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大结局(1)

姗姗莫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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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挽立在太液池旁,从小巧的青花瓷罐里抓着鱼食往湖里扔,看各种身披彩衣的鱼儿们争相夺食。

    林远匆匆跑过来,一路大喘气却不得丝毫停息,直接飞奔到颜挽身前才停住脚跟:“娘娘……出大事了……四……四皇子,太和殿……吵起来了。”

    四皇子?

    颜挽心里一阵儿纳闷,不是由得李现代今儿陪着念书嘛?怎么又跑到太和殿去了?还跟陛下吵架,这不科学呀!

    “林远,你先歇口气儿。深呼吸……呼……吸……呼……好了没?ok,咱们一起杀去太和殿吧。”

    其实颜挽想错了,纪念是不可能跟孩子吵架的,但妨碍不住孩子跟别人吵架。

    四爷虽然依旧是个萝卜头的样子,但因着纪念的基因好,比普通这个年岁孩子长得依然高一些。

    他板着脸站在太和殿中央,饶是纪晏伸手逗他也依然不屑一顾,只是一双寒冰冰的眼睛盯着那个立在大殿中央的金发洋人。

    见到颜挽的到来,李现代简直就要扑过来,上来便痛哭流涕道:“娘娘赎罪,是卑职没有看好四皇子,才扰的别人冲撞了他。”

    颜挽上前去,抬手把四爷揽在怀里,小男孩才突然像放下了一切负担,“哇——”地一声哭出来。

    颜挽用责备的目光看向纪念,得到后者略带笑意“我真不是故意”的回应。

    突然之间,首辅大臣姚国老抢先一步跪倒在颜挽跟前:“娘娘德才兼备、蕙质兰心,才养得四皇子这等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微臣替长夏人民谢娘娘厚恩。”

    姚大人一番慷慨陈词过后,旁边的大臣也都陆续跪下谢恩,颜挽眼睛睁得更大了,谁能过来告诉她,这究竟是神马跟神马?

    等陪着几个孩子用了晚膳,纪念将小萝卜头们都轰出了寝殿,开始略带兴奋地对颜挽陈述这日的精彩绝伦事件。

    大英使者进京面圣,陛下率心腹重臣在太和殿相迎。为了不打无把握之仗,纪念便叫人去请李现代过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谁知四爷听得有西洋人过来,死活都要跟着一道儿来看。几番交流过后,因为双方的意见不合,那使者说了几句类似于“fuck”的话,彻底地激怒了四爷。

    在四爷眼里,他的父皇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天子,是这个王朝唯一的尊者,是谁都不能辱骂和嫌弃的人,当然母妃例外。

    思绪及此,四爷很豪气地上前一步,昂头挺胸地大声质问那个不怕死的使者。

    可使者比较狡猾,自然不会承认方才自己骂了人,四爷还是个小孩子,最看不惯有人对纪念阳奉阴违还睁着眼说瞎话,于是非常愤怒地揭穿了他。

    揭穿之后,四爷依然不解气,便用母妃教的鸟语把那使者骂了个狗血喷头。

    最后被骂哭的使者很是诚恳地向陛下承认了错误,其实自己方才那几句的确是骂人了,四皇子太厉害给他看出来了,希望皇帝不下不要追究自己的大不敬之罪。

    虽然这事是四爷占尽了便宜,但孩子太小,骂完人之后还是觉得委屈,便扑在颜挽身上哭了起来,强烈要求母妃摸摸自己幼小心灵所不能承受之伤痛。

    虽然最后哭鼻子了,然四爷一身学识八面威风敢于维护(?)陛下的英雄形象,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朝臣的脑海了。

    围观群众纷纷表示,高,实在是高。

    听完这个事件,颜挽彻底放空状望着苍天,而后天上飘来五个字儿,那都不是事儿。

    其实“fuck”一词,在近现代的日常生活和电影电视当中,那是属于感叹大于骂人的词语。

    不过四爷作为一个生在古代养在古代的小孩子,而且还是个皇二代,对于有人敢直面骂他爹这件事还是比较理解无能的,所以才会反应如此剧烈。

    颜挽叹气,封建教育不利于发扬民主自由,四爷你这一辈子注定与封建社会结缘了。

    不过除了李现代能理解颜挽这一思维之外,其他的朝臣明显觉得四爷简直酷到惨绝人寰无以复加,是男神是偶想是维权代表,是我们大家所一直追求的霸气侧漏楷模。

    当然那些个人也是皇权主义者。

    于是,很多迷信的大臣就跑去戳李泰道长,李道儿啊,您给我们看看,这国家是不是遇上了大运势,这四皇子是不是上天派来光兴我长夏的宸星啊!

    李道长捏着胡子表示,贫道觉得这个想法很有科学性,有待实践证实呀。

    捏到李道长“神旨”的大臣们终于有了主心骨,为了长夏的百年基业,他们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务必、要请立四皇子为储君。

    这种群臣拧成一股绳儿上书的事情,深深地刺激了一个人的内心,他就是上官寺。

    于是在一个慵懒的午后,上官寺终于迈出了这场“后妃储君之战”的第一步。

    这日的未央宫来了一位新奇的客人,穿着阔大的白色袍子,拿着专业的医用箱子,一看就是医学行家的样子。

    皇后有些惊奇地看着上官寺:“这位又是哪位啊?”

    “嘘——”上官寺将手指抵放在唇间,对着上官谨小声道,“这是专门给你治病的大夫,民间特别火的一家门诊店出来的。虽然说是年轻,但却是他们那里神医的首席大徒弟,听说医术都好得很。”

    上官谨瞪了上官寺一眼:“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觉得父亲上次对你罚得还算轻是不是?”

    “妹子,我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

    “哥,我是为了你的生命着想。”

    “作为一个干大事的人,事业永远比生命重要。头可断、血可流,大业不能丢。”

    “……”

    说不过上官寺,皇后也只将那个叫程科的小大夫在未央宫,打算做几日样子就把他人给放出去。不过很快,皇后娘娘就发现了这个程科大夫的异常之处。

    程科没事就喜欢盯着皇后娘娘看,每次皇后娘娘一回神对上他的眼光,他就开始“嘿嘿嘿”地傻笑,而后脸红道:“娘娘您长得真好看,跟那九天仙女下凡尘似的,看得草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生怕形容得不好折了娘娘的美丽。”

    上官谨活了这些个年,不是没有听过人奉承她好看,但像程科这般实诚的还真是挺少见,竟然也对他产生了些许的好感,大抵趋向于颜挽和阿凡达的相处模式。

    ==

    慈宁宫。

    甘慈将手指从太后的腕子上拿开,摇头微笑道:“太后的身体并无大碍,只不过是有些内虚罢了。要卑职说,在宫殿里修身养性固然是好的,却也应当多出门走走,如此才能让身体底子好一些,不至于让小病缠身。”

    通俗来讲既是,太后凉凉您命好,平日里不需得各种劳动,但是您应该多运动,运动多了才可以提高抵抗力活得长久。

    太后对这个结果也明显很是满意,她冲甘慈点点头:“你说得不错,哀家这几日就多出门走走,哀家这么多孙子孙女,还等着看他们个个成家立业呢。”

    甘慈整理好脉案就准备离开,不想临走时箱子底部的木板因为不牢靠而掉了下来,里面皇后颜挽顺带几位皇子皇女的脉案撒了一桌一地。

    太后人老了,有点儿远视眼,一眼就瞄到其中皇后的脉案里“幼时弱疾,终身无子”的备注。

    太后眼疾手快地将那张纸拿了过来,细细地将上面甘慈写得话语读了一遍。

    而后抬头道:“甘大人写得可是当真?”

    甘慈就知道不好,心里“咯噔——”一声慌得厉害,却也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只得恭敬答话道:“是。”

    “很好。”太后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赵国公好大的胆子,皇后明明早知不能生育,却答应了哀家替念儿求的婚事,这不是让哀家的儿子一辈子没有嫡子了?”

    甘慈只是低着头,却不知要怎么答话。

    不过太后明显此时并不需要甘慈的回答,她将脉案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对绮琳道:“去,把赵国公给哀家宣进宫来,哀家倒是要问问,这般处心积虑地瞒着皇家这些年,心里难道就不会有一丝歉疚?做梦都不会不安生?”

    绮琳见太后盛怒,根本不敢再多说一句,忙不迭地行礼退出门去吩咐小太监出宫去找人。

    长乐宫。

    颜挽听完甘慈的叙述,吓得手中的糖水山楂直接落在了襦裙上。

    “姑姑……”颜挽回头转向绮兰求助,“依着您对太后娘娘这么多年来的了解,她……究竟会怎么做呢?”

    绮兰眼神闪烁了几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很难说,赵国公府必然逃不出干系,至于皇后……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什么?

    颜挽睁大了眼睛:“不会吧,不过就是不能生娃娃,可是皇后娘娘本职工作做得可好了,是一个好皇后。太后娘娘人也不错,怎生会这般绝情?”

    “娘娘。”绮兰无奈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本身就是一件天大的事,甚至比女人的名节更重要。现在最严重的情节并不是皇后娘娘不能生子,而是国公府有意欺瞒,有意人为地给了陛下一个不完整的皇后。再说了,陛下是嫡出,太后娘娘自然也是希望嫡子继位的,如果之前说太后还希望把孩子寄到皇后名下的话,现下听得国公府有着如此恶劣的隐瞒行径,怎么可能还愿意善了?她可是先帝的皇后、当今圣上的亲母,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太后和先皇对陛下的挂心那可真是无人能及的,凭着这次国公府的错处正正经经地让嫡子继位……怕是太后娘娘便是这般想的。”

    其实绮兰也没把话说得太透,太后在皇帝还是王爷的时候就表达过对这事儿的不满,甚至还曾经自责地问过先皇是不是自己选错了王妃。

    太后娘娘所不能接受的,不光是上官谨从来都不会有孩子的这个既定事实,更是这种蔑视她权威存在并坑了她最心爱儿子的行为!

    “不要这样。”颜挽的声音里面泛着一丝慌乱的哭音,“皇后娘娘是个好人,我不希望她因为父亲的错处过得不好,这根本与她是没有干系的。如果太后娘娘同意,我可以把我的孩子过继过去,只要她别对皇后娘娘做不好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无名氏姑凉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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