更强壮。或许……因为我是身体有四分之一是吸血鬼的基因的缘故吧！我不想去深究原因，我并不喜欢以血为食，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很满足。好了娜塔莎，我已经交代完了，你现在该告诉我斯塔克到底怎么了吧！”
娜塔莎了然，走到咖啡机旁，将咖啡粉和水按比例放好：“我怀疑斯塔克酗酒。他对酒精的依赖……有点严重。这是我自己发现的，神盾局还没有人注意到，斯塔克他……隐藏得很好，佩珀虽然觉得他最近有点不正常，但却并没有发觉。你知道的，间谍总要有敏锐的观察力。”
酗酒？
我突然想到了去西雅图之前看到的录像里，贾维斯那句“先生，你不应该再喝酒了，你现在对酒精过分依赖……”，当时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斯塔克平时几乎每天都会饮酒，有时是香槟，有时是威士忌或者白兰地。现在想起来，只怕那个时候他对酒精的依赖，已经有些端倪。
“我……我会问问贾维斯这件事情。娜塔莎，这件事情，不到万不得已，能不能请你不要让神盾局知道？”
娜塔莎一口答应：“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
娜塔莎装了一杯咖啡：“你手机屏幕记得换成我的就行。”
啊？
娜塔莎从桌子上拿起我手机：“密码？”
“你知道的那个。”
满意地点点头，娜塔莎打开我手机的蓝牙，传了十来张她的照片给我：“我可不想你被斯塔克那个家伙吃定了，呐，你最爱的人必须是我。”
“是是是，”我忙不迭地应声，“要不然我们百合算了，让巴顿和斯塔克两个人搅基去？”
“……”
娜塔莎你这是什么表情嘛！舍不得巴顿就直说啊！
“我可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提议，我对除了你之外的特工没有任何好感。”听到斯塔克的声音突然出现，我循声向门口看去，只见他一身白色西装，淡粉色的领带衬着白色的衬衣，斜靠在门栏上，真是说不尽的风骚。
“你怎么进来的？”
斯塔克无辜地耸耸肩：“门开着，所以我就进来了啊！”
门开着？
“好了安琪，佩珀那边还需要我，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就先走了。”娜塔莎将咖啡喝完，“你这里的咖啡比斯塔克工业的要好喝，一定是因为你的关系。”说着，弹了弹我的额头，做了个口型，“给他一个机会吧！”
我无奈地看着娜塔莎，最后轻轻点了点头。她都算好时间特地留门给斯塔克让他有进来的机会了，我就算再不想见斯塔克也不会现在这么赶他出去。何况，娜塔莎说了他的事情，就算他不来，我也会去问问贾维斯他最近的身体情况。
娜塔莎离开后，斯塔克毫不客气地走进屋子，在我身边坐下：“你最近还好吗？”他看了看我的屋子，“我送你的花呢？喜欢吗？”环顾了一圈见没有鲜花，他露出很受伤的表情，“你不会全扔了吧！每一朵都是我挑的……”
“你要喝什么？”我打断他。
“有酒吗？”
我扶额，他的精神看上去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依赖症的关系。至于那些花……我真的扔了，我以为是直接和花店订好了每天送来的那种没新意没心意的礼物……没想到居然这的是斯塔克一朵朵挑的？早上的那束倒是还没来得及处理，此刻正躺在厨房间的垃圾桶里，想到这里，我隐隐有些愧意，千万别让这家伙看到那束花啊！
“你觉得我这里会有酒吗？要喝酒回你家去，咖啡，苏打水，你要喝什么？我没有小呆，可以有各种饮料供你选择。”
“……你可以去我家。不对，是我们的家。”
我瞥了斯塔克一眼，没说话。
“我开玩笑的，我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你今天能让我进屋我就很开心了。安，我很想你，看不到你的时候，我……我最近很认真地想了很多，首先，我要跟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查你的行踪，还跑去西雅图；然后，我要跟你道歉，我不够成熟，让你……我知道我有很多毛病，我发誓我真的改了很多，你随时可以检查。”
“然后再发现某些让我生气的事情？”
斯塔克的表情顿了一下：“我知道我过去任性，也不懂要去承担什么责任，我以为两个人相爱就该在一起，就该成为夫妻，我忘了婚姻里面还有其他责任，我在学会成熟，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当你的依靠，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想说……”我看到斯塔克竟然露出了紧张的表情，“我……我我我……”
我倒了一杯咖啡给斯塔克：“你要是再说一个“我”字，就立刻给我出去。”
“来之前我想了很多，每天我站在你门外的时候，我都在想，如果你让我进屋，我要说什么。每天我都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每天直到天亮去公司之前你都没有给我开过门，我想过很多很多，多到我以为我见到你一定是滔滔不绝，但事实上，见到你的，这样坐在你身边的时候，我竟然全都忘记了。哪怕只是这样坐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了。安，我真的爱你，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哦。”
“就这样？”
“你想要我怎么样？跟你回家？好啊！”
“我我我……你答应了？”斯塔克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又惊又喜的样子，不禁弯了弯嘴角：“我只是想贾维斯了而已。”
我发誓，我真的是想贾维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