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武林那点事儿

顾南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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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剔透瓷白的手,落在她腰间,挑着她的腰带,轻解。

    容浅念抬眼:“这是?”

    就地解决?以身抵罪?

    靠,能想点纯洁的吗?容浅念很清醒地知道,理智不够,她无法纯洁。

    然,萧殁淡淡嗓音,毫无波澜:“脱衣服。”

    容浅念眼睛眨啊眨,发光。

    诶,她家男人终于开窍了,这时候,她故作了一把娇羞,轻推了一下萧殁,俏脸微红,抬眼,欲看还羞:“那、那个,人家还没做好准备。”

    矫揉造作这种东西,容浅念没有。

    这厮,装!

    萧殁手指顿了一下,看她一眼,汪汪的眸子泛着水花。

    敛眸,他继续手上的动作,解了女子衣衫。

    身上一凉,容浅念九分醉,一分清醒,咬咬牙,按住了萧殁的手:“不行,你的伤还没好。”

    天知道,这妖孽多想一个猛扑,按倒!

    “听话,别动。”

    萧殁一句话,容浅念摊开手,不动了,魂儿被勾走了,顺带带走了那一分仅剩的理智。

    她想到了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咬牙,闭眼,她道:“好吧,我不反抗,你要轻点。”

    说着,伸手轻轻揉了揉自家男人的伤口,那意思明了:不疼,不疼,我们轻轻的。

    擦,这厮真邪恶,真流氓。

    就在女流氓闭眼做就范状时,被萧殁抱进怀里,躺下,揽着她的腰,轻哄:“乖,睡吧。”

    衣服脱了一半,剩了贴身小衣,然后,半天,没有下文。

    容浅念一脑袋的邪恶泡泡被戳破了,睫毛颤了几番,掀开,窝在萧殁颈肩,问:“我们不干点别的事?”

    别的事?品香弄玉为容浅念所好。

    她想,今夜花好月圆,牡丹花都开了,她岂有不做风流鬼的道理?

    萧殁轻笑,无奈吻着女子嘟起的唇角:“下月十六,并不远。”

    *婚,是不远,只是,她心痒,她不爽,瞪着萧殁:“那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容家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妖孽,经不住两个字:撩拨。

    偷了鸡就得摸狗,熄了灯就得摸墙,点了火就得浇油,脱了衣服就得干坏事。这是容浅念贯彻的一贯作风。

    所以,她不爽,很不爽。

    萧殁看她抿着唇,失笑,又亲了亲:“你身上沾染了脂粉。”说着,拉着被角,将她严严实实盖住。

    容浅念脸刷的,黑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偷鸡摸狗翻了墙后,发现找错了院子,憋屈得心肝都难受。

    她黑着脸,可劲嗅了几下:“这都能闻到?”她只闻到了火药味,没有脂粉味,“我回来前还特意洗过了。”这叫毁尸灭迹。

    容浅念想,回头非得让*窟里的姑娘正太们少用点脂粉,太掉粉了。

    “十一。”

    静了片刻,萧殁突然喊她,声音很轻,是容浅念最受不住的温软。

    两个字,炸毛的猫顺了毛,容浅念醺了。

    “嗯。”

    应了一句,声音跟泡了蜜一般。

    这厮,真没抵抗力。

    “我不喜欢你去那种地方。”他声音很低,沉沉的,像旧酿的酒,“风月场所里男男女女太多。”声音越说越闷,他补了一个字,“乱。”

    萧殁总是依着容浅念,唯独,不愿意她去风月场所,只是,她每每都不听话,他每每都又气又拿她没法。

    然后,容浅念每一次都一样的回答,她说:“我是去干正事的。”

    花楼里能干什么正事?那是品香弄玉的地方。她不怕乱,她唯恐不乱。

    萧殁不言。

    容浅念立刻加上几句:“真的,真的是正事。”

    她的正事,总是玩人整蛊的那点事。

    萧殁知她懂她,恼她也不过是男子的占欲,终归是舍不得对她气。

    他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唇:“与我说说,你的正事。”

    他家女子,心思多着。

    容浅念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勾着萧殁的脖子边蹭边说:“我去查了一下各大门派的秘辛。”

    萧殁扶着她懒成一团的身子,脖颈间是女子裸露的胳膊,他眸子微微染红,转开:“你想做什么?”

    她抬起眸子,看着萧殁,笑莹莹的模子:“武林盟主。”

    “前任盟主猝死,天下楼盛会,各路武林齐聚。”他看着她,目光柔和,“是该乱上一乱。”

    这天下,武林,朝堂,他尽知。

    容浅念莫名其妙想到了一个人,上容那个断袖也是个万事通。

    容浅念凑过去,痞气地挑着萧殁的下巴,轻咬了一口,笑得邪气:“怎么样?想不想当盟主夫人?”

    这女子啊,口气和胆子一样大,偏生本事更不小。

    这武林盟主,她要,江湖也得乱了。

    萧殁凑过去,含住她调皮的手指,笑意清然:“你想玩,我都陪你。”

    别说这武林,便是这天下,他的女人要玩,他也会捧在她手上,与她一起指点这江山,便是乱,也随了她。

    容浅念笑得合不拢嘴,一把搂住萧殁的脖子,一阵胡乱亲咬:“这是谁家男人啊,瞧瞧,多会疼人。”

    这嘚瑟劲!她想啊,她家男人多俊啊,多能耐啊,多温柔啊,多会疼人啊……想着想着,心头都开出了花。

    一定是上辈子造了福!

    诶,这人嘚瑟得都忘了她上辈子的老本行了。

    容浅念软得没骨头似的窝着,少不了一阵亲亲摸摸,萧殁由着她闹,只是搂紧了她,缓缓在她耳边说:“带上青衣和铁衣卫。”

    容浅念自顾亲着,心不在焉:“好。”

    萧殁捧着她的脸:“各大门派里高手很多,要小心。”

    她难得乖巧:“好。”

    “不要让自己受伤。”

    容浅念敬了个军礼,有模有样地沉声答道:“遵命,夫君大人。”

    萧殁被她举止弄得哭笑不得,抓着她的手,亲了又亲。

    容浅念笑着窝进萧殁脖子里,眯着眼,像只餍足的猫,手指卷着他的发,在他耳边碎碎念着:“你都不知道,那个隐月阁的第一弟子善水居然是善净老妖婆的私生女。”

    萧殁轻笑,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她说,亲着她的发。

    容浅念窝得舒服了,声音更慵懒,又继续说:“姘妇居然是烈焰门的掌门,你说,让烈焰门那个泼辣善妒的门主夫人知道了,会不会把善净的头发扒光,再把善水那个私生女丢到窑子里去。”

    他轻笑,并不言语,只是搂着怀里怎么也不安分的女子,轻拍她的肩。

    “那个云家堡的堡主居然和他弟媳有一腿,他那么疼他那个废物侄子,我猜一定是他的种。还有,铸剑山庄老夫人当年诞下是双生子,不想老庄主戮血武林多年竟是个迷信,便将双生子中的一个藏在铸剑山庄下的融剑炉二十年。”她蹭了蹭,声音软软的,“还有还有,少林寺的广善主持居然是个花和尚,吃肉喝酒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个老色鬼。”

    萧殁失笑,将她放平在床榻里,拍着她的背:“乖,困了就睡会儿。”

    “我不困。”迷迷糊糊嗔了一声,她似愠恼,声音却更轻了,继续说着各大门派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峨眉的成云师太居然还对那个老色鬼一往情深。”

    月光漏进锦帐,男子清俊的容颜好看,怀里,女子神色懒懒,眸子有些惺忪,将睡未睡。

    她丹凤的眸子眯着,睡意朦胧,嗓音懒懒得很轻:“这都不算怪事,最奇怪的是,*窟居然查不到蛊毒教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她呢喃轻语,“这个蛊毒教一定不简单。”

    萧殁一直无应答,搂着她。

    “逸遥,睡了没?”她困顿得睁不开眼,伸着手去摸萧殁的脸。

    “嗯?”他轻声应着,握着她的指尖,凑在唇边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

    容浅念觉得痒痒,晕晕乎乎的:“我有件事没弄明白?”

    “什么?”

    长睫扑闪了几下,呼吸浅浅,她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梦呓一般的说着:“上容的老相好,到底是蛊毒的离人还是那个武林第一美女善水?”

    抱着她的男子哑然失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女子的声音迷糊,又补了一句:“或者是天枢楼的玄起?”

    萧殁将昏昏欲睡的女子安放在怀中,轻声说着:“都不是。”

    她嘟囔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女子大概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卷曲的睫毛合着,很安静。

    萧殁没有回答,亲了亲她额头:“乖,睡吧。”

    她懒懒蹭了一下,念了一句:“那是谁?”随后便安静了,只剩呼吸清浅,格外的安静。

    月光如水,很温柔,照得女子容颜清雅,安静的窝着男子,他嘴角轻笑,看着怀中的她,目光,比月温柔。

    久久,流苏帐幔里,男子声音轻柔地散去。

    他说:“是你。”

    她沉沉睡着,看不到他目光如水,亦听不到他情语喃喃。

    女子眉眼弯弯,露出淡淡的笑,唇角邪邪上扬,许是做了什么好梦。

    此后第三日,京都迎来武林盛事,各派豪杰齐聚天下楼,百年不遇。

    这朝堂武林聚首,是降,是和,众说纷纭。

    只道,天下楼里天下事,谁人看清?

    天下楼中,武林各派,三两成群,正邪泾渭分明,只见,一红衣公子哥,一撩衣袍坐在了中间,身后,站着几个黑衣男子,皆面无表情。

    顿时,无数双眼刀子飞去,却见那红衣少年郎作了江湖礼:“各位侠士不用客气,你们继续,继续。”

    这红衣公子哥,正是容九那厮。

    这时,不知是谁人喊了一句:“小兄弟,江湖没有中庸之道,那个位子,只有三年前金鳞武林大会上,上容公子坐过。”

    “哦,这样啊。”英气的眉头一扬,笑着,“上容真没品,占着茅坑不拉屎。”

    顿时,冷嗤声此起彼伏。

    好个初出茅庐的张狂小子!众人鄙视,不与为伍。

    容浅念翻白眼:上容你丫个祸。腹诽完,倒了杯茶,捻了块糕点,听着隔壁桌那点事儿。

    “你说,武林与朝廷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太子发的哪门子英雄贴?”

    “管他什么英雄贴,谁不是冲着盟主的位子来的。”

    说话的那一桌,皆身穿灰色道服,想来是长今观的道士。三流门派,多少不知分寸了点,竟如此肆无忌惮地论起了武林盛会。

    容浅念侧身,倒是听得有味。

    白胡子道士捋着胡子:“这话倒是,只是这朝廷卷进来了,武林盟主的位子谁来坐可就难说了,太子俨然是想讨好武林豪杰,好为自己所用,但这反朝廷的门派也不在少数,如此一来,可就难说了。”

    “确实如此,听说这次的英雄贴,不仅发给了武林正派人士,连蛊毒教那样的邪教也送去了帖子,不管太子是做做表面功夫,还是诚心示好,这蛊毒教可不是善茬,若是也想争一争这位子,怕是少不了一番腥风血雨。”

    腥风血雨?那感情好,容浅念心情甚好啊。

    那边,继续指点武林。

    “我倒觉得隐月阁的善净阁主有希望夺上一夺,隐月阁是武林正派的第一大门派,善净阁主一手化骨绵掌出神入化,怕是难逢对手,而且我听说啊,善净阁主有意与皇室联姻,要将这武林第一美女嫁入东宫,以此为表率,意愿与朝廷结好,隐月阁此举,太子必定是欢喜,哪有不相助的道理?”

    善水?善净与烈焰们那姘头的私生女?

    萧衍那厮少了一条胳膊,还想左拥右抱,胆子不小,敢抢上容的红粉知己啊。

    容浅念品了口茶,眸光流溢。

    那桌,又说到了另一茬。

    “那可未必,这么多年来,英雄贴从天下楼发出可是头一回,显然天枢楼这次是要掺上一脚,天枢楼专做杀人的买卖,素来不与武林牵扯,神秘莫测就不用说,而且天枢楼的楼主玄起又与上容私交甚密,若是能得上容公子相助,那位子还不是如鱼得水。”

    上容与玄起到底有几腿?

    容浅念深思了。

    诶,管他两腿,三腿,四五腿,挡了她的道,一个字:砍。

    “我倒希望上容公子有意盟主之位,上容公子若去夺,还不是囊中取物。”

    容浅念吐了一口茶叶。

    脑残粉!上容那货害人不浅。

    另一道士又说道:“也是,远的不说,蛊毒教的离人,隐月阁的善水,这两位姑娘定是束手相让,怕是把自己赔进去都心甘情愿,玄起楼主就更不用说了,那是过命的交情。”

    旁人揶揄打趣,眼神不怀正经:“就是不知道上容公子欢喜哪一位?”

    听到这,容浅念不由叹上一句:“上容这厮,善用美色啊。”冷哼,实在不屑,“居然还男女通吃。”

    顿时,又是一阵眼刀子飞过去。

    身后以青衣为首,五步断后的一干黑衣人等,皆低头。

    正是此刻,楼外传来一声:“隐月阁到!”

    说美人美人到,容浅念抬眼望去,然后抽气:上容好艳福啊。

    素白的轻纱广袖裙,曳地三分,衬得女子脱俗清逸,却不失一分窈窕,长发只挽了个流云髻,墨色垂于素锦,竟也能透出一股妖异的美,一双重瞳眸光清徐,弯弯柳叶眉,樱唇细鼻添了一抹娇俏,未施脂粉,只在额间点了一朵素色的花。

    多一分则魅,少一分则淡,好个亦仙亦妖的美人啊!

    “好个钟灵毓秀的美人。”

    不知哪个惊叹了一声,随即,不绝如耳。

    有人感叹:“武林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

    容浅念瞟上一眼:是啊,美啊。

    有人垂涎:“谁能娶到这善水姑娘,当真福气。”

    容浅念叹气:诶,这等福气。

    有人打趣,调笑:“别肖想了,即便善水不入东宫,那也还有个上容公子呢。”

    容浅念摇头:这等福气,竟叫上容踩了狗屎运。

    有人坏笑:“这样的美人,你能不想?”

    “……”

    容浅念一声感叹:男人啊,视觉动物,下半身发达。

    抬头,又睃向那美人,只见那美人儿心有戚戚然,美眸流转,顾盼生兮。

    这盼的是……

    “有没有看到上容公子?”

    容浅念长叹一口气:美人啊美人,郎啊郎,不知郎君是狼君。

    “没有啊,师姐。”

    善水美人脸色微微苍白,此等病态也比西子美上三分,眸光盈盈如水,期盼地转着。

    “师姐,别找了,上容公子没有来。”

    “别难过师姐,许是晚些到。”

    善水面色不好,有些失魂落魄:“和师傅说一声,我有些倦了。”

    留下一句话,善水美人转身,倩影远去,几分憔楚,几分柔弱,真真叫人疼了心肝。

    诶!又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江湖儿女挽纱叹闺怨。

    容浅念感叹了一把,回头,挑着眉看五步少年,一脸意味深长的神色:“五步啊,姐姐再告诉你一句至理名言。”正色道,“下半身思考的那是男人,比如刚才为美人掉了眼珠子的那一片。上半身思考下半身的那是坏男人,比如让善水美人失了三魂七魄的上容。最重要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