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促喜生丧

姜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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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耐心安抚云晓,“多喝点水,我那边有红糖,实在坚持不了趴着休息一会儿。”

    “要不我跟主编说一声让她回家休息。”阴采如一旁担忧道。他跟王佳佳谈了三年恋爱,从没见她例假像云晓这般痛不欲生过。

    小李悄悄说,云晓可能痛经,每个女人都有痛经的经历。阴采如随口说女人的身体既复杂又麻烦。小李代表广大女性回击阴采如说,女人要是没例假,悠悠五千年的华夏文明从何而来?

    “你们男人可真自私,一点不知道体恤女人的苦。”阴采如本就是一句可有可无的牢骚话,却引来小李针锋相对寸口不让的反击,顿然语塞。

    天色渐渐阴暗,阴采如捋开袖子看一眼时间:“马上下班,你身体不舒服早点回去吧!”云晓右手撑着下颌,无精打采,“阴老师要么你送我回家?”

    “晚上有事,我让小李送你回家。”

    “那我还是自己回家吧,不劳烦你。”云晓站走来身体晃了晃,看样子不送她还不行,阴采如扶着她:“你慢点,送送你吧,一个人走我还不放心。”

    阴采如付了出租费,扶着云晓走进小区,“自己回去吧,我没时间了。”

    “十楼,送佛送到西。”

    “没电梯?”

    “有,那你也得送我到家。”

    阴采如心想没几步远,那就好人做到低,把云晓送到家门口吧!他敲了敲门,云晓母亲开了门,“阿姨好!”

    “哦,这是?”她母亲不知所然,“脸色不对,晓晓你病了?”

    “身体不舒服。”云晓说,“这是我同事阴采如。”

    “那,那进来吧!”

    “阿姨,我先走了,人我送到,任务完成,再见!”

    “好好,谢谢你了!”

    赶到卫影家,两家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唯独不见卫影,房间里传出孩子的哭声。阴采如一一招呼,然后走进房间,卫影正在给孩子喂奶。雪白的乳房暴露在阴采如眼前,他尴尬的退出房间,卫影抬头,毫不在乎:“进来吧,把门关上。”

    “可以吗?”

    “爱进不进,不进拉倒。”

    阴采如还是走进房间,慢慢关上房间的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说话的底气都没有。从前他在卫影面前可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至少不像现在唯唯诺诺。孩子的哭声渐渐沉寂,躺在卫影怀里睡着了。卫影把孩子放在床上,接着整理衣服,在阴采如面前一切显得那样自然,没有丝毫羞涩之意。

    “一个人忙里忙外,照顾孩子不容易被吧?”阴采如盘算着找个话题跟卫影说说话。卫影下床喝了口水,坐在床沿边,盯着阴采如:“两家人虽然聚在了一起,但事情还没定,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你心里怎么想的?”

    “我问你,你问我?”卫影说,“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因为生了你孩子,家里人逼你的。”

    “没有人逼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我们之间……”阴采如小心翼翼说,“我没印象。”

    “不用说了,你出去,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我就想问问,没别的意思。”

    “我也没别的意思,你出去。”

    “我想问清楚怎么了,有错吗?”阴采如说,“我不欠你的,你生了我孩子我认了,我想和你和好,可你能不这个态度?”

    “你从来都没爱过我,为什么同意跟我在一起,为什么同意跟我在一起?”卫影哭着说,“我不想拿孩子要挟你,你也不用勉为其难,再苦再难我自己带着孩子,养活孩子,不要你可怜。”

    “你心里不舒服可以说出来,我从来没说你拿孩子要挟我和你在一起,从来没有,你想多了,反正我的态度在这儿,你要是不同意我不勉强你,就当我今天的话没说,走出这个门我们还是朋友,孩子我也认,生活费我每个月按时给你。”

    卫影拉住阴采如的手,“你为什么不能哄哄我,即使不喜欢我哄哄我不行吗?”

    “我们都不是孩子了,既然选择在一起那就好好过日子,我阴采如向你保证,永远对你好。”

    阴采如为卫影擦眼泪,“我们出去吧,外面等着呢!”

    两家人其乐融融吃了一顿饭,卫影姥姥掐指一算,定了个黄道吉日,日子就这么定下了。

    送走老阴和阴母,老人家独自走进房间,关上门,一直没出来。卫母忙完厨房那点事,准备伺候老人家洗漱。老人家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卫母笑呵呵叫道:“妈,累了?”

    老人家睡得死,没应声。

    “妈,洗脚水给您准备了,起来洗洗脚,去去乏。”

    靠在墙角的拐杖,顺着墙面倒下,砸在地板上‘叭’的一声。

    老人家为卫影的事,招呼了一天,累的。卫母关上门,没有继续打扰她休息。

    早晨,卫母早早起床做早饭,洗衣服,忙活到七点。

    “妈,起床吃早饭了!”老人家保持昨晚的姿势,一动不动,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堆在脸上,与那惨白的脸色叠加在一起,模样吓人。

    “妈,妈,我的老妈妈哎!”卫母扑在老人家怀里痛哭不止,卫影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妈,大早上你嚎什么呢?”

    “你姥姥,你姥姥走了,走了,哎哟,我们老妈妈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让您老进城,我的老妈妈哟,我对不起你……”

    卫影吓得半死,魂不守舍。

    “别哭了!”卫影突然嘶吼,“哭有什么有,哭有什么用,要不是你把姥姥叫到城里,她……她也不会……”

    卫影蹲在地上,看着老人家冰冷的尸体,半天说不上话,哭声惊动里屋的俩孩子,脆嫩的哭声此起彼伏。卫影无暇照看孩子,打电话给乡下的舅舅,告之老人家去世的消息。

    卫母傻不愣登坐在地上,魂都丢了,卫影说的对,要不是她把老人家从乡下接到城里,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内心的自责堆满了她的良心,沉重。

    卫影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接受老人家去世的现实,脑海里不断浮现小时候老人家忙前忙后照顾她的一幕幕,泪水遮蔽了她的眼眸,情绪几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