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猪头的老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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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禟瞥了胤誐一眼,不忿的道:“哪个银子是你赚的?你不过是分了银子而已吧。”

    一听这话,胤誐尴尬的抓了抓脑袋道:“呵呵,九哥……”说着话,胤誐便一脸谄媚的往胤禟身边凑,直到走进了胤禟身边,忙又伸出手在胤禟的肩膀上不停的揉捏着,嘴里一连串赞美的话滔滔不绝,说了足足两分钟,愣是都没有重复的,只说的胤禟好笑不已,他从不知道,自家的十弟,原来这么有才,赞美人的话,都不用思考的,张嘴就来,直到享受够了,胤禟这才道:“行了快坐下吧,你这样的服侍爷可享受不起,别一会子哪里感觉的不对了,一下用力过了头,爷这柔弱的身子,可受不了你的蛮力。”

    说完话,胤禟忙将银子分了三份,与胤誐、胤禩三人各自收取一份后,又从衣袖中掏出一张一万两来,递到了慧敏的面前道:“爷可不是那过河拆桥的人,呶,这是你出主意的报酬,只不过就这么一次,你可别指望着和我们一起分银子啊。”

    慧敏闻言,没好气的瞪了胤禟一眼,一把将胤禩面前的银票抓了过来,略微折了几下,便放在了自己的荷包中,这才道:“九弟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嘛,再者你八哥的还不就是我的,有什么区别嘛。”

    一席话,只说的胤禟哑了口,最后,还不得不低头承认道:“你说的对。”

    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羊毛的生意是越发好了起来,不仅如此,慧敏还贡献出了织毛衣的方法,立时又是一阵风靡,京中的各家夫人更是以让自家男人穿上自己织的毛衣为荣,家里女人多的,可就有烦恼了,每人织一件,他都要考虑今天穿哪一件,穿谁的,穿了这件那个会不会不高兴,真是恨不得都套在身上的好,甚至还有人闹出了笑话,说是这人穿的妾氏织的秀恩爱的衣物,跑到了自家福晋的屋里,那家的福晋也是个厉害的,一见到那物件,也不多言,当下便将那人给赶了出去,又将那秀恩爱的妾氏关进了独立的院子里,事情这才算完。

    只是不知道,这样私密的事,到底是哪个给传了出来,反正听到这个笑话的时候,慧敏还特意隐晦的暗示了胤禩一番,只道些女人多了的坏处,听的胤禩好笑不已,只得再一次得保证了起来。

    完事后,胤禩望着慧敏深深的叹了口气,只叹的慧敏莫名其妙,最后忍不住问道:“可是我有什么不对?”

    胤禩忙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感叹,那闹笑话的人,不过是娶了一只母老虎的福晋,好歹还有美妾相陪,而我却注定一辈子只能有一只母老虎,岂不是比他还要可怜许多。”

    听明白了胤禩话里的意思,慧敏当下抬手便打,胤禩忙闪躲了起来,慧敏闹了半晌,愣是一下都没有打住,反而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的,到了最后,干脆恼怒的跺了两下脚,一扭身被对着胤禩坐下了。

    见此情景,胤禩忙走到了慧敏的身后,刚要劝说,便觉自己右手一紧,下意识的望去,却见慧敏将自己的手紧紧给握住了,两眼还溢满了笑意,明显一副“被我抓住了”的得意神情,虽之,更觉胳膊一痛,见是慧敏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胤禩无奈的捂着额头道:“慧敏,即使咱真是母老虎,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学这些‘泼妇作态’。被人看见了可是要笑话的。”

    听了这话,慧敏撇了撇嘴,当瞎拧的更用力了,只半天都没有见胤禩的脸色有丝毫变化,心中也有了丝疑惑,暗道:“难不成,是自己的气力太小了嘛?”想到这,慧敏当下将胤禩的衣袖撂了起来,见其胳膊上已然红肿了一片,慧敏当下还忍不住吓了一跳,心疼的在红肿处揉了揉,这才道:“你怎么回事,疼了怎么不说,我还当我,用力太小了呢,瞧瞧这胳膊都成什么样了。”

    胤禩闻言,却是没有答话,只望向慧敏的视线,让慧敏这个本人看了,也忍不住脸红心跳了起来,心中暗赞:“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廉亲王,这撩妹的本事,真不是盖的。她一个在现代生活二十几年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些古代不知世事的妇女了,竟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如何能抵挡得住。”

    想到这,慧敏不由担心了起来,这若往后,他无意间惹下桃花债,可怎么是好,慧敏可不想多一个人来分享自己的丈夫,当下便神情严肃的开口道:“以后可要记得,千万别在其他人面前、尤其是女孩子面前漏出这副表情来,若不然我见你一次,便掐你一次。”说着慧敏还示威似的晃了晃小拳头,只看的胤禩好笑不已。

    虽着羊毛布匹生意的越做越大,眼见间便引起了各界的关注,想分一杯羹的人更是多不胜数,这其中就有索额图,索额图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入别人口袋,心里那叫一个着急,终于在屋里闷了两天后,心里有了主意。也不停留,立马便来到太子的寝宫,见太子身上也穿着羊毛布料衣服,索额图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当下道:“太子爷,这身衣服很是特别,不知是谁人所做?”

    见索额图尽然问起这个,胤礽一愣,回过神老无奈的笑道:“叔姥爷,什么时候对衣食住行这点子小事都感兴趣了,可是最近朝上闲得很,这才让叔姥爷你的目光都聚集在这种小事上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听了太子这话,索额图一脸凝重的道:“太子殿下认为这是小事?”见太子真的点了点头,索额图忍不住叹息道:“太子殿下可知道,你身上的这件衣服,这布料的源头掌握在谁的手中?”

    听索额图这样一问,胤礽当下倒是有几分好奇起来,因他明白,索额图不会无缘无故便问这话,难得认真的问道:“可是这人有什么不妥?”

    见太子终于有了兴趣,索额图接口道:“有没有什么不妥,我不知道,反正都是太子爷你的兄弟,堂堂正正的皇家阿哥,总不会是毫无利益的去做这事。”

    一听背后操作的是自家兄弟,胤礽的脸色当下好奇了起来,眼中闪耀着精光道:“哦,这倒是奇了,想不到爷的兄弟里还有有这种才能的人,难不成是老大干的?”

    说完忙又自我否定道:“不可能,老大那家伙,就是个武夫,头脑简单的很,让他砍人带兵还行,像这样的事情他绝对做不出来。”说着话,胤礽忙将自己成年的兄弟一一在心里过了一遍,往谁身上套他都不像,当下便叹息道:“叔姥爷便不要在卖关子了,只管告诉我,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索额图这才凑到了胤礽的耳边,小声的念了一个“九”字,却让一向镇定的太子立时惊叫了起来道:“怎么可能,小九年纪才多大,且不说这布匹如今有多大的利润,只说小九如今还没有开府,这么一大摊子,他哪里来的这么多人手。”

    见太子已然将话落在了重点上,索额图当下满意的接着道:“太子爷这话,算是问道点子上了,九阿哥是没人手,也没有建府,但是别忘了,宫外还有一个八阿哥呢,那位爷,可不是个简单的主,再者说了,便是没有八阿哥,九阿哥身后还站着整个郭络罗家,三官保那个老狐狸,又早以年老体弱,将身上官职一并辞了去,如今便是连万岁爷也不时赏点东西过去,三官保如今虽说是赋闲在家,但办这点事应该还没问题吧,而且万岁爷如今也时常宿在宜妃宫中,可不是心中去了对郭络罗家的忌讳。”

    太子听完,心里对于胤禟倒是没有多少忌讳,只凭着自家这个九弟那喜爱黄白之物的性子,自家老子是傻了才会把皇位传给老九,想到这,胤礽笑着道:“叔姥爷,担心的太多余了,要我说,很不必担心老九,放心,有点子钱勾着他,他就绝不会成为我们的威胁。”

    胤礽这话音刚落,索额图便忍不住开口反问道:“那八阿哥呢?”胤礽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怎么?难不成叔姥爷觉得胤禩会成为我们的威胁?别忘了,只凭良妃的出身,便可以将他打入谷底了。”

    听了这话,索额图当下回道:“太子殿下,您这想法差了,若说九阿哥不太可能和你抢储君之位,这我相信,但是若说八阿哥我只告诉你,却不是个简单的,你想,他一个辛者库贱婢所生的阿哥,却能让郭络罗家的九阿哥,和贵妃所出的十阿哥,都站在他的身后,更不用说,还娶了安亲王府的外孙女,你算算,如今他的身后已然站了多少势力,更何况苏麻以及慈宁宫众人,都已经住进了他的府里,虽不知道太皇太后的势力,有没有落在他的手中,但有苏麻在,可以说科尔沁定然会站在他这边。”

    说到这,索额图的视线又一次集中在了太子的衣服上,当下便让太子又是一愣,随之开口道:“叔姥爷好像今日对我的衣服很感兴趣。”

    索额图闻言,双手抱拳道:“非是臣对殿下的衣服感兴趣,而是对衣服后面的牵扯的东西感兴趣,太子殿下可知道,只凭你身上这件衣服,八阿哥几人已经尽收科尔沁民心了。”

    这话显然击中了胤礽的内心,只听“碰”的一声,端起茶盏正准备喝口茶润润嗓子的胤礽,手中的茶盏立时落了地,脸上终于漏出凝重神情,着急的问道:“叔姥爷说的什么话,凭着一件衣服,怎么就收了科尔沁人民的心。”

    索额图见状,当下解释道:“自从这羊毛布料出现以来,立时是片地开花,臣心里便有了疑惑,于是便暗暗派人跟着,最后发现这些羊毛布匹,竟都来自科尔沁,臣当下便派人潜伏了进去,暗地查访,事后得知是九阿哥和郭络罗家以及科尔沁几大亲王联合办起了大作坊,专门将在科尔沁一文不值的羊毛,织成如今炙手可热的羊毛布料,然后运来京城,在由九阿哥做主,分销出去,如今利润可是大的惊人,太子爷也知道,这人可不都是趋利的嘛,如今九阿哥那里,能给科尔沁带来不小的好处,他们自然就愿意跟着九阿哥,如今事情才起了个头,我只怕再过段时间,科尔沁那里尝到了甜头,到时候只怕是,万岁爷的话在那边都要不管用了。”

    听到这里,胤礽当下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斥道:“他们敢!这天下可是皇阿玛的,日后自也是孤的,难不成他们还敢反了不成。”

    话虽说的硬气,但是说到底,胤礽心里也没有多少底,只烦躁的四处走来走去,却实在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最后,索性恼怒的道:“孤这就去上呈皇阿玛。”说话间,步子已经迈了起来,索额图忙一脚迈出,挡在了胤礽的面前,急声道:“太子爷,不可莽撞,若到时候万岁爷问起,你是如何知道这事的,太子爷该如何回答,别忘了,万岁爷最喜欢看到的,便是太子爷能做到兄友弟恭,你这一去,岂不是让万岁爷心里不痛快,即便是要去揭露此事,动手的也绝不能是太子爷你。”

    听了这话,胤礽愣愣的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只整个人,依然还是,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索额图见状,忙安抚道:“其实,这事想要解决,也不是什么难事,只看太子爷,下不下得了决心了。”

    胤礽闻言倒是一愣,接着便问道:“叔姥爷有什么妙计,还不快快说来,”

    索额图闻言躬身道:“还请太子允臣上前。”胤礽当下到了一个“准”字,索额图忙上前,在胤礽的耳边,耳语了一番,胤礽闻言,下意识看了看索额图,眼神里满是怀疑之色,直言道:“叔姥爷这么做,该不会为了羊毛布料,那点子银子吧。”说罢一脸不屑的盯着索尔图。

    倒不是胤礽多心,实在是,他觉得若按照索额图的计划实行下来,简直就是,愣生生从胤禟手里将这门生意抢了过来,饶是胤礽在糊涂,哪里又能不怀疑的,倒是索额图十分镇定的道:“太子殿下这话,实在是误会臣了,诚如我刚刚所说,这羊毛生意,直接关系到科尔沁的民心,太子爷,总不希望这民心,落在旁人身上吧,而太子爷你的身份,实在是不适合出来料理此事,微臣也是为了太子爷着想,这才有了这么个主意,更何况,九阿哥所依靠的,不就是他外祖郭络罗家,那太子爷你能依靠的自然便是赫舍里家了。”

    对于索额图这话,胤礽没有丝毫反驳,而是在心里过了一遍道:“既如此,便按你说的办吧,只你记得,千万别做的过火了,如今宜妃,在我皇阿玛那里,还是有几分说话权的。”

    一听这话,索额图也不由有些感伤的道:“若不是你皇额娘没有福分,如今又哪里有宜妃的位置,太子爷也不必独自过得这么艰难。”

    胤礽神色也随着这话,感伤起来,一出生便没了额娘,又何尝不是胤礽心中的痛,见此情形,索额图忙又安慰了几句,这才匆匆出宫去了。

    一回到自己府上,便见自个福晋立时迎了出来,索额图忙开口道:“去将妹妹请来。”索额图福晋一愣道:“爷的哪个妹妹。”见自家福晋蠢成这样,索额图当下怒呵道:“自然是如今的安亲王福晋。”

    索额图福晋闻言,也不敢反驳,忙匆匆下去吩咐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听外面有人报道:“安亲王福晋到了。”

    索额图忙让人将安亲王福晋引到了内室,又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这才开口道:“妹妹近来可好。”

    安亲王福晋忙笑着道:“自然好的很,只哥哥今日突然让人请我回来,可是有什么事?哥你也真是的,有事,只管让人吩咐一声便就是了,何必亲自让人将我叫回来。”

    索额图当下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这次找你来,确实有件重要的事情,找你帮忙,只是不知道,你答应不答应。”安亲王福晋,当下愣了愣神道:“哥哥,你这说的哪里话,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便是了,妹妹我能帮的一准帮,不知道这次是为了什么?”

    见安亲王福晋这么说,索额图忙笑道:“不知道妹妹你与慧敏那丫头关系怎么样?”安亲王福晋捏了捏帕子道:“哥哥这话说的,我是她的外祖母,往日里她只有敬我的,虽如今她进了皇家的门,但想来只要我发话,多半是会听的,可是哥哥有什么话要我带过去?”

    说起来安亲王福晋,对于索额图这个哥哥,也算了解的很,自然明白,索额图这话,不是白问的,索性将事情挑明了说,反正对于慧敏,她也并没有多少慈爱之心,尤其是自家爷恨不得将她的私库搬空,都给慧敏陪嫁过去以后。

    索额图见自个妹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忙开口道:“明日里你能否帮我把八阿哥夫妻二人,约到紫轩楼去,我有些事和他们说说,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见事情这么简单,安亲王福晋还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哥哥确定就是这么点小事?这种事情哥哥随便派个人去通知他们一声就好了,难不成还有人敢不卖哥哥的面子?”

    索额图闻言,先是得意的一笑,接着便自以为谦虚的道:“妹妹这话说的过了,我不过也就是个给皇家办差的,说到底也就是个奴才,又如何能指使得了皇家阿哥。”

    话虽这么说,但是索额图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是另一种答案,显然此时十分认同安亲王福晋的话,安亲王福晋自然也看明白了,索额图神情中的认同之色。

    见索额图脸上喜色更浓,安亲王福晋当下对索额图找慧敏夫妻的事更好奇了,忍不住问道:“哥哥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不直接去请他们两个,反而要通过我,绕这么大个圈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见妹妹问明了,索额图索性也不隐瞒,直言道:“妹妹可能不知,你这位外孙女,如今可了不得,简直算的上日进斗金了。”

    这话一出,安亲王福晋忍不住用手帕抿着嘴轻笑了起来,半晌才道:“哥哥从哪听来的谬论,她一个十岁上下的女娃娃,所依靠的也不过是我们爷给准备的嫁妆,虽数量多了些,但是想来,每日的进益,也用不了日进斗金这词吧,莫非哥哥是觉得今日特意将我喊来,心里过意不去?这才在这给我逗乐呢。”

    索额图见自家妹子明显不信,神色略镇定了下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靠谱的话,倒是你,好歹如今也是亲王福晋,消息怎么这么闭塞,难道你不知道,如今风靡大清的羊毛布匹生意,可有你外孙女的一份,我倒是还听说她不过给九阿哥随便出了个主意,便分了万两银子,你说,这布匹生意的利润她又能分多少?”

    听了这话,安亲王福晋,立时神色一变,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拽着帕子一角,不自觉的扭动着,渐渐地两只手便缠在了一起,看索额图认真的样子,安亲王福晋的声音,忍不住的拔高了许多道:“哥哥说的可是真的?”

    见索额图点了点头,显见此事无假,当下安亲王福晋便有些恨恨的道:“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有这种美事,也不知道来告知我们一声,倒是收拢嫁妆的时候,拿的痛快,也不想想,她是姓郭络罗的,有什么资格来分薄我儿子的家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