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1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一百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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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旭垂着头,一言不发。

    姮姮道:“李旭,你原本是中原人,二十多年前,机遇巧合到了夜氏国,还被夜氏当时的公主相中,成了她的男人。为什么说不是相公,因为你只是她众多男人中的一个。”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震碎了无数人的三观。

    中原向来男人三妻四妾,与人共妻这样的屈辱,也能忍受?

    真是丢尽了中原男人的面子!

    姮姮看着众人反应,感到十分满意:“他本名叫李旭,但是夜氏公主死去的爱人叫皇甫东。李旭和皇甫东相貌有七八分相似,所以便给他改名叫皇甫东。”

    “他在那里待了三年,公主难产而死。李旭伤心离去,重回中原,读书科举,娶妻生子,但是心里一直记着夜氏公主。”

    “现在夜氏余孽想要生事,于是有人便找上了他。那人便是公主难产诞下的儿子。李旭,孤很好奇,你和那么多人争宠,如何能确认那就是你的骨肉呢?或者说,只要是公主的儿子,你便根本不在乎那是谁的子嗣?”

    众人三三两两,议论纷纷。

    这一出一出的剧情,比戏文可是精彩太多了,谁能想出来?

    姮姮不紧不慢地道:“两年前,李旭认了一个儿子,说是多年前与人春风一度的结果。这儿子盖过他所有的儿女,成了老大。他的身份,我不说,你们也应该想得到吧。”

    所以事情究其根本,是夜氏余孽想要作祟。

    姮姮说完这话,冲着底下的某个人笑了笑。

    众人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便看到站在最后面,坦坦荡荡,面色从容的吴鱼。

    竟然混进来了一个白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疑问。

    那就是——这是谁?

    跪在地上的李旭猛地站起身来,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

    当他看到如修竹般挺立的吴鱼,忽然眼神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怒不可遏地要冲过去:“是你,是你出卖了我,你这个叛徒!夜氏所有祖宗,都会诅咒你,诅咒你!”

    “我是中原人,我叫吴鱼。”吴鱼淡淡道,神色平静,“我虽然不知生父是谁,但是他一定是中原人。我骨子里流淌着的,是中原人的血。”

    他随父亲血脉,而不是学夜氏随母亲!

    李旭被爱冲昏了头脑,数典忘祖,他可是吃着中原的饭长大的。

    姮姮刚开始表现出人畜无害,是想看看谁套近乎。

    一般情况下,心虚或者溜须拍马的人会格外关注她。

    但是后来发现,这般对她的人有点多。

    当她决定改变套路的时侯,吴鱼给她提供了一条线索。

    他说,有人曾经试探过他对夜氏的看法,虽然话语不多,也十分谨慎,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特意来提醒她。

    没想到,姮姮顺藤摸瓜,竟然真的摸到了真相。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但是在这些日子按兵不动,是在等李旭露出更多马脚,把夜氏余孽一网打尽,彻底荡清!

    所以她说,李旭没有资格说她牝鸡司晨,没有资格指责她毁了江山社稷。

    这个男人,根本对女人当政习以为常,他才是想颠覆中原之人。

    原本他们或许不知道怎么行动,但是找到天狗吞日这个机会,便急不可耐地抓住。

    他们盘算得很好,唯一漏掉的,是不动声色的吴鱼。

    真相大白于天下,姮姮冷声道:“李旭身为朝臣,食君之禄,却勾结外人,谋逆犯上,罪不容诛。传孤旨意,夷三族,斩立决!”

    从震惊中醒来的朝臣,有人开始反对,认为李旭这样是自己迷失了心智,与妻儿无关。

    姮姮冷笑:“你给他担保吗?如果有漏网之鱼继续祸国殃民,你陪他夷三族吗?”

    她说这话的时侯,气势威严,不容反驳,那人顿时不敢作声了。

    圣旨下,人头落,据说菜市口的血,流成了小溪。

    但是姮姮并不在乎这些。

    既给了燕川交代,又抓出了一股夜氏余孽,杀人立威,她心情很好。

    事后有人重新复盘分析这件事情的始末,得出的结论是,皇太女如她自夸那般,智多近妖,心机深不可测。

    在皇上离开之前,她就应该已经知道事情真相,可是隐忍不发,一直等到皇上离开。

    为什么?

    因为皇上除了登基伊始因为皇后娘娘被暗算的缘故大开杀戒外,此后没有用过夷三族这样的重刑。

    皇太女显然不愿意放过这些人,所以才等皇上离开,为的是用重刑,杀鸡儆猴。

    猴子们表示战战兢兢,当真老实了许多。

    毕竟这小姑娘的做派,实在令人心惊肉跳。

    皇上做事或许有迹可循,这位就真的令人看不透了。

    皇上回来,最多怪罪她几句,但是死去的那些人,也就是白死了而已。

    姮姮才不管那么多,她正心情大好地在御花园烤鹿肉宴客。

    客人只有一位,吴鱼。

    鲜美的鹿肉在铁盘子上滋滋冒油,香气四溢。

    “哥哥,我想让你直接入朝为官,你觉得怎么样?”姮姮咬了一口鹿肉,歪头问吴鱼。

    吴鱼小口小口吃着鹿肉,姿势十分优雅,闻言停下来,笑着道:“多谢殿下美意,然而我对自己有信心,还是想下场试试。”

    姮姮没有坚持,道:“那就试试吧。我其实也有顾虑,担心别人说你是向我投诚所以才得来高官厚禄。”

    “投诚?我原本也不是殿下的敌人,何来投诚一说。做事凭本心而已。”吴鱼坦然道。

    姮姮抚掌赞道:“哥哥说得对。这件事情多亏了哥哥帮我,否则我真就下不来台了。”

    吴鱼笑道:“殿下自谦了。便是没有我提醒,你只是晚些日子而已,也绝不至于让他逍遥法外。”

    “哥哥有没有觉得我心狠?”

    “乱世用重典。虽然现在是太平盛世,但是对殿下而言,形势比乱世也不见得好多少。”吴鱼道。

    “哥哥怎么能这么好?”姮姮感慨道。

    她真是没有见过比吴鱼更温和,但是更有内心力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