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藤缠树〔修)

玉胡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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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枝笑了笑:“老太太教训的是。昨晚上乍一看,吓得走魂儿了。希望这样的不堪事,…不要再有下一回。”

    好像说的是二爷的伤,明理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面色有些尴尬,反正有什么不能有把柄落在这女人手里,不带枪不带棒的就把你噎死。

    幽幽吐着青烟:“去看看你男人吧,他为了这个家,为着你们母子,不容易。还好那姓邓的女人把他整个儿扑了,不然只怕脑袋都会被砸伤。一大家子就指着他经营呢,这万一要是砸出来个什么来……哎,简直不敢想。真真是福大命大。”一边说着,忍不住拭了几滴眼泪。

    一辈子辛苦算计,难得持家的儿子又去世得太早,砚青就是她老年的指靠了,没有了他,只怕天都要塌下来。

    想不到那个女人竟肯为沈砚青如此大义舍身,更想不到昨夜的事故这般惊险,鸾枝不由关切道:“那…邓小姐现在如何了,人在哪里?一会我去瞧瞧她,送碗汤儿。”

    想看她的伤,还想试探她想法。

    老太太唏嘘后怕:“胳膊伤了骨头,用石膏绑着呢,后脑被砸出了血,腿也伤了。还好都是些土块,石子儿也小,不然真要出个什么事,只怕你院里就得添女人了。她倒是爽达,刚才醒过来,硬让人抬到驿管里照顾了,说不好麻烦我们。是个很好的丫头啊,深明大义,这要换做别的女人,看着咱家的阔气,只怕就赖上砚青了。”

    鸾枝莫名地舒了一口气:“是……听说她在南边的老家,原就是个豪阔的大户,怕是见多了场面,不稀奇咱们。我进去看看二爷。”

    老太太瞄着她的脸色,有点不放心:“才睡下去,还没醒。虚着呢,说话小声些,别吵吵。”

    鸾枝没应,几步折去后面厢房。

    一张红木软榻,几名丫鬟侍立在旁,见鸾枝来,连忙恭身退到门外。

    沈砚青额头上、左肩上都缠着纱布,隐约有鲜红血迹渗透,着一件纯白的中衣,正自睡得深沉。鸾枝坐到床沿,他也没发现,睡梦中的他看上去脸色略微疲倦,安静仿若少年。

    指尖忍不住轻抚上他面庞,他的五官清奇俊逸,仿若刀削玉琢,鼻梁特别的英挺,唇线冷薄带笑……看着看着忽然又陌生,那时初遇,瞥见他冷蔑的眼神,止不住满心透凉,到底是怎样倒霉,才会遇到这样一个冷冰冰的男人做丈夫。后来相处,才发现他对自己原来与别人不一样。蔫儿坏。怎样气他闹他,他都是好脾气哄你。慢慢的被他气着哄着,怎么着两个互相不爱的人,纠啊缠啊,就缠到放不下了。

    鸾枝把脸颊贴近沈砚青的掌心,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颗颗就掉了下来。爱难分作两瓣,对不起凤萧,昨天晚上害怕的,竟然是凤萧会不会杀了他。

    她怕沈砚青会死。

    ……哎,不去想不去想。

    频频拭着眼角。

    温热的泪珠儿沿着掌心滑落,柔柔痒痒,沈砚青忍不住睁开眼睛:“我这是在哪里?”

    鸾枝背过身子:“家里呢。你傻了吗?”

    “哭了?”沈砚青挣扎着坐起,这才看见她哭,连忙用右手扳过鸾枝的肩膀。

    然而他越看她,她的眼泪就冒得越多,扭着身子不肯看人,只留给他一道香肩微颤。

    少见女人的这副模样,只看得沈砚青柔情顿生,尚且虚弱着,嘴上又挂上那一抹促狭:“第一回见你这样为我哭,回头爷赏你几倆银子。”

    一双凤眸晶亮含笑,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逗她。

    可恶啊。

    鸾枝又气恼,用帕子打他:“你还笑?知不知道我昨晚多害怕,你要是真有个什么,我都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带这两个孩子……”嗓子顿然哽咽,说不下去。帕子才打上他肩膀,看到那鲜红血迹,连忙半路又收回来。

    舍不得。

    沈砚青滞滞地凝着鸾枝,忽然一把将她裹进胸膛:“傻瓜,不过只是些皮肉筋骨的伤,并未动着根本……便是真的有个什么,这孩子你也得给我生下来!”

    熟悉的淡淡药草香贴近鼻翼,连心也跟着安定。鸾枝把脸颊抵着沈砚青的胸膛轻蠕:“还不是你运气好,那邓小姐正好替你挡了,不然你此刻哪里还能说话……”

    说完了又后悔,怕他对那个女人生出情愫。

    沈砚青微蹙眉头,当时情况突然,怎么也想不到邓佩雯竟会扑过来相护,倒是真真出乎意料。见鸾枝不爱提,便只笑笑道:“倒真是沾了她运气,改日你我夫妻一同去探望罢。当时昏厥,心中只一个念头,就怕醒来后看不到你……还好你还在。”

    一双凤眸濯濯,一错不错地盯紧鸾枝,想要看她如何反应。

    鸾枝暗暗绞紧帕子,昨夜一幕心如刀绞,真真不能再去回忆,要人命。咬着下唇说狠话:“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都被你们沈家锁死了,恨都无力恨……挺着个大肚子……唔……”

    话未尽,一道滚-烫的唇-舌已经严严地将她气息包围。

    “阿桃,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见着了他?”沈砚青紧裹住鸾枝娇-颤的肩膀,用着力地吻她柔软-唇-瓣。

    “嗯。”鸾枝闭起眼睛,把手腕缠住沈砚青的脖颈,任由他灼-热的气息缱绻。

    沈砚青却吻到两行微涩的泪,看到女人一抹薄薄夏衫下娇满的胸兜儿不住起伏。这可是他的女人啊,是他一点一点耕耘开花结果的女人,怎么容许她为别人哭、为别人痛……他不满足,他要她开口提条件。

    骨节分明的大手攀上鸾枝的蝴蝶骨,一把扯下背上两根细带,隔着胸兜儿咬她的红-物:“是不是你还藏着一点恨?…可是你的人在这里,我总要你的心也在……你欠他的,我来替你还!”

    他吃得用力,把她的红果儿用力地咬紧了拉长又松开,偏要她难受,忍不住把身子贴近他。

    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他将她身体开垦,摸透她的每一处致命要害,明明知道她正自伤怀,却偏要挑起她的情-欲,想让她把心思忘记。

    痛得鸾枝喑咽,忍不住推搡起来:“你还…你还的他哪里肯要?你还了,他会更恨我……可我又还不起…我如今什么也不剩,就剩下你和孩子……不如忘了吧。忘了,就什么都好!”

    悉索——

    一抹薄薄肚兜终于拽离女人的身体,沈砚青动作一滞,抬起头,看到鸾枝眼中的苍凉。

    默了默,忽然明白过来她的心。

    太欣喜,没料到,即便她背着自己与那人见面,那个男人却还是没能够赢过自己,她宁愿选择对不起他。

    一时间不知该怎样才能表达对女人的爱宠,只想要疼她,把她疼成水儿。沈砚青掌心揉-捻上鸾枝娇-耸的雪-白,少腹昂-扬的青龙抵着她下面,就想要进去:“可恶,我以为你…忘不了他!……你放心,至于怎么补偿,那是我的事,你但且安心做你的沈太太,我不会让你为难!…”

    那热-物硬硬地抵得人难受,鸾枝拭着眼角,吃力推搡着不肯给:“不可以,我没有心情……这里是老太太的屋子,被听见了……啊,又要被她说!”

    “刚才你还说这里是家。不管,爷现在就想要你!”沈砚青却不停,又往鸾枝的裙下探。

    “冤家……”鸾枝受不住,频频地往门那边看。

    “咳。”老太太才让人端了姜汤过来,一脚踏进门槛,便见着床上年轻男子正把手儿抚在女人胸前揉-弄-吃-咬,女人衣襟半开,里面红娇半露,好一幕春光料峭。

    呆愕又尴尬。

    吧嗒着烟斗,狠瞪了鸾枝一眼……小狐媚,这才分开一晚上,就恁的受不住。

    却无奈自个孙子被她吃的死死。瞧那小子迫不及待的模样,哪里像是贯日里端端清雅的沈二爷?

    重重咳嗽一声:“胳膊才包上,别动静太大,自己的丈夫自己要知道疼……收拾好了就搬回去,别在我这里吵吵!”

    把姜汤一放,让林嬷嬷搀着自己出去。

    “是,祖母。”沈砚青凤眸微挑,见鸾枝双颊羞赧通红、急惶惶揩着衣襟,掩在被褥下的大手偏越发把她臀-儿一紧。痛得鸾枝打他。

    “吱呀——”一声房门关起。

    ……竟是默认他两个相爱相杀。

    鸾枝最后一颗盘扣还未合起,就被那贪吃的狐狸一把拉了过去。

    “咕吱咕吱……”

    “轻点……嗯……”

    傍晚小院内静谧,挡不住后厢房内的暗香旖旎。那声音虽压抑得甚小,却扰了老人念经。

    老太太木鱼儿敲得嗡嗡响,念不下去。太吵,耳根不净。

    怕小两口折腾得太过,把才包扎的胳膊伤着,把小孙子颠坏。忍不住往那屋子方向走两步,嘴巴才张开,想了想,又记起来年轻时候的老太爷与自己,当年可不是恩爱缠绵分不开一日?

    罢了罢了,一代一代的复制。

    一个女人,能得几年丈夫的好,不容易。等到色衰,哪里还能再奢望他一点柔情?

    “一对小冤家,白担心!”老太太让林嬷嬷馋着自己去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太赶了,一些对话不对味,刚修改了下,造成伪更,亲们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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