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你,成了我的偏执

顾南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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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你到底用什么方法让皇帝老头答应赐婚的?”她一直知道自家男人不简单,但是事实上貌似不止这么简单。

    “五万御林军。”萧殁答。

    容浅念先是一怔,然后大叹:“我们亏了。”

    这个乱世,什么最值钱?兵马!

    五万啊,容浅念肉疼。

    萧殁看着她拧紧的小脸,有些好笑:“那五万人马,他定不敢再用,只得编入晋文公府。”顿了顿,萧殁继续,“而晋文公府,是我的人。”

    容浅念疑惑,不解。

    对她,他毫无保留:“我曾养在丽妃宫中,十年前那场大火,丽妃殁,君臣之忠终是敌不过丧女之痛。”

    容浅念大惊,晋文公世代忠良,只听帝王号令,竟不想……

    那场大火,当真毁灭了太多太多。

    “逸遥,那场大火……”她本想问,话到了嘴边,出不了口。

    萧殁蓦然抬眸,眼,很凉,他苦笑着回答:“出自他手。”

    果然,那个道貌岸然不要脸的老狐狸,诛妻灭子,当心报应!

    这笔债,她记下了。

    都没有在开口,一路的缄默。

    只是,这样的缄默没有持续多久,一路走下去,越到集市容浅念的脸越黑,原因无二,自家男人太祸国殃民了。

    那一双双眼睛恨不得黏上来,一个一个,盯着萧殁,竟不论男女老少。

    容浅念终于知道,什么是美人效应了,也终于尝到心里冒酸水的味道,真他妈叫人不爽。

    好吧,容浅念只要不爽,别人都别想爽。

    大吼一声:“看什么看!”

    人群散了一些,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拿眼瞅容浅念。

    萧殁失笑。这一笑,花了一票子人的眼。

    容浅念咬牙,忍不住了:“没见过男人啊。”

    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只是容浅念不的不承认,自家男人美得不是一个等级。

    一路走下去,容浅念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虎视眈眈,什么叫做腹背受敌。

    “丫的,这是我男人。”嚎了一嗓子,还是不爽,转头道,“青衣,弄顶轿子过来。”

    青衣额头黑线:“王妃,右相府,”横手一指,很汗颜,“就在前面。”

    她当然知道在前面,但是经目测,前面雌性不少啊。

    容浅念打着商量:“青衣啊,乖,听话。”

    青衣脚下直打颤,默默地转身,弄轿子去了。

    好半响,轿子也没来,倒是某人来了。

    “小九。”

    一声小九,容妖孽抖三抖。

    这厮抽风啊,没事干嘛叫得那么勾人,跟萧闵那只发春的猫一样,回头看萧殁,果然脸色有点沉,容浅念摸摸鼻子,转身,干笑一声:“凤歌儿,好巧啊。”

    “什么好巧,小爷专门在这等你的。”

    “你来等我做什么?”

    容浅念发誓,她真的只是随口问问。

    萧凤歌是这么回答的:“和你培养奸情。”

    若论起不要脸,容浅念对萧凤歌顶礼膜拜。

    奸情?靠,容浅念很想破口骂粗,只是看到自家男人冷沉的脸,没胆了。

    那厢,萧凤歌已经走到容浅念旁,一袭粉色的锦袍,要多惹眼便多惹眼。

    不得不承认,也只有这厮能将这么骚包的颜色穿出这么一股子魅。

    要是往日,容浅念八成会把萧凤歌的衣服扒了,丢到锦绣坊复制个千百件大赚特赚,只是当下左边是萧殁,右边是萧凤歌,她在夹缝中凌乱了。

    “王妃,轿子来了。”

    来得真是时候啊!容浅念如获大赦。

    “你们慢慢聊,我有些乏了,坐会儿轿子。”

    丢下这么一句,容浅念灰溜溜地钻进了轿子里。

    青衣傻了,抬头,便是容府的门匾。

    最后,容浅念是座轿子进去的,前后,不超过五步路的脚程。

    轿子方抬进去,容浅念就尿遁了,出门迎客的容相各种凌乱。

    正厅里,气氛各种诡异。

    “王爷,喝茶。”容相陪笑。

    左主位上,殁王爷目下无尘,不冷不热。

    容相扯扯面皮,右转,继续陪笑:“世子,喝茶。”

    右主位上,昭明世子面目表情,不阴不阳。

    两边两杯茶都是一口没动,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两人,互看不顺眼。

    这可就为难容相老头了,一个亲王,一个世子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不知王爷与世子光临寒舍所为何人。”

    “十一。”

    “小九。”

    两道声音,两种说法,一个答案,齐刷刷的。

    容相很想抽自己的嘴巴,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容相笑得脸抽筋,又问,“不知是所为何事?”

    “下聘。”淡淡疏离,言简意赅。

    容相了然,继而右转头,继续陪笑:“那世子爷是,”

    萧凤歌放下茶杯,道:“偷腥。”

    那叫一个理所当然,面不改色。

    容相嘴角抽搐,再一次干笑:“呵呵。”左转,只一眼,被一双蓝眸冻住,心惊:好强势的气场。

    “昭明。”

    两个字,毫无起伏,毫无温度,淡漠如烟,却叫萧凤歌一惊。

    这个病秧子不简单。萧凤歌啜着茶。

    “她,”薄唇轻启,冷澈,“是本王的人。”

    一句话,掷地有声。

    好啊,好个卧虎藏龙的病秧子。

    萧凤歌一贯妖娆:“所以,本世子用了偷之一字。”

    萧凤歌懒懒语调一落,正殿之上,剑拔弩张,两双眼,一妖艳,一冷魅,分外眼红。

    容相垂头,默默地抹了一把冷汗,心里感叹:有女如九,鸡犬不宁。

    这大厅中正一触即发,这美人苑正绘声绘色地说起了书。

    “姑爷当时只道一句,”十三沉了沉嗓子,学得有模有样,“她,是本王的人。”

    容浅念一脚跳上了软榻:“哇,我家男人彪悍啊。”

    元帅大人一个趔趄滚到了地上,十二抹额头。

    “那我家世子呢?”橙碧捏着袍子,十分之担忧。

    十三大手一甩,口水一喷,学着昭明媚眼妖娆:“所以本世子用了偷之一字。”

    容浅念脚下一抽,摔下了软榻,大叹一句:“神马情况?”

    十三摊摊手,接了一句:“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容浅念一嗓子嚎过去:“什么情敌?滚犊子!”容妖孽十分不脸红地继续补充:“老娘良家女一枚,干不出爬墙那档子事。”

    十三直翻白眼,腹诽:狗屁!

    十二再度抹额,橙碧拿眼死死瞪容浅念,唇角颤抖,红着眼指控:“你、你这个负心汉!”

    负心汉?容浅念华丽丽被雷到了,这娃子太无邪了。

    “橙碧啊。”容浅念眉毛挑了挑,“你倒说说我怎么负心了?”

    橙碧咬着唇,眼里含了一泡泪:“你抛弃我们家世子,你还、你还勾搭别人。”

    十二,十三皆是摇头:这孩子,是世子控!

    “那是你姑爷。”容妖孽一脸正气泠然,“再说,我是扒了你家世子,还是睡了他?”

    这句话刚落,就插过来一句:“你扒了我,还睡了我。”

    容浅念想也没想,条件反射地吼上一句:“给老娘滚。”

    下一秒,橙碧一泡眼泪飞流直下:“爷。”

    容浅念挠了挠,僵硬地转身。不是昭明那厮又是谁?

    还有……容浅念泪了,活像只斗败的公鸡:“逸遥。”

    萧殁淡淡一眼,撇开。

    靠!这是在闹别扭?

    容浅念正想解释,慢了萧凤歌一步,他幽怨,他控诉:“小九莫不是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容浅念眼皮一跳,脑中闪过一句千古名言:出来混的,总要还的。

    说起那第一次见面,对此容浅念只想说:往事不堪回首啊。

    偏生,萧凤歌是个添乱的,凑上前:“忘了也不要紧,重温旧梦倒也情趣十分。”

    某双蓝瞳,颜色更深一分。

    这是萧殁生气的征兆。

    容浅念咬牙:“萧凤歌,再说一句,老娘就撕了你。”

    萧凤歌笑得妖娆:“我还是比较喜欢小九撕了我的衣服。”

    容浅念顿时觉得牙痒,手痒,想咬人,想挠人。

    奈何敌方太强大!不宜恋战,三十六计,撤,转身,巴巴地挪到萧殁跟前,十分憋屈又心虚地说:“逸遥,我是清白的。”

    说完,低头,作乖顺状。

    半响,萧殁嗓音淡淡:“我们进去验证一下。”

    一句话,秒杀全场。厚脸皮的容妖孽脸红了,更厚脸皮的萧凤歌脸绿了。

    果然,不在一个层次上。

    有种人,寡言,却能用最少的口舌让敌方溃不成军。容浅念想,自家男人就是这样强大的存在。

    于是乎,光天化日之下,容浅念红着脸,上前:“这个方法不错。”

    身后,萧凤歌冷笑:“萧殁,五年,我等得起。”

    突然,死寂。

    容浅念指尖,触到的他,在轻颤。

    一句话,萧凤歌只是道出了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只是,他后悔了。

    这个事实,是容九的逆鳞。

    开始只是沉默,很久,她转身:“凤歌儿,刚才那句话,我当做没有听见。”眼里,散了所有笑意,“仅此一次。”

    转头,她对萧殁温柔:“我们继续。”

    门,被锁上,隔绝了所有。

    萧凤歌突然记得,容九最记仇呢。

    美艳的脸,毫无血色,他后知后觉后怕,他苦笑。

    “世子爷。”橙碧眼泪直掉,咬着牙,似下一秒便会大哭。

    萧凤歌哭笑不得:“你哭什么?”

    橙碧抽了抽鼻子:“你被抛弃了。”

    这孩子,真诚实。

    萧凤歌脸一黑:“你丫,还想不想再回忠亲王府了?”

    橙碧点头如捣蒜:“嗯嗯嗯。”他才不要与妖孽蛇鼠一窝。

    萧凤歌想了想:“爷给你一个机会。”

    橙碧眼里一闪一闪亮晶晶。

    萧凤歌睃了一眼锁上的门:“潜入敌方内部,里应外合。”

    橙碧傻了,眨眼,眨眨眼,眼泪掉下来了。

    这叫什么?晴天霹雳!

    十三上前,拍了拍橙碧颤抖的小肩膀:“孩子,别难过。”转身,抱起元帅对十二道,“你说里面怎么样了?”

    十二看了一眼,很淡定:“很安静。”

    “不知道咱姑爷战斗力怎么样?”

    “应该不如小姐。”十二还是一贯面无表情。

    十三激动:“那是,小姐看了那么多春宫图,怎么会是白看的。”

    说到这,萧凤歌脸黑了,突然想起来,他曾送过她好些春宫书。

    “橙碧,回头寻到机会,将小九床底下的书都给我烧了。”萧凤歌死死盯着里屋的门,眼里是三丈大火。

    “为什么?”橙碧是不耻下问的孩子。

    萧凤歌咬牙:“你还想不想回王府了?”

    橙碧又哭了,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屋子里,到底战况怎么样呢?

    十二说对了,很安静。

    容浅念软软地叫他:“逸遥。”

    萧殁没有应她,只是深深看她。

    容浅念被他看得心慌意乱的,弱弱地说:“我坦白从宽。”

    萧殁眸子微抬,眸子很美,只是灼热。

    容浅念思索了一番,纠结了几许,一闭眼,早死早超生:“那时候,嗯,大概三年前,凤歌儿与萧十四打赌输了,输的人身着女装在*窟里接一天的恩客,只是不到半盏茶功夫他砸了我好几笔生意,都说这新来的姑娘不懂风情,然后……”容浅念难以启齿,只想咬牙。

    萧殁淡淡一句:“然后你便扒了他。”蓝眸骤深,美得惑人,又灼灼似火。

    娘哟,容浅念有种站不稳的感觉,一手扶着桌子,一手举起:“我发誓,我只是想调教他一下,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我一知道他是男的,就把他踢出去了。”

    容浅念很自觉的省去了某些内容,比如,当时她好像在踢人之前说过一句:难怪客人不喜欢,摸着硬邦邦的。

    还比如,当时萧凤歌是这么回话的:你摸了我,也看了我,得负责。

    咳咳咳,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容浅念很认真的说:“我没扒光,剩了裤子。”

    萧殁薄唇一抿,容浅念立马弃械投降:“我错了。”

    说完,她低眉顺眼极了,拉着萧殁的衣角。

    这模样,像极了乖巧的猫儿,他终究是舍不得她,心软极了。

    他想,这只猫儿长了爪子,专挠他最软的那一处,他毫无抵挡,这个女子,真是他的劫,这般不是滋味,又这般甘之如饴。

    “十一。”萧殁将她的手握在手里。

    “嗯。”

    这只长了爪子的猫也只有这个时候会软得像没有骨头。

    他说:“没有在更早的时候遇上你,我无能为力。”他看她时那般温柔,“我会生气,甚至嫉妒,我也无能为力,对你,我没有身为男人的大度,我会斤斤计较,我会锱铢必较。”

    视线相缠,语速很慢,带着摄人心魄的蛊惑。容浅念觉得她快要不能呼吸,整个人像醉了般,恍惚又混沌。

    他将她抱紧,耳边,那声音像江南的离人醉:“这些,都是因为是你,因为你,我会贪心。禅道中所说,偏执为欲,成狂,无尽,后成疾。”他俯身,亲吻了她的眼,眸光缱绻,“而你,成了我的偏执。”

    而你,成了我的偏执……

    这样的话,真要命。

    手,捂住了心口,她觉得那个地方有些疼。

    “你不用告诉我这些的。”会心疼。

    逸遥啊,你可知道,我容浅念有多喜欢你,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比我更喜欢你的人了,这是不是也叫偏执?

    这些话,她未说出口,她想,说得人会难受,听得人是否也像她一般难受?

    他眉眼温柔,看着她,他眼里好似藏了她的心事,她看得到,他自己看不到。

    他说:“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要你为了我改变,我喜欢这样不拘于世的你,我喜欢你洒脱,喜欢毫无世俗的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将我变成了一个小气又善妒成疾的男子。”视线灼热,他缠着她的视线,“这样的我,你还敢要吗?”

    她看他,久久,笑了。

    原来,他喜欢她,就像她喜欢他那么多。

    这个男人啊,简直让她着魔。

    “逸遥,你想看看我的偏执吗?”

    不等他的回答,她忽然抱住他,吻他的唇,手,伸进了他的衣服。

    萧殁明显一怔,便是那一怔,叫容浅念趁虚而入了,她吻得放肆,手,越发没有规矩,一点一点向下。

    俄倾,他闭上了眼,想着,这个女子,他毫无抵抗。

    然,她突然停止,唇离开,侧着,留在他耳边,轻咬:“这便是我,时时刻刻想将你变成我容浅念的男人。”

    萧殁轻笑,眸中潋滟,美得惊心动魄。

    自始至终,他从未阻止她的动作,任她双手做乱,一点一点移到他心口,毫无遮挡,她手心的温度很高,她问:“你不觉得这样的我配这样的你刚刚好吗?我们绝配,天生一对。”

    没有刻意蛊惑,甚至挑逗得毫无技巧,只是这样的她啊,若再不停下,他定停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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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简介:七年前,一场见义勇为,让顾夏和林宇相遇,误会纠缠,情愫在不知不觉中深种。本以为是永远,奈何命运捉弄,他们被迫分离。四年后,他们再见,她是见义勇为的小萝莉,他是被绑的海龟,故事又将如何展开……他们又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