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树樱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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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 【皇家穷亲戚】逗比二货的王叔+事儿妈附身的太妃

    王叔?

    赵嫣容眨了眨眼睛,看向远远挥着手跑过来的男人。

    紫色翻江蟠龙纹的王袍,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泽,头上带着一顶玉叶双龙冠,面如冠玉,眉目清俊,颌下留着短髯,修剪得很整齐干净。

    就连赵嫣容这种不喜欢男人留胡子的,这时也不得不承认,有的男人就算留了胡须也是相当好看的。

    比如说这位。

    看着年纪约在三十左右,相貌温雅,这再把胡子一留,便成了美大叔。

    看得赵嫣容小心脏怦怦直跳。

    “王叔今儿怎么有空进宫来了?”李睿显然跟他很熟,都没让他见礼就亲热地握住了男人的手。

    赵嫣容想了会,才想起来京城里的确是有一位年轻的亲王,还是李睿的长辈。

    荣王李恪。

    要说这位荣王,也算是大齐皇族里的一朵奇葩。

    他的父亲是武德帝的小弟弟,武德帝推倒周朝建立大齐之后,大分诸兄弟为王。最小的弟弟跟他是一母同胞,那时候年纪才十岁。年纪小小就是亲王,小荣王爷就成了标准的纨绔。

    架鸟蹓狗地长大,小荣王年纪轻轻就混成了京城一霸。

    到了十七八岁,该要成家了,他还在外头鬼混。

    那时候大齐新建,百废待兴,武德帝的兄弟多,有不少有点野心或是不服气的尽下暗绊子,武德帝忙着整治朝内,成天焦头烂额也顾不上管这个没出息的弟弟。

    直到有一天,小荣王架着鹞子带着一帮狗腿子到京郊打猎,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美人儿,这小子手贱嘴欠地上前调戏,被美人儿踹下马,骑在身上一通猛揍,揍得他连姥姥都不认得了才勉强放过他。

    这贱|皮子被美人儿揍得趴床上歇了大半个月才缓过劲儿来,却对这凶暴的女人上了心。

    多方一打听,才知道这位是西凉国的郡主,跟着她爹来大齐出使的。人家西凉国男女都精通马上功夫,这位郡主更是个中翘楚,打遍西凉无敌手。

    小荣王被美女高端霸气的身世加身手收服了,跑去缠着老哥,非要给人家西凉当郡马。

    要说这小荣王虽然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王爷,但他好歹也是根正苗红的亲王,长得又人模狗样的特别讨人喜欢。

    西凉国正想与大齐结盟,见有这扑上来的好事,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

    郡主想着要为国家奉献牺牲,又见这荣王长得确实不错,摸摸鼻子就认了。认归认,不过这一天三顿揍还是少不了的。

    小荣王被老婆天天揍着,居然就把那一身痞气给揍没了,也知道读书练武求上进了。被收拾得成了大齐最有名的妻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连武德帝要给他送侧妃送美人,他都能哭着跪到宫里头求皇帝收回成命。

    武德帝那几年刚收拾了好几个兄弟,眼见着兄弟越来越少,手头也有点软。荣王又是他打小看着长大的,感情比旁人亲厚。虽然他这没出息的弟弟娶了个强国的郡主,又变得上进,他还是由着荣王的时候多。

    后来荣王索性拉着皇帝去宗祠立血誓,只要皇帝以后不管他王府里的事,荣王一脉永为直臣,子孙绝不叛国。

    誓言什么的向来是只能约束君子管不到小人。

    不过荣王说到做到,再也不参与朝事,解散了亲王府的府兵,立志成为大齐的一等闲散宗室。

    李恪就是荣王和西凉郡主求了满天神佛才求来的唯一的儿子。

    李恪十岁的时候,京中发了一场时疫,原本宅在王府里的贵人们不会有大碍,谁知道荣王这个妻奴非要陪着老婆去打猎,就这么倒霉地在外头感染了疫症,夫妻俩双双没了命,只留下儿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守着王府。

    没了父母管教,这位十岁承爵的荣王就踏着先人的脚步往纨绔路上一路狂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霸道亲娘的影响,他玩闹是玩闹,但从来不狎妓,更不会去调戏良家妇人,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到了他十八岁的时候,先帝帮这位不大靠谱的堂弟指了门亲事,指望荣王能像他爹一样,成了亲之后就能收心学好。可惜荣王妃没郡主的驭夫本事,荣王三天两头不着家,成天呼朋引伴地游山玩水,常常一跑就是大半年的不着家。

    懒牛不犁地,哪里有收成?

    直到荣王妃被丈夫气死了,荣王也没生出一儿半女来继承香烟。

    这样不着调的王爷,就算没了老婆,也没人敢再让女儿嫁过去。

    而且荣王根本就没打算续弦。

    他迷上了金石,四处收罗前朝古时的金石酒爵,把荣王的那点禄米钱粮糟蹋得七七八八,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

    赵嫣容嫁到宫里来的时候,荣王正好跑去沧州,因为听说那里抓了一伙盗墓贼,收缴了几件青铜器。

    这一晃四五个月下来,荣王总算是回来了。

    不过回来也没好事。

    温雅美大叔连一眼也没往皇后那儿瞧,见着李睿就开始搓手,透出一股浓浓的猥琐感来。

    “皇上,皇上,您不知道,沧州那知府就是块木头,非要把那几件铜器收到国库里头,本王就算要出银子买他也不肯。实在可恨。”

    李睿“呵呵”了几声,挽着皇后继续向前走。

    荣王搓手跟在他后头:“您看就那两件破铜器,收回国库了也不能换银子不能换米粮,能有什么用处?不如折价兑了现钱,于国有利,又能全了我的念想。”说着眼巴巴地看着皇帝,一脸的渴求。

    李睿嘴角抽了抽道:“王叔,您进宫就是为了这事?”

    “这事还不是大事?”荣王说,“那可是一千年前的铜爵,一千年前的啊!”荣王激动得浑身都发抖了,“皇帝侄子,你就行行好,让他们把这铜器让给我吧,这是我今生的所求了!”

    今生的所求什么的,听起来好有亲切感!

    赵嫣容“噗”地一声笑出来。

    “就如荣王叔所说,铜器收在库里也不能换钱粮,还要有专人看管养护着,皇上您不如遂了他的心愿吧。”

    美大叔闻言虎躯一震,感激地将目光投向这位之前一直无视的宫妇,这才发现她头上居然戴着九尾凤钗。

    咦?!

    “王叔,这是朕的皇后裴氏,你之前未见过她。嫣容,给王叔见个礼,都是一家人不需太见外。”

    能在此人面前直呼闺名,可见李睿是真没拿这位荣王当外人。

    想来是关系相当亲密的。

    赵嫣容觉得自己求情求得还挺明智,于是笑着对荣王一福身:“侄儿媳妇见过王叔。”

    荣王看着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连摇手说:“不敢当不敢当,当是本王给皇后见礼才是。”

    “王叔向与表叔交情不错。”李睿笑着对赵嫣容说,“以前王叔总爱领着裴侯闯祸,有一回还带着他偷偷跑出京城,要到南诏去玩。宫里乱成了一锅粥,冠军侯全身披挂来到宫里要人,那时候朕十岁,记得可清楚了。”

    荣王干笑一声,低下头去:“年少轻狂,年少轻狂。”

    “王叔好厉害!”皇后叫了一声,双手交握于颈前,一脸的崇拜,“您那时候能有多大,居然就能把侯爷世子拐跑,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呵呵。”荣王忸捏着,似乎往事让他很不好意思。

    “那是,他们可是甩掉了无数追兵,绕过了无数关卡,一直摸到了南诏呢。”

    “这不是后来还是被抓回去了嘛。”荣王挠了挠头发无奈地说,“后来裴侯爷都不许本王再上门了……好可惜。”

    荣王看着赵嫣容,说了一声好可惜之后,神情突然变得蔫蔫的,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十分颓唐。

    李睿拉着赵嫣容对荣王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皇后为王叔说情,朕便看在皇后面上许王叔折银子换那几件入库的铜器,不过朕得提醒你啊王叔,听说荣王府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哪有那么多银子好换?”

    荣王眼睛一亮,连声说:“无妨无妨,只要皇上您点头,银子的事我自去想法子。”

    说完了就跟火烧屁股一样,拎着王袍下摆,笑得如三月春花,身形疾如闪电一般快速闪人。

    赵嫣容斜了李睿一眼道:“什么瞧着妾身的面子,就算我不说话,您还真能驳了王叔的请求?”

    李睿哈哈一笑,将人搂紧了说:“若不是皇后开口,原本朕还要难为难为他的。你也不问问荣王那样穷,他哪里来的银子?”

    “是啊,他哪里来的银子?”赵嫣容从善如流,偎在他怀里,冲着皇帝眨了眨眼睛。

    “你等着吧,他定是去了你舅舅家里,管你舅舅要钱去了!”

    “啥?”赵嫣容傻眼了。

    等等这是什么关系?荣王是姓李的对吧,为什么姓李的没钱了要去管姓裴的要?

    女汉纸凉凉脑海中显出十分不和谐的画面,然后果断甩甩头将令人喷血的镜头甩飞了。

    荣王要想从舅舅手里坑钱,一定会哭着回家的。

    因为裴舅舅他就是这么特别残忍特别无情特别狠辣的存在。

    可若舅舅真是要拿荣王当兄弟,还没准真能借他钱……皇后皱了皱眉头。

    “王叔要是手里没钱,您就让人少收点吧。”也让舅舅少放点血,赵嫣容说,“反正只是铜器,又不能当吃不能当喝的,还不如交给能欣赏它们体现它们存在价值的真爱。这样咱们连库存的花费都能省了。”

    皇帝的手搂着皇后的小蛮腰还在感慨皇后的腰怎么这么细,手感怎么这么好,对皇后想为娘家省钱的建议压根没注意。只想着要快点找个地方好好地打“赏”,嘴里含混应着,觑着最近的宫室就将皇后往那里带。

    荣王李恪兴高采烈地出了宫,连王府也没回,快马加鞭就去了冠军侯府。

    裴宜听见大半年不见的老友突然出现,觉得十分诧异,换了身衣服就来见人。

    李恪见裴宜出来,上前就是一个熊抱,裴侯被他勒得险些喘不过气来,等他松了手,毫不迟疑地一记窝心脚飞了过去。荣王哈哈一笑闪身让开,就像进了自家一样熟络自在,伸手拿了桌上的茶壶对嘴就灌。

    “急急忙忙进了宫,连口热水也没喝到,真渴死本王了。”

    “你府里头什么茶没有,还要跑我这儿来诓茶水喝?”裴宜不屑地瞥他一眼,坐到椅子上,腿一跷,晃着脚说,“行了,你这次回来是为什么?打算待多久?又想从我这儿讹多少银子?”

    荣王讪讪一笑,腆着脸凑过来。

    “江湖救急,江湖救急。我这次真的找着了宝贝,你暂借我一些,回头保证还你。”

    “拉倒吧,你自己算算,这些年你从我这儿拿了多少银子走?可有还过一次?”裴宜斜着眼睛冷笑一声,“连本带利,你先还我十万两!”

    “咱们这么好的兄弟,借钱还用算利钱这么见外?”荣王哀嚎一声,连滚带爬地扑到裴宜身前,“真的就一次,最后一次。裴宜你就借我吧,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玩了,只要你让我得了手,我以后就收心,再也不往外头跑。往后荣王府的收益全都拿来还欠你的饥荒。”

    裴宜冷哼了一声,歪头不理他。

    “我李恪对天发誓,若是以后再犯,就天打五雷劈,日后不得好死!”荣王千岁索性单膝跪地,举手发起誓来,“好兄弟,咱们也是同生共死的交情,你能忍心见我终日辗转反侧,思之不得?求求你,老哥哥若不能得遂心愿,解了这相思之苦,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当真只要这一回了?”裴宜总算肯拿正脸对着荣王。

    荣王点头如捣蒜般干脆:“就这一回,再无下次。”

    裴宜叹了一声,无奈地说:“好吧,瞧你这般可怜,这回就从了你……”

    “啪哒!”一声脆响,一坐一跪的二人循声看去,就见门外头站着一位佳人,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手里抱着一个托盘,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洒了一地汤汁。

    三人面面相觑了半天,直到佳人哭出声来,荣王才后知后觉从地上跳起来。

    “这这这这……这不是你想的那样……”荣王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大了还一直拖着不肯成亲。”裴锦掩面而泣,“裴宜,你也不想想父母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你你你……裴家只你这根独苗,你却……你让我以后到了地下要如何去说!”

    裴氏放声大哭起来。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啊!”荣王见到裴氏落泪,几乎把头抓成了鸡窝,“小锦,你别误会!”

    “李恪!”面上依旧无比镇定的裴宜一脚将荣王踢到一边去,“我姐姐的闺名也是你叫得的?”

    “那有什么,咱们那样的交情……”荣王揉揉肚子上的鞋印,小媳妇般战战兢兢地看着裴锦,“那什么,你还记得我吗?”

    “快滚吧,咱们能有什么交情!”裴宜老实不客气地又踹了一脚,“该哪儿哪儿去,记着你自己说过的话。要多少银子派人来拿就是,算老子怕了你。就这么一回啊,我裴宜说到做到,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是是是,是是是。”荣王连连点头,贴着墙根溜出了门,临走时还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跟裴氏说话:“咱们多年没见了,小锦,你过得还好吗?”

    “快滚!”裴宜一茶杯砸过去,荣王抱头鼠窜,仓惶而走。

    裴宜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姐姐,无奈地叹息,吩咐下人进来将地上清扫干净,这才拉着裴氏坐下。

    “你瞎想什么,那是荣王殿下,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裴氏郁郁抽泣:“谁记得那是什么王,你对姐姐说实话,你这么多年不肯成亲,到底是不是为了这人?”

    裴宜气乐了:“姐你尽瞎想,我又不好男风,跟他有什么掰扯?不过是多年相交的好友。他玩金石古玩,把家里败光了就来我这儿打饥荒。我不过是弄点银子打发了他。”

    裴氏将信将疑,擦了擦泪再三确认:“是真的?真不是跟他有什么?”

    裴宜正色道:“要我拿咱们爹娘来起誓不?”

    裴氏听他这样说,心就安了,不过还是苦口劝他:“你已经二十四了,当年与你一般大的世家子弟哪个不是早早成家立业的?现如今他们的孩子只怕都开蒙入学了,就你一个人这么倔的还形影相吊,让人看着就心酸。男人家总是一个人过可怎么行?还是要找个知疼识热的女人过日子。”

    裴宜听她念叨只觉得头大如斗,耐着性子听完她唠叨,总算将她送出门去。

    正松了一口气,突然姐姐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犹疑问道:“你刚刚说,那个是荣王?是不是十二年前将你拐出京,一直带到南诏的那个荣王?”

    裴宜抚额长叹。

    裴氏咬牙切齿对他说:“那厮就不是个好东西。父亲在世的时候就不许你跟他厮混,怎么你又会与他来往?裴宜,不要再跟他走动,否则姐姐不饶你!”

    裴宜立即对四周的下人说:“二姑奶奶的话你们都听着了,下回再有自称荣王殿下的人来,立刻与本侯将他乱棍打走,不许他摸着咱家内宅的门边,听着没有?”

    过了几日,太后那里总算大安了,不过因为她老人家情绪不稳,太医建议要特别静养。皇帝立刻通谕全宫上下,暂时关闭长乐宫,停了所有内外命妇的请安牌子,所有宫里需要太后决定的事宜全部交由皇后暂管,直到太后娘娘精神好起来的那天。

    能不用去太后宫中请安,赵嫣容觉得很高兴。

    虽然她不怕章太后,但也没有哪个人愿意有事没事就要去看人脸色,与人斗法。

    魏太妃那里没有请安的定数,想起来就过去问问安,聊聊天就行。

    魏太妃是个性和善之人,处世也比章太后要圆润许多,虽然她不大喜欢皇后,但规矩礼法都遵循着,面子上总是亲亲热热地让人挑不出毛病。

    她一心想着要将魏安澜从侄女提拔成儿媳妇之一,但试探了数次,发现皇帝真的一点也不动心,魏太妃失望之余,想让魏安澜进宫的心思也就慢慢淡了下来。

    要说魏太妃对这个侄女儿是真上心的,在皇帝那儿碰壁之后,她果断将目标放到了前朝,话里话外要李睿帮她物色侄女婿。朝中的有富贵权势的人多,但年轻俊美的人少。要挑只能从宗室勋贵里选。

    可是李睿推荐了几个人都被她否了,不是嫌官职低微,就是嫌年长貌丑,要么就是说家中父母规矩大。

    赵嫣容每回坐在一旁摇扇儿听着,都觉得魏太妃真是个事儿妈。

    就算魏安澜有倾国倾城之貌,那也得看着家世背景不是?这到底还是个讲究门当户对的年代。就拿她赵嫣容来说,若不是因为有个公主外婆县主亲娘,就凭赵逢春那点根基,想让女儿当皇后?那是门儿没窗子也没。

    魏家门第本就不显,最有出息的也就是魏安澜的生父,还是李睿看着太妃的情份,硬将他从五品的官提拔到四品。

    魏安澜家里没钱又没权的,世家高门怎么能要她当嫡长媳妇,掌门宗妇?

    而且世家勋贵之间盘根错节,但凡出众的才俊都是早早就订了亲事的,什么时候能轮到安澜小姐?

    皇帝给不了让她满意的人选,魏太妃就觉得皇帝这是没尽力,闷闷不乐起来。魏太妃不开心,皇帝也就觉得郁闷。可是太妃的要求实在是高,也不是说满朝之中真找不到能令她满意的,但能令她满意的,要不就是已有婚约,要不就是门第太高不会乐意。

    照魏太妃的意思,自然是希望皇帝去说合,但明显门不当户不对的,他若去说,便不是说亲,而是指婚了。

    魏太妃自小照顾李睿,他与她亲近,对她孝顺都是应该的。可魏安澜跟他又没关系,一个小小的四品外官之女,要皇帝指婚,也实在是太不讲究了。

    等到太妃娘娘将朝中的各位大咖家里适龄的子弟一一排除过后,有一个人,就这么突然跳入了太妃的备选名单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又二又逗比还是个穷人,但小王叔可萌了,你们不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