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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
“不需要担心，杰森已经派人跟过去了，一有什么不对就会立即支援，放心。”
在威廉还没带人离开爱丽丝岛的时候，杰森就已经打算好了让人暗中随时准备支援，这是他想出来的应对之策，就算是威廉发现了，他也有说头，将一切都推给莫然就是了。所以，莫然很放心。
就算是真的有些什么意外发生，也不需要担心出现不可收拾的局面。
更何况，他莫然的弟子就这么差么？虽然他从未承认威廉是他的弟子，但是不管他承不承认，他给威廉开小灶的事儿是真实的，抹不掉的事实。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真怕万一这一战折损人数过多的话，以后威廉再想爬起来可就太难了，这个跟头根本不是能够轻易翻身的。”凌云听闻莫然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他跟威廉的关系并不深，但是这个聪明的小伙子他还是蛮喜欢的，而且有一段时间他也教过他一些东西，也算是他半个师傅了，能够顺利解决这件事，他心中也是高兴的。
“栽跟头？我倒是希望他栽跟头呢，一时的胜利会让他迷失自我，认不清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几分，挫折才是最好的老师，我之前对他的磨砺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只能让他的性格更加沉稳一些而已。”莫然摇了摇头，对于凌云的话，他并不赞同。
在逆境中成长起来的人才往往是可以抗住更多压力的，而在顺境中的人，往往在巨大困难临头的时候，不需要敌人，就会被自己所击溃。
他希望塑造的是一个能够代替他征战四方，将所有敌人都尽皆踩于脚下的帅才，而不是一个只能享受胜利的荣光，而不能承受失败的打击的人，那样的人是懦夫，他需要的是真正的勇士。
胜败乃兵家常事，若是不能正确的认识失败，接受失败，那么这个人的前途终究是有限的，他也没必要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去教他了。
与其说他在教威廉怎么去打仗，不如说，他在教威廉怎么去分析战争，分析人生，分析一切所能遇到的情况。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他毕竟还是个新手，遭遇到的打击太大的话，他肯定是难以承受的，你肯定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教导出来的学生还没创造属于他的荣耀就半路夭折在心理路程上吧。”
“那又怎么样？关我什么事？他失败成功与否与我的关系都不大，我只是教给他一些战术和指挥技能，能走到什么地步，还要看他自己的能力。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不想自己这么累罢了，想要找个替代品，他不行的话还有更多的人希望顶替他现在的位置。”莫然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
虽然他很看好威廉这个小伙子，但是正如他所说，威廉不行的话，还有很多人觊觎着这个位子，很多人甚至是想着威廉早点儿挂掉或者第一战就遭遇滑铁卢，那样他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而对于这种情况，莫然心知肚明，但是他并没有想着去替威廉解决什么困难。
杰森暗中帮助威廉，那是因为他们之间是同事，应该相互扶持，这是应该的。毕竟都是为了组织的发展。
但他这个作为首领的人就不一样了，他做一个决定的时候，就会侵占到更多人的利益，所以，随随便便做决定并非是什么好事。就比如说，他将威廉任命为战斗总指挥，那么一些有才能并且有抱负的人，就失去了这个机会，有些现在还没成长起来的人也因此而失去了一个登顶的机会。
所以，就算有时候需要做什么决定，他也要深思熟虑，综合考虑各方面之后，才会有一个定论。
而他所说也并非是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威廉虽然被他所看好，但是若他真的没有本事率领这些队员，那么将他撤掉也只不过是一道命令的事儿，他不行还有行的人在呢，释灵现在的势力虽然还很弱小，但是拉出几个人来还是能够轻轻松松做到的。
“但他终究是你的弟子，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他处境艰难？”凌云皱着眉问向莫然。
他有些理解不了莫然的心思，威廉作为莫然的首席大弟子，若是在爱丽丝岛混不下去了，那丢的可是他这个师父的脸啊，虽然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但是别人怎么看他这个首领也管不住啊。
“我的弟子就更应该勇敢地去承受所有的困难和处境，若是这点儿小事儿就能难倒他，他也没那个资格成为我的弟子。时时刻刻地护着他，我自然做得到，但是那样又能怎样呢？整天为他擦屁股吗？若真是如此，他以后还能干些什么？我需要给自己增添一个累赘吗？”闭上眼睛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眉骨，这几天他也没闲着，操心的事儿太多了，而且自我禁欲结束之后，要么隔天一次，要么一天就要爆发一两次‘战争’，他确实是有些疲累的感觉。
“但是你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面临险境吧，虽然他需要的是磨炼，但是他现在才刚出师，难道对他有些照顾不是应该的嘛？”凌云语气有些不好，他没想到莫然竟然这么不好说话，原本以为他能够为自己的手下们尽心竭力地去着想，就算是不能躬身力行，但至少能够理解他们，而且尽可能地去为他们谋福利，但现在莫然所做的却让他感到陌生。
“刚出师难道就不应该面对危险？你我刚从海上漂流结束的时候有谁帮过我们？谁不是靠着自己活下来的？我现在让人出手帮他很容易，但是他能学会什么？有人帮助的话，他还会殚精竭虑地去从我教给他的那些理论里寻找解决之道吗？那样不是帮助他，而是在害他！”莫然站起身来看着凌云说道。
凌云担心威廉他能理解，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难道就是错的？他的苦心有几个人能够理解？