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惨绝人寰

大脸师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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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就是吃吃喝喝,区别就是换谁家吃!大年初一早晨还有一桩乐趣就是趴在窗口看各家的毛脚女婿上门,散发着樟脑味的大衣,提着烟酒、扛着火腿,要是再有个奶油蛋糕,哇塞!派头不要太足噢!

    跟着爸爸妈妈去舅舅、伯伯、阿姨、娘娘(姑姑)家一直跑到年初五,初六就拉着姐姐去找她的同学,她同学家里有个大妈妈在文庙附近的回收站上班,卢秀贞借口想要找点小说就和姐姐一起去找了这个同学,人家倒是很好说话,还带路去。

    回收站几个大仓库里都是搜刮过来还未拉走做纸浆的书,卢秀贞多少有点兴奋,脑子总有些大搜特搜的幻想,不过事实证明小说虽然来源于生活,但也确实是高于生活的。

    仓库里的书大多都是一些课本、报纸和当时列为*的一些手抄本,线装书勉强有些,但无法确认是否古籍。至于想象中的什么金银珠宝、文物器皿、古董字画,对不起,一概没有!就算有,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藏到空间里,当人家都是憨大么!

    这才是正常的嘛!谁也不是傻子,红/小/兵是一腔热血破/四/旧,但是能当领导的绝不可能随便盲从。有点价值的东西肯定老早就被有路子的搜刮走了,阴暗的想想搞不好有些大咖趁着机会有目的的收集过东西,要知道上海在运动期间可是抄了十万多“资本家”的家产的,也不晓得那些东西都进了谁的腰包,反正卢秀贞是不信值钱的会被全部毁掉。1

    最后找了一些高中的课本、复习材料和几本小说有点郁闷的回家了,唉!传说中穿越女最好的无本敛财手段就这样告吹了,应该忧伤下!

    越知道团聚的美好,分离时就倍觉痛苦。

    年初九一早全家都出动送卢秀贞去火车站,在站台上和已经到的知青集合,梁桂兰拉着几个同学的手在拜托他们照顾女儿。

    卢秀贞贼兮兮拉着大哥和二姐关照:“千万不能和当地人咯(第二声)朋友噢!万一有回城或者上学的机会麻烦会很多的!”收获的理所当然是个‘毛栗子’。哎!再多说会出事的,不知道领没领会意思啊!

    望着绿色的车厢慢慢消失,梁桂兰摸摸身上的棉袄,那里面有件马甲,穿上又薄又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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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马康庄,过年的气息还是挺浓,队员都挺热乎的招呼着这帮学生,大家分别拿出些特产赠给要好的老乡,当然队长那里必不可少,条件好坏都得意思意思。卢秀贞不能免俗,给了小梅和于勤珍两个蛤蜊油,队长就是两包大前门,还有他们家才5岁的石头,自然就是花生糖和大白兔。

    陈绮菲早就把屋子都收拾好了,这两天乘着天气好还把卢秀贞的褥子和被子都拿去晒了晒,卢秀贞喜得抱着她嚷着要请客让她吃大户。

    腊月十五前都算年,所以也没啥活可干的,本地农民乘着机会相互走亲访友,知青们则是聚在一起打打纸牌、嘎嘎山河(吹牛),要么就是去临县会会四朵金花。和尚一如既往大献殷勤,把家里带来为数不多的高桥松饼啊!奶油五香豆啊!都留给了杨桂芳,自己回来则是吃同学的,惹得几个批判他重色轻友的恶劣行径。

    十五闹元宵那天,大家一窝蜂都去了集里赶庙会,农村庙会就是人赶人啊!冷不丁还能撞到踩高跷的!

    “头发猪鬃换颜色来……”尾音拖得老长的那是货郎,挑着担子,里面放着针线、镜子、被面还有食色(蒸馍上色用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或者吆喝一声“换针换颜色来……”

    两个在牲口肚子底下摸来摸去,然后又用指头比划来回,最后成交,全程就像是演默剧的是在交易牲口,真是神奇,反正一行人都没理解比划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还有当场摆摊赤膊打铁的,风箱拉的呼哧呼哧。

    最闹忙的地方就是公社搭的戏台,上面唱的是本地的黄梅戏,围观群众那个热情高涨,底下跟着唱的、扒次扒次台上演员大浓妆的,一天下来耳鸣眼花。

    好不容易到了3月份,生活又开始步入轨道,高建晟晃晃悠悠的带着两个爆炸性消息回来了。

    第一个消息是他在回来的路上救了一个女知青,这个消息已经不需要去证实真假了,第二个好消息就是,因为他的助人之举所以马上就要调去公社的宣传队了,当然他是绝不会承认里面大部分原因是宣传队长的闺女对他很有好感,加上他会乐器才极力推荐。

    说起来那个时代的人真是很有正义感的,他出火车站后等了很久都没有顺路去公社的车,就打算一边走一边拦,结果在田埂旁边看到坐着个女知青像是上海来的,还在哭,高建晟就凑上去询问想要看看有什么需要搭把手的,结果一问吓一跳。

    这个女知青小屠是从村里逃出来的,年前她因为打算回上海过年,所以就想买点便宜的香油带回去。结果碰到两个老乡就打听了下,那两个老乡就说他们村子里就有富裕的香油,可以先去看看再说买不买,小屠一个单纯女学生当然很高兴了,没想到遇见了两个畜/生。他们把小屠骗到村子里以后,就把她绑在一个破草棚里jian wu了。令人发指的是,实施兽行时竟然还开着门,两月份的天气,多人围观,里面不乏妇女儿童,有个60多岁的老头子竟然半当中忍不住也进草棚里说要‘试试自己还行不行’。

    就这么连着十几天,衣服也不给她穿,就拿床被子盖着她,谁想进去都可以,时间长了,小屠借机说很冷要穿衣服,加上自以为她逃不掉了,他们才放开绑手脚的绳子。终于趁着半夜跑了出来,也辨不清方向,逃到这里实在又累又饿走不动,只能坐在田里绝望地哭了。

    高建晟一听这还了得,马上送她去了县城的派出所,还掏钱给她买了吃喝,把情况都跟派出所和公社领导报告完才去了县里同学的住处,一直混到3月份又接到宣传队长那个女儿的消息才回庄。

    小屠的遭遇简直是令人愤怒不已,可他们一帮没权没势的穷学生顶多联名去公社要求惩处罪犯,小屠以后还要做人的,这种事情当然是越低调处理越好。

    听说这件事后对庄里的几个知青来说总是感觉郁气压在胸口难以宣泄,直到高建晟捎信来说那个村里一共八个人被捉起来,其中两个死刑,剩下的牢底都要做穿后才稍稍纾解,而小屠则被公社领导安排去别的省上卫校了,希望她能够忘记这段黑暗的岁月,好好的生活下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