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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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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纷扰扰的变化,也许能够说明泰云在当时创建之初,就已埋下了不安定的种子。依托实验中学建泰云,一边是公,一边是私,两家存在着扯不清的关系。公不像公,私不像私,聘任老师与正式教职工也成了对立的利益集团。

    方心宁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矛盾势必会显露出来。

    教育局倒是为泰云学校的下一步发展出了个方子:完全与实验中学脱离,彻底建成一个私立学校。

    学校领导班子先临时组建起来,六人工作组充实到九人。具体安排是:

    校长:潘念刚

    顾问:程旭光

    副校长:方心宁(教学)

    副校长:任南德(财务)

    校务办主任:刘墅

    教导主任:张风

    政教主任:纪红飞

    团支部书记:肖叶蒙

    后勤主任:万青东

    潘念刚对于任南德留任副校长当然很不满,好在任南德在泰云的势力已经被大大削弱了,也许不会产生太大的坏影响,何况上边有话在先,他没别的办法。至于万青东,也是上边有人打了招呼的,他同样很无奈。

    泰云学校各项工作从此又可以有条不紊地展开了。

    任南德也算知道好歹,不大问事,这让潘念刚他们的工作多了些主动。

    遵照县里和局里的指示,泰云要筹划下一步的改革,把泰云从实验中学里独立出来,办成纯粹的私立学校。教师全部实行聘任制,实验中学的正式教职工可以再回实验中学,对那些愿意留下来的,也要统一进行聘任。由于学生流失了一些,班额小了。学校又进行了适当的合并调整。方心宁仍然接过了初二(1)班,担任班主任及语文老师,因为副校长的职务在身。工作量大了,另一个班的语文课就只好交给了别人。

    学校做了调整后。那些尚未分配的大学生大多被充实到教辅岗位去了。

    在方心宁的办公室里,负责泰云团队工作的肖叶蒙过来,与方心宁商量了一些工作计划。之后,肖叶蒙问:“方校长……”方心宁说:“你还是叫我方老师吧。”肖叶蒙说:“这是习惯问题。我有个挺有趣的问题问你:假如真有来生,你想做女人还是做男人?”方心宁笑了,他不知道对方怎么会问这些,就说:“如果真有来生嘛。体验一下你们女人的生活也不错。”肖叶蒙说:“为么?”方心宁:“天天打扮得花花绿绿的,也挺好。”

    肖叶蒙拿出一张报纸,只见上面有一篇文章,题目是《话说男人和女人》。她说:“我来生一定做个男人。这女人事多。不是说心眼小,这身体上毛病多,还专门比你们多出来了个妇科病。像我,打去年,这眼就老发干。整天指望着点眼药水,一不点就觉得眼珠转不动。纪红飞也是,近来经常发低烧,打针十几天了不见好。像你多好,天天都那么有活力。”方心宁说:“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有病治病,别讳疾忌医。”肖叶蒙说:“倒不是讳疾忌医,可去医院看过了,查了血,做了ct,么也没查出来,只好天天点眼药水呗。”方心宁说:“纪红飞呢?”肖叶蒙说:“她最近老发烧,让她去医院就是不去。你知道,咱们现在一直没办医疗保险,所以很多老师有点小毛病习惯了去小诊所。可她现在已经打了十几天点滴了,不见好转。我劝她到县医院去看看,就是不听。”方心宁说:“你眼睛不好,我倒听说在黑山镇田家村有个老人偏方治妇科病挺好,我姐在那里看过眼睛。让王利威开车带你过去看看吧。”肖叶蒙说:“别提他,要让他开车去哪里吃喝玩乐行,去陪我看病?怕是拿刀逼着他也够呛。”方心宁说:“那还不是你娇纵出来的?”

    肖叶蒙说:“哦,我明白了,行,那我就治治他。”

    那方心宁本是说了句玩笑话,可真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反应。

    送走肖叶蒙,方心宁去找刘墅商量恢复文学社的事。他来到校务办公室门前,听到里面有纪红飞的声音,就折身回了办公室。自从他回来后,他已经发现刘、纪两人关系非同往常。对此,他的心里既失落,又高兴:失落的是自己至今落单,自己喜欢的女孩都投入别人的怀抱;高兴的是刘墅跟纪红飞都是跟自己比较要好的同事,他们两个好了,自己与纪红飞的种种误会也可以画上句号了。

    王青峰打听到方心宁的电话号码,给他打过电话来。在电话里,王青峰说,他在学校的日子很不好过,只要老师们一有点事,镇教育办公室里就会派人来找他谈话,自己已经受句了,很希望方心宁帮他想点办法。方心宁就告诉王青峰,泰云这一摊子目前正乱,进人是不可能的,不如索性去天桥国际学校,自己早就想把他引荐给马校长,也算是对自己离开天桥的一个交待。王青峰知道泰云正乱,所以才觉得很绝望,听方心宁这样说,欣然答应了。后来,他连媳妇也带了去,并在学校洗衣房里给她安了工作。虽然媳妇的工资不是很高,但王青峰的工资却是方心宁在泰云收入的两倍还要多,使王青峰的干劲一下被激发了。这些是后话。

    在电话里,方心宁问到赵亮的情况。王青峰说,赵亮并没有回校工作,而是跟新校长大闹了一场,辞职离开了学校,至于现在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方心宁就给他打电话,那号码居然成了空号。

    方心宁走在校园里,心里有一种说不明的烦躁。想想自己这几年,事业的伏伏起起,感情的合合离离,让自己成了一只带伤的飞雁,疲于南飞北归的航程中。丝丝缕缕的痛感,也使自己多了一份谨慎,多了一份对生活的理解。

    他加快了脚步,去找潘念刚商量教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