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只惊不喜

面具VS微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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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和张可相谈甚欢,所以在火车上时杨京辉就与之互留了联系方式,想到那个大男孩,再想想这一夜的经历,杨京辉直觉得自己太离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都是自己亲自上演的。想到了苏映蓉的回复,心里觉得无比压抑与苦楚,她的心还在留恋什么,有了那个优质男的陪伴,还要束缚牵绊着远方的自己,是挽留、不甘还是只是为了寂寞时偶尔的怀念。

    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刚看到回复那一刻,一瞬间自己也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胡话,为何总是这般拖泥带水,蓦然记起了某天避雨时那个卦摊老者为他解签时说过的话,老人劝慰自己感情要果断,切忌拖泥带水,处理好感情对工作大有裨益。当时自己还没有认识张小梅,甚至觉得那老人的话有些无厘头,现下想来,原来真的是有一些所谓的命中注定。即然心己远了,她也有了自己的世界,何必还彼此成为勉强的牵绊,不断地追忆着过去。想明白了这一点,杨京辉的心情明朗起来。

    赫继权看着杨京辉忽晴忽暗的脸,没有去打扰,直到杨京辉的眉头展开,他才忍不住问道,都想通了?还要不要再喝酒来解决了?杨京辉大为尴尬,赫大哥您就不要取笑我了,谁还没有过青春年少呢,谁年轻不会冲动呢?

    赫继权笑了笑,略挑了挑眉,说话有些迟疑,问杨京辉,那条街上酒吧那么多,你怎么走到那家酒吧的?

    杨京辉回想了一下说,其他酒吧的灯光太刺眼,那家蓝色色调的酒吧看起来很柔和,舒服,所以就走进去了,有什么问题吗?

    赫继权“噢”了一声,答道,没什么问题。

    杨京辉追问赫继权,那酒吧叫什么名字?

    赫继权随口答了句“蓝宇”。

    “蓝雨?”不错很有韵味,雨是蓝色的,蓝色有时代表晴朗,有时代表忧郁。我喝过的醉生梦死里也有冰蓝色的,像化学试验里的硫酸铜冰晶沉淀。。杨京辉浮想联翩起来

    ……

    赫继权没有言语,听着杨京辉在那自言自语,略为沉思之后问杨京辉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杨京辉说他要赶回旅店,陪张可去拜访老师,这一件当时是答应过张可的,做完这件事,也没什么事可做了,然后就做回返的打算了。赫继权说,来趟宁城不容易,也是机缘巧合认识了杨京辉,他可以为杨京辉当回向导。杨京辉也觉得赫继权人很好,在他身上似乎能找寻到陆东升带给他的感觉,于是没有推辞。

    旅店里张可张着大嘴,当杨京辉向他介绍赫继权时,他一脸的吃惊,醉酒后认识的朋友,这也太狗血,太话剧了。赫继权问张可那老师叫什么名字,张可说出名字之后,赫继权感慨世界太小,又感慨地球是圆的,无论怎么相背而行的人,最后都会遇到。他说那个老师是他舅舅。就这样,赫继权带着他们二人去见舅舅画家,而后把张可留在了那里,他刚带着杨京辉在宁城四处转转。

    宁城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那个女作家,那个在国内有着较大影响力的女作家,最后魂归故里,提及那个作家,人们就会想起宁城,而提到宁城人们也会想起那个作家,作家与一个城市就这样紧密结合,后来宁城人为了纪念她,建了一座纪念馆。女作家的一生历经坎坷,出生在地主家庭,却对封建家庭婚姻深恶痛绝,她一生经历了三次婚姻,每次婚姻都全身心的投入,却遭受遍体鳞伤,第三次婚姻时又经历了那段动荡的岁月,所以她的爱情终是伤痕,也正因为不完整而受伤害的爱情,她才创作出了那部不朽之著《伤城》。

    赫继权与杨京辉到了纪念馆时,己是下午2点多,一来时节己是冬季,二来日己偏西,所以游人很少,赫继权引领着杨京辉,不时的为他做着讲解,在女作家生平简介处,杨京辉驻足认真阅读着。作家创作了一部又一部的长篇巨著,以宏大的时代背景串起了一个个牵动人心的故事,细细想来作家本身的经历不同样也是一部精彩的剧集?难怪后来有人以作家的名字为题创作了一部xx传,同样轰动文坛呢。只不过是普通人成为了大著作里的配角,过客,小角色,平凡而又普通的经历注定一闪而过,大人物注定会不分场合的大放异彩。

    赫继权带着杨京辉去看偏殿,偏殿里有女作家与她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朋友们彼此间的往来书信,一些手札。后殿则是一座所谓还原了的作家故居。里面展示着作家与三位丈夫的画像,介绍了每一段的情感历程,杨京辉不由感慨,再精彩的人生终有落幕而曲终人散之时,只不过有的人烟消云散,除却被后辈在特殊的日子缅怀再不会有人记起。而像作家一样能被纪念的,恐怕连她自己也未曾想到,只因她有被纪念的价值。

    走出后殿,天空之中又飘飘洒洒的飞舞起了雪花,杨京辉抬头仰望天空,灰蒙蒙的天空中雪越发下得紧了,密密麻麻,打在脸上初起轻柔,化做成水慢慢淌下,脸湿了一片。赫继权知道杨京辉心事重重,没有打扰他,只是有些后悔状的在想,带杨京辉来看女作家的故居是否错了。

    这时前殿又有游人向后殿走来,走来一对男女,男的身穿毛昵大衣,女的穿着格昵风衣,发梢卷曲,二人挽着臂弯,神情亲昵,女的伸手为男的轻轻扑去肩头上的雪。男子面上有些不太高兴,略为责怪女孩,“真是想不明白,非要来这里,来过百八十次了,你总是来不够。你瞧瞧,却又赶上了雪天,我最讨厌下雪了

    ……

    ”男人有些喋喋不休。

    杨京辉定定的望着那个女孩,目光甚是柔和。女孩子似是感受到有目光在注视,抬眼望去,一个倔强清逸的男孩站在她的面前,脱口而出,杨京辉,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